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可算是都混到一起了,實在是沒辦法再分你我和彼此,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你不要太往心裏去。”


    高傑微微前傾著身子,眼神誠摯而堅定地望著文姐,他的目光仿佛帶著一種能穿透人心的力量,試圖驅散文姐心中可能存在的陰霾與不安。


    “你看啊,如今這局勢就如同洶湧澎湃的大海上,咱們幾隻孤舟被無情地卷入了同一個漩渦之中,彼此的命運早已緊緊地纏繞交織在一起。過去那些芝麻綠豆大的嫌隙與矛盾,在這關乎生死存亡的驚濤駭浪麵前,簡直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輕得不值一提。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摒棄前嫌,攜手共進,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如何衝破這重重困境上。”


    “放心吧,這個情況我心裏有數,他們心裏都有數,絕對不會讓你太吃虧的,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頭,更不要憋在心裏頭。”


    高傑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定心丸,緩緩地落入文姐的心田。


    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都顯示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與決心。


    他深知文姐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磨難,身心俱疲且飽受驚嚇,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與信任的慰藉。


    說完,高傑就讓阿寶他們進來陪文姐待一會。


    而此時的徐家姐妹倆和黃旭以及黃木然都等候半天了。


    徐家姐妹倆像是兩隻受驚的小鹿,相互依偎著蜷縮在角落裏。


    徐婉婉的眼神中依舊殘留著深深的恐懼與不安,那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顯得有些空洞無神,仿佛被恐懼抽走了靈魂。


    徐柔柔則緊緊地抓著姐姐的手,她的小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在給自己也給姐姐傳遞著一絲微弱的力量,試圖在這冰冷的恐懼中尋找到一絲溫暖與依靠。


    黃旭一臉無奈地靠在牆邊,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沮喪,仿佛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無比的迷茫與無助。


    而黃木然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深邃而冷靜,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那平靜的麵容下似乎隱藏著一顆波瀾不驚的心,正在默默地謀劃著應對之策。


    高傑坐下後眉頭微皺,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仿佛是他大腦飛速運轉的伴奏。


    “現在問題擺在這了,咱們得多帶著一個人走,本來咱們五個就很不好走了,但是現在變成咱們六個恐怕得費點勁。”


    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目光緩緩地從眾人臉上掃過,像是在評估著每個人的反應。“這一路的艱險,絕非我們所能輕易想象。


    多一個人就意味著多一份負擔,多一份風險,多一份變數。


    但文姐於我們而言,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是同甘共苦的朋友,我們絕不能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將她拋下。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一起闖過去。”


    “另外,我爺在金城附近有一個宅子,我們可以暫時住到那裏去。”


    高傑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那宅子雖說地處偏僻,周圍荒草叢生,交通也不甚便利,但勝在隱蔽性極佳。宅子的四周被一片茂密的樹林環繞,就像天然的屏障,將其與外界隔離開來。而且我小時候曾在那裏生活過一段時間,對周圍的環境較為熟悉,附近的小路、山丘、溪流,我都還記憶猶新。這有利於我們暫時躲避秦家那如影隨形的追查,為我們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


    高傑微微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嚴肅,猶如寒夜中的星辰,閃爍著冷峻的光芒。


    “不過這一路上大家一定不要發生任何內訌,否則誰也走不了,大家都得死無葬身之地。秦家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就盼著我們內部出現裂痕,好坐收漁翁之利。我們必須像握緊的拳頭一樣,團結一致,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才能有一線生機。任何一點小小的矛盾與紛爭,都可能成為壓垮我們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我們萬劫不複。”


    眾人紛紛點點頭,黃木然眼睛一亮,像是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趕忙提醒他:


    “走的時候一定不要鬧出任何動靜,另外咱們得做出南轅北轍的樣子。你說呢?這樣或許能迷惑秦家,讓他們摸不清我們的真實意圖。我們可以先佯裝朝著相反的方向前行,製造出一些假象,比如故意在錯誤的路口留下一些痕跡,或者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放出一些誤導性的消息,讓秦家的人以為我們要逃往其他地方,從而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高傑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充滿了對秦家勢力的忌憚與無奈。


    “我知道,隻怕秦家現在已經在盯著我們了,南轅北轍肯定不好使。他們的眼線遍布各地,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們緊緊地籠罩其中。我們的任何小伎倆都可能被他們敏銳的洞察力識破。咱們就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著咱們去金城,他們沒準會以為我們去別的地方。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我們故意暴露前往金城的行蹤,說不定能讓他們心生疑慮,以為這是我們設下的圈套,從而改變追蹤的方向。這就像是一場心理博弈,我們要揣摩秦家的心思,同時也要讓他們捉摸不透我們的想法。”


