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子蘊兄停下來!讓我看看你啊,讓我看看你!!!”


    “不愧是謝家的天才!在這麽狹窄陡峭的屋頂之上還能這麽輕鬆快速的奔走,等我見到這位天才,必然會出重金來請謝子蘊來教導我家子女!”


    “呸!就你家這些天賦如同歪瓜裂棗的後輩,請了謝子蘊來做指導也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還不如讓謝家天才來到我家,來指導我的兒子,這樣也可以突出謝家天才的聰明才智!”


    “你給我閉嘴!就你家的那些不入流的貨色,還想請謝子蘊謝大天才!?癡心妄想,做夢!”


    “嘿你個嘴賤的死禿驢,看我不抽你!!!”


    “誰怕你!?來啊!!!”


    “快追,快追!!謝大天才就要沒影了!!!”


    聽著後方傳來的聲響,謝子蘊完全可以考慮的後方那一批謝家眾人的狂熱態度。而此刻,那群來自仙靈大陸各地的謝家眾人,就像是聞見肉腥味的餓狼一樣,發了瘋了一樣的向謝子蘊撲來,然後緊緊跟在謝子蘊得身後。


    謝子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剛剛他沒有拉著謝牧之直接跳到屋頂之上,而是站在原地的話。那麽他就會被這群狂熱的粉絲所淹沒,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而在自己身旁的謝牧之,因為不是這群人的崇拜對象,必然會被狂熱的粉絲所擠開,然後消失在人海之中。而這一切對於身受重傷的謝牧之來說,情況隻會更壞,而不會變好。


    所以,在人群向自己衝來的前一刻,謝子蘊運用了自己全身的靈力,然後集中在腳上,輕輕一點,越到一旁的屋頂之上。然後便拉著謝牧之,在屋頂之上跑了起來。


    在謝子蘊把自己拉到屋頂上之後,謝牧之渾身的傷仿佛是都好了一樣,完全不需要謝子蘊在扶著自己,如腳踏飛燕一樣,在屋頂上急速的奔馳。似乎也是害怕了身後那些謝子蘊狂熱的粉絲一樣,謝牧之也沒多說什麽,緊緊的跟在謝子蘊的身後。


    隻見謝牧之一邊跑,一邊向謝子蘊吼道:“你這個該死的玉麵書生!你從哪來的這麽多的粉絲?還這麽瘋狂?就像是餓了一個月的野獸見了肉了一樣,就死命的追!”


    “你也少說兩句!”謝子蘊沒有迴頭,隻是大聲的說:“要不為了把你送迴去,我也不至於被這麽多人圍著,還跳到屋頂之上!”


    “你說你知道你有這麽多狂熱的粉絲,那你就不要帶我啊!”


    “我他麽的也是今天才知道!”


    “我一早就說,跟著你謝子蘊,就沒有好事情!”


    “行了,行了!你少說幾句,先把這些人甩開再說!”說著兩人便沒有放鬆一刻,一心向前方移動,此刻他們現在心裏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甩開身後的那群狂熱的粉絲。


    一時間,兩人猶如精通輕功的武林高手一樣,幾步之間便跑出一大段的距離。謝子蘊和謝牧之都是腳步輕點,然後越出一大段的距離,直接從一個屋頂跳到另一個屋頂之上。而身後那群狂熱的粉絲就像奔騰的野獸一樣,緊緊咬住謝子蘊和謝牧之的身後,不甩開一點的距離。雖然是在巷子裏,周圍都是白色的瓦石牆壁。雖然謝子蘊和謝牧之在屋頂之上,沒有一絲一毫地形的限製,但是那些在巷子,在那些地麵上的狂熱粉絲卻展現著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周圍的牆壁絲毫沒有影響這些粉絲對於謝子蘊的追求,並且在追逐之中,還沒有落下多少,依舊緊緊的咬在謝子蘊他們的身後。


    看著身後那滾滾的人潮,謝牧之對著謝子蘊大聲吼著:“子蘊!這群人怎麽跟一個個爆體了一樣,緊緊的追在後麵,沒鬆一下。你說這群人是怎麽辦到的!?”


    “這……這或許就是追星的力量?”謝子蘊帶著疑惑的語氣迴道謝牧之,然後用眼睛的餘光撇向身後,隻見在那屋頂之下,是無盡且狂熱的人潮,並在口中不停的發出狂熱的頌詞。


    “這不是辦法……”謝子蘊皺著眉頭,看著身後狂熱的人潮。以現在的情況來說,要想甩開這群狂熱的人潮,一時半會是辦不成的。而這種持續持久的追逐戰,對於謝牧之而言,雖然現在身受重傷,但是也是不足為題的。但是對於謝子蘊來說,這就是一個致命的缺陷。雖然謝子蘊是煉氣中期的天才少年,但是依舊不能改變他是一位書生的事實。


