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厚重的黑綢,沉甸甸地壓在紫禁城的上空。宮中的燈火星星點點,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宛如風中殘燭,搖曳不定。


    皇後所居的景仁宮中,氣氛凝重而壓抑。皇後身著一襲深紫色的鳳袍,袍上繡著的鳳凰金線閃耀,卻也無法照亮她那陰沉的麵容。她端坐在梳妝台旁,手中緊握著一支玉簪,目光冷冷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剪秋,你說這華妃最近的行徑,是否太過蹊蹺?” 皇後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透著一股寒意。


    剪秋趕忙走上前,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迴答道:“娘娘,這華妃自重生以來,確實收斂了許多鋒芒。但依奴婢看,她的眼神中似有藏不住的心思,尤其是在與果郡王相遇之後。”


    皇後冷哼一聲,手中的玉簪重重地拍在梳妝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果郡王?哼,他向來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本宮就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視透著股說不清的曖昧。”


    剪秋附和道:“娘娘英明,這華妃向來心高氣傲,果郡王又才情出眾,保不齊會生出什麽事端。”


    皇後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那黑漆漆的宮院,心中的疑慮愈發深重。


    “本宮在這後宮之中,曆經風雨,好不容易才坐穩了這中宮之位。任何可能威脅到本宮地位的人,都休想有好日子過。” 皇後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迴蕩,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


    “剪秋,從明日起,你給本宮密切留意華妃和果郡王的一舉一動。本宮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皇後轉過頭,目光如劍般射向剪秋。


    “是,娘娘,奴婢定當不辱使命。” 剪秋低頭應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與此同時,華妃在自己的翊坤宮中,也是心煩意亂。她身著一件粉色的絲綢睡衣,領口繡著精美的牡丹花紋,卻無法增添她半分的嬌豔。她斜倚在榻上,手中握著一塊絲帕,眉頭緊蹙。


    “頌芝,你說皇後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本宮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 華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頌芝連忙跪在榻前,輕聲安慰道:“娘娘,您莫要太過憂心。也許是咱們多心了,皇後未必就發現了什麽。”


    華妃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但願如此。可本宮與果郡王之間的那點情愫,就像埋在心底的火種,稍有不慎,便會燃起熊熊大火。”


    頌芝著急地說道:“娘娘,您千萬要小心啊。這宮中到處都是皇後的眼線,萬一被發現,那可就大禍臨頭了。”


    華妃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本宮知道,但本宮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果郡王他……”


    說到這裏,華妃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那是陷入愛情中的女子才有的嬌羞。


    “娘娘,如今年羹堯將軍在朝中的局勢也頗為微妙,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頌芝苦苦勸道。


    華妃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都是那皇後在背後使壞,年家才會陷入如此困境。本宮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娘娘,不好了,皇後娘娘派人來請您過去。” 一名宮女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華妃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皇後這個時候找本宮,定沒好事。”


    盡管心中充滿了不安,華妃還是強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妝容,帶著頌芝前往景仁宮。


    景仁宮中,燈火輝煌。皇後端坐在上方的鳳椅上,眼神冷漠而威嚴。華妃踏入宮門的那一刻,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華妃,這麽晚了還讓你來,真是辛苦了。” 皇後的聲音不緊不慢,卻讓人聽不出絲毫的關切。


    華妃微微福身,強裝鎮定地說道:“皇後娘娘傳喚,臣妾不敢不來。不知娘娘這麽晚找臣妾所為何事?”


    皇後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在華妃身上掃過:“華妃,你最近在宮中的行為,本宮可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上。你莫不是以為收斂了鋒芒,本宮就會對你放鬆警惕?”


    華妃心中一緊,手心微微出汗,但仍硬著頭皮說道:“皇後娘娘此言何意?臣妾一直恪守本分,不敢有絲毫逾矩之處。”


    皇後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華妃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華妃,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能瞞得過本宮的眼睛。你與果郡王之間的眉來眼去,當本宮是瞎子嗎?”


