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栯殿外,謝子蘊緩步走上樓梯,此時的謝子蘊行動能力早已今非昔比。原本還覺得很長的樓梯,現在隻是眨眼之間,便從下方來到樓梯上方。


    靈栯殿殿門外,總管陳欽春正站在門口,向謝子蘊示意家主正在殿中等候。謝子蘊朝陳欽春點了點頭,表示對這位謝家總管的敬意,隨後便向前走去,推開門進入靈栯殿之中。


    靈栯殿內,大廳之上。謝紹峰正坐在椅子上,目光看著走入殿中的謝子蘊。謝子蘊走到謝紹峰麵前,對著自己的父親行了一個禮,語氣平靜的說:“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謝紹峰抬手示意謝子蘊免禮,然後站起身,走到謝子蘊麵前,問:“修煉的如何?”


    聽聞父親的疑問,謝子蘊迴道:“迴父親的話,雖然這幾日來修為有所精進。但是沒有多大的提升,沒有什麽大的成果。”


    “嗬嗬……”謝紹峰笑了笑,然後轉過身說:“蘊兒你說笑了,剛剛在玉清山脈上的情況,陳老已經全盤告訴我了。這麽謙卑可不是什麽好事,雖然不顯山露水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扮豬吃老虎。但是在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一些鋒芒。


    “在這麽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火焰鳳凰的大小得到了如此的增幅。如果這都不算是大有進步,那麽整個清河古鎮上怕是沒有一個可以稱的上大有進步的人了。”


    “謝謝父親的誇獎。”謝子蘊謝過自己的父親,隨後接著說:“直說吧父親,找我過來有什麽事?”


    聽見謝子蘊的話,謝紹峰原本笑著的臉漸漸平靜下來,變得嚴肅。他轉過身,踱步到剛剛坐的椅子之前再次坐下。然後目光看著謝子蘊,說:“嗯,這次確實找你有點事。子蘊,你知道下個月,雲靈觀要來我們清河古鎮上吧。”


    “孩兒知道。”謝子蘊點了點頭,然後說:“雲靈觀作為仙靈大陸最為強大的一個宗門,每年都會派遣觀內修士在整個大陸上遊離舉辦入觀測試,以收羅天下之能人才士加入雲靈觀。因為雲靈觀這一獨特的傳統,所以可以網羅天下之人才。為雲靈觀造就良好的人才基礎,奠定了雲靈觀天下第一大宗的地位。而下個月,雲靈觀的考察團就要來到清河古鎮。”


    “對……”謝紹峰點著頭,眼中透露著對於謝子蘊的欣賞。隨後,謝紹峰的身子前傾,雙手交叉抵於下巴上,兩個胳膊肘在腿上。問向謝子蘊:“你有什麽想法嗎?”


    “有。”聽見父親的問題,謝子蘊隻是迴了一句有字。聽見自己兒子的迴複,謝紹峰接著問道:“說說看。”


    “首先說明一點父親,不要對我能入選這件事抱太大的希望。”


    “嗯?”聽到謝子蘊說的這句話,謝紹峰好像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一樣,饒有興趣的問謝子蘊:“哦?具體說說?”


    “是這樣的。”謝子蘊看著自己的父親,語氣平靜的說:“這次雲靈觀所進行的選拔大會我很有興趣參加,但是這隻是一種處於對高峰的勇敢挑戰,而不是對於這座高峰的征服。因為我覺得在麵對這樣一個可以證明自己能力的比賽,不去挑戰一下確實有愧於此生。所以自然也就不再乎所謂的成功與否,而是在意這個過程而已。”


    謝子蘊話音剛落,整個靈栯殿便陷入到了一陣寂靜之中。謝紹峰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頭低了下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一樣,久久沒有迴答。過了半響,謝紹峰才從座位上站起來,拍了拍謝子蘊的肩膀,對著謝子蘊說:“嗯,不愧是你。這種行事風格很適合你,也隻有你能做出這種事。”


    然後在簡單囑咐了一下謝子蘊關於雲靈觀選舉的注意事項後,便對謝子蘊說:“行了,沒有事了,你先迴去吧。”


    在聽到父親這句話後,謝子蘊對著謝紹峰行了一個禮,對謝紹峰說:“好的父親,那孩兒先行告退。”說完,便慢慢的走出靈栯殿。而看著謝子蘊慢慢離開靈栯殿的身影,謝紹峰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像是思索著什麽一樣。


    在從靈栯殿內出來之後,謝子蘊便來到了禦醫閣,在走進謝牧之所在的病房時,後者正坐在床上,翻看著一本書。


    “牧之兄,傷好的差不多了?”謝子蘊問謝牧之。


    “嗯對,相較於之前來說,以及好了很多了。”謝牧之將書合上,然後放在一邊,想要下床迎接自己的朋友。而謝子蘊在看到謝牧之想要下床的時候,連忙行動,僅是幾步便走到謝牧之的床前、用手扶著謝牧之的肩膀。


    隻見謝子蘊一般攙扶著謝牧之,讓他躺在床上,一邊說著:“牧之兄,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完全。不宜下床活動,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床上待著吧。”


    在謝子蘊的動作下,謝牧之還沒有從床上下來,便再次坐在床上。隻見謝牧之泄憤似的用拳頭錘了一下床墊。憤憤不平的說:“唉,這該死的傷。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床上,哪都去不了,啥都不能做。真是憋屈!”


