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靈玉關門坐下,張之維抿了口茶看向莫言道:“說吧!”


    莫言沉默著,他瞥了眼一旁的小宇子。


    “小宇子,你出去吧!”田晉中眼眸微動,開口說道。


    “是!”小宇子躬身一拜轉身離開。


    待門關上,張靈玉站在門口看著小宇子走出眾弟子守護區後轉身拱手道:“他走了。”


    莫言抿著茶看著張靈玉道:“你甘心嗎?”


    張靈玉一愣,隨後一股憋屈感從心底升起,一滴眼淚滑過他的臉龐。


    “嘖嘖!少見啊!”張之維咂了咂嘴道。


    【噗通!】


    張靈玉直接跪在莫言麵前叩拜,低沉的語氣誠懇道:“還請少陽師叔教我!”


    莫言抿了抿唇,目光思索一番看著張靈玉道:“要知道‘陰為陰中陽,陽為陽中陰,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以陰壓陰見真陰,以陽以陽見真陽’靈玉你的心性很適合修道,但······”


    他喝了口茶看了眼張靈玉繼續道:“但,你現在的心境還沒有平複下來。”


    “修道修的是心,道教講究的是隨心。”說完,莫言看著張靈玉問道:“可懂?”


    張靈玉眼眸微動,抬起頭看著莫言道:“師叔,靈玉不懂!”


    莫言被氣笑了,看著張之維調侃道:“看來天通師兄不怎麽會教弟子。”


    “哈哈哈哈哈!”


    田晉中無情嘲笑著。


    張之維臉上古井不波,但手中的茶杯已出現裂痕。


    莫言看著張靈玉道:“迴去找那個女子。”


    張靈玉好奇的問道:“之後呢?”


    “然後粗暴的占有她!”莫言笑道。


    張靈玉臉色難看:“還請師叔莫開靈玉的玩笑。”


    莫言臉色一正,看著張靈玉道:“這不是開玩笑,你不找迴‘場子’就會滋生心魔,輕則散功重修,重則淪為廢人。”


    “這······”張靈玉明顯被嚇到了,眼神落在自己師父張之維身上。


    張之維感受到張靈玉的目光,他並沒有迴應隻是默默地喝茶。


    這一刻,張靈玉的心沉在穀底,眼神瞬間空洞起來。


    莫言掏出一盒香煙,他晃了晃手中的香煙。


    張之維擺了擺手,示意無所謂。


    【啪嗒】


    莫言掏出火機點燃香煙,他將煙盒放下卻將火機留在手中細細的摩擦。


    他緩緩的吐出煙霧,低頭看著手中的火機,內心一涼,悲哀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趙妗麥,是你不要我的!】


    一根煙莫言沒吸幾口卻燃盡,他煩躁的將香煙掐滅,將火機放在張之維麵前道:“勞煩師兄幫我收起來。”


    張之維看了眼麵前的火機,微微歎了口氣,將火機收進衣袖中,看著莫言道:“東西我替你保管六年,六年後我就會將它丟掉。”


    莫言眼眸微微一動,一滴眼淚悄然滑落,他吸了吸鼻子將視線再次落在跪在地上的張靈玉。


    “靈玉,兩條路。”莫言輕聲說道。


    “還請師叔告知!”張靈玉恭聲迴道。


    莫言想了想看著張靈玉道:“一條路就是潛修‘陰雷’它雖是 ‘陽雷’的閹割版,但也是正宗的雷法。”


    張靈玉低眉思索一番後,看著莫言道:“還請師叔告知第二條路。”


    莫言右手一揮,桌子上出現一顆龍眼大的珠子和一本泛黃的書籍。


    “第二條路,成仙!”莫言語氣平淡的說道。


    “成仙!”張之維和田晉中驚駭道。


    莫言拿起珠子放在手心一道暗紅色的火焰升起,手中的珠子頓時閃爍著銀色,紫色的雷弧,一股正氣浩然的威壓充斥著整個房間。


    “這······”張之維震驚的看著莫言手中的珠子。


    “玄雷珠,即是傳承之物也是法寶。”莫言平淡的說道。


    他看向張靈玉道:“如果你選了它,那我會給你準備一副上好的棺槨。”


    “少陽,這東西很危險?”田晉中沉聲問道。


    “玄雷珠需移植在心髒中,且必須引雷入體,一但出了差錯······”莫言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繼續說道:“別說灰了,估計連魂魄都散了。”


    一時間,四人沉默著。


    張之維和田晉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張之維看著猶豫不定的張靈玉歎了口氣,拿起茶杯喝了口不再言語。


    “我選第二條路。”


    良久,張靈玉抬起頭看著莫言,冷靜開口。


    “想好了?”莫言準備拿茶杯的手一頓,平淡的開口。


    “小靈玉,你······”田晉中怒聲開口,話說到一半被張之維的眼神止住,兩人對視許久,最後田晉中歎了口氣頹然的靠在輪椅上。


    “起來吧!”莫言平淡的開口,指著書籍對張靈玉道:“先學書籍上的東西,等你成功了再言其他。”


    “是!”張靈玉恭聲迴道,然後慢慢起身。


    “靈玉,找到那個女人粗暴的占有她了卻心魔,否則最後關頭心魔恆生誰也幫不了你。”莫言語氣淡漠的說道。


    “師叔,這······”張靈玉臉上難得的臉紅,話語支支吾吾的。


    莫言挑眉,眸中戲謔的看著張靈玉,調侃道:“那女人是純陰身?”


    這話一出張之維與田晉中一同看向張靈玉。


    三人的眼神讓張靈玉心底發毛,他認命般的點了點頭。


    莫言手指點在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音。


    良久,莫言看向張之維和田晉中道:“兩位師兄怎麽想的。”


    田晉中笑了笑,看向張靈玉語氣平淡的說道:“小靈玉,你先跪著。”


    【噗通!】


    張靈玉二話沒說直接跪下,頭埋的低低的,如果有條縫的話,估計張靈玉會鑽進去。


    “師弟,怎麽想?”張之維喝著茶頭也沒抬的問道。


    “未能與她婚服,不脫其衣衫。”莫言喝了口茶道。


    “靈玉,明天起你去大殿跪香一個月。”張之維沒接莫言的話,反而處罰起張靈玉來。


    “弟子知曉。”張靈玉內心舒了口氣。


    【為什麽我會失落?為什麽我會難過?】


    張靈玉搖了搖頭將腦海的想法甩出。


    “靈玉,去燒壺熱水來。”沉默一會後莫言輕聲開口。


    “是!”張靈玉連忙出聲,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壺一溜煙兒的跑出房間。


    “這孩子。”田晉中失笑道。


    “少陽,你迴龍虎山是有事吧!”張之維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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