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莫靈走下擂台之後,就和謝子蘊那場比賽一樣。隻見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在擂台正對麵的門洞之中走出幾位抬著擔架的仆人。那幾位仆人走到那位被謝莫靈一拳打暈的人跟前,隻見幾人動手將那位青年抬到擔架之上,然後提起擔架,慢慢的走入門洞之中。而在那位青年和謝莫靈都消失在了擂台之上後,裁判的聲音才在度響起:“第九場,謝牧之對戰謝曾溢。請雙方選手提前做好準備,進入擂台!”


    裁判的聲音一如之前一樣嘹亮,迴蕩在整個比武場之中。而在裁判的聲音落下後不久,觀眾席上的眾人便開始議論的起來。


    “我去,竟然是謝曾溢?那可是一位武學高手啊!”


    “可不是,我可是聽過咱們謝家武學堂的武師誇讚這個人。說此人是一塊上好的原石,隻要稍加打磨,就可以大放異彩。”


    “那他的對手豈不是遭殃了?”


    “那不一定,我聽說謝曾溢的對手謝牧之也不是什麽善茬。”


    “對,雖然謝牧之在家族的名氣比較小。但是據一些了解他的人說,這是一位經年在西域遊蕩的漢子,其武功和力量估計不在謝曾溢之下。”


    “那這麽說來,這場比賽也是一場極有看頭的一場比賽了?”


    “那是自然,估計又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


    在聽到裁判宣布了下一場參賽選手之後,謝子蘊的眉頭皺了起來。謝牧之的對手謝曾溢他也是略有耳聞。也是一位精通體術的天才,其實力與他對決的狂獸是不相上下。對於自己的好友謝牧之來說,恐怕是一場惡戰。


    而在此刻,聽到自己名字的謝牧之也站起身來,目光看向下麵的擂台。看著自己好友起身,謝子蘊有些擔憂問道:“牧之,有沒有把握?”


    “還是有上幾成,但是還得保有一些必要的警戒心。畢竟太過自信,往往沒有什麽好的下場。”謝牧之輕鬆的說著,似乎並沒有把這場對決放在心上一樣。


    “唉,收起你那輕鬆的樣子吧。你的對手實力不容小覷,這恐怕是一場惡戰。畢竟,沒人想要看到自己的朋友倒在擂台之上。況且你要輕鬆的話,也在你下了擂台之後在輕鬆,別一會皺著一副臉迴來。”


    “你話能說的好聽點嗎,子蘊兄?”謝牧之沒有看謝子蘊,隻是沒好氣的說著:“罷了罷了,也別多說了,你就看著我把對麵打趴下吧。”說著便向台下走去,而謝子蘊則是注視著謝牧之的背影,默默的說:“好,我看著。”


    謝牧之此刻就像是一位前往對決的江湖劍士一樣,慢慢的走下觀眾席,走到擂台之前。隻見謝牧之走到擂台之前,望著那三丈多高的擂台。謝牧之隻是輕輕的一踮腳,頓時那瘦高健壯的身子頓時如同一朵輕盈的雲朵一樣,跳到半空之中,就像是一隻在林間四下跳動的靈巧小獸一樣。隻見謝牧之輕飄飄的落在擂台之上,然後再次站立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那選手登場的門洞方向。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觀眾都在注視著另一個選手登場的地方。突然,在某一瞬間之內,氣氛開始漸漸壓抑。隻見在那選手出場的門洞之中,那是一位身材高壯青年。個子和謝牧之差不多,但是身材看起來比謝牧之還要健壯上幾分。謝牧之十分清楚,此人就是謝曾溢。


    隻見謝曾溢身穿一身黑色武服,腳穿一雙布鞋。步伐矯健而有力,一頭褐黑色的頭發石峰簡單的在腦後紮成一束馬尾。古銅色的皮膚上,是一副極具棱角的麵孔。那眉毛以及嘴角就像是刻刀在山岩上雕刻下來的一樣,在這極具粗狂的麵部風格之下,散發著的是一股濃濃的戰鬥欲望。如果說謝管洛登場的時候所呈現的是一種如同野獸一樣的瘋狂,那謝曾溢所體現而出的就是時刻保持神經高度緊張的戰鬥狀態。


    謝曾溢大步向前,很快便來到了擂台之上。隻見謝曾溢猛的一跳,雙腳在地麵上震起陣陣煙塵,一隻手抓住擂台的一邊。在觀眾的注視之下,謝曾溢的手臂猛然用力,頓時青筋暴起。巨大的力量自手臂上傳來,以擂台為基點,將整個身子拋到空中。謝曾溢的身子在半空中轉了幾圈,然後雙腳落地,起身盯著謝牧之。


    一時間,時間似乎凝固了。雙方的目光都打量著對方,然後身子做好了蓄力的動作。在那陣震天的鼓聲之下,雙方動了。


    不下於第一二場的行動速度,讓兩者的身影在刹那間變得模糊起來。隻聽砰的一聲,謝牧之的拳頭與謝曾溢的拳頭正麵相撞。不可思議的力量在瞬間便在一點爆發開來,球型的衝擊力在兩拳之間出現,然後在刹那之間向外側輻射開來。陣陣爆音聲迴蕩在擂台之上,激的周圍煙塵四濺。


