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隨後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香囊製式,想到著富潤樓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女子。


    趙靈兒閑不住,趕緊又把頭湊上來,細細的看著香囊的刺繡,砸了咂嘴,有些羨慕。


    抬起頭看著婢女晚秋,說道:“就這香囊就可以每個月來你們富潤樓白吃一頓酒菜嗎?”


    晚秋趕緊說道:“自然小姐,這是樓主信物,富潤樓當然會信守承諾的。”生怕說晚了影響富潤樓的形象。


    當然她可能誤會趙靈兒的意思了,隨後趙靈兒有狡黠的說道:“那我拿著這個小香囊來,是不是也可以免費吃酒菜啊。”原來她在惦記這個小香囊。


    晚秋聽完話才明白過來,這個小美女是想吃獨食,從秦奉那黑了去這個信物,趕緊說道:“不行的,樓主說過這個信物隻有秦公子在時才行。”


    “哦!好吧。”趙靈兒失望的應了一聲。


    秦奉看到趙靈兒對富潤樓食品如此執念,不由得笑了笑,這小丫頭還是很古靈精怪呢。


    想到昨日贈送護身符還放在懷內,秦奉拍了拍趙靈兒的香肩,安慰的說道:“好了,不用擔心,以後每月我都你來一次富潤樓,咋倆一起,胡吃海喝一頓。”


    “真的嗎?秦奉你真好,你是除了鸞月對我最好的人。”趙靈兒看著秦奉的眼睛都冒著小星星,這個天宗小師叔就是這麽好哄。


    隨後趙靈兒又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皺皺小嘴說道:“哎!我是偷偷的跑出來的,如果這次不能查明白刺殺案,我怕大師兄再也不讓我下山玩。”說的可憐兮兮,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秦奉想送佛送到西吧,隻好繼續說道:“沒關係,我們不還是有線索呢嘛!抓到那個女刺客,一切就都明了了。而且就算你師兄不讓你出來,我也可以去天宗給你帶好吃的,安心。”這話可以說的是體貼入微,就不相信這個入世不深的趙靈兒不感動,秦奉暗自想到。


    當然他可不敢像小說裏的逼王那樣,霸氣的說帶我修成武功之時,去你們天宗娶你為妻的這種大話,那是道家天宗啊!可不是隨便一本小說裏的野雞宗門,當之無愧的當世三大顯學中的道家,都不用道家天宗道首的親傳弟子出馬,就是一個隨便的再傳弟子也不是秦奉這個八品武夫能應對的,這個世界低調才是存活的根本。


    “也是,走,我們出發,為了日後能總在京都玩,為了富潤樓我們必須努力。”趙靈兒瞬間又和打了雞血一樣振奮。


    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符合秦奉的胃口了,可以說性格和心態都完美契合,不愧是名偵探組合。


    這時三樓靜蘭軒中,浩然氣凝成的小鏡剛轉到吉雅閣,二人隻見吉雅閣內一男二女正在說話,突然崔祭酒驚奇的咦了一聲。


    姚老尚書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麽,這二人與你相熟,是儒家學宮中的弟子,是儒家的賢人還是君子,這也就不奇怪了,畢竟是儒家的弟子。”姚章霖看到崔祭酒的表情,以為是儒家學宮的弟子,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什麽這二人能換下他寫的對聯,也算是讀書人自己的事嘛!不算太丟人。


    看到自己的老友在哪遐想翩翩,崔祭酒趕緊打斷說道:“不是我儒家學宮的人,隻是這兩人我昨日在一處地方一起見過而已。”


    “不是儒家弟子,那是?”這下把這位老尚書整懵了。


    崔祭酒還未答話,突然隻見浩然氣凝聚的小鏡一陣虛晃,隱隱有破碎之勢。


    隻見鏡中的少女,一臉嚴肅的望著屋頂,看樣子是看破了著鏡花水月之術。


    姚尚書對於修行之事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這女子的舉動明顯是發現了他們,他詢問的看了一眼崔祭酒。


    崔祭酒淺笑一下,說道:“既然被發現了,那不如我們就去打個招唿把,而且我們彼此很是有緣呢。”


    姚尚書也是磊落之人,也點頭應道“君子非禮勿視,理應賠罪。”


    崔祭酒又憑空的說了一句:“我二人所處之地就是吉雅閣。”說完隻見二人突然憑空消失在靜蘭軒。


    儒家的言出法隨是一頂一的逆天技能,可以口含天憲,通俗來說就是怎麽吹牛逼都可以成真,但是修改世界的準則,也是有一定弊端的,那就是吹的牛逼越大,反噬也就越大,比如說崔祭酒說一句我在大秦京都的任何一個地方對他影響都不大,畢竟他本身也就在京都附近,但是他如果現在在大秦京都,說了句我在西域大雷音寺,那麽對他的傷害可就足以身身死道消了。


    所以儒家的口含天憲是需要考慮多方因素的,比如昨日對秦奉施展的君子以誠,對秦奉這個八品的武者自然對崔祭酒影響不大,但是如果昨日是個三品以上的修道之,那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甚至還會遭到反噬。


