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齊延迴到錦安,而沈均實在放心不下楚雲天,以陛下欽差大臣的身份迴了岐釜。


    岐釜重新打開了大門,他再次走進越州侯府,此時的越州侯府由三位鄭氏長老代管,他們庸擁簇這沈均來到靈堂前,靈堂前拜滿了人,而靈堂最上麵的人正是城門口發號施令的將士。


    沈均入靈堂祭奠,以表敬畏,而那將士緊盯沈均,突然指著他發令:“把他拿下!”顯然他認出了沈均,場上的守衛也是一懵,然後提了矛正要逼近。


    賓客將目光集中在沈均身上,沈均拿出政令,正色道:“本官是陛下親賜的欽差大臣,由於途中顛簸不適,脫離了隊伍休整,晚來了幾日,不知這位將軍為何要拿本官?”


    那將士道:“本將看你眼熟,像是殺害侯爺、夫人逃出岐釜的歹徒!”


    沈均字字鏗鏘:“本官從未來過岐釜,今日第一次來,剛來就遭誣陷,越州侯府的人都好大的膽子!對欽差不敬,便是目無君上!”


    擁簇沈均的鄭氏長老急忙攔著將士,道:“大人息怒,這位將軍乃侯爺親信,侯爺亡故使他悲憤交加,有些神誌不清。”


    沈均盯著上麵的人,威言:“若沒有長老的話,本官以為這越州沒人了,竟聽一屆莽夫號令。”


    將士氣惱,離了場。


    長老們老成持重,賠罪言:“不敢不敢。”


    沈均甩袖也離了靈堂,迴頭相問:“本官聽說你們抓到一個賊人,不知此人現在何處?”


    那長老迷惑:“大人是指?”


    “……”倏忽間沈均的一隻腳被一條菜花蛇給纏住了,隱約間有笛聲傳來,他欣喜若狂,快速道:“抓到即可,本官來日再審,你們忙,告辭。”說完立刻邁著歡快的步伐奔向笛聲傳出的方向。


    “誒!大人,你去哪?小人帶你去衙門!”那長老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跟著沈均追了兩步而止,喊道。


    “改天!”沈均笑容滿麵地大喊。


    沈均出了侯府,楚雲天就在不遠處之前他賣薯仔的地方,然而附近的巷子裏危機四伏;那高台的將士勢要沈均的命。


    然而楚雲天就吹著笛子,巷子裏的蟲子聞聲而動,不等他們出巷子,紛紛倒地。


    楚雲天笑著收笛,牽起了奔向他的沈均的手,他拉著沈均往安全的地方走。


    那冷麵將士陰魂不散,擋了他們的路,道:“楚莊主何意?”


    楚雲天被迫停了步伐,言:“他是丞相之子,你拿了他也沒用。”


    將士陰險道:“不正好可以威脅沈獻慶嗎?”


    “好狗不擋道,讓開!”楚雲天發出最後通牒,沈均從未見過楚雲天如此嚴肅的模樣,這副模樣如同惡煞,亦如七年前他到處逃竄殺人的模樣。


    “楚莊主放走了齊延,如今還要救丞相的兒子,你是要反嗎?”將士兇狠,拔刀相對。


    “你若有種就殺了本座,本座一死百了,而你恐怕想死都死不成!”楚雲天陰暗相對,目前來說隻要楚雲天一死,殺他的人將生不如死。


    那人歪頭仇視,左手往脖頸處一捏,蠱蟲瞬間喪命,道:“我要拿你迴去見主人,把你囚禁起來,以免你再瞎跑作亂!”


    楚雲天硬著頭皮上:“你想逼本座反嗎?日後那地牢裏的十八般酷刑你都給本座試一遍,你看本座會不會鬆口,再幫你們做事!”


    那人氣急,右手一刀砍下,楚雲天一時躲不開,拿著笛子硬上,笛子斷裂摔在地上,刀鋒停在楚雲天眼前。


    沈均驚目,把楚雲天拉到身後,護住他道:“將軍若是想要沈氏的扶持,應以誠相待,沈氏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若是將軍以這種卑劣的手段逼迫沈氏,屆時將軍隻會遭到沈氏的憎惡。”


    “……”那人陰暗不悅,的確無可奈何。


    楚雲天見人沒有想繼續為難的樣子也退了一步,把一個瓷瓶丟向將士,道:“這是解藥。”將士接住後,他拉著沈均往反方向離開,途中他問沈均,“跑都跑了,為什麽迴來送死?”


    “我……怕你死了。”沈均有些不好意思,雙目羞澀地瞥向別處。


    楚雲天溫柔道:“你忘了,你身上有殉情蠱,若是本座死了,你也會沒命。”


    沈均問道:“你為什麽會沒事?”


    “本座可能沒有義務迴答你的問題。”楚雲天坦然相言,並不告知。


    沈均道:“也對,既然你沒事,我們就此別過吧。”


    楚雲天笑問:“來都來了,就這麽空手而歸,如何交差?”


    “……”沈均沉默。


    “再過些日子,侯府繼承,你便隨著新侯爺解決這事吧,你雖是當今陛下派來的,如今無能為力,陛下和太後你總要討好一個,不是嗎?”楚雲天這半生溫柔,怕是都許了眼前不顧危險來救他的沈均,他又言,“這些日子,本座就守著你,你會沒事的。”


    沈均莞爾,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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