    聽到這話後,幾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對於他所說的充分的肯定。


    黃旭則是突然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惋惜之色,那表情就像是一個孩子丟失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可惜呀,我費勁修了那麽多的學分,現在可是全都用不上嘍,你說說學校能不能給我退學費呀?我原本還憧憬著美好的校園生活,想著能順利畢業,找份好工作,然後過上安穩平靜的日子。可如今一切都化為泡影了,我這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與無奈,那無奈的笑容中滿是苦澀。


    高傑他們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突然笑了出來,高傑走上前去,拍拍黃旭的大腦袋,那動作帶著幾分親昵與調侃。


    “大兄弟,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要學分,你簡直是純純想多了,學校肯定已經被秦家人給威脅了一頓,用不了多久就會收到咱們被開除的消息的。秦家的勢力無孔不入,他們在黑白兩道都有深厚的根基,學校又怎敢違抗他們的意思呢?在他們眼裏,我們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們可以輕易地拿捏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麵麵,讓我們無處可逃。”


    高傑還真就說對了,果然他們很快就被人家給開除。


    高傑收到開除通知的時候,一臉苦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他望著手機屏幕上那冰冷的通知信息,心中滿是感慨:


    “我也不明白,怎麽就搞成這副德行了呢?真是要了老命了。我們原本隻是平凡之人,過著平凡的生活,卻被卷入這一場驚心動魄、波譎雲詭的紛爭之中,命運的軌跡從此被徹底改變。就像一隻無辜的小鳥,突然被卷入了狂風暴雨之中,隻能無助地掙紮。”


    不過他們的計劃已經準備得非常妥當了,最近這兩天就可以逃離。


    高傑仔細檢查著每一個細節,他像一位嚴謹的工匠,精心雕琢著一件關乎生死的藝術品。


    從車輛的準備到路線的規劃,從物資的儲備到可能遇到突發情況的應對措施,他都反複斟酌,不敢有絲毫大意。


    每一個環節都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演練,他思考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並提前想好應對之策。至於其他的問題,暫時和他們沒什麽關係,等全都準備好,文姐的情況也好了不少,於是他們開著一輛車悄悄地上了高速。


    而齊老大則是一直盯著他們的狀況,他站在自己的地盤上,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與決然。


    他深知秦家的厲害,也明白高傑他們此行的危險,但他還是選擇相信他們,並安排靠譜的兄弟埋伏在秦家附近,隻要發現不對勁,就會立刻攻擊秦家。


    如此一來,必然就成了圍魏救趙。


    齊老大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神堅定地望著遠方,心中默默祈禱著:


    “希望他們能順利到達金城,躲過這一劫。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剩下的就看他們的造化了。但願上天能眷顧這些可憐的孩子,讓他們能在這亂世中求得一線生機。”


    可是秦家卻始終沒有動作,這讓齊老大有些納悶,他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按常理說,秦家絕不會輕易放過高傑他們,可如今卻這般風平浪靜,實在是反常。而高傑他們已經順利地迴去了,一路上雖提心吊膽,但好在並未遭遇秦家的圍追堵截。


    後來,齊老大派人私底下調查了一下,原來是秦祥龍和秦海龍的老婆爭遺產,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秦祥龍在這場紛爭中盡顯狠辣手段,他根本就不留情,逼著自己的嫂子把所有的遺產交出來,對方稍有不從,他便將嫂子的家人通通抓起來威脅。


    他那冷酷無情的模樣,仿佛世間的親情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可以說是把事情做的喪盡天良。


    秦家不少人都對他的這種行為表示譴責,眾人紛紛搖頭歎息,在背後指指點點,可是他們也隻限於譴責了一頓,並沒有做出其他實質性的舉動。


    畢竟秦祥龍如今在秦家權勢漸長,且手段狠辣,眾人也不敢輕易招惹。


    秦祥龍也果然不簡單,拿到財產之後,竟然先拿出一部分來給叔伯們堵住了嘴,那出手闊綽的樣子,讓叔伯們雖心中仍有不滿,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然後他又精心製造了一起人為的抓奸案,把嫂子直接給踢了,讓她在家族中再無立足之地。


    要命的是,秦海龍的老婆隻是沒走出多遠,竟然就被一輛卡車給壓死了,這突如其來的橫禍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此事也幾乎成了街頭巷尾所有人都在熱議的話題,各種猜測和傳言紛至遝來。


