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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辦托教是為了給部分家長方便,相信國家也不會有這樣的明文規定。”子萱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哥,會不會是同行競爭。”


    “怎麽說?”子豫忙問道,“我們昨天在學校門口分發宣傳單,除了對麵的‘金鳳凰’托教在做宣傳,感覺也沒有其它的競爭對手啊!”


    “‘金鳳凰’托教中心實力不比我們‘紅蓓蕾’,我相信,不是她們在搗鬼。”


    “那會是什麽原因呢?哥哥,今天本該是老師們前來報到的時候,老師們卻都不來上班了,這要是家裏有事的話,也不會集體都出事了呀,我想這其中必有蹊蹺,老師們會不會被其它托教機構給挖走了呀!”


    “應該不會吧,我們給的工資也不少,除非,有人故意跟我們對著幹。”子豫道,“這樣吧,我到附近走走,了解一下情況。”


    “好的,哥哥,你去吧!”子豫尚未挪動步子,門口便風風火火地開來了一輛電動自行車,“嗄——”地一聲在門前停住,車上跳下一個約摸三十五歲左右的女子,她把電動自行車停穩,扶著車把手,讓車座前麵的孩子也下了車,然後拉起孩子的手,急匆匆地進了“紅蓓蕾”托教中心的大門。


    “您好,安老師,兩位都在啊!”


    “您好。是來注冊的嗎?你是蒲星暉的媽媽是吧!”子萱問道,她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女子與她旁邊的男孩,問道。


    “是啊,老師好眼力。我叫桂芳。”桂芳微微一笑,問道,“安老師,今年的學費還是一個學期四千嗎?”


    “嗯,沒變。”


    “那為什麽你們設在三十米路的分校收費低了500塊。”桂芳問道。


    “分校?”子萱與子豫奇怪地對看了一眼。


    “我們‘紅蓓蕾’托教僅此一家,怎麽會有分校?”子豫大惑不解,“你會不會看錯了。”


    “錯不了,”桂芳拍了拍胸膛,“分校裏都是‘紅蓓蕾’托教中心的老師,林老師也在,她昨天發的宣傳單,上麵告知,這個學期學費有所變動。”


    “林思楚。”子萱和子豫同時叫了起來。


    “這樣啊,”子豫道,“那就三千五吧!”


    “哥。”子萱叫了起來。


    “先收下了再說。”子豫朝子萱眨眨眼。


    子萱不說話了,她取出了微信二維碼,待那桂芳繳了費,她看著那女子帶著她的孩子坐上電動自行車,風馳電掣地離去,這才轉向她的哥哥,叫道:“哥哥,你要瘋嗎,收三千五我們是會虧損的。”


    “先穩住了再說,我到三十米路段瞧瞧去,落實一下那邊的情況。若真是思楚在收費,我想她或許會有什麽妙招。”


    “思楚,你交代她另立分校了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麽?”


    “思楚是我的女朋友,隻不過我們沒有在同事們麵前公開戀愛關係罷了,小姑娘家多半害臊。”


    “哦,這樣啊!”子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你去吧!我在這邊等你的好消息。”


    “好。”


    子萱揚起了笑臉:“哥哥,你可真有兩下子,這思楚比你年小了好幾歲,說到底,她比我還要小上一兩歲,竟然答應做你的女朋友。老天,改天若你把她迎娶進家門,我該如何稱唿她?”


    子萱說著朝子豫吐了吐舌頭。


    子豫不笑,他大步走出托教中心的大門,望三十米路“綠太陽”托教中心的方向中走去。


    走在兩旁植滿了茂盛榕樹的水泥道上,子豫步履匆匆。


    畢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接近七年的時光,屈指算來,他也接近三十歲了,都說三十而立,在這個算得上二級的南方城市,他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該到了他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是該公開他與思楚的戀情了,是到了向那姑娘求婚的時候了。


    想來他們的關係已經相當成熟了,成熟到那林思楚想當然地把托教中心的事務當成了自己的事,以至於自告奮勇地辦起了分校。


    但願事態的發展如他猜想的那樣。


    他著一件湖藍色的襯衫,下配一條煙灰色的西褲——


    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麽痕跡,反給他增添了幾分男性的成熟美,他更加英俊絕倫了,以至於他身上的氣場漸漸強大。


    穿過半條街,子豫來到這個城鎮的第n個十字路口,他照方才那個名叫桂芳的家長提示,很快在三十米路中間路段找到了這家所謂的“紅蓓蕾”托教中心分校。


    如果那牌子上的字他沒有看錯的話,眼前的這個所謂托教中心的分校被命名為“綠太陽”托教,思楚這小姑娘文采真的不錯,那些個夜晚對她的指導真的沒有白費勁,她給分校起的名字也別有新意。


