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們在商量的這個功夫,阿寶已經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文姐,額頭上還掛著汗珠,他氣喘籲籲地將一件事情告知給了文姐。


    “情況不太對勁啊,侯有才,剛才派秘書過來了,好像是針對於你收留了那幾個孩子的事情,咱們怎麽辦?”阿寶滿臉焦急地說道。


    “大姐,這個情況貌似有點麻煩,您看怎麽辦呀?要不要去見他一麵?”阿寶眼神裏帶著一絲擔憂,看著文姐等待迴應。


    文姐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想著如果是侯有才來了,那自己肯定是要去露一麵的。畢竟在這一片兒,侯有才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多少得給些麵子。可既然不是侯有才親自來,隻是一個秘書,至於讓自己去嗎?


    文姐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迴了房間,並且對阿寶擺了擺手說道:“阿寶,你自行處理吧,我還有點事兒。”


    阿寶對此事也頗感無奈,心裏直犯嘀咕,畢竟具體情況與他沒關係,而且他也全然不知道這裏麵還涉及到了什麽問題。就這麽貿然的讓自己去處理,萬一搞出事情來怎麽辦呢?阿寶站在原地,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可就在阿寶思考這麽個功夫,侯有才竟然親自上門了。


    這下子文姐不想出麵,恐怕也不行了,最終文姐隻能出來了。文姐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地走向侯有才。


    “真是不可思議呀!侯老板竟然親自到這兒來了!說實話,您是從什麽時候喜歡看拳賽的呀?我還真是剛聽說呢,您放心,隻要您喜歡的事情,我一定給您麵子。”文姐臉上帶著一絲看似熱情的笑容說道。


    “文姐,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我來可不是為了看拳賽的。”侯有才板著臉說道。


    “沒關係,您直說吧,您喜歡哪個時間段的比賽,喜歡哪個選手啊?”文姐依舊裝作不解地迴應著。


    “文姐,你心裏清楚我來的目的,隻要是人在你這兒,我就一定讓他出來打一場比賽,還是說您打算在我這兒坐一會呀?”


    侯有才提高了聲調,眼神裏帶著一絲惱怒。


    聽到這話,侯有才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因為他本來是想來壓迫文姐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跟自己裝糊塗。


    不開玩笑的說裝糊塗,誰能有自己厲害呀?


    自己在這一帶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手段沒使過,什麽場麵沒見過。可是現在這個女人明知道自己很厲害,卻還敢裝糊塗,這不是有毛病嗎?


    侯有才想了想,臉上的表情也越發難看,咬著牙說道。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本來我還沒打算跟你撕破臉,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可就多少有點太不懂事了,你知道我是為什麽而來,你就不要在這裏給我裝蒜了,你聽見沒有?”


    “換句話說,我隻要找到那幾個人就行了,你也別打算給我在這兒瞞著我,我又不傻,我當然知道那些人已經被你給留下來了。”


    侯有才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地麵,情緒越發激動。


    “我不傻,你他媽也別給我裝蒜,更別給我裝傻,我要是翻臉了,對任何人都不好,明白嗎?”


    侯有才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


    一旁的阿寶把煙頭甩在地上,立刻就衝上來,嘴裏還嘟囔著。


    “你怎麽跟文姐說話呢!”


    說著就要動手,被文姐嗬斥了一聲。


    “阿寶,退下!這裏沒你的事。”


    阿寶這才不甘心地被趕了出去。


    文姐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人,隨即慢悠悠地說道。


    “侯老板,您有點太不給我的麵子了,在這個地方好歹我也是個大姐,你這麽說話就等於是駁了我的麵子。”


    “而且你來到這裏之後,我也一直表現的很恭敬,對你這位前輩,那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了,可你現在這麽說話,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文姐雙手抱在胸前,眼神裏帶著一絲倔強與不滿。


    侯有才冷笑一聲。


    “文姐,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今天我必須把那幾個孩子帶走,你要是識相,就乖乖交出來,不然,哼!”


