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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心裏都堵著一口氣,隔著一座牆,注定過不去,還相互眺望著。卻看不到對方心裏去,這就是他們兩個人。別人都以為他們是歡喜鴛鴦,床頭吵架床尾合的那種,可是卻不知道牛郎織女也是這樣相愛著,卻愛而不得。


    “我要你背我,或者抱我到車那邊。你選一個吧”吃完飯,借著徐徐的微風,距離放車的位置還有好一段距離。她提出了這麽一個不合理的要求,有些撒嬌又強勢的語氣。


    眷戀著懷抱,不知道明天過後還可不可以靠在他的胸口處聽聽他的心跳聲,感受他胸口傳來的熱量。是不是還有資格再要求他抱抱自己,這才是奢望。


    顧北淮停下了腳步,她衝著他張開了胳膊,伸直了手,知識衝著他微微地笑著,像是心有靈犀的暗示。她知道顧北淮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抱起她,可是這一次顧北淮沒有轉身,她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當作一切沒有發生似地跟在她的身後。


    猝不及防地,她的身子一下子騰空了,他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了她。她依戀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靠在他的胸口處閉上了眼睛,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結婚了,該是什麽樣的女孩子,溫柔,大方,不耍小脾氣,還長得漂亮…”她表現得沒有一絲破綻,努力地為她最愛的人策劃著未來。


    他緊緊地抱住她,她拚盡全力地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曾經他帶給自己的所有溫暖。她被拋棄,獨自走在夜裏的時候,也是這麽一雙手抱起了她。她被傷害,無處可走的時候,也是這雙手要給她一個家。她活不下去的時候,也是他抱著她,要她為了顧北淮活下去。可是以後,她不要這樣的溫暖了,再也…要不起了…


    “抱緊我一點兒,不知道為什麽會感覺要掉下去,或者說如果有一天我掉下去了,再也沒有力氣起來的時候,你會和以前一樣重新拾起那個我嗎?”,她突然認真地問了一句,又像是隨口的玩笑話。


    “可能不會,畢竟沒有一個人會一直停留在過去不是嗎?你就不怕在夏星辰的時候,再出現一個陸南笙奪走了原來你在我心裏的地位嗎?你憑什麽這麽自信?”她怎麽知道自己不會移情別戀呢?怎麽可以那麽決絕那麽輕易放手。


    “我會祝福你,然後在你的世界裏徹底地消失…”陸南笙和以前說過的一樣,世上最美好的愛情或許就是我愛你,而你是自由的吧。


    她想起之前顧母,顧父還有顧易安說過的話,其實都是對的。顧北淮的人是發著光的,不應該被她這樣的人拖累。


    “我以後結婚的時候,一定得擦亮了眼睛,好好找找。找個溫柔的,善解人意的解語花,總比找個冰山放在手心裏等著它融化強。得沒有那麽多小秘密的,幹淨純潔,至少是透明的”說著他看向了她的眼睛,她猛然慌了一下,好像總把心裏的秘密給露了出來。他的手貼在她的心口處,似乎想要找迴當初那個她為他心跳的理由。


    “對啊,就應該那個樣子的。那樣多好,就像戒煙戒酒一樣戒了我。到時候,我的心也會繼續跳動,不過不是為你跳動了。因為我們的愛…情…”,說到她近乎哽咽的狀態。那樣,她的世界裏再也不會有一個顧北淮來過。


    這天的夜色還透著星星和微光,月光灑在馬路上,和路燈落下來的光重疊在了一起,光影投在了座椅上。那光暈下,還有幾隻飛蛾撲火似地撲了過去,隻留下了影子晃動著,好像靜靜地講述了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如果隻是簡簡單單得她牽著他的手,緊緊握著不放開,如果沒有那麽多意外。一輩子這麽長,她和他每天都來這裏散步。照相和購物,還有一兩個可愛的兒子和女兒跑來跑去。再養隻狗出來溜著,她總是和他拌嘴,他還不忘照顧好她這個大孩子和兩個小孩子。


    迴憶就像燒不盡的灰,以為徹底成為了過去,可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或者類似的事情出現。迴憶便像加了著重色的符號筆,要比原來第一次試圖忘記一個人更難。