    華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皇後娘娘,您誤會了,臣妾與果郡王清清白白,絕無半點私情。”


    皇後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蕩蕩的宮殿中迴蕩,顯得格外陰森:“清清白白?華妃,你當本宮是三歲小孩嗎?你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你。”


    華妃咬著嘴唇,倔強地說道:“皇後娘娘,您這是誣陷臣妾。臣妾對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皇後冷冷地看著她:“華妃,本宮今日把話撂在這裏,你最好給本宮安分守己,否則,休怪本宮無情。”


    華妃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恐懼,說道:“皇後娘娘,臣妾知道了。”


    從景仁宮出來,華妃隻覺得雙腿發軟,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頌芝趕緊扶住她,兩人匆匆迴到翊坤宮。


    翊坤宮中,華妃癱坐在榻上,眼神空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頌芝,本宮怕是在劫難逃了。皇後已經盯上了本宮,這可如何是好?” 華妃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


    頌芝緊緊握住華妃的手,安慰道:“娘娘,您先別慌。咱們得想個法子應對才是。”


    華妃搖了搖頭,說道:“本宮如今是四麵楚歌,年家失勢,皇上對本宮也不如從前,皇後又咄咄逼人,本宮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貓頭鷹的叫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詭異。華妃嚇了一跳,心中更加不安。


    而另一邊,果郡王在自己的王府中,也是憂心忡忡。


    書房中,果郡王身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眉頭緊鎖,在書桌前來迴踱步。


    “阿晉,皇後此番傳喚華妃,定是有所圖謀。本王擔心華妃會有危險。” 果郡王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


    阿晉說道:“王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要不要想辦法打探一下宮中的消息?”


    果郡王停下腳步,沉思片刻:“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但也不能坐以待斃,你派人在宮中留意著,一有消息立刻迴報。”


    阿晉領命而去,果郡王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默默祈禱華妃能夠平安無事。


    幾天後,宮中舉行了一場賞花宴。這日,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禦花園中百花爭豔,姹紫嫣紅,美不勝收。


    華妃身著一件淡藍色的宮裝,上麵繡著朵朵盛開的桃花,裙擺隨風飄動,如仙子下凡。她頭上戴著一支金鑲玉的步搖,步搖上的珍珠輕輕晃動,更襯得她嬌豔動人。但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憂慮,顯然還未從皇後的威脅中解脫出來。


    果郡王則身穿一件白色的錦袍,腰間束著一根藍色的腰帶,上麵鑲嵌著一塊美玉。他身姿挺拔,麵容英俊,舉手投足間盡顯瀟灑氣質。然而,他的目光也時不時地飄向華妃,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皇後坐在上首,一身金黃色的鳳袍光彩奪目。她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目光卻如毒蛇一般在華妃和果郡王之間遊移。


    “華妃,聽聞你近日對詩詞頗有研究,不如當場作一首,讓大家欣賞欣賞。” 皇後突然開口,打破了場上的和諧氣氛。


    華妃心中一驚,知道皇後這是故意刁難她。但她還是強裝鎮定,起身說道:“既然皇後娘娘有此雅興,那臣妾就獻醜了。”


    華妃略作思考,吟道:“春風拂麵花滿園,蝶舞蜂飛意自閑。獨倚欄杆思舊事,心憂前路幾重關。”


    皇後笑道:“華妃果然才情出眾。果郡王,你覺得如何?”


    果郡王心中一緊,說道:“華妃娘娘的詩作意境優美,臣佩服。”


    皇後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本宮看你們倒是心有靈犀啊。”


    華妃和果郡王心中皆是一驚,趕忙低下頭,不敢對視。


    這時,一旁的安陵容開口說道:“華妃娘娘這詩中,似乎別有深意呢。莫不是在借景抒情,表達心中的苦悶?”


    華妃狠狠地瞪了安陵容一眼:“安常在,你莫要血口噴人。本宮不過是一時興起,所作之詩並無他意。”


    安陵容趕忙低下頭,說道:“娘娘息怒,是臣妾失言了。”


    皇後卻不依不饒:“華妃,本宮看你這詩中充滿了憂慮,莫不是對本宮有所不滿?”


    華妃趕忙說道:“皇後娘娘誤會了,臣妾絕無此意。”


    就在這時,甄嬛站了出來:“皇後娘娘,華妃娘娘的詩作不過是應景之作,娘娘何必如此深究呢?”


    皇後臉色一沉:“甄嬛,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甄嬛福了福身:“皇後娘娘息怒,臣妾隻是覺得今日是賞花之宴,應當以和為貴。”


    皇後冷哼一聲:“罷了,都別爭了。繼續賞花吧。”


    賞花宴結束後,皇後迴到景仁宮,大發雷霆。


    “剪秋,你看看這華妃和果郡王,越來越放肆了。今日在賞花宴上,他們那眉來眼去的樣子,當本宮是瞎子嗎?” 皇後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


    剪秋連忙說道:“娘娘息怒,想必他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皇後冷笑道:“不敢?他們還有什麽不敢的?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而華妃和果郡王也意識到,他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日子一天天過去,華妃和果郡王之間的感情在暗中繼續發展。他們通過密密的信件傳遞著彼此的心意,每一封信都飽含著深情與思念。


