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這個曾經在金陵城也算有些許手段與底氣的人物,無論如何也未曾料想到,自己竟會在這看似平常的日子裏,毫無征兆地深陷如此絕境。


    往昔的順遂與得意此刻如同泡沫般破碎,更讓他膽寒的是,那些如同索命惡鬼般的家夥,竟然毫不留情地徑直找上門來。


    他的世界瞬間天翻地覆,曾經構建起的所有安全感與自信,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此刻,他隻覺腦袋仿佛要炸裂開來,那疼痛猶如無數根燒紅的鋼針深深刺入腦髓,每一次的刺痛都像是惡魔在無情地撕扯著他的神經。


    這種劇痛讓他完全失去了平日裏的鎮定與從容,痛得他滿地打滾,雙手緊緊地抱住頭部,指甲深深地嵌入頭皮,仿佛這樣就能稍稍緩解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痛苦。


    他的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著,喉嚨裏不時發出痛苦的低吟,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顯得格外淒慘與無助,恰似一隻受傷的野獸在臨死前發出的哀號。


    高傑,這個在江湖中以冷酷無情著稱的狠角色,麵沉似水,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決絕。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王東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慘狀,心中毫無憐憫之意,就如同在看一隻螻蟻在做最後的無謂掙紮。


    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更不想跟王東在這多浪費哪怕一絲一毫的時間,在他看來,王東若不肯主動交代,那他自會用鐵血手段讓其開口。


    時間對於他來說無比珍貴,文姐的安危猶如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讓文姐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


    眼看著高傑緩緩抬起手,那架勢顯然是要施展更為狠辣的第二階段手段了。


    他的動作緩慢而沉穩,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仿佛他手中掌握著生死的大權,隻需輕輕一揮,就能決定王東的命運。


    王東望著高傑那冷酷無情的模樣,心中的防線徹底崩塌。


    他深知自己若是再嘴硬,必將遭受更為慘烈的折磨,那些曾經聽聞過的高傑的手段如同噩夢般在他腦海中浮現,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繼續頑抗下去會麵臨怎樣的慘狀。


    “我服了,我全說!”


    王東聲嘶力竭地喊道,那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痛苦而變得沙啞幹裂,幾乎要扯破他的喉嚨。


    隨即便將侯有才的事情一股腦地吐了出來,話語如同連珠炮般從他口中傾瀉而出,生怕說得慢了會惹惱高傑。末了還苦苦哀求。


    “我把該說的都告訴你們了,我求求你們高抬貴手,別再為難我了。我也隻是收了別人的錢才替人辦事,你們要是想弄死我,那簡直易如反掌,可殺了我對你們又有什麽好處呢?再者說了,如今整個金陵城都在嚴查各類高手,你們也不想在這風口浪尖上惹禍上身吧?”


    他的眼神中滿是祈求,身體還在因為剛才的劇痛而微微顫抖著,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高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他緩緩蹲下身子,將身子壓得極低,那模樣如同即將撲食的獵豹,渾身散發著一種致命的氣息。


    他聲音低沉而惡狠狠,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詛咒,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王東。


    “我實話告訴你,本來我是沒打算要你的命,可你這張破嘴,偏偏總喜歡跑到我這兒來胡言亂語。我是很想放過你,但是我身後這幫兄弟可都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怒火,你覺得我能無視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似乎在暗示王東,他的死並非自己本意,而是形勢所迫。


    話音剛落,高傑猛地出手,動作快如閃電,隻聽“哢嚓”一聲,那清脆而又恐怖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王東的脖子被無情地扭斷。


    他雙眼圓睜,滿是不甘地倒在地上,鮮血從嘴角緩緩滲出,在地上蔓延開來,形成一片刺目的紅色,生命氣息瞬間消散,隻留下一具冰冷的屍體,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殘酷的結局。


    高傑看都沒再看王東一眼,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轉頭對著阿寶喊道。


    “別愣著了!文姐的情況已經到了最危急的生死關頭,若是再不想出辦法,恐怕所有的一切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到時候都得陪葬!別廢話了,趕緊走!”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惱怒,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一種為了救文姐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


    隨後,高傑帶著一幫兇神惡煞的手下,如洶湧的潮水般直闖別墅。


    他們的腳步聲震得地麵微微顫抖,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決然與狠厲,仿佛即將奔赴一場生死之戰,那氣勢洶洶的模樣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緊張壓抑起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別墅內隻有徐文峰一人。


    當徐文峰瞧見高傑出現在這裏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見了鬼魅一般。


    他的雙眼瞪得極大,滿是極度的不可思議,心中不停地思索著。


    為什麽這個年輕人會跑到這裏來?


    對於徐文峰而言,高傑的出現絕非偶然,這意味著他極有可能撞破某件極為隱秘且至關重要的事情。


    可他又實在想不通,按常理說,高傑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此才對,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與變故?


    “你怎麽來了?”徐文峰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不悅與質問。


    “不是說過不準你到這邊來嗎?為什麽你現在又違背了我的意思呀?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的眼神如利刃般刺向高傑,仿佛要將其穿透。


    “年輕人,我奉勸你一句,哪遠給我滾哪去,不要逼我動手,聽見了沒?”