    “放我下來吧,給我照張相吧,存在你的手機備忘錄裏。設成屏幕壁紙,把我照得好看一點兒,如果哪天有了別的人要換在那裏的話,就把我扔進垃圾桶就好了,也不用理會…”,她開口道,盡量不去留戀美好的瞬間,才有勇氣麵對餘下來的生活。


    餘下來的生活,再也沒有心思去放在他的身上了,那樣就不會再想起他了吧。


    顧北淮原本是要拒絕的,終是順著她來了,拒絕的話說不出口。看著她頭頂上撲下來的燈光打在她的頭頂上,顯得她整個人好美,“好啊,那你可得笑得好看些,你本來就不好看,還不笑,就更難看了”他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她,找了最好的角度,卻沒有告訴她。


    “難看死了,為什麽怎麽拍你都覺得你難看死了,如果離開我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比我身材好的,脾氣又好的人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開玩笑似地說道,悄悄地拍了好幾張看在他眼裏並不重複的好多張照片。


    陸南笙看著鏡頭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就不笑了,還一個勁兒地想哭,一股腦兒地想把一切告訴他,然後不顧一切地和他私奔,逃離這裏。“笑不出來了,覺得自己笑得太醜了。怕你看著我厭煩,所以就鬼臉好了,我做鬼臉最適合了……”說著伸出了舌頭,兩隻眼睛對在了一起,做了一個鬼臉。


    “好了,就這樣照吧,害,真是辜負了這麽好看的景色。以後你討厭我的時候,就……拿著照片撒氣就好了”,她衝著他說道,但是千萬就別她徹底地給忘了,她心裏暗暗想到。


    “一會兒迴去就刪了,徹底地刪幹淨,省下就在我手機裏占空間”,顧北淮看著她道,她反倒生氣了,氣唿唿地就要奪走他的手機把剛才那張圖片設成了壁紙,賭氣地說道“必須留著,惡心死你。讓你做夢都夢見我……”,


    她說到一半,住了嘴。也對,她怎麽總是不自覺錯誤地角色代入呢?總是自行矛盾地做著許多心口不一的事情還洋洋得意。她繼續說道“別夢見我了,夢見我的時候,不見得是好夢”說完這句話,她已經先他一步,鑽進了車裏。


    時間還真是多一秒都不肯留下,又迴到了那個熟悉的酒店。“你要幹什麽?顧北淮,”他已經自顧自地脫了外套,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的紐扣,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


    “你說我要幹什麽?會幹什麽?你說過的話,不會自己都忘了吧?”,他已經把她整個人扣在了床上,低垂下頭,鼻子輕輕地抵著她的鼻子。


    他眼中的她無論什麽時候,都好像迷煙一樣控製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迷亂他的心智,每一次瘋狂要發作的時候,隻是看著她害怕驚恐的表情就像喝上了解藥一樣,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陸南笙慌亂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本該降臨的潛意識裏抗拒,又告訴自己不要躲藏的事情。顧北淮結果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從她旁邊拉開了被子躺了上去,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你如果睡覺的話,隻能和我睡,如果不睡的話,你就隻能這麽站著看我睡……”說完他已經入睡了一般,安靜地閉上了嘴,和以前一樣把最舒服的姿勢留給她。


    她在他睡著了之後好久,知道腿腳都發麻了,才躡手躡腳地鑽到了被子裏。習慣性地把他的胳膊當成了枕頭,把他的懷抱當成了安眠藥。她還記得剛開始自己整晚整晚失眠,做噩夢,睡不著覺的時候,他就每天都會給她講睡前故事。每天都換一個新的故事驅除那些痛苦的記憶。


    時間久了,她好像把噩夢戒掉了,卻忘了把顧北淮這個人也戒掉,反而刻在了心上。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溫度,隻留下她一個人,還有床邊的離婚協議書和一個簡單明了的紙條。


    上麵寫著一句話“我給你三年的自由,三年之後,你還單身。我會不不擇手段地把你搶過來,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古北淮終究放不了手,卻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老天。


    她看著離婚協議書裏的內容時愣住了,上麵把之前的那套別墅的房產證上的戶主寫成了她的名字,她記得他說過那是他們的家,他說她是那裏的女主人。他說過的,對陪過他的女人一向大方,所以連分公司也送給她當作離婚禮物了嗎?看到協議的最後一條寫道“如果陸南笙在三年之內與其他人產生婚約,那麽離婚協議書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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