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靠得很近,說話時,一團團帶煙味兒的熱氣噴在她麵頰上。


    低音炮聲音繞在耳邊,兩指掐住柔軟舌苔作惡,是那麽強勢可怕。


    可偏偏,陳枝對這個聲音,有了微妙的熟悉感。


    “唔唔,唔唔唔——”


    她吃力想要扭頭去看,身體鉗製得根本無力轉動,單手扣在腰側的手,拇指在腰窩不輕不重按壓。


    她再也受不住了,淚水撲簌簌落下,沾濕麵頰流入男人粗糲指縫。


    “知道害怕了,嗯?還敢不敢這麽沒有防備大晚上亂走了?”


    小姑娘哪裏還敢,她慌亂地搖頭,乖到身體輕輕發顫。


    滿足了男人不容置喙的命令。


    帶著玫瑰香的發絲在鼻尖亂撩,男人黑瞳眯起:“真聽話,哥哥獎勵你好不好?”


    迫不及待的濕吻緊隨而來,將女孩濃重的哭腔全部吞沒。


    思緒渙散凝望頭頂的月亮,她綿軟地連指尖都抬不起來了。


    陳枝已經知道是誰了,她迷茫靠在對方隆起的胸肌上,心裏懼怕和委屈油然而生,捂住小臉抽噎起來。


    “不哭了不哭了,跟你玩呢寶寶。”芒斯特頂了頂腮,摟著小姑娘彎腰哄。


    她氣得直哭,揚起手掌用力推他,可惜沒什麽羞恥心的男人紋絲不動。


    陳枝張口就咬,“嗚嗚——牙,牙疼!”


    胸、肌、好、硬。


    倒黴蛋捂住自己嘴,整個人哭得迷迷糊糊。


    “別怕,這不是有我在——”


    “有你在才是最大的危險!”氣急敗壞低吼他。


    陳枝知道他不是正常人很變態,沒想到這人根本沒下限!


    嘖,難哄。


    麵對女孩沒什麽傷害值的惡狠狠表情,芒斯特徑直蹲下高大身軀:“這不得身體力行讓你知道,外麵的世界很危險嗎。”


    邊說還邊給她穿好鞋子。


    真是個小朋友了,跑步還能把鞋跑出去。


    “你還說!”小姑娘不讓他穿鞋,用力抽抽腳:“要不是你跟蹤我,我會被嚇到嗎?要不是被你嚇到,我會這麽狼狽嗎?”


    怒氣衝衝簡直要踹飛他。


    但她連自己腳腕都抽不迴來,芒斯特力道不減動作溫柔,把小姑娘皮鞋穿好認認真真給打了個蝴蝶結。


    “為什麽不打車迴酒店?”突然轉移了話題,男人反問。


    陳枝撇撇嘴,“同學老師都迴曼城了,我買了晚餐想著不遠沒必要打車……浪費錢……”


    也不是摳門,夜晚人流量太大,嘟嘟車和摩的都難打,她想著也不遠走走算了。


    一聽居然是這麽個緣故,芒斯特都要被她氣笑了。


    他嘴角勾起,緩緩站直身體把人圈在樹幹與胸膛之中:“要是老子沒來,你他媽的就成碎屍塊了知道嗎。”


    見男人笑意冷然,女孩臉頰被‘啪啪’輕拍警告。


    她渾身發冷,在恐懼之下急促點頭。


    “你同學都走光了?上次那個什麽學長呢?”


    不知他怎麽這樣問,陳枝縮著肩膀小聲道:“都走了呀,隻有我要轉去清邁的。”


    “是嗎。”漫不經心的迴複,芒斯特抬頭看去剛才踹飛人的方向,目光越發陰騭,是毛骨悚然的殺意。


    但在陳枝看過來的下一秒,他神色如常,拉過她的手:“走,吃飯去。”


    買的晚餐全撒了,陳枝恐懼過後餓得咕嚕嚕。


    強行牽手,指骨粗長的大掌拉著白嫩軟軟的小手,小姑娘眼皮下垂,越看越窩火,心裏壓住的石頭瘋狂擠壓。


    她頓住腳步不肯動,窩著火直愣愣問:“你這兩天幹嘛去了?”


    芒斯特半隱藏半實話:“去了趟吉隆坡。”


    “就……沒了?”


    男人反問:“還要怎麽?”


    陳枝甩開他的手,夾著哭腔嗡聲嗡氣控訴:“嗯,多謝你的迴答,別擋路我要吃飯去了。”說完就走,氣得馬尾辮都甩起來。


    男人下意識伸手圈住她手腕,張牙舞爪的女孩上去又是一口。


    “當心牙。”他肌肉一繃緊,小姑娘這口牙又得酸了。


    不可一世的邪祟,說話跟哄娃娃似的。


    陳枝憋著一股氣,想到自己分享那麽多日常結果隻言片語的迴複都沒有,見著麵還嚇自己,最後給他機會讓他坦白幹嘛去了,他倒好,輕描淡寫:‘去了趟吉隆坡’。


    憋不住淚水在眼眶打轉,抿了抿下唇:“芒斯特。”


    男人壓根沒發覺女孩情緒不對,喉音‘嗯’了聲。


    “以後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離我遠一點。”


    他皺眉,不明所以。


    從沒有跟女人交往過,更何況是嬌裏嬌氣的小姑娘,這他媽又鬧哪一出?!


    大晚上的,她再怎麽生氣他也得跟著。


    進了家飯店,不滿意這便宜店麵,但看她都坐下了,隻能跟著走進去。


    陳枝為了躲他,故意坐在對麵有人的位置上。


    芒斯特單手插兜踱步走來,曲手指在桌麵敲了敲。


    正在吃粉的大叔不耐煩抬頭,男人淡淡瞥來,打著眉骨釘的眉尾輕揚,骨釘前麵多了一道不長不短深刻的血疤。


    本就淩厲張揚的痞帥顏值,非但沒影響,反而更添剽野血性,融進他骨子裏那股桀驁不馴的悍勁兒。


    話都不用說,壓倒性的氣場駭人。


    吃粉大叔默默捧著碗連粉都沒咬斷,就含著弓背起身,快步走到距離他們最遠的位置。


    陳枝:“……”


    粉端上來餓昏頭的女孩剛要拿筷子,先她一步的男人‘啪’掰開一次性筷子,手指長而有力。


    她很喜歡芒斯特的手。


    比自己略微黑些,兩隻手的虎口處還有一對兒她的傑作——牙印。


    隻不過現在……陳枝目光閃閃,怎麽多了不少燙傷和水泡。


    好像都是新傷痕。


    她嘟囔,克製自己不要去關心。


    明明是他不理人的,她才不要主動。


    胡思亂想中也沒吹一吹,直接嗷嗚一大口:“啊啊啊燙燙燙!”舌尖灼感讓眼淚飆出,她兩隻腳在桌下直跺。


    也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公報私仇,連踹了芒斯特好幾腳。


    男人牙關磨得癢癢,這輩子的好脾氣全給這小沒良心了。


    “冰水,快喝兩口。”


    小姑娘倔強,搖頭:“老板,請幫我——”


    芒斯特失去耐心,語氣冷硬:“自己喝還是給你灌?”


    被兇巴巴的男人吼得一愣愣,陳枝委屈的小珍珠說掉就掉,細白的指尖捏著裙擺邊緣,抽抽搭搭:“就、就不喝,怎麽了,燙死我,你也……也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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