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守時的太陽又開始普照大地了,又是個明媚的早晨,就像草莓三明治一樣誘人。教室外樹梢上的鳥也不知道在討論著些什麽?而我們則在抓緊時間享受著被數學老師占用得所剩無幾的課間休息時間。

    “陳雅彤,李海媛,你們兩個到辦公室裏來一下。”說話的是我們的英語老師,老人家可是個十足的馬屁精。

    “是在叫我們嗎?”因為我們今天基本上沒有招惹她,所以我略帶疑惑想再確認一次。

    “沒錯,就是你們兩個。”她毫不吝嗇地比劃出她的招牌動作——蘭花指。我不禁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當我們快要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楊筱暮眉飛色舞的從辦公室裏閃了出來,一種不詳的預感頓時孕育而生。

    “你們兩個就等著享受好滋味吧!馬上就會讓你們知道跟我楊筱暮作對的下場,以後最好都給我安分一點。”搬出了她貫用的藐視眼神瞅了我們幾眼,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走了。

    校長的女兒就是有權,有權就是好呀!在學校裏誰都要給他老爸幾分佛麵,直接導致學校變成了幾個大澡堂——想泡就泡,學校裏被她泡過的男生恐怕用上腳趾頭一起數也數不過來,無論什麽都要和我們對著幹。要忍住,我一定要忍住,海媛,你也一定要忍住,辦公室可是她的地盤,裏麵的老師有一半都是她忠誠的死士,在這兒大戰,絕占不了便宜,就暫時把她當作一條亂叫的瘋狗吧!

    “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把老師和學校的校規放在眼裏?……尊敬的校長先生在校會上不知三令五審多少次了,不準談戀愛,不準談戀愛,是你們耳朵裏塞滿了耳屎還是把這些都當作了耳旁風?”馬屁劉(貴姓劉)如茶壺狀一樣站在那兒,就像個資產階級剝削鬼一樣,血盆大口一張一合,裏麵時隱時顯的白森森的牙齒讓人看了直想吐。

    “老師,你說了半天到底要說什麽?”

    “閉嘴,不要打斷我的話。”馬屁劉順手就從桌子上抄起一本作業本向我砸來,要忍住,忍住,忍!!!

    “怎麽?你們兩個就這麽迫不急待地想談情說愛?就憑你們兩個也有資格?”她的蘭花指也閑不住,一邊說還一邊戳著我們的額頭,每落一個重音就戳一下,他媽的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你憑什麽說我們談戀愛?”海媛的語氣尖銳起來。

    “嗬,嗬,嗬,真是反了你們了,居然還敢不服氣。”馬屁劉走到門背後拿起了那根化成灰我也認識的木棍,這根木棍不知讓多少英雄竟折腰呀?

    “真是氣死我了,你們兩個不知羞的,既然敢做為什麽不敢承認?我叫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叫你們跟我頂嘴…。”那根木棍硬梆梆地落在我的身上,敢情我們身上長的不是肉似的。

    “我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麽打我們?”我真想把那根木棍搶過來也給她幾棍,可她反而打得更來勁兒了,這個女版變態希特勒。

    “因為你嫉妒談戀愛的人,還有,是楊筱暮讓你這樣做的,因為她是校長的女兒,你想巴結她,所以這樣對我們,是嗎?”海媛一針見血的功夫讓我很是五體投地。

    馬屁劉剛才還像一條狂吠的狗,聽了海媛的話臉色速變,好像在詫異著心事被拆穿似的,“你……你……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說我……我巴結楊筱暮?”她沒有日本軍國主義善於狡辯的“精神”,海媛的一句話就讓她詞不成句,就像在照妖鏡下顯形的妖怪。

    “老師,人是要有自尊的,怎麽能整天阿諛奉承看別人的臉色生活呢!”這句話我已經在心裏布置了老半天,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今天…。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以後給我小心一點兒,我會密切注意你們的一舉一動的……現在……現在馬上迴到教室去上課,快點。”

