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之後的判決書和執行令也是老規矩,一式三份,到時候寄過來就行。”


    芒斯特咬著煙昂了昂頭,表示知道。


    隻是在翻看人員名單時,看到熟悉的名字,手頓住。


    有聲音開口:“這三位背後的人是納朗·提達,你們泰蘭刑法怕是弄不了他們了。”


    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眉骨上揚,從冰箱裏取出冰啤酒,一手夾著煙,一手拉開拉環,仰頭喝下,渾身盤旋著生生冷意:“怎麽著?插手人家家務事之後,還要插手別國法律了?陳廷上尉未免也太空了點。”


    有人錯愕看戲,有人安靜無波。


    陳廷知道芒斯特對自己的敵意,也正常,畢竟他在監獄的那一年多,是自己陪在枝枝身邊。


    想到手上這些指向性的箭頭都在表明自己的親妹妹是誰……隻差最後的dna驗證。


    忽然覺得好笑,“長官,我們是在認真溝通,畢竟納朗是什麽身份你比我們更清楚。”他淡漠的視線落在芒斯特臉上,“合作關係的提醒,就叫插手嗎?你的判定是否過於不成熟?”


    周遭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下來,氣氛也變得安靜而詭異。


    ‘哢噠’冰啤酒擱在桌麵上。


    芒斯特鋒利陰沉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樣注視他,帶著明顯的殺意。


    “你再說一遍。”


    “不成熟的人進入婚姻……也是一種不負責。”陳廷故意往他在意的點上戳,麵無表情開口。


    他當然知道男人年紀也不過二十四歲,沾染的血腥經曆的黑暗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更甚者在爾虞我詐的軍政官途上即將登頂,其中有多少手段,不得而知。


    他對他,不說有幾分畏懼,尊敬肯定有。


    隻不過,哥哥總歸心疼妹妹。


    想要給小姑娘撐起一片無憂天空,他還需要更沉穩。


    相比於陳廷的清冷,某位被批判‘幼稚’‘不適合進入婚姻’的男人硬朗麵容陰戾,健碩雄壯的身軀繃緊似乎在強按自己冷靜別動手。


    墨眸裏的暴虐粗獷帶著煞氣,迫人於無形。


    “好了,好了,都和氣點。”


    各個兒都是狠角色,一個華國空軍一級上尉,戰無不敗的梟鷹,另一個泰蘭國王親兒子,東南亞無法無天的邪祟。


    要麽不出手,但凡出手這倆必定有個得進醫院。


    祁盛年紀最大,他覺得這倆沒一個是真的成熟。


    “阮陳明英雖然死了,但是犯罪證據確鑿並且涉及的金額和人員重大,下麵幫他出口分銷的三人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全是納朗的心腹,這些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明顯,祁盛問的是芒斯特。


    “知道。”男人重新拿起那罐啤酒:“審訊中他們當場推翻口供,第一,說自己都是被阮陳明英以妻兒威脅才幫他做那些事;第二,說私下並不認識納朗·提達。”


    祁盛冷笑:“以為是裝作被脅迫就能規避最高刑罰?”


    芒斯特:“他們做夢!”


    夜漸漸深沉。


    瓦立山的富豪俱樂部燈火通明,照耀整座山如星光璀璨。


    似乎是來自歐洲的頂級貴族包場了俱樂部。


    芒斯特晃蕩著啤酒,長身玉立走在崖邊,目光眺望遠方,那是曼城最高樓,也是國會辦公廳。


    “這三人推翻口供自然是為了保全納朗,自從阮陳明英出事後,王後就開始為自己兒子脫罪,隻要跟毒品沾邊的都往阮陳明英一個死人身上推。”


    說著,男人語氣中摻雜殘暴:“知道泰蘭對毒品犯罪是幾級處置的嗎?”


    祁盛默然,隨後說:“聽說是五級,但——”


    “但,一級判決實際上並不高。”


    手中的易拉罐順手丟入垃圾箱內,芒斯特接過祁盛遞來的香煙:“那些殘害百姓將國家侵蝕的毒梟,居然可以通過各種法律漏洞逃脫判決。真他媽的可笑!”


    “是……死刑嗎?”陳廷突然開口。


    他畢竟不是國際緝毒警,隻清楚華國法律對於跟毒品一切相關的犯罪人員,處決力度非常嚴厲,甚至允許釣魚執法,隻為剮幹淨這些蛆蟲。


    芒斯特還是中午的那一身黑色手工西裝,沉穩內斂,幾乎與這濃濃夜色融為一體,迎著風,佇立了很久:“涉及生產、進口或出口一級毒品,可判處無期徒刑以及五百萬泰銖罰款。當然也有嚴重的……”


    他聲音很輕,沒什麽情緒:“那就是判處死刑。”


    祁盛蹙眉,對這個法律判決表示不認可,太輕了:“據我所知,你們死刑……很少。”


    “阮陳明英一行人貌似涉及的販賣種類更多。”


    根據泰蘭的麻醉品法和精神藥物法,一級毒品包括不限於海洛因,二級毒品包括不限於可卡因。


    在白煙中,男人的表情莫測,連著那深邃立體的五官也有些模糊不清。


    山頂風景獨好,將曼城盡收眼底,從源頭撣邦高原,南河河流穿梭於群山之間,一路向南。


    它是城市的血管,更是承載國家慶典和祈福祝願的精神寄托。


    這樣美好的國家,如今居然因為這些毒販,玩轉在法律漏洞之中,本就不夠完善的犯罪處罰,更顯得對他們輕拿輕放。


    爛瘡一樣的交易,加劇陰暗滋生。


    芒斯特決不允許毒品繼續腐蝕這片土地,他的妻子在這裏長大,他的孩子也將在這裏成長。


    既然神佛庇佑不了,那就讓他重塑序列。


    芒斯特重重吐息:“有我在的一天,阮陳明英手下所有沾過毒品的人,都不能放過,我會和警察署負責案子的阿提查·宗拉維蒙警官全權抵抗到底。每一個人,包括納朗,都不能逃脫死刑!”


    毒梟!必須接受最高審判!


    歎了口氣,祁盛開口:“你應該清楚,有時候泛濫,也是因為上層的包庇。納朗就算是千罪萬罪,可他姓提達。是王室的嫡子。”


    “就算你父親大義滅親,那王後母家也絕對不可能幹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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