    力量上的比拚讓兩人同時向後退後了一段距離,劈裏啪啦的聲響不斷響起,兩人的雙腳皆在白玉擂台之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隨即兩人擺好身形,碎石在腳下發出嘩啦的聲響。


    謝曾溢更早的穩定下來,隨即他的身形放低,雙腿用力收緊。砰的一聲,腳下的擂台在巨力之下化為碎石。謝曾溢的身形化為一道殘影,雙腳帶來的衝擊力讓他直接越到半空之中,右腿直踢向謝牧之的腦袋。


    就在謝曾溢的腳即將踩在謝牧之的臉上時,謝牧之動了。猶如一道閃電一樣,隻見謝牧之的身子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扭向一側,左手如同一個鋼爪一樣,在對方腿在自己臉前擦過的時候,狠狠的鉗住了謝曾溢的腳踝。一瞬間,謝曾溢臉上的表情由平靜變為慌張。而還未等謝曾溢做出反應,謝牧之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隻見謝牧之身子轉動,右手襲上替過左手,然後在身體轉動所帶來的力量之下。謝牧之就像抓著一隻猛獸的尾巴一樣,在唿唿的烈風聲之中,謝曾溢隻感覺自己眼前的景物不停的旋轉,大腦感到一陣的眩暈,然後自己便被一股巨力給拋了出去。


    大腦的眩暈並沒有讓謝曾溢的反應能力下降,隻是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影響。很快,謝曾溢便調整了過來,隻見他的身軀在空中展現出了一種極為詭異的調整姿勢,然後如同一隻黑貓一樣輕輕落在擂台的邊緣。而在謝曾溢穩定住身子的時候,謝牧之如鬼魅一樣襲上,一發下勾拳直直衝著謝曾溢的下巴衝去。


    鐵拳帶著威脅的氣流襲來,謝曾溢的眼睛猛的一睜,雙臂在胸前擺出交叉的防禦姿勢。說時遲那時快,下勾拳結結實實的轟擊在謝曾溢的手臂之上,頓時爆發出令人不安的沉悶聲響。陣陣音爆在度蹦出,謝曾溢極力穩定自己的身形,雙腳在擂台之上刻出深深的凹痕。


    謝曾溢咬著牙,陣陣冷汗自額頭之上緩緩流了下來。感覺自己的雙臂上不斷傳來深入骨髓的陣痛,就像是被一柄黃銅鐵錘重擊了一下一樣,在刺骨的疼痛之中不斷的顫抖著。而謝牧之也在重擊之後被反衝力給甩了出去,甩到了一邊。


    謝牧之的身子在空中轉了幾圈,然後像是一隻靈巧的貓咪一樣落在地上。而在這一拳之後,謝牧之的麵色也凝重了起來。隻見剛剛重擊謝曾溢的拳頭已經紅腫了起來,不斷出來陣陣的酸痛。在剛剛拳頭接觸的那一刻,謝牧之就感覺自己錘在的不是人的胳膊,而是一堵厚重的城牆,一堵屹立數百年的古老厚重城牆。那種沉穩感和堅不可摧的厚重感是謝牧之所未曾遇見過的,即使是在西域對戰蠻族的重鐵騎兵,謝牧之也沒有這種感覺。


    “看來和傳聞之中的一樣,是一個難纏且不容易對付的角色。”謝牧之在心中暗想著,在身體機能恢複的那一刻,謝牧之在度襲上。


    謝牧之靈巧且飄忽不定,讓人無法捉摸,就像是一個來自陰府的鬼魅一樣靠向謝曾溢。這是其獨創的鬼魅步,因其行如鬼魅,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洞悉下一步究竟為何,從而在對戰之中以步法獲勝。


    見到謝牧之急速靠近,謝曾溢也很快的調整起了狀態。在謝牧之的拳頭距離謝曾溢的臉旁還有一毫的時候,謝曾溢站了起來。一時間,謝曾溢的身子就像是一個不倒翁一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避開了謝牧之的拳頭,然後雙腳向後位移,避開謝牧之的攻擊範圍。而謝牧之見此也是窮追而上,一套拳法使得行雲流水,就像是千手觀音一樣襲向謝曾溢。


    謝曾溢見此絲毫不懼,雙手其上,一套玄冥掌在謝曾溢雙手之間施展開來。那修長的手掌仿佛有了魔力一樣,將謝牧之打過來的拳頭撥向一邊。就像是黑白混元合一的太極一樣,那襲來的千手觀音就像是泥菩薩入海了一樣,消散在玄冥的化解之中。


    似乎是見到自己的攻擊不起作用一樣,在拳路猛攻的時候,謝牧之右腿有力,一個橫掃掃向謝曾溢。而謝曾溢也感受到了這道橫掃,直接雙腳一點,跳的一邊,結束了這段拳法對決。


    在站穩之後,謝曾溢看著謝牧之,緩緩的說:“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一個好的對手。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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