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司再次叩拜:“謝神使恩寵!卡司定然不負神使重托,管理好近海城。”


    卡司站起來一擺手,有兩頂八抬大轎抬過來,鄒華生向前走去進入轎子裏麵,卡隆追過來嚷道:“你憑什麽插手我們自己家裏麵的事情?你……”


    卡隆的話沒有說完,因為當他跑過鳥人身邊的時候,那個鳥人展了一下翅膀,卡隆被翅膀掃到,直接被掃飛了出去,落到地上滾了兩下,沒有了聲息。


    卡司跑過去查看卡隆的情況,發現他隻是暈了過去,鬆了一口氣,再次衝鄒華生和鳥人的方向拜了一下,算是謝過鄒華生的不殺之恩。


    鄒華生坐著八抬大轎來到一個豪華的酒樓,卡司親自上前掀開轎簾,陪笑著說道:“神使大人莫怪,小人府邸寒酸,沒有個好廚子,便就自作主張,在此宴請神使大人,為神使大人接風洗塵。”


    鄒華生說道:“無妨,心意到了便可。”


    鄒華生進入酒樓,卡司在後麵跟著鄒華生他們,有酒樓的小廝過來引領著他們進入早已經訂好的包間,鄒華生看到包間內的景物,滿意的點了點頭。


    包間內的地板是由金色的木板鋪就,牆壁上也都貼上金色的木板,木板上掛著有著各種名貴的裝飾,但是又不顯得庸俗,顯然在擺設排序上都有講究。至於桌椅皆是由純白無暇的琉璃製作而成,自成一套,別無二色。


    桌子上是一個白色的琉璃轉盤,轉盤上鋪著的流雲金絲台布與轉盤平齊,周邊飾有金絲垂穗,極盡奢華而又不失典雅。


    鄒華生直接來到桌前坐下,鳥人站在他身後,新任城主卡司站在旁邊伺候著他。


    店裏的侍女很快就端著一盤盤奢華精美的菜肴擺放到琉璃桌上,鄒華生沒有立刻動筷子,而是跟城主說著話。等該上的菜都基本上齊了,鄒華生才每個菜都夾了一兩下,等填飽了肚子,鄒華生讓城主坐下吃他的剩菜。


    這是他們的規矩,像城主這樣的下人是不允許和神使一同吃飯的,隻能等神使吃過飯後他們才能吃剩飯,也就隻有太陽王這種類似於一國之主的人,才勉強夠資格和神使一同吃飯,但是也需要特別批準才可以。


    鄒華生吃過飯,和卡司一起來到他的府邸,發現作為一個新任城主的府邸,用來招待人真的是不太合適。


    首先府邸的門麵就不夠大,門寬隻有三米多,而且看起來也相對陳舊,似乎好久沒有翻新修補過。


    鄒華生進了府邸大門,發現前院很小,而且府中的下人也不多。鄒華生坐到客廳的主位上,卡司有些訕訕的跟他賠罪:“神使恕罪,小人這府邸確實有些寒酸,不如小人與神使在九轉琉璃寶樓定一個頂級客房。”


    鄒華生問道:“你好歹也是預選城主之一,怎的這府邸卻是如此寒酸?”


    卡司說道:“神使大人不知,小人其實隻是城主大人的養子,原本就是一個要凍死街頭孤兒,被城主大人無意中看到,帶迴府中。而卡隆則是城主大人的親生兒子,若無意外,這城主之位本就應該是留給他的。隻是這卡隆從小嬌生慣養,跋扈成性,後來城主大人身體抱恙,便委以卡隆管理城內部分事物,小人從旁協助卡隆。”


