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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黑影伴隨著那些漂浮的鬼燈緩緩落下,白發鬼顏,那雙在夜裏還綻放著光的眼睛格外的驚悚。筆皮斯差期


    千尋稍稍一頓,綠萼卻是冷笑一聲,“天衣教教主?”


    那一刻,連千尋都愣住,天衣教何時會盯上自己?早前樓止讓天衣教損兵折將,甚至於連天衣教的總堂堂主也被拿下,沒想到教主卻在這裏。


    “爾等孽障,敢損我門下弟子,本教主豈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白發老鬼冷冽的盯著千尋,“女娃娃,你若是肯皈依我教門下……”


    千尋挑眉,“皈依你的門下當枉死鬼嗎?你的教眾都去了西方極樂,你還不拾掇拾掇跟著去?否則他們選了新教主,可就沒你什麽事了!”


    “你!”白發老鬼怒不可遏,“好厲害的一張嘴。”


    “客氣客氣。廢話少說,我哥呢?”千尋開門見山。


    白發老鬼的笑聲在夜裏格外的刺耳,“你倒還有幾分慧根。”


    “我哥的掌心有顆黑痣,那掌紋我一眼就認出來。我都來了,你還不放人?”千奎再不濟也是爹娘唯一的兒子,雖然不成器,到底也是獨門獨子,若是千奎有所損傷隻怕爹娘要傷心欲絕的。


    “夠膽量。”音落,四下的鬼燈忽然全部碎裂,紛至遝來的腳步聲顯示這不同尋常的一夜。他們早有準備,為的都是千尋一人。


    綠萼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冷眸狠狠掃過黑暗中逐漸圍攏上來的眾人。


    “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耍詐。”千尋冷笑,“豈不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什麽意思?”白發老鬼冷然。


    千尋不緊不慢的上前一步,“你當錦衣衛是吃素的嗎?錦衣衛都指揮使樓止,能滅你天衣教一次,就能滅你第二次。隻是很抱歉,我拿自己做餌。”


    “你通知了樓止?”白發老鬼一雙血瞳死死盯著千尋。


    “把我哥交出來,我放你們走。”千尋開口。


    綠萼一怔,“大人?”


    千尋按住她的手,綠萼這才發現千尋的掌心濡濕,很顯然是……


    “帶上來。”白發老鬼冷然。


    幾聲嗚咽,千奎如同粽子一般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嘴上被布條塞著,暗的微光中可見鼻青臉腫。


    “既然你要用自己當餌,很簡單,拿你自己來交換。”白發老鬼冷笑。


    緩緩抽出短刃,千尋漫不經心的用短刃抵著自己的脖頸,“你要我的命,我現在就給你。”


    “慢著。”很顯然,他並不想千尋死。


    沒有人看見,千尋眼底一掠而過的陰暗。


    如果隻是要她的命,事情就簡單多了。如果不是……那麽這背後的內情,就大了去!或許還跟樓止死活拽著她在身邊的理由,是一樣的。


    那麽說來,在自己的身上,必定存有某種所有人都覬覦的利益。


    就是樓止所謂的價值?!


    價值……


    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是爹……是爹提起的那樣東西?


    “大人?”綠萼心驚。


    “綠萼,帶我哥走。快!”千尋極度冷靜,她想知道到底自己的身上有什麽,竟然能讓這麽多人都要抓她在手?


    綠萼快速解開千奎的繩子,讓千奎上馬。


    “所有人都給我讓開,否則我死了,你們什麽都別想得到,你們要的東西就在我的手上。成與不成,就看你們的誠意。”千尋以極度自信的眸光迎上白發老鬼。


    事實的結果是,千尋贏了。


    人群中讓開一條道,千奎不管不顧的策馬狂奔。


    綠萼暗啐了一口,“貪生怕死的東西。”


    “把東西交出來。”白發老鬼步步逼近。


    千尋看了綠萼一眼,“東西我已經給了樓止,就在錦衣衛之內,你們可以自己去找!”


    言罷,那白發老鬼顯然是察覺被騙了,直接發難撲向千尋。


    “大人快走。”綠萼抬手就將千尋拋上馬背,隻身迎上了白發老鬼。


    但現在要走,談何容易。


    千尋跟著樓止隻有三招兩式,偶爾應付還好,若是長久下去便很是吃力。綠萼跟白發老鬼交手,顯然落了下風。


    密林深處,白衣蹁躚,在黑暗中尤為清晰。


    “主子不打算出手?”


    “哼,你當樓止是誰?”


    “那為何……”


    “任性而為,總要吃點苦頭才算是教訓。”


    “那他就不怕萬一……”


    “她的價值何其巨大,落在誰的手裏都不會有性命之憂,樓止自然不會擔心。反倒是那個丫頭,敢背叛樓止,純粹是找死。”


    “主子的意思是……”


    話音未落,喧囂的馬蹄聲接踵而至,白衣頓時隱沒無蹤,聲音消散而去。


    錦衣衛緹騎全部出動,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連大地都跟著抖三抖。所到之處塵煙彌漫,在寂靜的夜裏,如同奔湧而出的惡鬼,張牙舞爪隻等著食肉寢皮,場麵何其壯大。


    千尋輕笑,雖然來得晚了一些,到底還是來了。


    綠萼一怔,“是指揮使?”


