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樹偉離開學校後,叫上一群狐朋狗友,到酒店喝酒,醞釀下一次針對趙舞天的計劃。


    酒場散後,周樹偉被保鏢扶著到停車場。


    “趙舞天,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不過讓你好過的。”


    “徐芊芊是我的,是我的……”


    借著酒勁,周樹偉大聲叫囂道。


    剛喊完話沒多久,他感覺頭很暈、很痛,全身寒冷。他推開扶著他的保鏢,一搖一晃,步履蹣跚。


    “我這是怎麽了?”


    他靠在一輛車上,拍了拍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以前喝酒後不是這樣的。


    一層一層的漩渦在他眼前轉動,如墜冰窟一樣。他從車子上劃下,蜷縮在一起。


    保鏢再去扶周樹偉的時候,發現他的手腕就像冰淩一樣,冰得嚇人。


    他們連忙將周樹偉拉起,他臉上結霜,已經奄奄一息。


    周樹偉的保鏢驚恐萬狀,趕緊將他送往醫院。


    這是趙舞天的殺人技,冰魄針。


    被攻擊者起初隻有輕微不適,一旦飲酒,就會寒氣攻心。不出半天,必死無疑。


    周樹偉體虛氣浮,明顯是一個酒色過度之人。


    醫院內。


    “我兒子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一名中年男子急迫地向醫生問道。


    他是燕京周家家主,周國南。幾十年來,順應改革大勢,發奮圖強,使周家躋身於燕京二流家族,在商業方麵有些影響力。


    “令子送入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氣息了。他的病況,聞所未聞。現在正在對他進行心肺複蘇,不過蘇醒的幾率很渺茫。”


    主任醫師向周國南說道。他當醫生三十多年,大病小病見過無數。周樹偉的怪病,卻從沒有見過。


    “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麽突然犯病呢?”


    周國南神情恍惚地向主任醫師說道。


    “我們懷疑令子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令子送醫院之前,曾喝了大量的酒。這對他的病也有一定影響。”


    主任醫師按照經驗推測道。


    這時,急救室內醫生推開門。他看了周國南和主任醫生一眼,搖了搖頭。


    這一搖頭,代表無能為力。


    周國南痛苦地閉上眼睛,喪子之痛,險些讓他失去理智。


    這時候去責怪誰?是責怪醫生無能?還是責怪兒子花天酒地,胡作非為?


    推開急救室的門,見周樹偉躺在病床上,麵部青蒼。


    “兒啊!”


    周國南蹲在床邊,握住周樹偉冰涼的手,悲慟欲絕。


    這時候周樹偉的死黨任飛也趕到醫院,他從醫生口中已得知周樹偉已死。


    剛才還盡情暢飲的人,一瞬間就陰陽兩隔。他突然間想到周樹偉喝酒前還遇見趙舞天,說要不是在學校,自己可能會被趙舞天殺掉。


    兔死狐悲,就是這樣的感覺。因為他和周樹偉一起把趙舞天得罪死。趙舞天下一個會不會針對他?


    周樹偉派到雒陽的人失蹤了,顧嘯辰的場子也被砸了。對付趙舞天,周樹偉是主力,他隻需要搖旗呐喊。


    現在,他心裏發虛。周樹偉離開了,他發現他根本拿趙舞天沒辦法?


    “周叔,我知道是誰害了樹偉?”


    既然自己沒辦法,那就借他人之力,剛經曆過喪子之痛的周國南,一定會為周樹偉報仇。


    “什麽?我兒子被害死的?”


    周國南騰地一下站起,上前抓住任飛衣服。


    “阿偉生前得罪一個人,他叫趙舞天,是燕京大學曆史係大一新生。阿偉今天在燕京大學遇見趙舞天,被趙舞天威脅,所以才會跑去喝悶酒。那個趙舞天雖然出身貧寒,但是手眼通天,武功高強。”


    任飛將趙舞天與周樹偉的人恩怨道出,雖然說得片麵,卻惹人遐想。


    “趙舞天!是趙舞天。怎麽會惹到趙舞天呢?”


    周國南呆呆地說道。


    前幾天秦老爺子大壽,為了在秦家麵前留下好印象,身為家主,親自攜禮去拜壽。


    七大家族,都派出嫡係青年代表人物來秦家拜壽。他們不是最出眾的,最出眾的是趙舞天,一個讓段天麒灰頭土臉的人物。


    秦老爺子都以禮相待,仿佛整個大宴隻在宴請趙舞天一人。


    趙舞天還總有一些怪異的手段,結合這些,趙舞天在他兒子身上動手腳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不要騙我。將我兒子和趙舞天的恩怨一字不落的告訴我,要是膽敢有一個字不實,我讓你們雲端珠寶破產。”


    周國南眼神陡然一厲,上位者的氣息向任飛逼去。


    任飛隻是整天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哪敢抗拒這種氣勢,隻能將趙舞天與周樹偉的矛盾全盤托出,包括派人前往雒陽綁架趙舞天父母的事情。


    “我兒子是燕京大學曆史係學生,博古通今,深得導師讚美。怎麽會幹這種事情,是不是你給出的餿主意?”


    周國南聽後大怒,一巴掌拍在任飛臉上。


    任飛被打了一個趔趄,一臉委屈。知子莫若父,你兒子什麽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


    當時周樹偉要用趙舞天父母威脅趙舞天,他還嚇了一跳,怕事情鬧大。


    “周叔,我言盡於此。報不報仇是你的事。”


    任飛不想再在這裏受氣,撂下一句話後,就離開了醫院。


    周國南則一臉頹喪,本來隻是年輕人的意氣之爭,賠禮道歉,尚能化解。一旦升級到拿父母相要挾,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趙舞天這種人,怎麽會再容忍。


    報仇?


    周家純粹的商業家族,遇到秦家這種以商業為主的巨無霸,會敗得非常徹底。


    周樹偉是什麽樣的人,他怎麽會不清楚。他將兒子送到燕京大學,就是希望他能像曆史上皇甫謐一樣,浪子迴頭。


    浪子迴頭沒等到,等到的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妻子從外地趕了迴來,她得知兒子死了,哭得死去活來。


    她責怪周國南沒有照看好兒子,在周國南身上捶打。


    “終究是我獨子。”


    周國南在兒子屍體前做了好幾個小時,看妻子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周國南將拳頭握緊。


    他沒有告訴妻子真相。


    周氏集團與倭國之間有很深的利益牽扯,倭國不乏能人異士,他要借刀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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