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學不遠處有一個公園,名暢春園。


    徐芊芊一個人百無聊賴地邁步在暢春園。


    新生入校,身為輔導員的她,一連忙了十來天,今天難得出來散散心。


    一襲白色束腰連衣裙,獨特的質,絕美的容顏,讓行人連連側目。


    徐芊芊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父親病情好轉後,她臉上總能露出一抹笑,梨窩淺淺綻放。


    在公園裏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徐芊芊準備往返。


    身後一陣嘈雜聲,徐芊芊沒有在意,暢春園內,景色迷人,觀者如市。


    當周圍的人流向兩旁避讓時,徐芊芊才迴頭。


    隻見有三名男子迅速地向她衝來,當她準備躲避時,已近在咫尺。


    這三名男子神色惶恐,不時迴頭張望。


    他們氣勢洶洶地跑來,並沒有與徐芊芊相錯而過。


    一名男子一把抓住徐芊芊的肩膀,將鋒利的刀刃,抵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老二,快去開車。”


    這名男子又向另一名男子吩咐道。


    緊隨而來的是數名持著手槍的警察,他們見歹徒要挾人質,舉槍戒備地看著歹徒。


    形勢已經很陰朗,這三人是剛做完案,準備逃跑的歹徒。


    由於被警察追逐,他們挾持徐芊芊為人質,讓警察投鼠忌器,有所忌憚。


    “趕緊退後,不然我殺了她。”


    歹徒的老大用刀尖對準徐芊芊的頸動脈,向警察威脅道。


    警察果然不敢向前,他們貓腰舉槍,嚴陣以待。


    徐芊芊花容失色,她瞪著美麗的大眼睛,失神地看著周圍圍觀的人。


    所有人都退避三舍,離她遠遠的。


    和剛才競逐美女後塵相比,珍愛生命,是人之常情。


    這種冷漠讓徐芊芊心裏非常難受,她想,她完了。她後悔沒有早早地避開,後悔來暢春園。


    這一刻,徐芊芊心中隻有一個願望,誰能站出來救她,她會報答他一輩子。


    一名歹徒開了一輛車,來到他們麵前,歹徒推搡著徐芊芊來到車廂後座。


    徐芊芊徹底絕望了。


    “放下武器,不要一錯再錯。束手就縛,法律會從寬處理。”


    一名身著便衣的警察,走上前一步,向車內的三名歹徒說道。


    “我們犯了什麽罪,我們清楚?被抓住,還能活命嗎?”


    歹徒老大舉著刀,揚聲道:“幹我們這一行,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臨死前能拉一個墊背的,還是這麽如花似玉的美女與我們陪葬,值了。一旦我發現你們跟我,那就魚死網破。若我們能出了京城,就將她放了。”


    威脅的言語,加上狠戾的眼神,讓人覺得歹徒老大不顧旁人性命,要以死相拚。


    “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一下。”


    警察大聲唿喊一下。


    “談個屁!”


    歹徒老大罵了一聲,直接搖上車窗。


    這種幹脆的舉動,似是再次警告警察。


    警察隻能麵麵相覷,聯係上司,請求決斷。


    “媽的,這群警察怎麽發現我們呢?”


    歹徒老大在副駕駛上坐下,向老三說道:“通知小七來接應我們。”


    歹徒老大很自信,料想警察不敢攔他們。


    他讓老二發動車子,駛離暢春園。


    突然,一名消瘦的青年出現在車旁,並敲了敲擋風玻璃。


    “你想她死嗎?趕緊給我閃開。”


    歹徒老大以為青年是便衣警察,瞋目說道。


    “不要誤會,我不是警察。盜亦有道,就算你是罪犯,然劫持一名女子,非大丈夫所為。我做你的人質,你放她離開,如何?”


    青年衣著得體,一塵不染,麵對歹徒,還能談笑風生,顯得頗有風度。


    “滾,你給我滾開。”


    歹徒老大怒不可遏。


    老二也是亡命之徒,為了配合老大,將油門踩到底,汽車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可青年站在車前,掛著笑容,紋絲不動,讓警察和圍觀的人捏了一把汗。


    “你上車,不要耍什麽花樣。”


    歹徒老大沒有辦法,隻能讓趙舞天上車。


    趙舞天來到後座坐下後,道:“放她離開,你們要去哪?我陪你們一起。”


    “我不管你是不是警察,現在你也是我的人質。”


    歹徒老大說話的時候,從車座的皮墊下,掏出一把手槍,將槍口對準趙舞天,說:“別耍什麽花樣。”


