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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子誠得了展隋玉的消息,說是找到有關孩子們的消息了,讓他立馬帶著陳林、陳秀一幹人等過來。


    “公子,人都到齊了,這就開始搜山。”


    “再等等。”展隋玉道。


    “等?公子,咱們這是在等什麽?”


    身後傳來一聲踩斷枯枝的輕響,捕快們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手紛紛都按上了刀柄。轉過身,黑暗中慢慢走出來的身影讓他們都不由一愣。


    黑雲遮月,隻能隱約看見是獸類的輪廓。夜風漸起,雲層飄散,銀白色的月光仿佛從稀薄的雲層中篩過,輕盈地落在狐狸雪白的皮毛上。


    陳秀:“狐,狐狸?怎麽這麽多!”


    粗略看一眼大概就有十多隻,還成群結隊地向他們靠近。有捕快準備拔刀,被展隋玉伸手給攔下了。


    “公子?”


    “無妨,是我向別人借來找人的。”展隋玉解釋道。


    用狐狸找人?尋人用狗他們知道,衙門裏還有一隻大黃呢,用狐狸的還是頭一次聽說。


    展隋玉走上前單膝跪在為首的白狐麵前,問道:“找到了?”


    隻見那白狐抬頭看著展隋玉,極通人性地點了下頭。身後的捕快們心裏都歎道:“這狐狸成精了!”


    展隋玉聽後也半鬆了口氣,說了句“那便好”,站起來對身後的府衙捕快們道:“兩人一組,跟著狐狸去找人。切記緊跟狐狸,不要單獨行動。”


    “是。”


    展隋玉和廖子誠一起,也跟著一隻狐狸找人。


    “狐狸一個個都往不同的方向去了,難道丟失的孩子也都在這山裏的不同地方?公子,他們該不會是被——”想到拋屍的可能,廖子誠忽然麵色一沉,手不由緊握成拳看向展隋玉。


    展隋玉單手負在身後,淡定道:“放心,人應該都還活著。”


    聽到他這句話,廖子誠心中鬆了一口氣。轉而又問道:“公子,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您又是怎麽追查到後山來的?”


    也不怪廖子誠疑惑,畢竟當初接到報案時由於被拐的孩子背景都差不多,多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孩子,衙門首先排除了綁架勒索的可能。因此,破案優先的方向就是人口拐賣。


    所以,他們當時排查了城內大大小小的牙行,以及進出城門口的人。


    另外,被拐的孩子加起來差不多有十多個。那麽多十三四歲的孩子要藏也需要地方,考慮到行動是否方便以及吃喝、掩人耳目等等的問題,他們還仔細排查了可能被當做窩點的地方。可惜最終都一無所獲。


    那麽問題來了,展隋玉又是怎麽想到後山的呢?畢竟這裏離宿州城的距離不近,要把十三四歲大,已經有反抗意識的孩子帶到這麽遠的地方,這無疑是增加作案難度的。


    展隋玉:“今天,章棲寧也被帶走了。”


    “什麽?!章姑娘也——”這麽說展隋玉是跟著那人找到這裏的,以展隋玉的輕功想要做到這一點的確可行。“章姑娘她現在難道在賊窩裏?!”


    “不,那人半途發現抓錯人,把她扔下了。人已經送迴春風得意了。”


    連著好幾個大喘氣,廖子誠:“作案手法詭異,幾日之內又連犯數案,作風囂張,目無王法,大夥兒都推測來的是什窮兇極惡之徒。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那麽迴事。”


    那人雖綁了孩子,卻又把他們“散養”在後山裏。捉了章棲寧,放人時卻又不怕自身暴露,並未殺人滅口。既不圖財,也不害命,難道這綁匪綁人隻是綁著玩兒?總得有個說法吧。


    而且——


    “公子,這些孩子大多不是富人家的,肯定有人跟家裏人上過山。既然綁匪放了他們,他們不會傻到連逃都不會吧?那綁匪既不害人性命,這麽些天竟沒有一個逃下山的?您不覺得很奇怪麽?”


    那自然是因為鬼打牆啊。普通孩子怎麽可能出得去。


    “廖捕頭可信鬼神之說?”展隋玉停下來背對著他,前麵領路的狐狸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也乖覺地停下迴頭,細長的吊梢眼在寂靜的夜色中散發著淡綠色的光芒,目光有些專注地看向他們。就好像也在等待著廖子誠接下來的迴答。


    “...鬼神之說。”廖子誠想起之前在廢帝陵時候的事,迴來他是真的去廟裏好好燒了一炷香。他語氣有些猶豫,道:“半信...半疑吧。”


    “不過——查案時我是盡量不會往那方麵想的。公子你想啊,若全是妖邪作祟,鬼神庇佑的話,還要衙門做什麽?”


