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眼一邊開車一邊說:“五個月後丹鳳生下一個男嬰,產婆發現還有一胎趕忙將丹鳳送到醫院,後來這一胎晚了一個月!”


    洪亮疑惑的問道:“師傅,生雙胞胎還有延遲的啊?”


    楊大眼點點頭:“按照醫學來說是有的,不過寡婦門前事非多,有人說劉倉的女兒是別人的!”


    “不過那麵容長得和劉倉很像,隻是有些白罷了!”


    “還有人說,丹鳳和別人生的!說什麽丹鳳擔心老劉家斷根,就出去找人生的!“


    “自從丹鳳婆婆去世,這女人很少出院子,除非去田裏或者趕集!”


    洪亮皺褶眉:“一個為國家做貢獻的一家人,竟然如此不公!”


    “主要是起初劉戰友的烈士身份沒被認定,就和你三姥爺一樣!”


    洪亮這才想起來:“你這麽說還真是,除了李忠都是失蹤!”


    “為啥啊?師傅!”


    眼看著到了家楊大眼深吸了一口氣:“那是因為,很多人都是化名,到最後犧牲了就找不到了!”


    “劉戰友烈士身份確定還是號稱蒙遼第一翻譯官的王翻譯指出的!”


    想當年為了讓劉戰友立墳留碑也是動了不小的心思!


    “王翻譯?”


    “對,你王左舅舅的老爹,疏通,蒙、日、朝鮮語言!”


    洪亮點點頭:“我那幾句蒙語和日語還是他教的!”


    “那會發生了什麽?”


    “當時小本子有三派,一派要長治久安想要用虛假的感情來拉攏民間,一派就是中立不過問地方,還有一派就是要亡族滅種!”


    “拉攏民間的這些人也不是真的對咱們好,而是想著辦法奴役咱們中國新生代!”


    “就在那個時候有了奴役教育!”


    洪亮咬咬牙說道:“小本子真可恨”


    “是啊,你自己惹的事,你今天和我一起準備東西吧!”


    “正所謂樹大成精,柳樹屬陰!”


    “木陰立土!強大的很!”


    “這柳樹精,又叫柳鬼!”


    洪亮趕忙追問:“師傅,為啥不是柳仙而是柳鬼啊?”


    “柳樹屬陰,枝條可以打鬼,當時同樣它自身防鬼又招鬼!”


    楊大眼一邊忙活著一邊解釋:“隻要她離了真身黑狗血就有用!”


    “師傅,我的百子童子尿不是更好?”


    楊大眼翻了個白眼:“柳樹怕汙,當時不忌屎尿!你那白子童子尿,對付鬼怪靈仙可以!當時對付樹鬼沒用.”


    洪亮搖晃著腦袋像個學究一樣:“師傅按照你這個說法,這大柳樹一怕斷根、二怕火、三怕板斧、四怕蟲!”


    “說對一半,你去老榆樹下,把之前那個雷劈下來的樹枝砍下兩節,然後拿到趙木匠家!”


    洪亮一聽拿給趙木匠馬上來了精神:“師傅,是要造法器嗎?”


    楊大眼很幹脆的說道:“不是!”


    “洪亮,咱們準備這些東西也不一定用上,很多都是書上說的,我都這歲數了也沒見過多少法器!”


    “師傅,那為啥要招趙木匠拿斧子?”


    “正所謂,屠夫的殺豬刀,鬼子手的鬼頭刀,木匠手裏的斧子,裁縫手裏的剪刀!”


    “這些都是有‘煞氣’!”


    “師傅,前兩個有煞氣,這斧子和剪刀怎麽還有煞氣了?”


    “斧子開木,剪刀裁布!”


    “前兩個殺生,斧頭是‘屠屍’‘剪刀破規矩’!”


    “斧頭咋還屠屍了?”


    “笨蛋!”楊大眼沒說啥:“快去記得綁著榆樹枝子帶迴來。”


    洪亮麻溜的出了門,沒一會帶迴來了:“師傅我迴來了,讓我看看都準備了啥?”


    “這不是陳爺爺的三牲屍油嗎?”


    “對啊!”


    “三牲屍油,具有蒙蔽靈智,焚燒陰靈的作用!”


    洪亮看著師傅手裏用紅繩編編織繩:“師傅,你手藝怪好的了,編的這麽好看!”


    “銅錢,小銅斧,還有銅符!”


    “那不是銅符,那是‘厭勝錢’!”


    “銅錢主陽氣,小斧主殺伐,這‘厭勝錢’主鎮壓!”


    洪亮手一圈比量著:“那樹那老大!好幾個大人都抱不過來,你才編這麽幾個!”


    “怕啥,等下李軍迴來一起編!”


    洪亮坐下安安靜靜的開始學著一起編起來:“師傅,這活應該讓亞楠幹!”


    “不行啊,孕婦帶四眼,能看破很多東西,所以一般做這種事都不會她參與!”


    “你以後也要注意,做法器,做法,能避開孕婦就一定要避開!”


    洪亮咂吧著嘴,總覺得這句話味道不對,“師傅啥事帶四眼,這聽著不是什麽好話啊?”