    文姐也不甘示弱。


    “侯老板,你這是要強奪了?你憑什麽認為那幾個孩子在我這兒?就算在,你又有什麽理由帶走他們?”


    侯有才向前一步。


    “文姐,你別逼我把事情鬧大,這幾個孩子牽扯到一些重要的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文姐微微仰頭。


    “侯老板,我在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別想用這些話嚇唬我。”


    侯有才深吸一口氣。


    “文姐,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孩子交出來,我們還可以相安無事,不然,你會後悔的。”


    文姐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侯老板,我要是說不呢?你又能怎樣?”


    “別說他們沒有留在我這裏,就算是留在了我這裏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呢?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是我想保住的人,誰也不能把他奪走,可如果是有人想要故意欺負我們,那也別怪我會翻臉。”


    “侯老板你好,自為之吧,你要是想把事情鬧大,我也絕對不會懼怕的,大不了咱們把事情鬧到最大。”


    “我就不相信秦家會對此事,不管不顧,到時候我也要看看秦家對於你會做出何種的反應。”


    侯有才再厲害,也不敢惹秦家,主要是也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敢這麽跟自己說話,一時之間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侯有才冷著臉色指著文姐的鼻子,冷冷的說著。


    “你這個女人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沒想到竟然這麽難對付。”


    “我實話告訴你,那件事情跟我兒子有關係,我現在一定要一個答案出來。”


    文姐搖搖頭。


    “那你就是純粹在這做夢了,別說我不肯給,就算是我肯我也不可能給你的,明白了”


    “您還是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吧,不要在這裏白白的浪費時間了,你也知道我絕對不可能讓人出來的。”


    文姐穩穩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態度在此刻強硬得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那挺直的脊梁,就像支撐山峰的石柱,堅韌不拔。她雙手抱胸,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緊繃,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她的力量與決心。


    眼神堅定地直視前方,眸子裏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毫無妥協之意。


    她心裏如同明鏡一般,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庇護那幾個孩子,就像是踏上了一條隻能前行的道路,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不會輕易退縮。


    她深知這是自己堅守的底線,無論麵對怎樣的壓力,都要像守護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堅守到底。


    就算是有人想針對這件事情,有別的想法和做法,比如妄圖用武力威脅或者耍些陰謀詭計來達到目的,那也是全然不現實的。


    文姐在這一帶摸爬滾打了數十載,歲月的磨礪讓她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與智慧,並非毫無根基和手段之人。


    她平日裏與各方勢力周旋,在這複雜的環境中穩穩立足,背後有著秦家若隱若現卻至關重要的支持。


    這秦家的名號,就像是一張無形卻有力的護盾,隻要一亮出來,便能讓不少心懷不軌之人望而卻步。


    侯有才站在文姐對麵,嘴上雖說著不怕文姐,可實際上內心卻在不斷權衡利弊。


    他額頭上微微沁出的汗珠,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他沒有任何出格的動作,每一個肢體語言都顯得小心翼翼,因為他深知一旦惹怒了秦家之後會有怎樣的麻煩。


    秦家在這一片的勢力盤根錯節,猶如一棵參天大樹,其根係深深地紮入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那茂密的枝葉所形成的樹蔭籠罩之處,無人敢輕易造次。


    哪怕隻是輕微地觸動秦家的利益,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況且這個女人一直就跟著秦家混,她與秦家之間的關係如同迷霧一般,很難保證到底跟秦家的合作有多深。


    侯有才心裏暗自思忖,如果因為這件事毀了秦家的合作,那自己恐怕也就完了吧?


    他對於這些事情那還是很清楚的,秦家的手段和影響力他早有耳聞,而且真要是把問題搞得複雜了,秦家一旦出手,自己就真的沒有什麽可說的,隻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宰割。


    文姐似乎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所以才十分的有恃無恐,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如此淡定地坐在這裏,與侯有才對峙而毫不畏懼呢?


