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浮華褪去,剩下蔚藍海岸的暗調。


    霍擎洲倚靠上欄杆,望向遠處的海岸,嗓音平穩:“港島輕鬆自在,不打算再待一會。急著迴京州,就不怕爸媽催婚?”


    不遠處幾隻海鷗停留在礁石上。


    霍明橋挪了張椅子坐下,用腳尖踢了下霍擎洲的小腿:“老六,從小到大我最討厭你這副遊刃有餘,搞得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的樣子。不知道說話留三分嗎?說的這麽直白,小心沒朋友。”


    霍擎洲讓她發泄,扭頭輕笑:“我有老婆了,沒朋友可以接受。”


    海風鹹濕吹亂了霍明橋的長發。


    突如其來的狗糧更是糊她一臉。


    霍明橋哭笑不得:“霍老六你真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明明我才是姐姐,不能讓讓我?打不過你就算了,說也說不過你,這日子忒沒勁!”


    “好,下次一定讓你。”霍擎洲眉眼間溫和淡淡,對待家人他保持禮貌和距離,拿起椅背上的披肩遞給霍明橋,“我先迴房了。夜裏海風大,早點迴去休息,別一個人傻吹海風,他已經乘最近的航班離開了。”


    他,是祁宴。


    霍擎洲作為祁宴的老板,不可能不知道前助理飛來港島的消息。自然也能第一時間知道祁宴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告訴霍明橋,是想讓她死心。


    霍明橋手裏的披肩滑落掉地,起身拽住霍擎洲:“我……這次迴家,我會答應爸媽去相親,有合適的人,過完年就可以和他結婚。”


    她全身在顫抖。


    做出這樣的決定,幾乎耗光霍明橋所有的勇氣。


    霍擎洲腳步停下,迴頭反複問道:“你確定了?爸催了你這麽多年,你如果真答應了,開弓沒有迴頭箭。以爸的脾氣,容不得你再後悔。”


    陽台的壁燈是暖黃色調。


    光線不是很亮堂,卻能清晰捕捉到霍明橋眼尾落下的那滴眼淚。


    “確定了,我想結婚了,誰都可以。”


    隻要不是祁宴,未來的另一半是誰,已經無所謂了。


    …………


    霍擎洲單獨走進室內,情緒不太妙,畢竟是從小吵到大的親姐,看到霍明橋在情情愛愛上痛苦的無法自拔,他作為那一段時光的見證者,還是沒辦法去插足。


    樓下客廳。


    盛夏、謝繁星,還有非要留宿的段落落,加一個沈行,四個人圍著麻將桌,興致缺缺的打了幾盤。


    沈行臉上貼了幾條彩色便簽,被推上麻將桌陪玩,冷著臉看上去很喜感。


    注意到霍擎洲下樓,謝繁星丟了麻將牌走過去:“擎洲,姐姐還好嗎?要不要我們過去陪一陪她。”


    “不太需要,她想通了,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霍擎洲摸了摸她的臉頰,注意到謝繁星左側的腮幫子鼓鼓的,輕輕捏了捏,“寶寶,晚上少吃巧克力,蛀牙。”


    謝繁星皺了皺鼻子:“知道了知道了,明橋姐那邊如果有什麽異常,你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看霍明橋那副樣子,真怕她想不開。


    霍擎洲了解親姐的脾氣,搖了搖頭說不至於,看向麻將桌上一臉嚴肅的沈行,把他叫到了一樓的書房。


    “藥,查得怎麽樣?”


    杭城綁架案的背後,是從緬北那邊偷渡進來的d品。


    沈行前段時間一直在和陳大隊長跟進,大致有了點線索。


    “境內外都有周忌笙的手筆,國內也有他的走狗,但很難把人揪出來。”沈行坐在沙發上,用力捶了下扶手,“這個周忌笙,簡直比他哥哥還要難纏,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霍擎洲眼神暗了幾分,手指敲打著桌麵:“他隻會比他哥還要瘋,他已經盯上繁星了。”


    沈行皺眉道:“那可不好辦了,他和你有仇,想從嫂子身上切入,上次的綁架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六哥,我們得設個陷阱讓他跳進去。”


    霍擎洲搖頭:“沒這麽容易,我弄死了他哥哥,他想弄死我。但繁星是無辜的,不能讓她再受傷,更不能讓她涉險變成仇恨的犧牲品。”


    “難不成就這麽算了?”沈行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按了按眉心,“在國內我們都奈何不了他,如果放虎歸山了,更加沒辦法逮著周忌笙。”


    霍擎洲打開窗戶透氣,輕笑一聲:“慢慢來,不急。倒是你和盛夏,什麽情況?”


    一說起這事。


    沈行嚴肅的表情坍塌了,撓了撓額角:“沒什麽,想用你的苦肉計試試看。假裝不理她,生幾天悶氣,看看她會不會心疼。”


    霍擎洲奪走他手裏的煙,摁進煙灰缸滅了火:“我什麽時候用過苦肉計?而且苦肉計也得看用在誰身上,我家繁星會心疼我,盛小姐就不一定了。”


    沈行扶額歎氣:“六哥,能不能別打擊人了。你現在有老婆萬事足,我還是單身狗,厲霆尊也還單著,能不能低調一點?”


    低調?太子爺不可能低調。


    “說起厲霆尊,月底段落落的生日宴,你最好攔住你家那位小鋼炮,別讓她到處亂炸。”


    “落落的生日宴怎麽了?為什麽盛夏會炸啊?”


    沈行不明所以,茫然地反問。


    霍擎洲把厲霆尊想要放出聯姻消息的事情告訴了他。


    盛夏炸沒炸不知道。


    沈行先炸了。


    “我靠,厲霆尊他腦子長泡了?訂婚就訂婚,幹嘛要在落落生日那天說,就不能下個月年後再說嗎?這也太欺負人了,他這樣不怕落落恨他嗎?”


    他們幾個看著落落長大,看著落落從小小的一個,被厲霆尊親手養得亭亭玉立。


    結果到了年紀,厲霆尊卻要親手把小姑娘給推開。


    這是什麽操作?


    “你別衝我喊,該勸的我也勸他了。尊現在想要的,大概是想斷了落落青春期朦朧的喜歡,才會做到這麽絕對。”


    “那也太絕對了,太心狠了吧。你別說夏夏要炸了,如果那天在現場,他敢欺負落落,我都要炸了。”


    霍擎洲輕笑著:“沒幾天了,你看看他敢還是不敢。”


    —


    今天剛好是12.24!


    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吃平安果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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