    可如果問題到這裏也就好辦了,沒想到秦海龍的妹妹又跑了迴來和秦祥龍爭了一頓。


    那秦海龍的妹妹也是個倔強之人,不肯輕易放棄家族的權益,言辭激烈地與秦祥龍理論。


    隻可惜秦祥龍太厲害了,他利用自己在家族中的權勢和人脈,竟然把妹妹也給送進了監獄,讓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如此一來,秦家的事情也終於算是告一段落,家族內部暫時恢複了表麵的平靜,但那平靜之下卻暗流湧動。


    可是秦家的問題卻不在於此,而是還有其他諸多問題。


    秦祥龍如今深陷家族事務的泥沼,分身乏術,導致他沒時間處理與高傑等人的恩怨。


    因為他還有大哥的許多生意要處置,那些生意猶如一團亂麻,需要他耗費大量的精力去梳理、整合,所以他暫時沒有考慮那麽多,而是盡快地去拿下勝利,穩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在商業領域的權勢。


    前前後後,這就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更何況他生意還沒有徹底接穩,整個人都熬得亂七八糟。


    他麵容憔悴,雙眼布滿血絲,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常常在深夜還對著一堆文件和賬目發愁,身體和精神都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


    而此時,高傑他們已經返迴了京城,開車用了五天時間。


    一路上,眾人雖疲憊不堪,但心中卻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而他們一迴來就直接去了老宅子。


    這老宅子附近可以說是比較安靜,幾乎就在一處山裏麵,宛如世外桃源般與世隔絕。


    門口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潺潺的流水聲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美妙樂章。


    附近都是鬱鬱蔥蔥的林子,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草木香氣。


    這是爺爺當年留下來的小宅子,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古樸的韻味。


    剛剛好兩人能得到一個屋子,而黃旭和高傑必須得住一個屋。文姐自己住一個屋,徐家姐妹兩個住一個房。


    高傑把人安頓好後就弄了點兒水,把房子先收拾了一下,將荒草統統給拔掉。


    他挽起袖子,拿起鋤頭,用力地鏟除著院子裏的雜草,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卻毫不在意,一心隻想讓這宅子恢複些許生機。


    而王芳和高占林得到消息,也是盡快趕過來給兒子帶了不少吃喝用的東西。


    他們沿著蜿蜒的山路匆匆趕來,心中滿是對兒子的牽掛與擔憂。


    隻是看見一大群姑娘在這搞得兩口子有些莫名其妙的,尤其是看見了徐婉婉。


    王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她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些姑娘與兒子的關係。


    而王芳則是走過去,主動和徐家姐妹兩個說話,雖然分不清誰是婉婉誰是柔柔,但仍然還是很客氣。她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親切地問道:


    “姑娘們,你們這一路辛苦了,在這兒還住得慣嗎?”因為王芳篤定其中有一個必然是自己的未來兒媳婦,所以言語間格外熱情。


    至於其他的事情,高占林並不關心,他隻是叮囑他們,這附近的山上據說有寶藏,可千萬防備著別人。他的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這幾年經濟情況不好,有不少人都來這山上尋寶,你們可千萬小心點,別看這個來人就對人家很客氣,必要的時候跟對方翻臉也行,把他們趕出這條山溝。那些尋寶之人,大多都是貪婪之徒,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你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總之你們千萬不要放鬆警惕,我交代你們的就這麽多事情,另外千萬注意安全,這個地方晚上有的時候會出現惡獸。這山裏野獸出沒,尤其是在夜晚,那些狼啊、野豬啊之類的,都可能會對你們造成威脅,所以晚上盡量不要外出,關好門窗。”


    高傑點點頭,說道:


    “行了,老爸,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費心了啊,你趕緊跟我媽迴去。以後有什麽問題我們會來找你的,好不好?”


    高占林點點頭,又偷偷地給他留下了 1000塊聯盟幣,他深知兒子如今的處境不易,想給他一些經濟上的支持。


    高傑卻直接給推了迴去,因為他現在手裏頭握著有文姐給的幾十萬。


    他笑著對父親說:“爸,我這兒有錢,您留著自己用吧。”


    高占林和王芳沒坐多一會兒,也就轉身迴去了。他們一步三迴頭,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


    黃旭則是非得搞個木棍,準備釣魚,他那興奮的模樣就像個孩子。


    高傑都快笑出來了,調侃道:“你好歹也是個高手,還至於釣魚嗎?我給你展露一把。”


    三個女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她們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而高傑則是慢慢憋住一口氣,手裏頭拿著一個二三十厘米長的東西,靜靜地看著遠處。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與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


    直到發現一個不對勁的東西時,突然就投擲了過來。那動作迅速而精準,一氣嗬成。


    下一刻,一條大魚就被紮穿了肚子慢慢飄向了岸邊。


    “兄弟,你這麽牛啊?”黃旭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神中滿是欽佩與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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