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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躲思低著腦袋思來想去,欲說不說地糾結了半響,終於開口,道:“王爺......,我不想去禦史台。”


    寧政道:“就是去闡述一下你所知道的案發經過,還有那兇手的相貌特征,你也不願去?”


    林躲思堅定地道:“不願。”


    林躲思知道自己這樣做,寧政定會覺得她是在任性,可她就是在任性,這種兇殺案目擊者是肯定要上公堂陳述的,可她要是去了,就必死無疑,就算隻是被關押,但失去自由的人生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自己在寧政這裏爭取一下,失敗了,反正結果也沒法更差,但成功了,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寧政本來也沒有打算真的要林躲思去禦史台,可見她這般拒絕,更是加深了他對林躲思的來曆的好奇。


    寧政起身負手道:“可你剛剛不還在內疚嗎,再說你若不去,那禦史台的人又怎麽能了解事情的經過?該怎麽著手去查?連那兇手的模樣特征都不知道,又該怎麽通緝?”


    寧政故意甩出一串問題,營造出林躲思不去這事就沒法解決的樣子,然後挑著眉默默等待她的反應。


    林躲思沉默了片刻,輕咳一聲,道:“我內疚她的死隻是從道德方麵出發的,首先我於她的死沒有半分責任,不是嗎?”她望著寧政,待寧政默認了她的說法,接著又道:“至於王爺剛剛說的其他問題,我認為......現在王爺知道的和我一樣多,也不用......非我不可吧。”


    林躲思一臉委屈,嘟著小嘴,雙眼無辜地望著寧政,此狀,名為撒嬌。


    寧政:“......”


    林躲思已經下定決心,隻要可以不去禦史台,要用一切可以用的手段,什麽苦肉計、連環計、瞞天過海計、美人計、一哭二鬧三上吊統統都用,撒嬌就是第一步。


    林躲思見寧政不為所動,心道畢竟是王爺,想必平日裏對他撒嬌的女人也不少,是個情場老江湖了吧,於是決定再給他來一記猛藥。


    林躲思咽了咽口水,將身子坐直,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然後扭著肩膀,偏著頭,含情脈脈地眼睛望著寧政,臉上掛上一抹美豔勾人的笑容,矯唇輕啟,綿綿地道:“王爺,這禦史台,您就替我走一趟吧,好~不~好~嘛?”


    此語一出,房間中的空氣仿佛都靜止......


    林躲思僵著身子等著寧政說句話,可寧政半天也不開口,而且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似紅似黑,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林躲思心道:這是什麽鬼反應,雖說自己也覺得一陣惡心,可男人不一樣啊,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向自己撒嬌呢,除非他骨子裏不喜歡女人!


    林躲思雖心裏吐糟著寧政,但臉上笑容依舊,為了引起寧政注意,她靈動地眨了眨眼。


    林躲思這一眨眼的確引起了寧政的注意,他的僵直的身體開始動了,抬頭望天,隨即單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長吐一口氣,然後看著林躲思,淡淡地道:“可以。”


    林躲思在心裏大大地吼了一聲yes!看來寧政比想像中要好對付一些,雖說是惡心了自己,但好在沒白被惡心。


    林躲思正想用剛剛的語氣再給寧政道個謝,想著有始有終嘛,卻不料被寧政淩厲的聲音活生生把字都嗆了迴去,他沉著臉道:“不過,若你以後再敢用這種語氣同我講話,我就把你交給禦史台。”


    多麽不解風情的男人!


    林躲思笑著的嘴角抽了抽,被寧政的話氣得半死,再看看寧政的臉,這分明是起雞皮疙瘩的反應,心中怒道:“可惡,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撒嬌就給了這種不懂風情又沒有風度的男人,以後還不要再這樣同你講話?嗬!以為我想啊?對你這麽說話還惡心了我自己呢,浪費表情!”


    但林躲思再一想,想必寧政也是被惡心了,還有之前那看不明白的表情,現在看簡直是像吃了屎,縱使寧政與她都不爽,但還是寧政感覺更難受吧,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是她小賺,情緒又平和了下來。


    林躲思清脆地迴道:“好的。”


    寧政一迴想剛剛林躲思扭捏造作的樣子,心裏就一股不知名的感覺翻湧而上,又覺得身體著了火一般的冒汗難受,他這人最不耐熱,若是林躲思繼續這樣,他說不定會控製不住好好教訓她一番。


    林都思才懶得去理會寧政,反正不用自己去禦史台就成,心裏也為那個死去的女人默哀,順便咒罵了一下那個逃走的肌肉男不得好死。


    夜很靜,隻聽得一些蟲叫蟬鳴,林躲思打了一個哈欠,一番折騰下來,此時已經接近子時了,寧政覺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比以往一年的都多,想著他嘴角輕笑著搖搖頭。


    寧政:“天色不早了,睡覺吧。”


    聞言,林躲思的心髒停拍了一下,她不是沒有想過睡覺的問題,她早就乏極了,但是她覺得寧政沒有帶她迴王府的意思,而且寧政自己今晚也沒有迴王府的意思,那麽問題就來了,不算上小黑的房,這裏就隻有一間房一張床,她和寧政兩個人,怎麽睡?


