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冷不丁拋出這句話,黃旭當場就愣住了,眼神裏瞬間填滿了不可思議,嘴巴微張,半晌都合不攏。


    他直勾勾地盯著高傑,滿心以為對方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畢竟這話聽起來實在太超乎常理,讓人一時間難以相信是從高傑口中認認真真說出來的。


    “我覺得你既然想到這裏,那你就趕緊去做,我認為你是可以的。”


    高傑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鼓勵,“畢竟你現在的想法那是非常了不起的,想到哪裏就去幹,沒問題的。”


    他邊說邊拍了拍黃旭的肩膀,眼神中透著股急切,似乎很希望黃旭能即刻付諸行動。


    可黃旭哪有心思理會這些,剛剛因為外掛被舉報,賬號封禁的事兒,正讓他焦頭爛額地跟小女朋友解釋呢。


    他一門心思都撲在手機屏幕上,手指飛快地敲打著鍵盤,嘴裏還嘟囔著各種哄人的話,全然沒把高傑後麵問出來的問題聽進去,就這麽把高傑晾在了一邊。


    高傑見狀,心裏別提多不舒服了,眉頭微微皺起,暗暗腹誹黃旭這家夥真是分不清主次。


    而此時,高傑的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


    他心裏明鏡似的,這次的比賽可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小事,重中之重就在徐柔柔這邊。


    戴維拉為了這場比賽,連好不容易盼來的假期都一股腦兒豁出去了,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要是最後沒能按照預期完成目標,依照戴維拉那火爆脾氣,勢必會當場翻臉。


    真到了那個時候,局麵可就徹底失控,陷入萬劫不複的麻煩境地了。


    戴維拉一旦翻了臉,後續的事兒,光是想想都讓人頭疼不已。


    思來想去,高傑決定獨自出手。他腦海裏迅速勾勒出一個計劃,利用自己獨特的敘述空間能力,把對方選手一股腦兒全給關起來。


    到時候,那些對手沒了參賽人員,肯定就沒轍了,比賽自然能朝著有利於己方的方向發展。


    又或者,幹脆直接把康浩和郭蘭兒抓起來,斷了對方的“主心骨”,這場比賽說不定就能輕鬆拿下。


    高傑越想越覺得這計劃可行,一刻也不想耽擱,當下就決定付諸行動。


    雖然他也清楚,這麽做多少有些不合規矩,甚至有點不擇手段,可事已至此,形勢逼人,自己不出手的話,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大家陷入困境嗎?


    他咬了咬牙,加快腳步奔出宿舍,在路邊匆匆攔了輛車,火急火燎地直奔金陵法師職業學院而去。


    此刻的他,滿心滿眼就隻有一個目標——把製造這些麻煩問題的源頭給徹底解決掉。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跟人開玩笑,事情的發展軌跡永遠難以捉摸,這次也不例外。


    讓高傑滿心震撼、倍感不可思議的是,就在出租車風馳電掣,距離金陵法師職業學院僅有咫尺之遙的時候,宛如平靜湖麵被猛地投入巨石,變故毫無征兆地陡生。


    隻見康浩神色慌張,腳步匆忙得好似被惡狼追趕,一頭紮進路邊一輛轎車。那車仿若脫韁野馬,瞬間發動,裹挾著滾滾煙塵,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


    高傑目睹這一幕,心髒猛地一縮,心裏“咯噔”一下,好似有隻無形的手,瞬間攪亂了他原本篤定的思緒,對當下的情形也有了全然不同的看法。


    他眉頭緊鎖,滿心狐疑:好端端的,這家夥這般火燒眉毛地著急,是要幹什麽去呀?


    高傑與康浩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深知這人平日裏就吊兒郎當、沒個正形,行事全憑一時意氣,不管遇上啥事,隻要他表現得這般急切,準沒好事,指不定又在謀劃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高傑當機立斷,立刻朝著司機喊道:


    “師傅,跟上前麵那輛車!”


    司機微微一愣,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高傑那不容置疑的神情,腳下油門一踩,出租車如離弦之箭,緊緊咬在康浩那輛車的車尾。


    一路上,高傑的視線死死鎖定前方車輛,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跟丟了。


    不知過了多久,出租車一路疾馳,終於跟著康浩來到了一個看上去頗為高檔的酒店。


    康浩推開車門,連車門都顧不上關好,就腳步匆匆地朝著酒店大門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旋轉門後。


    高傑也不含糊,迅速付了車錢,毫不猶豫地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進了酒店,高傑遠遠瞧見康浩熟門熟路地拐進了一個包房,他剛放緩腳步,準備停在外麵伺機而動。


    誰承想,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更多周全的準備,下一刻,一位身著酒店製服的服務員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


    “請問您是來用餐的嗎?”


