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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世子對國主忠心耿耿,不會心生……”


    “凡事沒有絕對。”拓跋翎打斷了始月的話,“橫豎我都看他不順眼。”始月不會明白。方才完顏穆那一箭,根本不是來製止殺戮,而是壓根想讓她死的。


    所以拓跋翎敢肯定,那完顏穆,壓根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她早已見慣了皇室的殺戮,夫妻之間,母女、父子之間,尚且沒有半點情義,何況是叔伯兄弟……


    隻是自己尚且不是良善之人,自然也不會要求身邊之人一個個皆是良善之心。


    始月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望著拓跋翎。


    “嚇著你了?”拓跋翎勉強一笑,若說她親眼看見了母親,為了自己的繼承人之位,殺死了父親,隻怕任誰都不敢再相信皇位之下的親情。


    “翎兒姐姐。你是不是遇到過什麽?”始月低低的問。


    拓跋翎深吸一口氣,“沒什麽。帶我四處走走吧,去去晦氣。”


    始月頷首,“好!明兒個,我帶你入宮去見長歌,長歌一定也會喜歡你的。”


    皇宮?


    心頭微涼,拓跋翎抬頭望著天際,明月當空,不知道母親……是否還在怪罪她的不辭而別,她的任性妄為?


    母親,女兒不想一輩子囚禁漠北。


    若然愛,絕不相愛相殺。


    皇位,從未重要過。


    迴到聖手門的時候,阿朗克一直守在門口。乍見二人進來,更是笑逐顏開。卻見拓跋翎托詞疲累,點了頭便迴房間。心下有些疑竇。


    “始月,發生什麽事了?小師妹似乎不太高興。”阿朗克拽了始月去一旁。


    始月撇撇嘴。“路上遇見哈薩爾家的公子,翎兒姐姐動了手。還遇見了世子完顏穆,險些叫箭傷著了。”


    “哈薩爾家的?”阿朗克一怔,“怎的不知道避開嗎?”


    “避開作甚?”千成忽然從屋頂上跳下來,驚得始月險些撒腿就跑,卻被千成一把揪住了肩胛,給拎了迴來,“逢人遇事,怎的總愛走為上策?”


    “大師兄嚇死我了。”始月鬆一口氣,撅著嘴瞪了千成一眼,“怎生得與貓兒一般,來無影去無蹤,走路也沒有半點動靜。”


    千成端著酒葫蘆猛灌兩口酒,極為饜足的靠在迴廊欄杆處,笑嘻嘻的望著兄妹二人,“這就叫做身後不說是非事,便是人間無事人。心中無愧,鬼來莫驚!”


    “哈薩爾家不是好惹的。”阿朗克皺著眉,“國主病重,哈薩爾家連同丞相操控了朝政,若是他……”他扭頭望著遠處拓跋翎緊閉的房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千成歎一聲好酒,繼而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師父開始閉關了,閑事莫管,煩事莫擾。”


    阿朗克一怔,“師父閉關?”


    千成頷首,“這有什麽奇怪的?”


    音落,始月卻是上前一步,柔聲道,“前些時候長歌說宮裏進了一批好酒,改日我與大師兄拿出來一些,可好?”


    “還是始月最叫人放心。”千成點了頭,緩步朝著拓跋翎的房間走去。


    哪知還不待他叫門,房門已經自動打開,拓跋翎就站在門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千成,“大師兄有事?”


    “喝酒麽?”千成一笑。


    “好!”拓跋翎也不是傻子,千成怕是有話要說。


    並肩坐在屋頂,頂著寂月皎皎,持久對飲,頗有江湖兒女的豪爽。拓跋翎喝一口壺中酒,道一句,“好酒!”


    千成朗笑,“不是好酒,也不敢叫你喝酒。漠北的酒,怕是更烈。”


    “恩。”拓跋翎點頭,不覺揚唇笑道,“大師兄有話要說吧?”


    “最近不太平,自己當心。”千成斂了眸,難得認真。


    “你是說完顏穆。”拓跋翎劍眉微挑,嘴角的笑,逐漸僵冷,“該來的一定會來,避無可避。我不覺得今日做錯,漠北素來弱肉強食,今日我若剁下那人的胳膊,也是不為過的。”


    千成鄭重其事,“這是南理國。”


    聞言,拓跋翎稍稍一怔,猛灌幾口酒,繼而重重點頭,“知道了。”視線微瞥,她竟發現始月在迴廊一角,不斷的抬頭往上看,不由的扭頭,朝著千成打趣道,“大師兄可曾婚配?”


    “問這作甚?”千成俊朗的容色在月光下尤為清朗。


    “小妮子芳心動,怕是早晚的事。”拓跋翎挑眉,示意千成看向始月的方向。許是察覺了屋頂上的動靜,始月一溜煙的跑開。


    拓跋翎莞爾輕笑,“如何?”


    千成慢條斯理的喝著酒,“你想太多。”


    語罷,忽然躥下屋頂,穩穩落在院中,而後抬頭望著屋頂上被風吹動衣袂,越顯英氣逼人的拓跋翎,朗聲笑道,“管好你自己就是,這般好事,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又不指著嫁給你,大師兄才是多事。”拓跋翎翻身下來,緩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臨了將至門口,卻是迴眸看一眼千成遠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覺牽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盛放如蓮,嫣然迷人。


    始月坐在欄杆處,半低著頭不說話。


    “怎麽,對大師兄動了心思?”拓跋翎就著始月的身邊坐下,“小妮子,這麽急著嫁人?”


    “哪有。”始月撅著嘴,“方才大師兄是不是看見了?”


    “恩。”拓跋翎頷首,“若是喜歡,為何要遮遮掩掩?”


    聞言,始月一怔,“誰說我喜歡大師兄了?”頓了頓,又壓低聲音小聲道,“翎兒姐姐,如果是你……你若是喜歡一個人,會怎麽做?”


    拓跋翎輕笑兩聲,“若然是我,我必教他知道,必教他娶我。不管什麽原因,也不管什麽理由,喜歡就是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誰敢阻我,我絕不客氣。”


    始月紅著臉,“我到底沒有你那樣的氣度。”


    “慢慢來吧!”拓跋翎仿佛想到了什麽,“我隻怕大師兄誌不在此,怕……”巨叼冬號。


    怕韶華錯付。


    始月羞赧的頷首,說了一句,“不許說出去!”便匆匆忙忙的跑迴房去。


    拓跋翎笑了笑,她雖年少,卻因為在帝都的調教,明白更多的世態炎涼。生與死,在她的世界裏,曾經渺小若螻蟻。[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不過現在,她覺得,自己才是活著的。


    有血有肉,有情有感。


    若能如此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也是極好的。


    隻可惜,世事弄人,總愛事與願違。


    下意識的摸了腰間一把,拓跋翎驟然抬眸,東西呢?劍眉微蹙,難道丟了?可是這黑燈瞎火的,如何去找?


    想了想,也罷,不若明日去找。


    翌日天明,便有大批的軍士包圍了聖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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