    是堂堂王爺屈尊不睡床,還是她這個身體和靈魂雙傷的人去睡地板,還是他們兩都不睡床?當然這倒也不必,那還是說,要他們兩個一同睡床?!


    不不不,每個方案不是不合理就是林躲思不願意,所以她不懂寧政到底在想什麽啊,還睡什麽覺啊,就這麽坐著到天明不好嗎!


    寧政見林躲思低著頭扭扭捏捏的,又想起了剛剛林躲思對著他造作的模樣,怕林躲思又來一出,便忍不住厲聲斥道:“怎麽?你不想睡?你若不想睡你便說,你別又這個樣子。”


    林躲思被嚇得雙手交叉抱住胸口,覺得寧政這個人真的很莫名其妙,隨即脾氣也上來了,道:“什麽不想睡啊,可就隻有一張床,怎麽睡啊?”


    寧政突然間明白了,原來林躲思是怕自己要趁機占她便宜嗎,不禁心裏噗呲一笑,自己是想她今晚好好養傷休息才決定不帶她迴王府,自然是不能又讓她獨自一人,所以才留下來陪她,可不想林躲思心裏居然是這麽防備他的麽。


    寧政佯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是啊,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隻有一張床啊,怎麽睡呢?”


    林躲思看寧政這副明知故問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沒好聲地道:“王爺就睡床吧,我不困,我坐著就行。”


    說著便要下床,寧政用手掌抵著她的肩膀,意在阻止,然後眼睛瞟了一眼床榻,勾起一邊嘴角,戲謔道:“其實你看,這床榻寬敞,我想兩個人睡也不會擠吧。”


    看著寧政的臉,林躲思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這就是寧政的惡趣味,想看自己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那自己就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林躲思反手抓住寧政放在自己肩邊的手,望著寧政的眼睛,然後諂媚一笑,道:“王爺說的極是,這床確實是兩個人都夠躺呢。”見寧政原本得意的臉上變得有黑線,林躲思變得頗為得意起來,接著道:“王爺是金貴之軀,而我又有傷在身......”


    寧政:“所以呢?”


    林躲思:“所以我們兩個人都可以睡在床榻上啊。”


    寧政聞言,愣了稍刻,隨即就挑著眉道:“哦?你......放心?”


    寧政已經習慣了每次被自己戲弄都惱羞成怒的林躲思,麵對突然這麽坦然大方的林躲思,甚是不習慣,或者是說不服氣,他看了看被林躲思抓住的手腕,仿佛有一股溫熱感通過手心傳到了心髒處,或許現在真的夜深了,他覺得自己意識已經不是很清晰。


    林躲思原本還得意自己識破了寧政的奸計堵他啞口無言,但她竟感受自己看到了寧政眼裏的些些火光,她忙的鬆開握住寧政的手,林躲思後悔不已,縱然寧政的初衷隻是戲弄她,但這深更半夜的,在這荒山野嶺,他們又是孤男寡女,就算是為了氣寧政但她又怎麽能誘導他呢。


    寧政看著林躲思,明明嘴裏幹燥,可他卻總想要咽口水,他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林躲思的臉,距離越來越近,像是有一股魔力,讓他停不下來了......


    林躲思則是偷偷將手握成拳,必要時給他來一記提神醒腦拳,感覺到寧政的臉湊得越來越近了,臉上已經感受到了寧政唿出氣體,她閉上眼,正準備對著寧政的下巴重拳出擊......


    忽然“咕嚕嚕”的一陣響,曖昧不清的氛圍瞬間消逝,林躲思睜開眼睛,寧政仿佛腦子裏被鞭子抽了一記,立馬就清醒了,他挪開自己的臉,蹙著眉四處張望,尋找那聲響的源頭。


    “咕嚕嚕~”,寧政看著林躲思的肚子,確定這聲音是從林躲思的肚子裏發出來的。


    林躲思捂住自己的肚子,她在沒吃晚飯的情況下,先是和歹徒“武鬥”,後是和寧政“智鬥”,現在仿佛整個人都被掏空了,肚子極餓,她看著寧政,可憐兮兮地問道:“有吃的嗎?”


    寧政搖頭答她。


    這小屋寧政隻是偶爾來住,若是留宿三餐都是王府的下人送來的,而林躲思中午做的飯也被她吃得精光,雖說廚房還有食材,但林躲思也無法拖著這受傷的身子去做,寧政就別說了,連熱水都沒有自己燒過,故能有吃的就怪了。


    林躲思哀嚎一聲,腦中想起了早上在端親王府沒吃完的美味早餐,追悔莫及。


    寧政見狀,輕歎一聲道:“好了,別鬧了,趕緊睡覺。”說完便走到門口將門關嚴,然後又背對著林躲思坐著看起了書。


    林躲思也慢慢躺平了身體,將薄被子蓋住上身,將被角壓在腰下,想起剛剛寧政看她的眼神,她還是不放心,她看了看帷帳,想把帷帳放下來,可又怕這樣做,會讓寧政覺得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心中哀歎連連,好不自在,轉念又想:寧政算哪門子君子。


    故起身,放帷帳,又將帷帳打了兩個死結,躺下,蓋上被子,角壓在腰下,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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