    服務員聲音輕柔,眼神裏滿是熱忱與詢問。


    高傑頓時愣在當場,臉上瞬間擠出一抹尷尬的笑,腦子飛速運轉,趕忙迴應道:


    “對,我是來用餐的,不過我稍等一下進去,你們去忙吧。”


    服務員禮貌地點點頭,轉身離開。高傑這才鬆了口氣,他警惕地環顧四周,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一寸一寸掃過走廊的每一個角落,確定沒什麽潛藏的危險或是異樣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側身貼近包房的門,豎起耳朵,凝神細聽裏麵傳出的談話聲。


    包房裏,康浩的聲音率先傳來,帶著幾分低三下四的討好,又藏著掩飾不住的焦急:


    “吳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再給我個機會吧!我保證,這一迴我肯定會把問題給您解決得妥妥當當的。您也知道,我用不了幾天就要比賽了,到時候,我保證一定讓那個女人名聲盡散,讓她在這圈子裏徹底混不下去,好不好?”


    那語氣,卑微得近乎哀求,全然沒了平日裏的囂張氣焰。


    坐在對麵的吳總卻隻是冷冷一笑,笑聲好似寒夜的冰碴,冷得刺骨:


    “你的這個說法讓我聽上去覺得很幼稚,你小子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這麽久了,連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辦不成,我看你就是在糊弄我,拿我當傻子呢!”


    吳總頓了頓,語氣驟然轉冷,猶如裹挾著冰風暴。


    “總之,如果今天我還是見不到戴維拉,我明天就一定找上門去,親手把你的腿給你卸了,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平平淡淡,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狠勁,仿佛卸人腿就跟踩死隻螞蟻一樣輕鬆。


    高傑在門外聽著,忍不住撇嘴,心裏暗自吐槽:咋不現在就把他腿卸了呢?


    正腹誹著,忽然,一個熟悉的詞匯鑽進他的耳朵——校長的名字。


    高傑瞬間瞪大了眼睛,滿心疑竇:


    這兩人怎麽會把校長扯進他們那些醃臢事兒裏?


    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他越發聚精會神,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一絲關鍵信息。


    緊接著,吳總又開了口,聲音裏透著股運籌帷幄的篤定:


    “我已經把該辦的手續都辦好了,你給我按正常的手段去辦事兒,別再給我整那些幺蛾子,否則的話,其他問題一概不好解決,明白嗎?”


    說罷,他似乎想起什麽煩心事,煩躁地敲了敲桌子。


    “戴維拉這個臭女人是真的不給我麵子,要是早點乖乖合作的話,何至於還有今天這一攤子破事呀,真是想不通,你說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高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吳總盯上戴維拉了,還不止是垂涎戴維拉這個人的美貌或是才情,更是覬覦她背後盤根錯節、雄厚驚人的資源,一門心思想把戴維拉拉進自己的陣營合作,好為自己的商業版圖添磚加瓦。


    可戴維拉是什麽人呐,在這魚龍混雜的江湖裏摸爬滾打多年,眼光毒得很,一眼就看穿了吳總的算計,打從一開始就沒給過好臉色,更別提合作了。


    吳總屢次碰壁,被戴維拉耍得團團轉,丟了麵子又折了裏子,這才惱羞成怒,跟康浩、郭蘭兒暗中勾結,精心設置了這麽一個陰險至極的局,打算狠狠對付戴維拉。


    想到這些,高傑氣得渾身發抖,這幫人竟敢在背地裏算計自己的朋友,簡直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當機立斷,在推門而入之前,迅速從兜裏掏出一個事先備好的黑色麵罩,三兩下套在頭上,嚴嚴實實地遮住臉。


    下一秒,他雙腳穩穩地站定,猛地深吸一口氣,胸膛隨之高高鼓起。


    緊接著,他緩緩閉上雙眸,將全部的心神飛速收攏,集中起每一分精神,試圖喚醒體內那神秘莫測的虛數空間力量。


    刹那間,一股奇異而磅礴的力量仿若沉睡千年的巨獸驟然蘇醒,自他的丹田之處洶湧湧起,沿著經脈奔騰唿嘯,所過之處,肌膚表麵竟泛起一層隱隱的微光。


    隻見一道幽微的、仿若星辰碎屑般的光芒,在他的掌心緩緩閃爍,起初隻是微弱的幾點光斑,轉瞬便如燎原之火,光芒大盛。


    與此同時,包房裏無端平地起風,狂風唿嘯著席卷而來,桌上的杯盤被震得哐當作響,窗簾也被扯得獵獵作響,整個空間瞬間陷入一片混沌。


    還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唿,吳總和康浩便覺一股仿若來自深淵的無形且強勁的吸力,如同一雙巨手,猛地裹挾住他們的身軀,刹那間,眼前白光一閃,兩人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原地,被硬生生吸進了那神秘莫測、仿若黑洞般深不見底的虛數空間之中。


    “哎呀我去,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有沒有人啊?”