    “是的不是啥好話,主要是說孕婦肚子裏的胎兒那是先天之靈,你以為他啥也不懂隔著一層肚皮啥也看不到!”


    “但是一些法術啥的都逃不過人家那純淨的眼睛,隻要被看破就留下了破綻,所以這時候都不願意給孕婦看!”


    ——————


    此時李明坐在大兒子身前一邊給他擦口水一邊抽著煙,地上到處都是煙頭:“靈光,咱們明天去的地方爹不知道好不好啊!”


    “那個楊師傅說去打柳樹精,你說能不能去啊!”


    本來癡癡傻傻的李靈光突然怔怔的坐直了腰:“在那邊,打她!”


    李靈光突然神秘兮兮的看著李明小聲的說道:“爹,我打她,她得謝謝我!”


    李明撥開一塊糖塞到李靈光嘴裏:“你是打誰你不說讓人家謝謝你!”


    “欺負我弟弟的都不是!”


    李明心說你要是天天這麽明白該多好啊:“靈光,你們照顧好自己嗎?”


    原本清澈的眼睛再次變得渾濁了:“嘿嘿嘿,好甜哦!給弟弟留著吃吧!”口水和著湯水流到了衣服上。


    李明趕忙用濕毛巾給他擦。


    “當家的,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去搏一搏也許就好了呢!”


    “行明早我趕小驢車去,早上把被子烤熱點!”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倆能行!”


    第二天一早李亮老早就守在大門口,李明鼻子一酸:“來了咋不進來啊!”


    “哥,都是一家人,我和你一起去,不管咋著這都是我親侄子!”說著爬上了驢車,鑽進了被子裏。


    李亮摸了摸李靈光的頭:“靈光,怪熱乎的!”


    兄弟倆趕著驢車出了門。


    ——————


    兔耳嶺,韓家父子老早起來就掃院子,掃街道!


    “長青,你迴去唄,這麽早太冷了!”


    “爹,不冷,活動活動,就暖和了!”


    韓喜民想說昨晚你折騰一夜,今天還折騰能行嗎?小山村裏唿啦啦的刮著微風,風聲從樹梢刮過,柔順的柳條隨風飄動。


    楊大眼騎著摩托帶著洪亮在早早的守在岔道口烤著火,遠遠的一個驢車叮叮當當的跑了上來。


    洪亮站直了身子:“來了!”


    楊大眼臉瞬間拉的老長:“不是!”


    最先趕來的驢車赫然是趙木匠家對壘的那個對搭檔。


    驢車本來跑的挺快,但是還是一瞬間就停住了:“楊出塵,那柳樹精的靈咱們柳樹溝想要,我們拿東西換也行!”


    “你覺得咱們說的算嗎?人家李家三代人的罪就白糟了?好處都給你們碾盤山?”


    黑驢麵無表情:“那行,咱們跟著一起去,要是李靈光給了咱們你不能攔著!”


    楊大眼點了點頭:“你們這樣去不行,那邊會被嚇到的!”


    黑驢站起身變成一個穿著黑棉襖的小嫂子,趕車人站在一邊。


    黑驢突然說道:“不用疑惑,我們這對組合,我這頭驢比他大!”


    楊大眼點頭表示明白了:“那二位,怎麽過去?”


    小嫂子咯咯笑道:“您走您的,咱們隨風就來!”說著把驢車一卷邊上的趕車人也一起卷了起來。


    師徒倆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了,也不覺得奇怪,沒一會小嫂子身子開始縮長長的頭發化作一根尾巴落在了楊大眼的摩托車後座上。


    也就這時候,李明和李亮兩兄弟趕著車已經來到岔路口。


    楊大眼特地朝著李亮點了點頭,這就是親兄弟,遇到事情上,楊大眼打心眼欣賞他。


    李亮看著洪亮:“洪亮,你到驢車上來吧,被窩子總是比摩托車暖和!”


    楊大眼穿了皮襖,所以他一點也不冷:“去吧,驢車上確實比摩托車暖和!”


    五個人在早上八點多就到了兔耳嶺。


    一下了主路,李靈光就坐直了身子:“淨整事!”


    楊大眼守在路口早早的到了:“洪亮你聽到了嗎?”身邊的一對男女顯得是那麽不合群。


    “聽到了,鈴鐺聲!”


    “師傅那鈴鐺聲是啥情況?”


    李亮和李明對視了一眼他倆啥也沒聽見!


    李靈光死死的看著前方:“響鈴陣,鈴響,魂動!爹二叔你們倆就在這路邊生一堆火別進村了!”


    李亮震驚的看著李靈光:“哥,靈光,靈光他!”


    “靈光,讓他們跟著吧,三門三個能護住他們三個的!”


    李靈光看了看楊大眼,看到楊大眼很自信說道:“那行,有勞楊師傅了!”


    楊大眼在皮帽子山一摸,拿出兩個疊成三角形的紙符:“李明,李亮你們貼身帶著吧!”


    洪亮伸出手,楊大眼打開他的手說:“你不是帶了珠子和銅錢劍嗎?”


    楊大眼朝著小媳婦說道:“你們二位自己走進去吧,太沉摩托車拉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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