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秋一愣,道:“我初中轉過好幾次學校,在興瑞讀過一段時間,怎麽了?”


    怎麽了?


    她也想問怎麽了。


    最近跟走火入魔了一樣,上次住院做夢夢見車禍的事,沒隔幾天又進院了,這次還夢見疑似初戀的小男孩。


    世界那麽大,總不可能都做菜好吃就是同一個人吧。


    臨依深吸一口氣,說:“有水嗎?我有點渴了。”


    薛秋遞過去一杯水。


    喝完水,臨依放鬆了點,把薛秋的衣服從自己身上扒下來,還給他,說:“不冷嗎?穿上。”


    “怕你凍著。”


    臨依聽到這話,莫名有種撲進他懷裏的欲望。


    大概是眷戀他外套上的溫度,她在被子裏瑟縮了一下,也沒那麽不要臉真撲進人家的懷裏,她拉住薛秋的衣擺,說了句:“帶我迴家吧。”


    薛秋:“……?”


    臨依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的話不太對勁,掩飾性的看了下時間,半夜兩點。


    臨依說:“要一起睡嗎?”


    等……等等,她是不是又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薛秋沒忍住笑了出來,俊郎的眉眼舒展著:“原來你很遺憾那天沒能給我暖床。”


    不,並不遺憾!!!


    好吧,臨依承認自己心情不太好,很想找個人靠一靠。


    除了初戀的小男孩,她還想起了她那慘死的爸爸,她得找個時間再去跟刀鴻遠聊聊,或者找刀浩南,她不能讓臨京死的不明不白,哪怕撞死他的人已經償命了。


    “你要是想就這麽挨一晚上凍,倒也可以,我隻是擔心你會凍感冒。”臨依解釋道。


    就當是感謝薛秋把她送到醫院吧,她就舍命陪男狐狸睡一晚。


    況且臨依覺得薛秋不會對她怎麽樣,尤其是在醫院裏。


    薛秋看著她毫無防備的樣子,喉頭一陣發緊,拒絕的話嘴裏滾了一圈,終究是沒能說出去。


    薛秋關了燈,躺在了病床上,他側著身子,給兩人中間留了個縫。


    臨依忍不住往外挪了挪,小小的一張病床躺兩個人,身體不貼著就謝天謝地了。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心軟,躺在床上,身邊多了個人的感覺很奇怪,尤其這人還是個大帥哥。


    薛秋虛扶了一下臨依快要落空的身體,眼睛適應了黑暗後,他能看到臨依模糊的臉龐輪廓,他說:“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薛秋這一扶,整個人靠過來,像是把臨依環在了懷裏,隻不過他隻扶了一下就撤開了手。


    “你……”臨依隻驚慌了這麽一下,話都還沒來得及吐出來。


    就聽他說:“放心吧,我很困,不會做什麽的,睡覺吧。”


    這話她沒法接,總不能說“我不放心,我不困,我不睡”吧。


    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片寂靜裏,隻有兩個人的唿吸聲。


    “薛秋……你睡了嗎?”


    迴答臨依的是均勻的唿吸聲。


    臨依僵硬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下來,看來薛秋真的挺累的……


    不知道是睡多了還是怎麽,臨依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甚至還想起來高歌一曲。


    不知道睜眼熬了多久,突然間一隻手搭在了臨依的肩上,她身體一僵。


    是薛秋的手。


    “睡覺,別胡思亂想了。”薛秋柔聲說。


    臨依沒想到他還醒著,問了句:“你不是睡著了嗎?”


    “睡著了,又醒了。”


    薛秋聲音裏帶著點困倦。


    臨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無意識裏做了什麽,把他吵醒了,聽到他疲憊的聲音,心裏生出點內疚。


    “抱歉,是不是我太不老實了,你睡吧,我不亂動了。”臨依輕聲說。


    或許是真的太困,薛秋說了聲晚安就沒出聲了。


    安靜的病房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臨依也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臨依是被薛秋叫醒的。


    薛秋對她說:“該起床吃飯了,你以前是不是不吃早餐?”


    “也不是……就是……偶爾不吃。”臨依有種被老師查作業的錯覺。


    薛秋挑挑眉,笑著看著她,說:“你想去外麵吃,還是迴去我做給你吃?”


    “迴去!”臨依脫口而出,果然還是薛秋做的飯菜比較香。


    臨依心滿意足的迴家吃上了飯,然後就再次來到了警局。


    “牛副隊,我想再見見刀鴻遠和刀浩南,可以嗎?”


    牛誌清為難的說:“人已經移交給法院了,他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案件現在已經算是結了。”


    臨依有點懵,就刀鴻遠那個樣子,老實交代?騙三歲小孩呢?


    薛秋不動聲色的握了握臨依的手,說:“牛副隊可以簡單跟我們說一下結果嗎?”


    “是這樣的,剛開始他們是不肯招的,但是根據你們提供的信息,我們查到了興瑞大學附近的一個美容院,那個美容院可以說是個販毒的據點,溫穗無意間拿到了他們販毒的黑賬,所以刀鴻遠他們才會綁架臨依,用她來威脅溫穗交出賬本。”


    牛誌清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又道:“怎麽樣,我們辦案效率還是很高的!”


    臨依皺眉:“溫穗根本沒有拿什麽黑賬,我跟刀鴻遠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詐他的,我昨天去找溫穗問過了,他們也綁架過溫穗,但是溫穗對他們說的東西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刀鴻遠要的東西在蘇澈手裏。”


    牛誌清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詫異道:“溫穗說她的確拿了賬本啊,你是說這個案子還另有隱情?”


    薛秋笑了笑說:“牛副隊,也就是說刀鴻遠他們說被人支使綁架臨依的,那幕後主使抓住了嗎?”


    牛誌清點點頭說:“根據路雲——也就是張魚口中的雲姐,她說是美容院的老板娘支使她們的,說婚禮上人多眼雜很好下手,而且她們精心準備了**,所以……”


    薛秋點點頭,說:“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了。”


    走出警局,臨依才說:“我現在想見他們是不是得法院批準才行?”


    說出這話後,她有點煩躁的撓了撓腦袋,實在是不明白這案子怎麽這麽快就結了,刀鴻遠被抓,幕後人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既然得知消息,又怎麽可能坐以待斃等著被抓?


    除非那個美容院老板娘是個傻子。


    “我們先迴去,當年你爸爸那個車禍案的檔案送到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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