    雖然在靈氣的運轉之下,謝子蘊現在的狀態還算是輕鬆。但是在某些程度上,謝子蘊已經隱隱的感受到一股隱隱的不適。而當謝子蘊有這種感覺的時候,謝子蘊就已經離虛脫的狀態不遠了。


    此刻,謝子蘊的大腦在急速的運轉,思考如何使自己擺脫這一困境。而在思索的片刻,大腦就已經給出了答案。頓時,謝子蘊眼睛一亮,對著謝牧之使了一個眼色。


    雖然謝牧之在少年的時候就前往西域,但是童年玩耍時所形成的默契感讓謝牧之一瞬間便知道了謝子蘊的想法。隻見謝牧之的腳步加速,幾步便來到了謝子蘊的身前。而在謝牧之超過自己的時候,謝子蘊頓時運轉丹田靈氣,那水靈根之中濃鬱的靈氣瞬間聚集在他的左手。而就在這時,謝子蘊一轉身,左手掌心朝外,麵前屋頂之下,那些狂熱的謝家眾人。


    刹那間,謝子蘊的左手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一時間刺的身後的謝家眾人睜不開眼睛。猶如平地升起一輪曜日一樣,那白色的光芒刺眼無比,就像是太陽一樣耀眼,讓人不敢直視。而在這個光芒在浮緣居升起的那一刹那,就像是謝家大院升起一輪太陽一樣,幾乎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這股白色的陽光。一時間,謝家大院議論紛紛。


    “我去,你看那怎麽升起一輪太陽?”


    “那個方向……好像是浮緣居?”


    “難道是兩位謝家的年輕一輩在浮緣居進行比武,才有這麽大的動靜嗎?”


    “怎麽可能?這麽大的動靜,即使是謝子蘊和謝莫靈這種天才也不可能製造的出,一定是兩位大能在浮緣居進行對局,才有這麽大的動靜。”


    “我的天啊,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有如此之大的動精?”


    而這道由謝子蘊製造而出的白色太陽自然也被身處靈栯殿的謝紹峰看到,謝紹峰在看到浮緣居方向升起一道白色的刺眼光芒後,隻是平靜的拿起茶杯,用茶蓋摸了摸茶沫,然後喝了起來。而坐在一旁的陳欽春則是一臉的平靜,目不斜視的盯著那白光冒起的地方。


    相比較於謝家兩位高層的鎮定自若,站在一旁謝家護衛副總管就要緊張了許多。隻見這位糙臉漢子麵色緊張,神色慌亂的看著那白光冒起的地方。冷汗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上滑下,時不時的用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謝紹峰和陳欽春。


    過了半響,就像是忍不住了一樣,隻見副總管用一股擔憂的語氣問謝紹峰:“家主,那白光……”


    “不用緊張。”還未等副總管把話說完,謝紹峰便開口說:“你去通知一下其餘的護衛,告訴他們,這隻是一個小事故,不用緊張,也不用理會。”說完,便接著喝著茶。


    似乎是沒有理解自家家主的迴答,隻見副總管的表情先是呆滯,然後便化為一陣驚訝,他想開口問家主為什麽不用理會。但是在開口的時候,他看見了謝紹峰看向他的眼神。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就如同古代君王那樣不可置疑的氣質一樣。


    一瞬間,處於對於謝紹峰的敬畏,以及對於自己職業精神的遵守,副總管沒有在有過多的言語,隻是對謝紹峰行了一個禮,然後便轉身走出靈栯殿。而看著副總管走出靈栯殿,並消失在謝紹峰眼中時。謝紹峰才笑著說:“這小子,還挺聰明的。”


    目光再次轉向浮緣居這裏,在白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極強的光線便刺入屋頂下所有的人眼中。頓時,刺眼的光線讓所有的人都睜不開自己的眼睛,紛紛將自己的眼睛閉上,來避免這幾乎可以將眼睛照瞎的光線。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陷入到了一陣黑暗之中,周遭的景色在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狂熱的粉絲在強光的照射之下,那些人不得不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同時也失去了觀察謝子蘊的機會。


    彈指之間,那強光就像是天邊的流星一樣,在綻放片刻之後,便化為一片流光消散在天際。而在那些狂熱的粉絲再度睜眼的時候,謝子蘊已經消失在了屋頂之上,四下再無蹤跡。


    而在距離眾人幾個巷子之遠的謝子蘊按著謝牧之,不停的喘著粗氣。隻見謝牧之拍著謝子蘊的肩膀,手:“不得不說,還是老兄你有本事。”


    而麵對謝牧之的讚賞,謝子蘊喘著粗氣,然後緩緩的說:“別說了,剛剛那一下耗費了大量的靈力,趁那些人還沒有追過來,快走。”說著,便拉著謝牧之,靜悄悄的從一旁溜走,避開了那些人群密集的地方。來到了謝牧之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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