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安排完今日的事情,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們可以去執行了。


    秦奉三名小旗帶著六名錦衣衛退出了段總旗的辦公室。


    剛一出屋,方明指著張至介紹道:“秦兄,這位就是張至,張小旗,日後大家都是同僚了,多多認識一下。”


    張至也抱拳致意一下,秦奉點了點頭,說道:“張兄,日後多多指教。”


    “不敢秦兄,張某還有任務在身,那日休沐,我們在聚!”


    “好。”


    說完,張至就帶著手下的三名錦衣衛離開了衙門,看樣子是去緝拿段明所指定的人犯了。


    方明看著離開的張至說道:“張至是個比較刻板的人,對待命令一絲不苟,也很少有私交,但是是一名好的錦衣衛!”


    秦奉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秦兄,既是長公主傳召,那就不要耽擱了,我身上也有命令在身,就不在耽誤你了。”


    說著對身後的三名錦衣衛一招手,帶著三人離開了錦衣衛的衙門。


    秦奉告別了幾人,第一天的入職也算是成功了,於是就去檢察院的後院,看看自己的愛駒被沒被教坊司的人送到,到了,好趕緊趕去寒月宮,麵見鸞月殿下呢!


    哪知剛到後院,就見給賞銀的那名小廝將馬送了過來,正正好好,秦奉接過踏雪,直奔寒月宮而去。


    再說寒月宮這邊,經過昨日的車水馬龍,今天寒月宮外麵依舊人聲鼎沸,不過今日長公主鸞月並未接見任何人,這幫人隻能排在外麵等著。


    在寒月宮寢宮外,趙靈兒坐在石階上,呆呆的望著宮門方向,不知在哪想著什麽,這時身後的寢宮大門打開,鸞月一身紫衣的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的清冷,在看到趙靈兒後,轉成淡淡的笑意,雖然麵容依舊驚豔,但是隱隱還是可以看出,鸞月精神不太好,想來昨日的高強度工作,讓這名天宗六品的修士都疲憊不堪。


    鸞月剛一出門,趙靈兒自然發現了她,迴身說道:“鸞月,你出來啦!昨晚迴來的時候,見你書房再亮,還在接見官員,我就沒去找你。”


    鸞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可不,昨晚直到半夜才結束!你呢?沒有問你昨天過的怎麽樣?”


    一提到昨天發生的事,趙靈兒眼神一亮,興奮的站起來,說道:“昨天我和秦奉從檢察院離開後,就到了金吾衛,在哪裏告訴完金吾衛的統領,你的命令後,就去了一個好玩的地方。”說完一臉神秘,看樣子是要鸞月猜上一猜。


    鸞月麵色疑惑,沉思一會,說道:“秦奉不會帶你去那處遊玩了吧?遊船還是那處風景?我實在想不出來。”以鸞月的想象力,也就隻能猜到這些了。


    哪知趙靈兒神秘的從自己的玉鐲中取出一大堆銀子、銀票,細數下來有二百兩之多,擺在鸞月身前,說道:“哈哈哈!猜不到吧,秦奉帶我去四海賭場了,我倆用八兩銀子贏了這麽多,足有五百多兩銀子!”


    “五百多兩?”雖然這數目不足以讓鸞月動容,但是兩人僅用八兩銀子贏下這麽多,那就證明這兩人得一直不輸,才能贏這麽多啊!不然怎麽才能贏下這麽多的銀兩。


    看到鸞月驚訝的神情,趙靈兒更加開心了,點了點頭,神氣的說道:“沒錯,而且大部分都是我贏的,秦奉也就贏了幾十兩,佩服我佩服的不得了。”


    “你用師尊交的道法了?”鸞月好奇的問道。


    趙靈兒搖了搖頭,驕傲的說道:“沒有,也不是沒有,而是用了靈眸術,可惜看不穿骰盅,然後沒辦法,我就隨心下注,沒想到一直贏。”


    連鸞月都驚訝不已,看來小師叔這個先天道胎真是玄妙,同時也想到秦奉這個人,當真有意思,別人帶靈兒師叔都是清淨幽雅,怡然自得之處,唯有秦奉居然帶小師叔去賭場,真是不知道在想什麽,同時心念一動,自己好像長這麽大,也同樣沒有去過賭場呢!


    賭場內到底是個怎麽樣的情景呢?


    看到鸞月在沉思,趙靈兒又說道:“其實這五百兩也不全是在四海賭場內贏來的,秦奉不許我多下注,所以在四海賭場內僅贏了二百五十兩銀子和一個消息!”