    至於在其他的,比如一些小恩小怨或者無關緊要的利益紛爭,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與眼前這件事相比,都顯得微不足道。


    侯有才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那動作仿佛帶著千鈞重負,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每一寸肌膚都緊繃著,透著濃濃的不悅與懊惱,很是難看。


    他心中滿是憤懣,可現實卻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橫亙在麵前,讓他實在是沒什麽辦法了。


    他心裏暗自思忖,人家如此強硬地不給麵子,自己總不能不顧及可能引發的嚴重後果,一味地揪著不放吧。那樣做的話,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他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凝聚在這雙手上。


    片刻之後,又緩緩鬆開,那鬆開的動作裏卻滿是不甘,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如同兩條纏鬥的毒蛇,死死地糾纏在一起,讓他痛苦萬分。


    不過他仍然咽不下這口氣,內心不斷地翻騰著,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連這麽一個女人都敢跟自己作對了。


    在他過往的認知裏,自己在道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多年來苦心經營,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威望與地位,以往別人見了他都是畢恭畢敬,何曾受過這般氣。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隻突然竄出的無名小獸挑釁了一般,尊嚴受到了極大的冒犯。


    文姐將侯有才的表情盡收眼底,看著他那副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心中不禁冷笑。


    隨後,她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侯有才,提醒道。


    “你真別把我看的太簡單了,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好對付的。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跟你背後的人有關係,而你背後的人今天應該也去了秦家,至於在秦家那裏發生了什麽,又有著怎樣的局勢變化,剩下的事情還用我再說嗎?”


    文姐微微揚起下巴,那姿態仿佛高高在上,眼神裏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仿佛在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小醜。


    “你背後的人說來說去,不就是徐文峰?或者說是他背後的京都徐家?哼,他們現在已經有點自身難保了。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傻乎乎地幫他做這些事情,明智的做法應該是我得想辦法巴結秦家。”


    文姐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珠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帶著冰冷的寒光,直直地刺向侯有才的內心。


    文姐的確是沒有開玩笑,她對當下局勢的洞察猶如鷹隼一般敏銳,也的確是說到了點子上。


    在這風雲變幻、暗流湧動的局勢中,各個勢力之間的平衡與博弈瞬息萬變,這個時候不抓住秦家這棵大樹,不積極地去巴結秦家,更待何時?


    如今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一步走錯就可能滿盤皆輸。


    而且徐文峰,別看他有著京都徐家的光環籠罩,可實際上他根本就沒什麽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實力,尤其是到了金陵這個臥虎藏龍之地後,他在這龐大的勢力版圖中,就如同一隻螻蟻,渺小得可憐,根本算個屁。


    別看文姐在這邊道上單獨論起來不太好使,論單打獨鬥的能力或者直接掌控的地盤可能比不上一些大佬,但實際上來到這裏的徐文峰相較於文姐,那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無論是人脈的廣度與深度、可調配的資源豐富程度,還是背後靠山的穩固性與強大性,徐文峰都遠遠不及文姐。


    不然的話,文姐怎麽敢這樣毫無畏懼地在侯有才麵前如此囂張呢?


    這囂張的背後,是有著足夠底氣支撐的。


    侯有才聽到這些話,耳朵裏嗡嗡作響,心中像是被一塊巨石擊中,泛起層層漣漪,他知道文姐所言不虛,自己之前的判斷或許真的太過片麵了。


    他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裏不斷思索著,自己確實需要重新審視當下的局麵了,不能再盲目地跟著徐文峰一條道走到黑。


    得為自己謀求一條新的出路,否則等待自己的可能隻有覆滅的命運。


    站起身,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話。


    “咱們早晚會把該解決的問題解決掉的。文姐,我希望那一天不會太久,你也很期待,是不是?”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那背影卻顯得有些落寞和不甘,仿佛是一隻鬥敗了卻仍不服輸的公雞,隻等著下一次戰鬥來找迴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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