    卡司說著話,歎了一口氣:“可誰知卡隆獨斷專橫,又不會管理,攪得城內公務一團糟,後來城主大人便撤掉了卡隆的職務,讓小人協助管理城內事物。後來城主重病,預感歸期將至,便打算把這城主之位傳讓於小人。小人多次苦勸城主更改主意,把城主之位傳給卡隆,可是城主以卡隆獨斷專橫,不懂管理為由,立下遺囑,更是向太陽王遞交稟文,申請傳位於小人。後來城主歸去太陽神國,卡隆得知城主遺願,便仗著長子身份處處排擠小人,小人的城主任命也還沒有下來,所以……唉~”


    鄒華生看著卡司,似乎能感同身受,也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種種心酸與艱難,似乎全都蘊含在這一聲歎息中。


    鄒華生饒有趣味的看著卡司說道:“既如此,你還哪有錢為我置辦頂級客房?光今日這頓飯,就讓你破費不少吧?”


    卡司立刻跪下說道:“能為神使效勞,是小人的榮幸。”


    鄒華生說道:“起來說話,本使又沒有責怪你。”


    卡司站起來,鄒華生看了看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說道:“本使有些乏了,那頂級客房就不用了,就安排本使在你這裏歇下吧。”


    卡司再次跪下叩謝道:“謝神使恩典!”


    鄒華生有些不悅的說道:“跪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安排本使住處?”


    卡司忙不迭地應道:“是是是,小人這就去安排,請神使大人稍等。”


    鄒華生坐著等了一會兒,卡司過來說道:“神使大人,住處已經安排妥當,請神使大人歇息。”


    鄒華生起來按照卡司的指引來到客房,見到有下人剛剛把客房收拾妥當,從客房出來正要關門,看到鄒華生過來,立刻跪下磕頭。


    鄒華生說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那個下人站起來退到一邊,鄒華生進入客房看了一下,雖然樸素,但也還算整潔溫馨。


    鄒華生對卡司說道:“你這裏還算整潔。帶本使神從下去休息,另外給本使找來兩個美人侍寢。”


    卡司恭聲應是,帶著鳥人走開,鄒華生關上門進入客房裏麵,坐到床上,看到被褥全都是新的。


    過沒多久,外麵想起敲門聲,鄒華生喊了一聲:“進。”


    門被推開,有兩個美女推門進來,鄒華生看了一眼那兩個美女,見她們身形高挑,腿長膚白貌美,胸部也大小適中,都是一等一的美人。那兩個美人看著鄒華生,明眉皓目,眼睛眨動間顧盼生姿。


    鄒華生也沒有給她們多說廢話的時間,直接就進入了正題,衣袂紛飛間,便已經是巫山雲雨,共赴逍遙之顛。


    時間直至深夜,客房的房門打開,兩個美女瘸著腿踉蹌著從房間裏麵出來,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暈,沒入夜色中不見。


    第二天清晨,鄒華生從床上起來,已經有下人起來打掃院子,看到鄒華生出來,立刻跪下叩拜。


    鄒華生沒有理那些下人,直接出了府門,來到九轉琉璃酒樓,看到酒樓已經開張,鄒華生進入酒樓,因為酒樓的下人昨天都是見過他的,所以今天看見他都能認出來,當即就跪下叩拜。


    鄒華生讓他們都起來,找到酒樓的負責人問了一下昨天在酒樓吃飯的消費,酒樓負責人告訴他說昨天卡司暫時沒錢結賬,在酒樓賒欠了不少錢。


    鄒華生之所以要來這裏打聽昨天的消費,就是為了驗證卡司昨天對他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剛才酒樓負責人的迴答印證了卡司說的話的真實性,他真的是被卡隆處處排擠,連吃一頓飯的錢都拿不出來。


    不過鄒華生也沒打算幫忙把飯錢付清,因為他都已經幫卡司坐上了城主之位,而且他能留在卡司的府中睡覺已經是極大的恩典。更何況卡司是帶著神使來這裏吃飯,酒樓會不會再找卡司要錢也還不一定。