    謝子蘊看著自己兄弟那憤憤不平,抱怨的樣子。笑著說:“知足吧,得虧是陳老出手及時。你這次才傷的不重,隻需要在床上養好傷就能正常活動。還有嗷,我問過禦醫了,禦醫專門說養傷期間嚴禁進行劇烈活動,如果再次傷了經脈,那麽你這一輩子就要躺在床上了。牧之兄,你可以選一下。是選擇獲得一時的自由而終生臥病在床,還是忍受一時的寂寞換得一生的自由。”


    “瞧你這話說的。”謝牧之用手肘懟了懟謝子蘊的身子,自嘲似的說:“傻子都知道怎麽選好吧?那肯定是選擇後者,我還沒有這麽蠢。”說罷,便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沒有了在下去的意思。


    在謝牧之坐在床上安穩了下來之後,謝牧之才看著謝子蘊,說:“不管怎麽樣,向祝賀你戰勝那個瘟神,贏的冠軍。”


    謝牧之的話讓謝子蘊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隻見謝子蘊得意的對謝牧之說:“那當然,當初我可以許下誓言要給你報仇的!”


    “嗯?”聽到謝子蘊的話,謝牧之一臉疑惑,仿佛不相信謝子蘊所說的話一樣,問道:“此話當真?我怎麽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麵對謝牧之的疑問,謝子蘊迴答著:“當時你人已經昏死過去,我在你旁邊下的誓言,你肯定沒有聽見。”


    謝子蘊的話讓謝牧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見謝牧之一邊笑著一邊拍著謝子蘊的肩膀。在謝牧之的笑聲停下來之後,謝牧之才用手指著謝子蘊說:“真不愧是你啊,謝子蘊。我都昏過去了誰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說你在一旁發誓言我就信啊,我還說你在一旁幸災樂禍呢!”


    “牧之兄,這話過分了嗷!我要沒發過誓言我會那麽拚命的去擊敗謝莫靈?動動你的腦袋好好想想。”


    見謝子蘊的表情有點不對勁,謝牧之連忙改口說:“知道了知道了,和你開個玩笑拉。”


    在寒暄了一陣後,兩人的談話便步入正題。謝牧之首先問謝子蘊關於家族秘寶的事情。


    “所以家族秘寶其實是加浮生扇而不是三生扇?”聽完謝子蘊的敘述之後,謝牧之有些驚訝的問道。而謝子蘊也給出了答複。


    “嗯,說實話當時的我也很震驚。父親告訴我這是家族裏的一些誤傳傳出來的一個稱號,這把扇子真正的名字叫浮生扇。”


    “所以浮生扇作為家族秘寶,有沒有什麽不一樣,或者是突出的地方?”


    “如果說特殊突出的地方的話,那就是這把扇子用起來特別的……怎麽說,就是想使用一件趁手的兵器,一件可以讓自己的能力翻倍增長的器具。可以讓自己的修為精近,進步的更加迅速。簡而言之,就是如虎添翼。”


    “那看來確實是一件寶貝。”謝牧之聽完謝子蘊說的話後,感歎似的說,隨後,謝牧之接著問:“那下個月的入觀測試你準備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看著情況來唄。如果能入選是咱們運氣好,如果沒有入選也沒有關係,起碼咱們經曆過就行。”看著謝子蘊那無所謂的樣子,謝牧之露出了一副早知道你就會這樣的表情。在有寒暄了一陣之後,謝子蘊便與謝牧之互相告別,然後離開了禦醫閣。


    在離開禦醫閣之後,謝子蘊來到了自己的宅院之中。在進入自己小屋的那一刻,謝子蘊便進入到了練功室之中。在蒲團上坐好後,謝子蘊的意識變開始進入到了冥想之中。那周圍遊離著的天地靈氣在謝子蘊的意識之中越來越清晰可見,然後被謝子蘊吸收進自己的丹田之中。在氣定神閑之後,謝子蘊便開始了一天之中必做的大周天遠轉。謝子蘊的意識推動著自己體內的靈氣在大周天所經過的脈絡之中流動,洗髓鍛精。


    此時謝子蘊隻想加快自己的修煉步伐,爭取在入觀測試前讓自己的修為在上一層。雖然謝子蘊並不在乎這次測試的成功與否,但是謝子蘊不想,在這場比武之中輸的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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