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壓迫感雖然已經離去,但那滾燙的溫度以及密不透風的觸感仍舊揮之不去。


    林歲歲窩在被子裏,雙手捂在胸前,不僅僅在捂住被解開的紐扣,還在捂住快要跳出來的小心髒。


    她覺得自己剛才魔怔了,霍長征吻她的時候,她竟然沒有推開,不是忘了,而是沒了推開的意識,然後就有了他後麵的肆無忌憚。


    如果不是他及時刹車,他倆今晚估計就重演五年前的那一幕了。


    他剛才從她身上離開,那隱忍得快要爆炸的神色,就是烙印一般印在她的腦海裏。


    “對不起,把你給嚇壞了。”


    他的這句話也不停地在她耳邊重複播放。


    他是很想的吧,可也感覺到她還沒準備好,所以他生生把自己遏製住了。


    她突然想起方倩倩早上時候的那句話:喜歡是肆意,但愛是克製。


    其實不僅僅是剛才,就在他每次抱著給她溫暖的時候,她也感覺到他的欲望,但她一直刻意忽略,他也一直忍著。


    他一直照顧著她的感受,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愛呢?


    她最近這些日子能明顯感覺到他對她的情愫,但她不去深思甚至不敢迴應,擔憂的就是他對她隻是一時的喜歡,可如果是愛的話,她是不是可以勇敢一些?勇敢到不去想他跟宋曉上輩子的牽絆呢。


    一想到這裏,她就陷入無限的懊惱和矛盾之中。


    而有同樣感受的還有霍長征。


    他耗盡了所有的自控力,從房間離開之後,也沒去衝冷水,因為衝冷水已經不足以冷卻他燥熱的身體和精力,他出了家門,開始一路狂奔夜跑。


    在一圈又一圈的奔跑過後,他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然後就後悔了。


    剛才已經做到那份上了,雖然感覺到她的不適應,但她也沒有強烈地抗拒自己,他怎麽就不強勢一點,這樣他現在哪裏需要跑步瀉火了?


    他懊惱地給自己的胸口狠狠來了一拳,千載難得的機會,就算她今晚是處於感動,隻要順利把她拿下不就好了嗎?


    這事有了第一次,才有以後的無數次。


    一想到自己的幸福生活葬送在自己手裏,他真是氣得想揍自己一頓。


    錯過這村沒這店,下次有這麽好的契機,都不知道該等到什麽時候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最後一拐彎,直接往家跑去,下定決心把剛才沒有幹完的事情繼續幹下去。


    可等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迴到家時,就發現林歲歲正抱著豆包,不停地低聲安慰著。


    “豆包怎麽了?”霍長征走過去問道。


    “他突然發燒了。”林歲歲一臉擔憂道:“他額頭很燙,都有些燒糊塗了,一直在說著夢話。”


    她剛才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睡不著,便爬起來,打算喝杯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剛走到豆包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他在嚶嚶地說著什麽,她走進來一看,才看到他一張小臉通紅,一摸果然發燒了。


    霍長征抬手摸了摸豆包的額頭,果然很燙,他一邊走出去倒水一邊對林歲歲說:“我去把張醫生請過來,你多給他喂些水。”


    “好。”林歲歲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點頭應了應。


    他看她實在擔心,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說:“不用太擔心,有我在呢。”


    一句“有我在”,讓她浮躁擔憂的心慢慢安靜下來,好像有他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嗯,你趕緊去吧,我看著豆包。”


    霍長征出門了,大約二十分鍾就帶著張醫生過來。


    張醫生給豆包檢查了一番,說:“不用太擔心,應該隻是普通的感冒,我開點藥,先給他喂下去。”


    熬中藥比較耗時,加上豆包的體溫的確很高,張醫生先給他推拿降溫,霍長征趁此空隙去熬藥。


    一番折騰下來,等豆包退燒,天也微微亮了。


    林歲歲在豆包喝藥之後就閉目養神,但沒想到一下子就睡了過去,等她猛地醒來,第一時間就去摸豆包的額頭,摸到他退燒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對不起,我睡著了。”看到霍長征坐在一旁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傻瓜,說什麽對不起。”霍長征無奈失笑:“豆包也是我的兒子,我也有責任照顧他。真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說,這些年把你留在老家,一個人照顧豆包,太辛苦了。”


