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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剛蒙蒙亮,王府中上下除了負責燒水做早餐的燒火丫鬟,其他人都還未起床。


    “嘎~”的一聲林躲思的房門打開了,開門的是誰,正是這王府的主人——端親王寧政。


    寧政端詳著林躲思,瞳孔微微一縮,這人不止躺的位置與昨天有異,桌腳處還有一褲子,而躺著的人全身上下隻剩兩件怪異的服裝,上衣肩膀至於手臂都露在外麵,下邊褲子極短,露出兩條修長潔白的腿。


    寧政腦中第一想法是這個穿法:涼快!


    第二想法還未冒上頭,隻見林躲思把身子往床邊進了一寸位置,嘟著嘴又接著睡。


    寧政瞧著這般景象,順手拿起了昨天自己放在桌上的蘋果,站床邊蹲下,右手搭在右膝上,左手拿著蘋果枕在床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突然林躲思喃喃地說了句什麽,林躲思這人毛病多,光睡覺就有三個毛病一一是磨牙,二是扔東西、三就是說夢話。


    方才說的便是夢話,好奇心使寧政想聽清楚林躲思說的話,於是他低頭把耳朵湊到林躲思嘴邊,可不想這一湊竟把林躲思弄醒了。


    林躲思睜開自己朦朧的睡眼,發現眼前有一個男子的後腦勺,條件發射地吼出一句髒話,緊著一個旋轉然後奮力登出一腳,寧政反應夠快,但這後腦勺躲過了卻換用鎖骨接了林躲思這一腳,還好寧政下盤夠穩,沒有一個踉蹌往後倒去,而是邊起身邊往後退站了起來。


    剛等寧政站穩,林躲思站起來,指著寧政的鼻子大聲怒斥道:“你誰啊,竟敢闖入我房間?還有,給我把你衣服穿好哈!”


    林躲思一下子氣的血衝上了腦袋,眼前這人看起來極其浪蕩,衣衫不整,偷摸進自己的房間,定是欲行不軌之事,雖說這男人臉長得是不錯,但那也罪無可恕!


    看著林躲思此番“反客為主”的指責,寧政先是一愣,隨即便發出大笑,覺得著實有趣,眼前人莫不是被趙林打到腦子了。


    聽著寧政的笑聲,林躲思腦子像突然連上了線一般,她已經想起這不是她的房間,也大概猜到眼前人是誰了,臉上沒了剛剛的憤怒轉換而來的是害怕和尷尬。


    “我是誰你自會知道,不過我建議你現在最好是先穿上衣服”說完寧政眼光在林躲思的身體上掃了掃示意林躲思。


    林躲思這才意識到此刻她全身上下隻穿著自己做的吊帶和短褲!她立即雙手交叉抱住胸口轉過身去抄起衣服就穿,而寧政則像看好戲一樣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繼續吃著蘋果。


    林躲思臉都紅到耳朵根了,覺得自己真是晚節不保,竟然發生這麽丟臉的事。


    其實昨天她早就醒了,隻是剛醒就聽到王爺來了,於是她繼續裝暈,想著若是王爺想用暴力弄醒她,那就在遭黑手前自己醒,若不是,那管它的能拖一秒是一秒,然而她覺得自己運氣還好,王爺說的“明天再說”。


    這說明至少她晚上是安全的,等王府人都走後她便下了床,這是王府她也不能逃出去,加上為了趕《桑秋記》的結局,幾天都沒怎麽睡好覺,本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的原則,她幹脆大搖大擺地躺著睡起覺來。


    林躲思怕丫鬟們突然進來,睡前本沒有寬衣,可這麽熱的天氣定是她睡夢中自己脫的,畢竟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躲思以極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可褲子哪去了,林躲思能急死,這節骨眼兒褲子和她玩失蹤?!


    就在林躲思急的要把床榻給掀起來找她的褲子的時候,突然腦後一道白色閃過,她轉身看去,她的褲子正被寧政拿在手裏舉在比他頭略高的空中,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中帶著些許玩弄的意味,整個像是在說“你在找這個?”


    林躲思不開口說要,寧政就不給,說了要也不一定給。


    林躲思臉又紅到了脖子根,但稍刻之後她卻有點冷靜了,她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人,她對自己的身材一向自信,就算繼續以剛剛的吊帶短褲示人也不覺得有什麽羞恥的,何況現在還穿了外袍,嗯,林躲思這麽安慰著自己。


    突然,有腳步聲向房間靠近,林躲思剛剛發現寧政時就大聲喊叫的理由就是,希望把飄雪閣的人叫來抓住眼前的采花賊,可不想如今人倒是真的叫來了,但叫的卻是來抓自己的人。


    “是這裏傳出來的,裏麵住著白天趙大人抓的人”


    說著人馬上就要到門口了,林躲思管他三七二十一,趁寧政被門外吸引注意力,直接跑過去把褲子搶了過來,無論如何她也不想在人前衣衫不整。


    寧政坐在椅子上看著林躲思在離他咫尺處拉起褲子就穿,寧政被驚得微微睜大了雙眼,雖說自己是出了名的無禮之人,但那是因為他是端親王,他可以對被人無禮,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在自己麵前這麽失禮之人。