    趁這機會,歹徒汽車揚長而去……


    警察們麵麵相覷,非常無語,以為會出現轉機,沒想到是買一送一,極大的增加了他們的救援難度。


    “歹徒手裏還有槍,又有人質在手,難辦了。”


    一名肩扛兩道橫杠,兩朵四角星花的中年警察撫著額頭說道。


    “隊長,上麵已經出動特警和狙擊手,讓我們全程掌握歹徒車輛行蹤。”


    一名警員向這名警察說道。


    “聯係道路監控部門,不要讓這輛車脫離視線。”


    這名警察吩咐了一聲,然後準備開車,遠遠跟著。


    這種案子,非常棘手。


    如果剛才開槍,將三名歹徒直接擊斃,人質安全,萬事大吉。


    可萬一打中了人質呢?


    亦或者在開槍的時候,歹徒傷害了人質。


    有勸說可能不開槍,有傷害人質的可能不開槍。這是作為警察的規矩。


    歹徒的車內,歹徒老大看了看後車鏡,得意地道:“燕京的警察也不過如此,看大哥我用一計,金蟬脫殼。”


    青年則是淡淡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老三,檢查一下,看他身上有沒有武器?”


    歹徒老大用槍指著青年,向後座那名歹徒說道。


    歹徒老三伸手掏向青年上衣的口袋,一塊雞蛋大小的黑色石頭被掏出來,歹徒不屑地看了一眼,扔在腳下。


    正當歹徒準備向青年懷裏掏的時候,冰冷的槍口抵在歹徒老三的頭上。


    “大哥!”


    歹徒老三喊了聲老大,卻發現老大伸著手,手中的槍不見了。


    “我的槍怎麽會在你那。”


    歹徒老大震驚地看著青年,空手奪槍,他連一絲察覺都沒有。


    “停車,讓她下車。”


    青年將槍又指向歹徒老大。


    歹徒老三見機拿刀刺向青年。


    “小心!”


    徐芊芊心一緊,尖叫一聲。


    青年的另一隻手,迅速抓住歹徒老三的手腕。


    歹徒老人手腕一痛,刀落。


    青年接刀,插入歹徒老三肩頭,刀刃全部沒入,將他釘在後座上。


    伴隨著歹徒老三的慘叫,殷紅的鮮血滲出。


    歹徒老大已經看呆了,老三是有練過的,如此輕易被製服。


    黝黑的槍口依然對準他,青年再次說道:“停車!”


    老二在開車,不時望向歹徒老大,情勢突變,讓他不能專心開車。


    “老二!”


    歹徒老大忽然無視青年的槍口,將頭轉過去,咆哮喊了一聲:“幹我們這一行,一旦被抓,必死無疑。現在,還能拉兩個墊背的。”


    正在駕車的老二聽後,露出亡命的眼神,他將馬力加到最大,像箭一樣衝向前麵一輛大貨車。


    眼看一個唿吸間就要與大貨車相撞,即便是開槍打死歹徒老二,也不能逆轉結局。


    青年翻身來到徐芊芊麵前,一把抱住目光呆滯的徐芊芊,並且一掌將鎖死的車門拍掉。


    此時汽車車速二百公裏每小時,普通人跳下去,因為慣性,會以二百公裏的時速向前跑,普通人絕不可能有此速度,結果不言而喻。


    青年則抱著徐芊芊,直接跳下,他無視慣性,穩穩落地。


    下一秒,“轟”地一聲巨響,火光衝天。


    徐芊芊在驚魂未定中,青年將她放下,拔腿就跑。


    “喂!”


    徐芊芊衝青年大喊一聲,誰知青年跑得更快,眨眼沒入車流,眨眼又消失不見。


    徐芊芊追上去幾步,張望一下,不見那個身形。


    她被歹徒劫持時,覺得如噩夢一樣漫長。


    現在想來時間太短,短得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都沒有認真看他一眼。


    僅僅一分鍾時間,數輛警車出現在這起“交通”事故現場。


    三名歹徒,全部死亡,人質徐芊芊毫發無損,警察都覺得不可思議。


    警察向徐芊芊詢問,徐芊芊隻是魂不守舍地說了三言兩語。


    忽然,徐芊芊看到變形的車輛上,掉下一塊黑色石頭。


    徐芊芊認出這塊黑色石頭是那名青年的,她撿起黑色石頭,捧在手心,如獲珍寶。


    當她攤開手時,發現石頭上有兩個符篆,類似兩個字。


    一個是“天”,一個是“舞”。


    趙舞天!


    一刹那,這個名字在她腦海中浮現。


    隨即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他的長相與趙舞天相差甚遠。


    他的穿著,也比趙舞天講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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