    熬夜的確辛苦,他都不知道她自己獨自度過了多少次這樣的漫漫長夜。


    一想到這裏,他就更心疼她了。


    “帶孩子就這樣,也沒什麽。”她被他心疼的眼神看得都難為情了,別開頭道:“現在還有點時間,你也趕緊躺一下。”


    昨晚他們把豆包抱到自己房間這邊了,林歲歲躺在床沿邊抱著豆包睡,這會兒就要起來睡到最裏麵去,給霍長征騰地方。


    她剛要動起來,人就已經被他按住了,他把豆包往裏麵一抱,然後順勢一躺一擠,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她身側躺下,並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他平時也這樣抱著給她暖身體,但都是隔著被子了,像這樣緊緊貼在一起還是第一次。


    猝不及防被抱,她的身體先是微微一僵,但很快放鬆下來,小聲說了一句,“快睡吧。”


    看到她沒有抗拒,他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


    他吸了吸她身上的淡淡的馨香氣,閉上眼睛也睡覺去了。


    豆包雖然退燒了,但林歲歲不是很放心,打算請假一天。


    她有餅店的電話,但家裏沒有電話,於是跟著霍長征迴辦公室打。


    豆包剛退燒,身體還虛著,林歲歲不讓讓她出去吹風,便讓他在家待著。


    小家夥也勇敢,自己一個人在家也不害怕,但她不是很放心,打完電話就立刻往家迴。


    接下來一整天,豆包都沒有再發燒,精神也很好,果然小孩子的恢複能力就是強。


    林歲歲在家也沒閑著,趁著有空,自己做了創新的芋泥吐司和番薯吐司。


    有了這兩大個吐司,家裏這兩三天的早飯算是有著落了,霍長征也不用天天早起做早飯。


    “媽媽,爸爸喜歡吃芋頭,這個芋泥吐司他肯定喜歡。”豆包一邊吃著吐司一邊說道:“等會他迴來就切一塊給他嚐嚐。”


    “好。”林歲歲應著,抬頭看了眼已經黑了的天,心裏不禁泛著嘀咕,霍長征怎麽今天這麽晚還不迴來。


    又等了半個小時,霍長征依舊沒有迴來,林歲歲擔心餓著豆包了,於是跟他先吃晚飯。


    大概是今天很忙,直到晚上九點,霍長征還是沒迴來,林歲歲心裏忐忑得很,既希望他迴來,又害怕他迴來。


    特別是情不自禁地想到昨晚的情景,她羞得直接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臉。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於是躺下蓋好被子,逼迫自己盡快入睡。


    可腦子裏一有了不該有的想法,人就難以入睡,她來來迴迴數綿羊,終於在快十點的時候,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聽到了外頭有敲門聲,她猛地一醒,好像隱約聽到方衛國在喊“嫂子”。


    她披上衣服跑出去,一拉開門就看到霍長征被方衛國和周木森兩人攙扶著站在門外。


    “這……是怎麽了?”林歲歲驚訝道。


    “嫂子,今天老團長歡送宴,團長一時喝多了。”方衛國說著,跟周木森直接把霍長征扔給林歲歲,“天氣冷,嫂子你趕緊把團長扶進去休息,咱先走了。”


    霍長征本來塊頭就大,更何況喝醉了,林歲歲還沒把他扶穩,方衛國和周木森就已經幫她把大門關上,麻溜地跑了。


    “不能喝就別喝那麽多,你難道不知道酒喝多了會傷身體嗎……”


    他是真的沉,她一邊嘀咕一邊把他扶進去,好不容易走到大床邊,她直接把人甩到床上,正想出去端盆水進來給他洗臉,手腕突然就被拉住,緊接著一個重心不穩,直直地摔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趴在他身上,而他也已經睜開眼,眼神明亮地看著她,“歲歲,別走!”


    話音剛落,他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緊接著帶著酒香氣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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