    林躲思這邊已經穿好了一條褲腿,從另一隻腳正放到一半,不想一個沒站穩就往前摔了,好巧不巧就摔在了寧政身上,林躲思臉離寧政的腹部隻有一個手指頭的距離,一手扶著寧政的膝蓋,一手拉著自己的褲子,肩膀靠在寧政另一條腿上,更巧的是隻在她摔倒後的一瞬間:


    “嘎~”,門開了。


    林躲思看著門外,她能想象此刻她的姿勢有多窘迫,簇擁在門口的十幾個大漢臉上的表情各式各樣,但都透露著似乎他們來得不是時候?


    畫麵仿佛靜止,在家丁們不知道自己是留下還是離開的時候,林躲思不知道自己是繼續這麽待著還是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個帶有微微顫抖但更多的是憤怒的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散了”


    “是!”


    話音一落,房門緊閉,大漢離去,房間裏又隻剩下林躲思和寧政,還有尷尬的氣氛......


    王府走廊上剛才被寧政斥走的家丁們撞上了剛迴府的趙林,趙林見這些人熙熙囔囔,交頭接耳的毫無紀律,便把他們叫住,嗬斥道“成群結隊的,發生了什麽事了?”


    趙林見他們都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說不說的就是沒人敢應。


    這怎麽說,說他們聽到房裏傳來聲音,還以為有不知死活的小偷進了王府,結果房門一開,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隻看到王爺與昨日帶迴來的那位清秀先生衣衫不整的貼在一起?


    至於王爺與先生為何如此,仔細想想也能猜出一二,但在羞於言表是一迴事,關鍵是看到這種事已是罪該萬死,要是再敢多嘴往外說,那不得被端親王抄了全家了。


    王爺得罪不起,可這趙大人也得罪不起啊,於是乎,眾人中還是有一位拱手向趙林迴道:“啟稟趙大人,無事,隻是昨日您帶迴的那位先生醒了。”


    迴話的人名叫崔三,是王府家丁中最能拿主意的一個人,平時大家夥都比較能聽他的。


    趙林;“那通知王爺了嗎”


    崔三:“王爺知道,此刻正在會見他”


    家丁們一想到王爺是如何“會見”的,臉不覺有股熱感湧上。


    趙林聽完便讓他們散去,自己正打算往偏院走去,不想剛轉身,崔三又說道:“那個......趙大人”


    趙林迴頭看著崔三,示意他繼續說,崔三想了想說道;“王爺交代,不讓任何人打擾”


    趙林一聽,想了想,但也並無懷疑,便轉了方向,往自己房間去了。


    見趙林走得不見人影,眾人才鬆了口氣,還好崔三腦袋轉得快,阻止了趙大人,這要是王爺再被打擾,那新怒舊怒恐怕是全得算他們頭上。


    再說寧政和林躲思這邊


    一場鬧劇之後待眾人離去,林躲思還望著那房門方向,由於臉離得極近,鼻子裏唿出的氣體打在了寧政的小腹上,寧政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那微微亂了的唿吸節奏後便用冷冷地語氣問道:“你還要待到幾時”


    林躲思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跪坐到地上,便雙手撐著寧政的腿起身,然後三兩下把衣服褲子理好,然後又理了理她的頭發,林躲思憑直覺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定是這王府的主人寧政,她腦袋裏光速盤算著待會該怎麽應對這王爺。


    林躲思是天生的自然卷,這在宗盛國實屬罕見,為了不引人注目餘紅雪一直讓她女扮男裝,將所有頭發都盤成一個髻。


    經過一番折騰,林躲思的頭發已經變得蓬鬆,額角和鬢邊都掛著沒束住打漩兒的秀發,加上她這精美的臉龐和動人的大眼,換個人隻會覺得眼前人甚是可愛,然而在寧政眼裏,可愛、動人、精美這些通通沒有,這罕見的卷發隻是為他的猜想又增添了一個證據而已。


    “參……參見王爺”


    林躲思結結巴巴地為她和寧政的談話開了一個頭,來到宗盛國的三年她從沒見過什麽達官貴人,更沒有向誰行過什麽禮,不自然是當然的。


    寧政看出了林躲思的緊張,便雲淡風輕地道:“先生不必緊張,本王請你來,是因為看了先生寫的書”


    林躲思忍不住想吐槽:請?有這麽請人的嗎,我這會兒後頸還酸痛呢。


    可對方是握住自己命脈的王爺,說啥也得笑著聽著不是。


    林躲思心想寧政定是看到了《無良記》,想知道楚肆一是否是參照他為原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做過的事自然是有底氣,加上如何辯解自己昨晚睡前早已想好,於是放鬆了一些,說道:“恐是王爺看了我的書,產生什麽誤會了?”


    寧政輕笑一聲:“誤會倒是沒有,本王隻是覺得先生所寫之書立意新穎,情感豐富、觀點獨特,讓人看了欲罷不能。‘’


    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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