    拖著被她折磨完的身體剛跨出辦公室的門,馬屁劉的電話響了,“哦!是楊筱暮同學啊!你不用再擔心了,我已經教訓過她們了……那麽我拜托你的事兒,請你一定記得跟校長說。”真是一副奴顏婢膝的奴才樣,要是再早生個幾十年,肯定是個漢奸,小日本的狗腿子,老師這種神聖的職業就這樣被她摧殘殆盡了。tmd,楊筱暮,此仇不報我就不是陳雅彤。

    “楊筱暮這個該死的小蹄子,老虎不發威她當我們是病貓,要盡快想辦法搞定安俊成,到時候看她怎麽欲哭無淚,還有那個狗眼看人低的變態老處女,哼!真是好笑,我們為什麽沒有資格?”海媛已被氣得咬牙切齒了。

    海媛口裏說的那個安俊成,據說他已成了我們莞陽高中的現象,是今年剛升入高一的新生,到目前為止我都還未曾瞻仰過他的尊容,反正下課鈴一響,學校的女生就像聽到防空警報一樣,撤得幹幹淨淨,全跑到一年級的教室那邊流口水,引用海媛的話就是:這是我們莞陽高中好幾年都沒有發生過的現象了。

    幸好造物主保佑,讓楊筱暮那顆飄泊的心定了下來——喜歡上了安俊成,為了追到安俊成還留了級,所以才有了我們的一個超級計劃。 佛曰:不可說,不能說。哈,哈,哈,楊筱暮你就等著看姑奶奶們怎麽整死你吧!

    最後一節課是那該死的英語自習,我現在看到英語課本我就想吐,“我們把這節自習課翹了怎麽樣?”似乎與我有心電感應的海媛說了句我愛聽的話,“吾正有這種打算。”

    眼不見為淨,翹課是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不過,請不要懷疑我們是壞學生,隻因恨屋及烏導致英語濫到登峰造極的地部外,其它功課可是門門都繁榮富強,今天破天荒頭一次被老師打,基本上已沒有什麽心情來看那些它不認識我,我也不屑於認識它的英語字母。

    提著書包懷揣著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從教室後門溜了出來,嘴裏一直止不住對她們的咒罵,翹課的時候,巴不得自個兒頭上能長出一對蒼蠅的複眼來以便能“橫掃”四方,媽的,要是被馬屁劉逮到,我們可就要馬革裹屍了,花錢來學校讀書,最後竟成了花錢下地獄了,這叫什麽世道?總算是走出地獄大門了,心髒不好使的人可千萬不能翹課。

    “我們現在打算要去哪裏?我看最好不要在外麵了,現在可還是上課時間。”我現在的感受隻能用哲學上的觀點來解釋——人總是時時處在矛盾之中。在學校裏想出來,出來又提心吊膽的,唉!這就是人。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想想該怎麽把安俊成搞到手順便再吃點東西,我的肚子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死丫頭,什麽順便吃點東西?我看你應該是想說以吃東西為主,想辦法為輔吧!

    “去我家吧!我媽媽今天包了餃子。”

    “是嗎?哎喲,這種事情你應該早點說嘛!我最喜歡吃你媽媽包的餃子了,趕緊走呀還楞著幹什麽?……快點,快點。”瞧瞧,這就是典型的吃別人狠吃自己省,李海媛在這方麵可最有發言權。

    餐桌上,看著海媛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我簡直懷疑她媽媽是不是餓了她十幾年。我說過的話果真是有點預見性,海媛那丫的的確是想找個地方吃東西為主,想辦法為輔,直到飯飽水足之後才想起我們的主要任務,她之所以還會想起這事是因為這事現在可以成為她茶餘飯後最好的消遣方式。

    我的房間裏

    “我們的計劃該怎麽進行呀?我連安俊成長什麽熊樣都不知道怎麽搞定他?”我心裏開始有些沒底,慌得不得了。

    “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早打聽好了,安俊成他們經常在市中心的酷一下酒吧那帶活動。”

    “那個什麽安俊成長的不會太抱歉吧?”如果長得太抱歉的話那我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所以問了她一個比較實際的問題。

    “你絕對不用擔心,他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絕對不會。”她連續用了3個絕對,把她的話襯托得是那麽有架勢,要是她平時背數學定理有這麽絕對,肯定的話,數學老師非愛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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