    展隋玉唇角不禁勾了下,“說的也是,官府中人這麽想的確不適合。廖捕頭,這次的事善後可能比較麻煩,你做好準備。”他手指握住腰間的掛飾,摩挲把玩著道:“話說迴來。作為顧問,我倒也不全算官門中人。”


    這言外之意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展隋玉是知府的表弟,因為對查案有興趣所以作為顧問留在宿州府幫忙。他除了當下的案件外,對一些查而無果的懸案也頗感興趣。府中記錄在冊的案件中,有多樁令人費解的案件都被他安排得很妥當。


    每每想到當初在廢帝陵的場景他都會不由頭皮發麻。所以,對於展隋玉要插手的這種“麻煩”案件,廖子誠其實想敬而遠之。


    “公子,你。”


    “救人要緊,先跟上來吧。”


    狐狸走在前麵,其實展隋玉目前也不知道這次他們麵對的是什麽。


    這些孩子似乎對章棲寧口中的妖道並沒有任何價值,不然也不會這麽隨意地“放”在山裏。他在山周圍設了屏障,在山內設了鬼打牆,就目前看是為了不讓那些孩子亂跑,同時不讓山外的人發現。


    誘拐孩子通常的目的是索要贖金、仇家尋仇、賣給牙行獲利,賣入黑市進行交易。如果將妖物也算在內的話,不排除還有活祭這種可能。


    廖子誠說得對,就算妖道做了這些,可他並沒有從中獲利。那他這麽做的理由和動機又是什麽?著實讓人費解。


    “公子,前麵好像有什麽!”


    狐狸停了下來,廖子誠撥開遮擋的樹枝探身查看,結果發現一小塊空地的中央停著一間轎子。


    白狐率先走到轎前嗅了嗅,前爪趴在雕花坐台上,然後拱開轎簾跳了進去。


    “花神祭的轎攆...”展隋玉皺了皺眉。裏麵該不會是這次選出來的神女吧?


    此處在山路之外,周圍有樹木包圍,另外整座山裏都有鬼打牆。如果沒有十娘的狐狸他們怕是根本不會在意這樣的地方。


    多重的保障,既是隱藏,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保護。


    其餘的孩子都在山裏走動,為什麽隻有這個哪裏也不去?害怕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廖子誠和展隋玉朝轎子走過去,掀開轎簾。


    “公子,是女孩兒。”


    “花神祭選出的獻花神女,當然是女孩兒。”展隋玉往一旁看過去,指尖擦過抬杆撚了撚。


    綠色熒光的粉末...磷粉?不對。


    他朝轎內看過去。


    女孩也是十三四歲花一般的年紀,因為花神祭被打扮得漂漂亮亮,從頭到腳無一絲不精致。身旁放置著花匠為花神祭培養的花,坐在轎中的她也像極了一朵在溫室中精心嗬護的百合。


    用抱娃娃的姿勢抱著白狐,水靈的杏眼打量著他和廖子誠,沒有驚慌甚至還有一絲好奇。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跑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她判斷周圍沒有危險,而且她身邊剛剛極有可能還有別人。展隋玉彈去手上的粉末,彎身進到可以容納四五個大人的轎子內。


    子時已過,醜時將至。而她身邊就連用來點綴的小花都沒有蔫掉,仍然非常有生機地開放著。


    展隋玉斂起眼中的神色,低下身摸了摸白狐的後背,笑著道:“別怕,哥哥們都是負責花神祭的官差,不是壞人。你叫什麽?”


    狐狸順著展隋玉的手蹭了蹭,小姑娘見了抬頭看著他,小聲道:“臧鶯鶯。”


    “臧?公子,宿州府姓臧的隻有城南做當鋪生意的那家吧。”


    有錢人家的小姐啊——


    展隋玉笑了笑,“臧小姐,花神祭出了點問題,我們待會兒會送你迴去。”他看向她抱著不撒手的狐狸,繼續道:“你也可以和這隻小狐狸多玩一會兒哦。”


    小姑娘眼睛亮了亮。


    廖子誠牽著她的手把人帶出來,問道:“公子,現在要怎麽辦?”


    “等孩子找到,一起先帶迴去問清情況和住址,讓家裏人來接吧。記得讓徐浩把每家每戶都登記詳細。”


    “是。”


    “對了,小姑娘。”展隋玉轉身問道:“剛剛這兒有別人嗎?又或是和你一樣大的孩子?”