    剛一落入這陌生空間,吳總便忍不住扯著嗓子大喊起來,聲音裏透著滿滿的驚慌與疑惑。


    他瞪大了眼睛,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奇怪地到處打量,試圖從這無盡的黑暗裏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


    可詭異的是,周遭明明光線還算透徹,並非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卻好似有一層迷霧蒙住了雙眼,什麽都看不見,空蕩蕩的隻有一片虛無。


    就在他一臉納悶、滿心狐疑的時候,突然,寂靜之中傳來同在一個空間的康浩的聲音,那聲音哆哆嗦嗦的,還帶著幾分哭腔:


    “吳總,你也進來了嗎?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啊,咱倆這是被弄到什麽地方來了?”


    吳總循著聲音的方向,伸手摸索著牆壁,一步一步緩緩靠過去,好不容易碰到康浩,抬手就忍不住狠狠拍他腦袋一下,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你在這裏問我幹什麽?我要是知道的話,還可能跟你在這鬼地方悶著嗎?”


    他大口喘著粗氣,心跳如擂鼓“真是奇怪呀,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咱們倆難不成真的被人給暗算了、狠狠對付了?”


    吳總越想越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畢竟此刻他手頭正有大事要辦,每一個環節都環環相扣,不容有失。


    要是不能順利地從這鬼地方出去,隻怕後麵所有精心謀劃的問題就都要徹底炸鍋,麻煩大嘍……


    可如今,他倆就像兩隻被困在牢籠裏的困獸,根本找不到一絲逃脫的縫隙,一時之間,兩人都被恐懼徹底攥住,慌得六神無主。


    而另一邊,高傑在把他倆收入到虛數空間之後,嘴角微微上揚,冷冷一笑,那笑容裏滿是對這兩人的鄙夷與懲戒之意。


    “你們兩個在裏麵好好反省一下吧,等到比賽結束,我自然會把你們放出來的。”


    他輕聲低語,仿佛在對著虛空宣判。


    說完,高傑一刻也不停留,立刻轉身匆匆溜走了。


    此刻,他心裏清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決,畢竟如今憑空殺出個吳總攪局,這複雜的局麵必須得告知戴維拉一聲,也好讓她有所防備。


    隻是,高傑心急如焚,腳下生風般火急火燎地趕迴學校。


    校園裏人來人往,他的目光急切又慌亂,在人群與樓宇間快速搜尋著戴維拉的身影,可還沒等鎖定目標,就被黃木然扯著胳膊,心急火燎地給拽走了。


    黃木然此刻滿臉焦急,額頭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仿佛一條條憤怒的小青蛇,嘴裏不停叫嚷著:


    “快走快走,黃旭那小子又惹禍了!”


    那語氣又急又躁,透著股火燒眉毛的慌亂勁兒。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突然出問題了?”


    高傑聽聞這話,眉頭瞬間緊緊擰成一個“川”字,深邃的眼眸裏滿是疑惑與擔憂,趕忙開口追問。


    他太了解黃旭那冒失鬼的性子了,這小子惹出的麻煩,向來都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也難怪他此刻心急如焚。


    聽到高傑的追問,黃木然急得原地直跺腳,雙腳把地麵跺得咚咚響,雙手也在空中毫無章法地胡亂揮舞,整個人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你去了之後再詳細問吧,我現在腦子亂得很,根本就理不清頭緒,也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解釋這些,反正他闖的禍可不小啊。”


    那話語裏滿是無奈與焦急,黃木然實在是被黃旭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焦頭爛額。


    高傑皺著眉頭,心裏像是被貓爪輕輕撓著,總覺得這事透著股不同尋常的怪異勁兒。


    可即便滿心狐疑,相較而言,他對黃旭的狀況更為牽掛,迫切想知道那個一貫冒失的傻小子,這迴又捅出什麽驚天婁子了。


    當下,他不再猶豫,立刻跟著黃木然快步朝事發地點奔去。


    一路上,兩人腳步匆匆,帶起一陣小小的旋風,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高傑心急如焚,這一路上大腦都在高速運轉,各種猜測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裏閃過:


    那小子到底經曆了什麽?


    是跟人打架了,還是闖出什麽學業上的大禍?


    會不會是又惹到什麽厲害角色了?


    越想他越揪心,腳下的步子也愈發急促。


    直到下一刻,黃木然慌慌張張地伸手把門推開,刹那間,屋內璀璨的光芒傾瀉而出。


    高傑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精心布置好的會場。


    五彩斑斕的氣球掛滿了牆壁,彩帶從天花板上悠悠垂下,正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精美的蛋糕,蠟燭已經靜靜燃著,暖黃色的燭光輕輕搖曳。


    “高傑,生日快樂,我們還記著你的生日呢,你沒想到吧?”


    黃旭興奮地大喊一聲,緊接著“啪”的一聲打開燈,屋裏瞬間亮如白晝。


    他第一時間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臉上洋溢著純真又燦爛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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