    “除了他還有誰?”千尋一腳踹開迎上來的天衣教教徒。


    “你竟然……”綠萼硬生生接下白發老鬼的一掌,整個人頓時被震飛出去,落地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綠萼?”千尋想撲過去,奈何被教眾團團圍住,她那些三招兩式自保都成問題。心下一慌,頓時被人按住了肩胛,死死的扣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綠萼撐起身子,“大人?”


    縱身輕躍,一招冷月劃空,瞬間將圍困千尋的教徒劈散兩側。


    千尋一個驢打滾,總算恢複了自由。抬頭卻瞪大了眸子,“綠萼小心後麵……”


    說時遲那時快,綠萼隻覺肩上一沉,結結實實的挨了白發老鬼一掌,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筆直往深淵墜去。


    “綠萼……”千尋嘶喊著。


    白發老鬼背後給了綠萼一掌,如今正笑意闌珊的落在千尋跟前。尖銳的五爪直接朝著千尋的肩胛而去,如同鋒利的鷹鉤。


    許是綠萼之事讓千尋紅了眼睛,她瘋似的推出一掌。頃刻間她看見白發老鬼被自己這一推,他的身子霎時劃著詭異的拋物線被震出去。


    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千尋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她這是……


    哪裏來的力量?


    紛至遝來的馬蹄聲,伴隨著午夜裏那一抹妖豔的紅,鮮豔如鮮血的顏色。馬背上的男子殺氣騰然,瀟灑的馬背身姿有著睥睨天下之勢。馬作的盧飛快,反手抽出身側錦衣衛的繡春刀,隻是掌心一抖,瞬時刀斷如鏢四散射去。


    但凡擋在馬前的全部死於非命,鮮血飛濺,馬蹄四踏,管你是生是死悉數踏碾過去。頃刻間沒來得及四散的天衣教教徒,被馬蹄和砍刀剁得血肉模糊。


    樓止一聲冷喝,“格殺勿論!”


    音落,錦衣衛的繡春刀如同渴血的惡魔,瘋狂的迎向那些教徒。


    馬蹄就停在她的跟前,千尋跌坐在地,看著那個坐在馬背上,以一種睥睨的眼神俯看她的男子。紅衣蟒袍,容色峻冷無溫。暗深邃的眼底,竟比月色還要清冷。


    “上來。”他低冷的吐出兩個字。


    千尋倒是想起來,奈何……腳踝疼得如針紮一般,刺骨的疼痛陣陣襲來,脊背一層又一層的細汗。


    樓止凝眉,一眼就落在她雙手緊握的腳踝處。


    二話不說,他翻身下馬走到她跟前。


    她垂著眉睫,那抹頎長清貴的身影遮去了所有的光亮,她陷在他的投影裏,不叫任何人看見她眼底的光澤。這件事……是她把心思動到了他的頭上,她知道他必定是動怒了。


    樓止素來不喜被人設計,而她……犯了他的忌諱。


    然他卻沒有她想象中那種暴怒的表情,隻是以一種王者的姿態冷睨著腳下的女子。


    周旁的廝殺不絕於耳,錦衣衛這一次勢必要將天衣教的餘孽絞殺幹淨才會罷休。


    那白發老鬼顯然知道大勢已去,竟然抱著臨死一搏的姿態,想要跟樓止同歸於盡。淩厲的掌風帶著絕望的煞氣直撲而來,千尋剛好側身看見白發老鬼騰然於空的身影。白發繚亂,眸色染血,掌麵毫不留情的朝著樓止而來。


    “小心……”她還沒出口,腰間頹然一緊,卻被樓止打橫抱在懷裏。


    樓止低眉冷了聲音,“作死的東西,下次再敢算計本座,本座就碾碎你的骨頭喂狗。”


    音落,千尋隻覺腰間的力道一沉,他黑色的披風驟然迎風揚起,周身強大的天罡正氣嘩然四散。


    “抱緊。”他冷喝。


    千尋不顧一切的抱緊他的脖頸,麵頰死死貼在他的脖頸處,白發老鬼的掌麵已經落在他的背上。


    刹那間如同被力量反噬,白發老鬼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被彈出去。


    樓止完好無損的轉身,低眉看著死死摟著自己的千尋,“好了。”


    “嘶……”千尋的身子稍稍一顫,許是他轉身時,晃動了她的腳踝,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應無求快速行來,錦衣衛已然處理了所有的天衣教,大批的錦衣衛圍攏上來。應無求的刀就擱在白發老鬼的脖頸處,“大人,是不是帶迴去?”


    這話剛說完,樓止卻黑著臉直接用華貴的皂靴踩碎了白發老鬼的肩胛骨。


    黑夜裏,骨頭“哢擦哢擦”的斷裂聲音格外清晰。一腳,兩腳,三腳……樓止幾乎是下了狠,骨裂的聲音夾雜著白發老鬼歇斯底裏的哀嚎。


    千尋身子一哆嗦,正好迎上他垂落的眉睫,黑鴉羽般的睫毛根根分明,在他的臉上落著妖異的剪影。


    他低眉凝上她的眸,眼底冷得宛若經年不化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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