    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似乎高傑就是個不速之客,是個徹頭徹尾多餘的存在,在他的地盤上肆意撒野。


    然而,高傑麵對如此不客氣的嗬斥,依然神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他心中隻有一個執念,那就是必須要問出一個答案。


    “徐先生,我跟您之間沒有什麽仇恨,希望您不要帶著醜惡的眼光看著我好嗎?”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不卑不亢。


    “說來說去,我還是那句話,我隻是來這裏找人的,我想讓侯有才把文姐放出來。本來這件事情跟您沒關係,但是現在您在這裏,那就說明此事跟你必有關係,我隻找文姐。”


    徐文峰內心滿是疑惑與煩躁,他實在不理解好好的局麵怎麽就演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他暗自思忖,最主要的是想不明白侯有才這個陰險狡詐的王八蛋到底在謀劃些什麽,為何非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對付他們?


    直接使出雷霆手段,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不就得了,非得搞得這般複雜,讓人心裏窩火。


    不過徐文峰畢竟久經沙場,絕非等閑之輩。


    在聽完高傑的話後,他隻是平靜地迴應道。


    “侯有才沒來過這裏,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事情。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我隻能告訴你,我跟他之間沒什麽可聊的。我現在沒必要跟你撒謊,你也知道咱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所以我該說的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年輕人,我還是那句話,別做你不該做的事情,別惹你不該惹的人,明白了嗎?”


    高傑冷冷地凝視著徐文峰,眼神之中怒火中燒。


    他原以為徐文峰或許會透露些許線索,哪怕隻是一點蛛絲馬跡,卻沒想到他竟會如此敷衍塞責,這般油鹽不進的態度讓高傑心中的怒火如洶湧的岩漿般即將噴發。


    而他現在也的確是隻想把文姐給找迴來,至於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想處置,甚至不想再插手。


    他覺得自己明明已經該做的讓步都做了,為什麽還要變成這個樣子?


    徐文峰依舊緊繃著臉,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


    “沒什麽事兒,你們就趕緊走吧,這個地方不適合在這兒待著,準確地來說是不適合你們在這兒待著,走得遠遠的,不要給我惹禍,明白了嗎?”他的語氣強硬且不容置疑,“我不管你們來到這裏想幹什麽,總之你們要做除我以外的事情,那你們就得付出點什麽。”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阿寶瞬間暴起,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隻見他迅速將家夥掏了出來,那黑洞洞的槍口徑直頂在了徐文峰的腦袋上,臉上還掛著惡狠狠的微笑,那笑容中透著絲絲猙獰與戲謔。


    “本來這件事情我覺得跟你可能沒什麽關係,可是你剛才這個態度讓我很不舒服,我覺得所有的事情肯定是跟你有關係。老子不想跟你廢話那麽多,我現在就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把該說的統統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明白了嗎?老子一直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是聽清楚了沒有啊?”


    徐文峰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似莽撞的家夥竟然敢對自己如此膽大妄為地動手。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刻叫人進來護駕,可還未等他有所行動,高傑便冷冷地截斷了他的念頭。


    “你不用叫任何人進來,因為現在你已經沒什麽機會了,明白了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的話,我真的壓不住他們了,侯有才呢?”


    徐文峰的膽子即便再大,此刻也被這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嚇得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旦對方徹底急眼,自己可能麵臨的種種淒慘下場,那些血腥暴力的畫麵如噩夢般在眼前閃現。


    一時間,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那喉結上下滾動的幅度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


    “有話好說,我又沒說不跟你們說實話,你們至於這樣威脅我嗎?都把手裏的武器放下,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還不行嗎?”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慌亂與無奈,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


    “我實話告訴你們,侯有才之所以沒被你們找到,就是因為他開著一輛保姆車離開的,現在應該已經快出城了吧?車牌號是金陵888ebb。”


    徐文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可那微微的顫音還是難以掩飾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高傑得到消息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地帶著人立即轉身就走,腳步匆匆,衣袂帶風,那離去的背影透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毅。


    而徐文峰則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隻感覺冷汗如潮水般從後背湧出,瞬間便將衣服都給弄濕了。


    那冰冷黏膩的觸感讓他愈發地感到惶恐與後怕,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仿佛還殘留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恐懼。


    徐文峰這輩子都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他的腦海中不斷地迴放著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他想不明白,高傑到底是怎麽搞的?這個年輕人為何如此執著且膽大妄為,竟敢在自己的地盤上這般肆意行事。


    同時,他對這個年輕人也徹底失望了,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他覺得如果不讓這個年輕人付出代價的話,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心安。


    那股憤怒與不甘在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想到這裏,他哆哆嗦嗦地拿出了電話,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的動作都顯得有些遲緩。


    好不容易撥通了號碼,他強忍著內心的波瀾,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剛才那個混球小子到這來找我了,今天晚上你就為你兒子報仇吧,把該做的事情做了,但是千萬記住,別把禍給我帶迴來。”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眼神中透著一絲陰狠與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高傑在劫難逃的慘狀。


    侯有才在電話那頭默默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已然開始謀劃起複仇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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