    臧鶯鶯抱著狐狸看了看他,低頭想了想,最終搖頭道:“沒有。”


    “...”展隋玉什麽也沒說,了當地笑了聲,直接結束了這段對話。臧鶯鶯莫名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狐狸被勒得緊了,不舒服地低吼了一聲,四肢掙紮地從她懷裏掙脫了。


    它跑到展隋玉腳邊蹭了蹭,迴頭望了一眼她,竟還伏身衝她哈了一口。臧鶯鶯忽然一愣,廖子誠有所覺,用餘光盯著小姑娘。


    展隋玉仿佛沒有看見她的失態,兩手背在身後,心裏卻歎了口氣,然後低頭看了一眼狐狸。


    對方緊張了,但也並非隻有說謊這一種可能。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緊抱著狐狸不離身,狐狸是暖血動物,人在緊張或是害怕時,溫暖的觸碰能夠適當緩解內心的恐懼,從而帶來安全感。


    雖然表麵不太看得出來,不過這孩子對外界的一舉一動都相當敏感,還是不要太過刺激為好。


    “時候應該差不多了。和其他人先匯合,迴去再說。”


    “是。”


    寅時,在狐狸的幫助下,孩子們都被找到。不過在山裏呆了幾日,缺水少糧,大多體力不支。卯時,官差們背著孩子總算是迴到了蘇州府衙。


    但衙門口確是不一般的熱鬧呢。


    “我女兒呢!把人交出來!!你們這群廢物,全都是廢物!”


    臧成吉揮舞著擊鳴鼔錘衝著衙門的官差又吼又叫,兩個官差上來強行製住他。誰也不知道他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哪裏來的這麽大一股瘋勁。對方臉色微鐵青,看來平日身體底子就不大好,眉眼間戾氣橫生,使臉上原有的幾分讀書人的氣質蕩然無存。


    氣到瞪大的眼睛看著有些瘮人,大吼大叫費了他太多體力,這會兒被扭著胳膊猛咳起來。壓著他的衙役怕人發病死在衙門口,手下也沒敢使大勁。


    臧成吉連撲帶腳踹,衙役們也挨了他發狠的幾拳頭。


    “艸!哪來的瘋子?鬆手!”


    “再發瘋,讓你吃牢飯了!”


    兩人伸手把人往台階下一推,臧成吉摔在地上,嘴裏罵罵喋喋還要再戰。


    “爹!”


    他忽然不動了,循聲看過去。


    “爹,您幹嘛呢?”臧鶯鶯小跑到他身邊把人扶起來。


    臧成吉好好把人打量個遍,確定人沒事才稍微鎮定了點下來。


    “臧小姐按理會在神廟呆上一晚,第二天由人送迴。明明衙門都還收到她不見的消息,臧老爺又是怎麽知道的?”展隋玉問道。


    “我呸!”臧成吉輕蔑道:“一群廢物怎麽保護我女兒?要不是我雇人暗中跟著,指望你們這群飯桶收到消息,呸。我呸,呸呸呸!鶯鶯,走,跟爹迴家。”


    臧成吉拉上孩子就要走,廖子誠等人準備動手攔下,被展隋玉阻止了。


    “讓他們走吧。告訴徐浩,記得登記臧家的孩子。”


    “是。”


    陳秀看完臧成吉那神經病潑婦罵街式的亂搞一氣,“臧家生意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簡直神了!”


    “臧家的當家是臧錦添,那個是他弟弟臧成吉。”陳林在一旁淡淡開口道。


    春風得意酒館。


    玻璃珠大小的玉珠逆光被章棲寧捏在兩指間欣賞,珠體渾圓,珠內肌理層次分明,清若星河璀璨,紋若山嵐流動,陽光吸入其中,光華內斂,成色極佳。


    這個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應該是——


    “老板娘請問,展隋玉在嗎?”


    一位佩劍的江湖公子從外麵進來,雖麵露急色但仍言語溫和。十娘放下酒勺笑著朝他看過去,“叫掌櫃的,沒老板哪來的老板娘。這位公子,展隋玉是衙門的人,怎麽上酒館來找?你這地方可跑錯了。”


    那人道:“衙門我去過了,官差說他往這邊來了。怎麽,他不在嗎?”


    十娘搖了搖頭。


    “公子你和展隋玉是?”


    “在下季然,和林昭是江湖上認識的朋友。”


    展隋玉,字林昭。


    季然此人雖是江湖俠客,言談舉止卻是最溫和不過。武功路數穩重,然內力深厚,仗劍天涯,心腸也好,可稱是江湖少俠中的一代楷模。與他相交的人都說若他以後退隱,這樣溫厚樸實的性子還可以去當教書先生,給孩子們講講江湖故事。


    十娘道:“宿州府的人說他往這邊來了,那十有八九是看棲寧來了。你有事不妨坐下等等,說不定是你倆走岔了,他一會兒就到了呢。”


    “棲寧?”