    鄒華生迴到卡司的府邸,來到客廳找下人要來紙筆,寫下任命通知函,蓋上神使印,等卡司來了便把寫好的函件封裝完畢,找人送給太陽王。


    鄒華生在近海城待了三日,這三日吃喝玩樂極盡逍遙,卡司的任命書也下來了,自然對鄒華生又是一番感恩戴德,盡心盡力的伺候他。


    第三日晚上,鄒華生剛結束遊玩迴到府邸,見到客廳多了一個熟悉的人,正是三天前送走的蘇婉兒。


    此時的蘇婉兒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正坐著一個人吃著桌子上的水果糕點,卡司恭敬地站在一旁伺候著她。


    鄒華生有些詫異,來到客廳,卡司見到他立即下跪叩拜,蘇婉兒看到鄒華生,立刻興奮的站起來撲到他懷裏:“生哥哥!~”


    鄒華生讓卡司起來,推開蘇婉兒:“婉兒你怎麽在這裏?我不是遣人送你迴宗門了嗎?”


    蘇婉兒悶悶的說道:“婉兒離了魔門治地,送婉兒迴宗門兩個人就離開了,婉兒一個人,沒有飛行法具,迴宗門的路途遙遠,正發愁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出來執行任務的同門弟子,他有飛行法具,要載我一同迴宗門……”


    蘇婉兒的話沒說完,鄒華生就猜到了後麵的結果,不禁有些失笑:“然後你就又被人下藥賣了?”


    蘇婉兒沒有說話,撅著嘴巴揉捏著自己的衣角,鄒華生見她這樣,忍不住在她頭上拍了一下,蘇婉兒一驚,睜大了眼睛看著鄒華生。


    鄒華生倒是不擔心蘇婉兒會被玷汙之類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很多專門做這一行的人販子,都是隻挑那些純潔無瑕的宗門少男少女下手,這樣才能賣一個好價錢,所以少有人販子去弄髒自己的“商品”,導致自己辛苦得來的“商品”大幅度掉價。


    鄒華生又問:“那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蘇婉兒撅著嘴巴低著頭,揉捏著自己的衣角,聲音悶悶:“我被人下藥後賣到魔門治地,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神使的女人,然後我再醒來就看到了他。”


    蘇婉兒說著話,指了一下卡司,鄒華生看向卡司,還不待他詢問,卡司說道:“前幾日神使遣人護送婉兒姑娘迴宗門,這事很多人都有聽說,卡司知曉那紮隆為人粗鄙,兩麵三刀,這才派人暗中跟隨,以防不測。後來婉兒姑娘離了太陽神域,本來我派出去的人打算迴來,隻在神域與宗門治地接壤處稍稍逗留了一下,就看到有人販子帶著婉兒姑娘迴了神域,這才僥幸救下婉兒姑娘。”


    鄒華生現在的想法有些複雜,一方麵是蘇婉兒剛出去就又被人拐了進來,這讓他真的是有些失語;另一方麵便是卡司竟然會派人跟蹤監護蘇婉兒的行蹤,這讓他覺得卡司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不過鄒華生也沒有深想,因為他僅僅隻是出來玩兩天,很快就又要迴到島上去修煉,這裏的事情與自己並無太多關係。而且卡司也沒做什麽對他不好的事情,恰恰相反,還幫他救迴了蘇婉兒。


    鄒華生輕輕擺了下手,卡司知趣的帶著下人們退下去,鄒華生看著蘇婉兒,表情嚴肅,直接說道:“婉兒你不如就與我一起在魔門修煉。”


    蘇婉兒的表情突然凝固,抬頭瞪著鄒華生,過了一會兒表情也嚴肅起來,質問鄒華生:“生哥哥是說,要婉兒與你一同背叛宗門嗎?”


    鄒華生看著蘇婉兒,組織了一下措辭,緩緩說道:“如今不說你迴宗門,路途之遙遠艱險,你便是現在迴了宗門,宗門內還能有你的容身之地嗎?”