    “哦?什麽消息,秦奉會對什麽消息感興趣?”鸞月好奇了起來。


    “煞氣!秦奉對煞氣很是好奇,好像是他修行的功法需要煞氣輔助,所以後來賭場的老板用這個消息勸秦奉和我收手的!”趙靈兒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鸞月,反正她就鸞月和秦奉這兩個好朋友,也沒有什麽隱藏的。


    “嗯?煞氣!這可是很珍貴的的東西,不下於一件法寶的價值啊!秦奉修煉的修煉用什麽煞氣?”鸞月好奇的自語道。


    煞氣能被大秦長公主稱之為很珍貴的東西,那自然其價值不容小覷。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問,至於剩餘那二百五十兩,則是我和秦奉賭詩贏來的!”趙靈兒繼續說道。


    看來自己不知道的昨天,秦奉和和趙靈兒發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呢!“什麽賭詩,和我說說!”


    趙靈兒就將昨日,秦奉在蜀香園代表清河楊家和代表清河王家的張景賭詩的事情敘述了下來!


    當然兩首詩趙靈兒也完整的背誦了下來,鸞月震驚不已,淮安先生張景,她是知道的,被學宮陳院長和林院長都稱讚過的大才,而秦奉居然將淮安先生張景比了下去!這個秦奉當真神秘,詩才如此驚豔,連淮安先生都自愧不如,當真匪夷所思。


    就在兩人閑聊之時,一旁偏殿的婢女慌忙跑了過來,跑到鸞月身後,低聲說道:“稟殿下,偏殿的那位姑娘醒了!”


    鸞月趕緊迴頭,不顧和趙靈兒的閑聊,說道:“真的嗎?那個女孩醒了?”


    趙靈兒也湊過頭來,偏殿躺著的是南笙,已經昏迷三天了。


    婢女趕緊又確定的說道:“是的,殿下!那個女孩醒了。”


    鸞月對著趙靈兒點了點頭,說道:“走!我們去看看。”說著就在前頭帶路,趙靈兒緊隨其後。


    兩人推開大殿的門,快步走進偏殿的臥室,隻見一名婢女正在服侍躺在床上的女子喂水,女子臉色較為蒼白,但是眼神中的精神還是很不錯的!


    鸞月趕緊走上前,待婢女喂完女子水後,說道:“怎麽樣?南笙,好點了嗎?”


    南笙費力的抬眼看到鸞月後,輕聲說道:“還好,殿下!”


    趙靈兒也擠了進來,大眼睛上下掃視了南笙一眼,說道:“南笙,你醒了!太醫說你醒了,就沒事一大半,放心好多啊!”


    南笙轉頭看到靈兒,嘴唇翁動,費力的吐出兩個字:“多謝。”


    鸞月看著精神和身體都大病初愈的南笙,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麽,於是說道:


    “你先不要說話了,刺殺案已經結束了,真兇已經找到了,你先休息,待明日精神好一些,我在同你講!”


    南笙算是了了心事,又在婢女的服侍下躺會床上,閉目睡了過去。


    見南笙無事,趙靈兒和鸞月的心也算安穩幾分。


    於是悄聲的離開偏殿,剛出來偏殿,鸞月就對婢女囑咐道:“偏殿這幾日多加幾名婢女,好好服侍南姑娘,不得有一絲怠慢。”


    “是!殿下!”婢女應聲退了下去。


    這時一名守衛快步跑到鸞月身前,抱拳說道:“稟殿下,外麵有一名錦衣衛小旗,名叫秦奉,說奉您命令前來報到!”


    秦奉來了!


    鸞月點了點頭,說道:“帶他去書房見我。”侍衛領命的退了出去。


    鸞月則是帶著趙靈兒移步書房,趙靈兒想到要見秦奉,開心的蹦跳著跟在鸞月身後。


    寒月宮門外,秦奉牽著踏雪,在那裏等候,看著門外一排排的馬車,秦奉不由得感慨,真不愧是最有實權的公主,這放在一般皇子門前也就這架勢吧。


    這時給他通報的侍衛走了出來,對著秦奉說道:“殿下有請!”


    在身後眾人羨慕的眼光中,秦奉被帶入寒月宮,雖然多次來過寒月宮,但是秦奉對裏麵的地形依舊捉摸不透,實在是太大了!


    兜兜轉轉秦奉終於來到了寒月宮的書房,不同於永樂帝上書房的威嚴霸氣,鸞月的書房顯得古色醇香,侍衛通報後,秦奉就走了進去。


    書房內並沒有外人,就長公主和趙靈兒兩人,趙靈兒翹著腿坐在書房正中的以自上,笑嘻嘻的看著秦奉,而鸞月則是在站在書架前,不知道在哪尋找什麽書籍。


    秦奉對著靈兒眨了眨眼,走到鸞月身後說道:“殿下,秦奉前來報道!”


    鸞月這才轉過身來,看著秦奉“嗯”了一聲說道:“不用多禮了。”


    冷傲的麵容下帶著一絲柔和。


    秦奉看著鸞月冷豔的麵容不由感歎,既是李師師在國色天香,在鸞月的照耀下,依舊猶如螢火比皓月啊!


    秦奉應了一聲,直起身,站在鸞月的身前,出了門不當戶不對,也說得上是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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