    但是儒家修的是浩然氣,對這些反噬都有很大程度的抵消,這也是儒家為什麽這麽牛逼的存在,所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句話在這裏是真的。


    富潤樓,二樓,吉雅閣。


    秦奉正要和婢女晚秋說一下對富潤樓樓主的迴答,突然隻見趙靈兒好像發現了什麽強敵一樣,玉手的白鐲一閃,幾道靈符飄在二人周圍,趙靈兒好像發現了什麽,眼神死死的盯著屋頂,小手示意秦奉小心。


    秦奉也不敢怠慢,湊上一步,抽出補刀就做出戒備的姿態。


    隻是嚇愣住了晚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這時隻見雅間內,類似氣光一閃,兩名老者站在秦奉和趙靈兒身前,麵容和善沒有敵意。


    秦奉仔細一看,還有個熟人,就是昨日在錦衣衛公堂審問他的儒家學宮大祭酒,記得是姓崔。另一名在他身旁的老者,看著就威嚴,又能站在儒家祭酒身旁,想來在這京都也是跺跺腳就地動山搖的主。


    秦奉沒敢怠慢,收起樸刀,拱手說道:“萬年縣不良人秦奉見過崔祭酒,老先生。”既有禮貌又沒諂媚之色,拿捏的很到位。


    趙靈兒一看是昨日儒家的祭酒,至於另一個老者,隻覺得眼熟,但她也沒在乎是什麽身份,見不是敵人,就撤下了身旁的靈符,畢竟禦符也是很耗費靈氣的,有些賭氣的看著崔老頭。


    崔祭酒和姚章霖也覺得偷窺人家被人發現有些尷尬,微笑的對秦奉點了點頭。


    趙靈兒還是瞪著大眼睛看著崔祭酒,很明顯心中的氣還沒消,無緣無故被人用神通偷窺,自然很不滿意,要不是自己有師尊給的玉鐲,還發現不了這兩個老不正經。


    崔祭酒哈哈一笑,趕緊互相介紹一下。


    “這位是天宗道首的關門弟子,天靈道長,是此次天宗派來探查刺殺案的特使。”


    “這位是萬年縣不良人,秦奉小友。”


    “這位是姚章霖,吾之老友。”介紹時很明顯沒將姚章霖的官職說出來,一是姚章霖沒穿朝服,也非辦理公事,二是知道秦奉為官場中人,如知道姚章霖的身份,難免放不開,畢竟六部尚書,正二品大員,正經八百的權貴。


    這麽一看這位崔祭酒還是個不錯的人,畢竟能入儒家學宮的沒有人是道德有問題的。


    姚章霖聽完後,拱了一下手,說道:“老夫姚章霖,叨擾兩位小友了。”


    隨後好奇的看了看秦奉和趙靈兒說道:“果然都是青年才俊,不然今日大殿之上,陛下也不會多次提及二位。”一句話不著痕跡的將剛才二人偷窺的事扯過去。


    趙靈兒最先好奇的“皇帝怎麽會提及我?”一下就將剛才偷窺的事給忘在腦後。


    秦奉則是深思一下,能上殿開早朝的權貴,那怎麽也是正四品的大臣,隻是不知道今日早朝的內容是什麽?陛下對刺殺案有何安排。


    姚章霖先是沒有答話,對著還在門口呆著的晚秋說道:“你出去吧,讓門口守著小廝也一並退去。”畢竟以下的談話也算是朝廷機密。


    婢女看了看秦奉,秦奉說道:“你先出去吧!告訴樓主三日後秦某定當赴宴。”


    婢女晚秋默默的退了出去,順道關上了門簾,並叫走了門口守著的小廝。


    這時樓內上上下下的目光都注視在吉雅閣,但見婢女帶著信物進去又出來,閣內的秦公子還未現身,不由得有幾個人就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還不知道這位秦公子的才學如何,就如此擺譜,想必也沒有什麽真才實學。”


    “沒錯羞於見人的主!”


    聲音大的滿座樓都能聽得清楚。


    秦奉還沒覺得什麽,他的思想是拿到便宜就買乖,都拿到如此的好處了就沒必要和那些個庸人爭論高低了。


    可是趙靈兒就不服氣了,一臉怒色擼起袖子敢要出門罵迴去,她可是真不在乎自己這個天宗小師叔的形象啊!看來他大師兄總遏製她下山是對的。


    這時隻聽四樓傳出一陣清脆的女聲,壓住眾人。


    “要想知道秦公子是不是有真才實學,三日後換對之時,自然可以見分曉,如果有不服者,也可捉對一副,若是勝得過秦公子,嵐月也會封您為上賓。”


    僅僅幾句話就壓住了滿樓的議論聲,同時也為三天後的換對儀式造了勢,真是一手好算計,怪不得這富潤樓立樓如此之短,卻能成為京都五大名樓之一,不無理由,秦奉暗自細品,這個富潤樓主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樓內的議論對聯的聲音小了下去,同時大家更熱衷議論三日後的換對儀式,屆時一定是一大盛事,能掃一掃外城這幾日刺殺案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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