    他站在一棵樹下,朝那“綠太陽”托教中心門口望去,同樣的玻璃推拉門,門裏麵,隱約可見幾個熟悉的老師的身影,都是往日“紅蓓蕾”托教中心的教師。他們正與學生家長聊得歡呢,一如從前在“紅蓓蕾”上班的模樣。


    推拉式的玻璃門大開著,那兒有家長與孩子三三兩兩,進進出出。


    “分校”門口的一棵鳳凰樹下,他的現任女友林思楚,著一件與鳳凰花開同樣燦爛的大紅色的t恤,揮手與幾位家長告別。


    她的俏臉上洋溢著喜悅,還有一股不羈。


    待她身旁的人群散去,子豫方才走近了她。


    “思楚。”他唿喚著他現任女友的名字。


    思楚轉過了頭,她看見他了。


    “子豫,”思楚應了聲,臉上有了點不自然,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但迅速地,她甩了甩腦袋,衝天辮瀟灑地被甩到了腦後,她朝她的地下男友走去。


    “你給‘紅蓓蕾’立了分校,怎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子豫拉住了她的手,“定是體貼我每日碼字辛苦,親愛的,我們的分校現下收了多少人。你降低了學費,怎麽不同我商量一番?”


    “你錯了,安先生,我的學校我作主。這不是‘紅蓓蕾’分校,‘綠太陽’托教中心是我,林思楚的一手創辦的學校,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進去繼續忙我的事了。”


    “你的不就是我的嗎?”子豫不解了,“親愛的。”


    有哪個地方不對勁了,這姑娘該不是腦子燒壞了,說起胡話來了,或是與他開玩笑來著。


    子豫伸出手欲往思楚額頭上探去,他想試下思楚是不是發燒了。


    思楚略一側身,避開了子豫的手:“請你放尊重點,安先生。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們目前隻是公平競爭對手的關係。”


    “公平競爭對手?”子豫瞪大了眼,這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明明與他私下交往密切,還確定了戀愛關係。


    就在剛才,他在“紅蓓蕾”托教中心聽聞她在這兒收學生,他還自信滿滿地以為她的小思楚體恤他日日夜夜碼字辛苦,率先幫忙收學生的。難不成她是要獨立出去辦托教?隻是,他何曾答應過她此事:“林思楚,你什麽意思?”


    “很簡單,安先生,你辦你的‘紅蓓蕾托教’,我開我的‘綠太陽’,大家都是搞教育的,我們互不幹涉,做生意也得講究公平競爭,我哪裏錯了?”


    “思楚,難道你不想同我結婚嗎?我一度以為我們的關係接近未婚夫妻。”子豫道。


    思楚望著眼前這個美男子,他俊朗、穩重、成熟!都說成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盡管她努力排斥著他對她的吸引力,聽他講話,她的心尖還是忍不住顫了顫。是她動情了嗎?她跺了跺腳,這怎麽可能?


    她牽動了一下嘴角,抑製住了心中撲通亂跳的小鹿——已經有人先入為主駐紮在她心中了,她最最親愛的清哥哥,那一抹親情,即使再優秀的男子擺在她麵前,她的心也決不可再動搖了。


    “我想,你錯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是你在自作多情。”她冷聲道。


    “你好,好——”子豫指著思楚,氣極,“既如此,那你須得把我‘紅蓓蕾’托教中心的師資歸還與我。”


    “你自已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迴‘紅蓓蕾’托教去。”思楚道,“強扭的瓜不甜,倘若他們願意迴去的話,我無條件奉還。”


    “定是你騙他們說這是‘紅蓓蕾’托教中心的分校,他們才跟了你過來。”子豫怒極,“我這就過去問大家是怎麽一迴事。”


    “去吧!”思楚“切”了一聲,便倚靠在了鳳凰樹下,冷眼看著子豫向“綠太陽”托教中心室內走去。


    旁邊,一位中年婦女走過來了,這是‘紅蓓蕾’托教中心之前的學生家長,家也在這條街上,那家長朝她揮手問好。她轉向那家長,臉上立馬堆起了熱情的笑容,同時伸出手來,與她握了握。


    安子豫一腳跨進了“綠太陽”托教中心大門,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在一樓的大廳裏環視了一遍,心下立即冷了半截。


    老天,在這裏給學生們注冊的老師都是清一色“紅蓓蕾”的同事。大家都熱心地與學生家長交流,或收費,或與禮貌地與學生、家長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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