    鄒華生看著蘇婉兒,見她緊抿著嘴不說話,繼續說道:“且不說你師父遇害,你獨自逃了出來,無論當時情況如何,迴了宗門總會落一個危難之時不顧師父安危,獨自逃生的名頭,便是眾人嘴上不說,宗門之人還能再信你嗎?更不必說你被拐入魔門治地而仍是完璧之身,迴了宗門當作何解釋?若如實述之,便會憑白斷了你的修道前途,若是謊瞞,遲早也是會被拆穿,屆時你以為,宗門還能留你一命不成?”


    蘇婉兒聽到鄒華生的分析,有些猶豫:“可是婉兒也不想背叛宗門。”


    鄒華生說道:“也談不上背叛宗門,隻是你現在不能再迴到宗門,找一個投身之所。你放心,有生哥哥在,能保你平安無憂,事事順昌。”


    蘇婉兒猶豫道:“可是,若現在投了魔門,將來就再也無法迴歸宗門了,婉兒害怕……”


    鄒華生出聲打斷她的話:“沒有可是,有生哥哥保護你,不用擔心。在魔門內生哥哥可以給你宗門不會給你的任何東西,包括功法和修煉資源,讓你做一個真正的神仙。”


    蘇婉兒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鄒華生拍了拍蘇婉兒的肩膀:“就這麽決定了,明天我帶你迴島上,我們一起修煉。”


    鄒華生說著話,大聲叫了一聲:“卡司!”


    卡司來到客廳,鄒華生對卡司說道:“準備一個房間給她休息,明天早上本使帶她歸去太陽神國。”


    卡司應了一聲:“是。”帶著蘇婉兒去安排她的住處。


    鄒華生在客廳坐著,良久,一聲幽幽歎息,起身來到後院的客房,進入客房休息。


    翌日清晨,卡司和下人早早的起來,等候鄒華生起床。


    早上太陽剛剛露頭,鄒華生從床上起來,客房門口候著的人嘩啦啦的全部跪下。鄒華生讓他們起來,叫卡司帶著他來到蘇婉兒睡覺的房間,鄒華生推了一下門沒有推開。


    鄒華生拍了兩下門喊道:“婉兒,起床出發了。”


    房間裏響起蘇婉兒的聲音,明顯剛睡醒:“怎麽起這麽早啊?困死了。”


    鄒華生說道:“小懶蟲快起床了,我們要出發了。”


    蘇婉兒大聲喊道:“知道了知道了,等一下。”


    鄒華生等了一會兒,蘇婉兒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鄒華生,輕聲叫了一聲:“生哥哥。”


    鄒華生上前摸了摸蘇婉兒的頭:“真是個又蠢又懶的丫頭,走吧。”


    蘇婉兒一下打掉了鄒華生的手,嗔怒道:“婉兒不是。”


    鄒華生沒有理會蘇婉兒的嗔怒,拉住她的手轉身就走,就像三年前的他們那樣的自然隨意,分離三年,似乎並沒有使他們之間的感情變得淡薄。


    兩個人來到客廳,鳥人已經在客廳等候,鄒華生沒有理會鳥人,直接出了客廳來到前院,鄒華生拋下宏渺劍,宏渺劍輕輕落到地上變成一個青色的圓盤,鄒華生帶著蘇婉兒站到圓盤上,圓盤慢慢升起,鳥人也跟著來到前院飛了起來。


    卡司帶著下人們嘩啦啦的跪下,目送鄒華生他們迎著太陽飛遠,方才起身迴了客廳。


    鄒華生他們沒有飛太高,這使得地上的人們可以輕易地看到他們,每有人看到他們就會大聲高唿:“神使!大家快看,神使要迴太陽上了!”


    鄒華生和蘇婉兒坐在青色圓盤上,此時剛剛飛出海岸線,迎著太陽的方向飛去,使得出海的漁民看向他們飛去的方向,隻見到他們的身影融入太陽中,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竟好像是真的飛入太陽中,迴到那太陽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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