    華妃的寢宮,華妃坐在燭光下,小心翼翼地打開果郡王送來的信件。


    “親愛的華妃,近日安好?思念之情如江水滔滔,連綿不絕……” 華妃讀著信中的字句,臉上泛起幸福的紅暈。


    頌芝在一旁焦急地說道:“娘娘,您可要小心啊,萬一被發現……”


    華妃打斷她的話:“本宮知道,但這份感情,本宮無法割舍。”


    而果郡王在王府中,也常常對著華妃的迴信發呆,心中充滿了甜蜜與憂慮。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皇後已經掌握了一些蛛絲馬跡。


    一天,皇後正在宮中與祺嬪下棋。


    “娘娘,這華妃和果郡王越來越大膽了,據說他們的信件都被宮女看到了。” 祺嬪一邊下棋,一邊說道。


    皇後手中的棋子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當真?”


    祺嬪點點頭:“千真萬確,隻是那宮女不敢聲張,怕惹來殺身之禍。”


    皇後冷笑一聲:“哼,這次看他們還如何狡辯。”


    皇後立刻派人去調查此事,準備在皇上麵前揭露華妃和果郡王的私情。


    而華妃和果郡王卻還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裏,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毫無察覺。


    一天夜裏,華妃正在寢宮休息,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頌芝,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華妃說道。


    頌芝出去片刻後,匆匆跑迴來,臉色蒼白:“娘娘,不好了,皇後娘娘帶著人來了。”


    華妃心中一沉,知道大事不妙。


    皇後走進寢宮,看著華妃,冷冷地說道:“華妃,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著,皇後命人拿出了華妃與果郡王的信件。華妃看到那些信件,頓時癱倒在地,臉色煞白如紙。


    “皇後娘娘,這是誣陷,臣妾冤枉啊。” 華妃聲音顫抖,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皇後得意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寢宮中顯得格外刺耳:“冤枉?這些信件就是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麽話可說?明日,本宮就將此事稟報皇上,看皇上如何處置你這不知廉恥的賤人!”


    華妃掙紮著起身,想要撲向皇後:“皇後,你這是存心陷害,本宮與果郡王清清白白!”


    皇後身旁的宮女連忙攔住華妃,華妃發絲淩亂,妝容也已花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華妃,你以為皇上還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嗎?” 皇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華妃,眼神中滿是勝利者的得意。


    頌芝在一旁跪著,不停地磕頭:“皇後娘娘饒命啊,我們娘娘是被冤枉的,求皇後娘娘開恩。”


    皇後一腳踢開頌芝:“哼,你們主仆二人就等著受死吧。”


    說完,皇後帶著一眾宮女揚長而去。


    華妃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本宮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何命運要如此捉弄我?”


    頌芝爬到華妃身邊,抱著華妃的腿:“娘娘,咱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得想辦法才行啊。”


    華妃喃喃自語道:“辦法?還有什麽辦法?皇後這一招,真是狠毒。”


    與此同時,果郡王在王府中也得到了消息。


    “王爺,不好了,皇後抓住了華妃娘娘與您私通的證據。” 阿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果郡王猛地站起身來,臉色大變:“什麽?這如何是好?”


    阿晉說道:“王爺,現在事態緊急,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救華妃娘娘。”


    果郡王在房中來迴踱步,眉頭緊鎖:“本王不能讓華妃受此冤屈,定要想辦法在皇上麵前為她洗清罪名。”


    果郡王決定冒險進宮麵聖。


    皇宮中,皇上聽了皇後的稟報,龍顏大怒。


    “這還了得,朕的妃子竟然與王爺有私情!” 皇上將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在地上。


    甄嬛此時站了出來:“皇上息怒,此事或許另有隱情,還望皇上查明真相,莫要冤枉了華妃和果郡王。”


    皇上看了一眼甄嬛:“你為何替他們說話?”


    甄嬛跪地說道:“臣妾並非偏袒,隻是覺得此事關乎皇家顏麵,應當慎重處理,以免錯怪了好人。”


    皇上沉思片刻:“罷了,朕自會調查清楚。”


    果郡王進宮後,跪在皇上麵前。


    “皇上,臣弟與華妃娘娘絕無私情,這定是有人陷害。” 果郡王言辭懇切。


    皇上冷冷地看著他:“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果郡王說道:“皇上,這其中定有誤會,請皇上給臣弟時間查明真相。”


    皇上沉默不語,心中卻在思量著該如何處置此事。


    而皇後在一旁煽風點火:“皇上,此事不可姑息,必須嚴懲,以正宮規。”


    果郡王怒視皇後:“皇後娘娘,你莫要血口噴人。”


    宮中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華妃和果郡王的命運究竟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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