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的巧合之下,瘋狂的碰巧之下,才能發現我們是在詐他。


    但是,怎麽可能?


    秦文玉怎麽可能會覺得這麽多巧合會出現在一起,並且發生在自己身上,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確定,蘇雲衝是被嚇得說出了這個秘密。


    並且秦文玉在聽到蘇雲衝原因說出這個秘密來保護他這個舉動,也讓秦文玉的心中湧現出許多情緒。


    大師兄在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開始默不作聲的看著麵前的秦文玉。


    而秦文玉呢,此時的白霧開始變得稀薄,並且開始在空中鋪開。


    隨著白霧的散開,漸漸的,空氣中的白霧一陣抖動,開始顯現出了一個地圖模樣的東西。


    ‘來了!居然都不需要我演戲!’我心中大驚,同時想要掏出手機將地圖給拍下來。


    但是大師兄卻一把將我的手給按住:“記住,隻能記住,不能拍照!”


    我沒有問為什麽,因為不知道秦文玉會不會在什麽時候突然想通或是反悔,我眼睛死死的盯著空中的白霧。


    說實話,記得住幾乎是不太可能,第一是白霧顯現的地圖模樣實在是有些抽象,第二就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完全不認識的俯視圖,沒有名字標注,沒有清晰的地理位置標準。


    怎麽可能記得清楚,我又不是天才,不是過目不忘的神人。


    但是沒辦法,大師兄叫我記,我也隻有屏住唿吸仔細的去觀察其中的細節。


    隨著我這麽仔細的一看,我就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地方難道是蘇雲衝給我講故事的地方?虎讓鄉?’


    正前方的一片白霧正中間,似乎有一條蜿蜒的河流,其中河流的一個環抱之處被標記上了一個比較濃烈的白霧點。


    我不知道那是哪裏,但是卻將這地方牢牢的記在腦海裏,沿著那個標點朝右走,按照地圖的位置朝上也就是東方走。


    要穿過一條河流,好像是沿著一條蜿蜒的公裏繼續向東,一隻走到一個類似三叉公路的地方還有繼續向東,最後停在了另一條河流的旁邊。


    此時這個位置,也有一個標點,並且這個標點正在不停的抖動。


    “記下了嗎?”大師兄似乎也在記憶,可能還是害怕我辦事不牢,所以也盡量記住,免得到時候麻煩。


    我點了點頭:“大概記下了!”


    我這句話一出,那白霧便猛地再次聚集在原處,上下輕輕浮動,隨風搖晃。


    “很好!”大師兄輕輕拍了拍手,彎腰將血盤給撿了起來,我原以為他在得到信息之後會讓秦文玉迴去,然後將血盤還給我。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大師兄居然輕聲說道:“這個盤,裏麵的器靈沒了,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聽到這裏,唿吸不自覺的加重,我好像猜到大師兄想要幹什麽了。


    那白霧剛剛顯現了地圖之後,好像變得極為疲憊,並沒有任何動作,依舊浮在那裏。


    大師兄輕輕一笑:“現在,你沒事了,但是蘇雲衝的事情,還沒有完。”


    “他說什麽寶藏,不過也隻是換取你在下麵的安危,隻是這東西是害過人的根本之物,如果不把這東西補齊全,到時候掌門問起,你徒弟恐怕還是難逃幹係。”


    ‘大師兄什麽時候這麽殺伐果斷了?’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麽會生出這幾個字來,但是根據現在大師兄所說的意思來說,他應該是想要讓秦文玉來補充血盤。


    ‘但是為什麽呢?’此時的我沒有辦法去聽大師兄他們在說什麽亦或是溝通什麽,腦袋裏滿是問號,想要將這個事情想明白。


    突然,我的腦海裏靈光一閃,好像是兩根細線接觸到了一起一般:‘難道說?!’


    ‘大師兄將寶藏事情套了出來,避免以後蘇雲衝發現是他師父透露的,也避免蘇雲衝知道事情的真相,幹脆直接將秦文玉做成血盤。’


    ‘這樣的話,我們一定是沒有後顧之憂的,並且就算我們將寶藏裏麵的東西拿出來,蘇雲衝也不知道東西是寶藏,而他到時候想要找任何方式去尋找線索。’


    ‘那麽那個時候,秦文玉已經成了軀殼在血盤中了,誰知道血盤裏的軀殼,是蘇雲衝的師父呢?!’


    想到這裏,我雙眼瞪得老大,嘴巴都不自覺的張開看著大師兄,這一環一環的相扣,將後麵的事情完全處理了,並且將所有後顧之憂都一一解決。


    ‘大師兄現在布局都如此恐怖,那在地府的三師兄,他,到底在幹什麽......’我不由的渾身一抖,一個冷戰將我拉迴了現實。


    此時的我正聽到大師兄繼續在給對方做思想工作:“你想想,秦文玉,一個派係的傳承有時候就是文化的傳承,你好不容易收下了蘇雲衝。”


    “但是他心性不佳,犯了大錯,如果掌門一聲令下,直接上表然後走點關係,你說,蘇雲衝會不會被清理出派係?”


    “一旦他被清理出了派係,你知道他的心性的,我當然也知道,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用邪法去害人亦或是著直接拜一個邪神,也不是不可能。”


    “那到時候,你還是他的師父,你說,我們能保你一次,還能保你兩次嗎?”


    我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同時也驚歎於他的一係列操作。


    但是就大師兄現在說的這一切,我個人是覺得並不足以讓秦文玉主動當做器靈的,因為就算到時候蘇雲衝做了錯事,秦文玉最多是受罰,再重,他也是不會魂飛魄散的。


    但是當了器靈就不同了,成為軀殼,永遠成為一個器物,什麽都沒有了,和魂飛魄散沒有兩樣。


    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大師兄的聲音再次傳來:“其實我也知道你很難受,不過有個方法,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一說?”


    大師兄說到這裏,明顯頓了一下,就等著秦文玉的迴應。


    那團白霧先是沒有動作,但是慢慢的,開始又凝聚成了一個字:《好。》


    “嗯!”大師兄輕輕歎了一口氣:“其實方法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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