    十娘往窗口方向指了指,道:“喏。那邊,正靠窗的那個。”


    季然心裏微微驚訝了下。一個...姑娘?


    “這麽好看當然是姑娘。不是姑娘展隋玉也不招惹啊?”十娘聽了輕笑道。季然這才猛地意識到,剛剛竟把心裏話不小心給說出來了,有些尷尬地轉過視線。


    可一轉就恰好看見章棲寧手中的玉珠。


    章棲寧聞聲轉過頭,就見一個人衝她過來。可季然還沒碰到她,一個白色衣服的翩翩少年便擋在了她身前,單手攔住對方的手。


    “季然,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可不像你。”


    展隋玉鬆開手,笑道:“這麽久沒見,剛來就為難小姑娘。說不過去啊,何況我還是宿州府尹的表弟,你在這兒給我惹麻煩——我是抓,還是不抓?”


    “這位公子,有事嗎?”章棲寧從展隋玉身後站出來問道,見季然從剛剛起就一直盯著她手裏的這個東西,於是遞過去道:“我在後山撿到的,是公子的?”


    季然迴過神,恍然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接過來玉珠,一臉抱歉道:“這是我...我一個朋友隨身佩戴的。進宿州後我們走散了,在下不免有些情急,還望姑娘見諒。”


    “我不打緊,你朋友那邊反倒比較棘手。戴得起紫梁玉,來頭不小,求財或仇殺都有可能。”


    季然手裏拿著玉珠愣了下,“紫梁玉?”


    章棲寧:“怎麽,公子不知道?那就是我多嘴了。古往今來,除了前朝開國皇帝親手挖出的那塊紫梁玉外,還沒有人發現過第二塊。而那一塊也被用來製成前朝玉璽,最終隨前朝廢帝蕭楚瀾一起在人間消失了。”


    “前朝玉璽...那這一塊是?”季然拿著玉珠神色忽然有些複雜,他對這些沒有研究,從不知那人身上戴的竟是這麽貴重的東西。還和前朝有關...他不禁看向展隋玉。


    展隋玉按上他的肩,拍了兩下:“季然,別緊張。我知道你一個閑雲野鶴是絕不會謀反的。”


    “你放心,我朋友也不會。至於這紫梁玉...”季然也不知該怎麽解釋。


    “其實就算這是紫梁玉,公子也不用太過緊張。”章棲寧笑了笑。“雖說與前朝有關,但民間也未必沒有。”


    季然:“可姑娘剛剛不是說,這玉全天下就隻有一塊,而且用作玉璽之用了麽?”


    “據說當時製造玉璽的名匠在完工後,蕭太祖大喜,欲要賞賜於他。而他一心醉於玉石,隻要了製作玉璽的殘料,並將其做成玉玩。畢竟出自名家之手,縱然價格不菲,被人收做藏珍也無可厚非。”


    展隋玉看了章棲寧一眼,打趣道:“季然,這丫頭沒事就喜歡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淨知道些歪七八門的冷門知識。她都這麽說了,你就放心吧。你朋友不見了,我朝衙門借些人給你?”


    季然:“那倒不用。聽說宿州府前些日子丟失孩童,衙門昨晚將孩子都找了迴來。我想去看看。”


    “你等會兒,我們找迴來的可都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你朋友這麽小?”


    “不是的,她隻是看起來比較顯小,個子也不高。所以...”季然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連表情也變得溫柔起來。


    季然剛剛那麽緊張,現在又這幅表情,恐怕那人不是“朋友”這麽簡單。展隋玉笑了笑,“行了,我帶你去衙門走一趟,記得迴頭請我喝酒。”


    和他離開了春風得意。季然無奈,“你一個江湖世家公子,又不差錢。這麽久沒見,怎麽還是這麽摳門?”


    家裏的終歸是你家裏的,就像你爹終歸是你爹,那能混為一談嗎?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當無數的相思意象被載於一朵花上時,那已經不是一朵普通的桃花了。


    此花非彼花,形式也是一種表達。姑娘家從小準備嫁妝,期望嫁個良人。他提早準備彩禮錢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些也不僅僅是平淡的嫁娶往來,而是兩個人的一生。自然是準備的越早越好,越充分越好。


    “這叫謀。我的錢,自是去那可以錢生錢、利滾利的地方,一分都不會浪費。”展隋玉替自己正名道:“若是日後夫人家世難纏,除了倚仗我爹以外,我還有生財有道、吃苦耐勞、年輕有為等諸多長處可以加分,印象好了,提親也自然容易了。”


    “林昭,你——”


    展隋玉:“我說真的。”


    季然:“是剛剛那位姑娘?家世難纏,你解決不了?”


    “季然,這世上有什麽是本公子沒辦法的?”展隋玉勾了勾唇,朝他做了一個噓聲不語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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