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暴雨夜。


    黑色梅賽德斯高速行駛在之江大橋。


    流線型的車身降低了風速阻力,豆大的雨滴砸上車窗玻璃,兩道雨刮器拚命運作,為前方的視野開拓前進的空間。


    駕駛位的男人不要命的踩下油門,表情淡漠清冷,從霍擎洲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右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用力到骨節泛白,橋頂大燈的光線落在腕部的血檀佛珠,珠身內部的血絡子,像是活了過來似的。


    道路兩旁的綠化帶飛速化成剪影。


    車速儀表盤的紅色指針,呈順時針往右拉扯,直逼200邁的速度。


    要不是車子性能好,此刻車上的人真有可能因為打漂打滑而飛出去喪命。


    沈行坐在副駕駛如坐針氈,雙手扒拉車頂扶手,聲音發抖:“操!霍老六你不要命了?我還沒娶到老婆,還沒生兒子,沈家絕後了怎麽辦啊——!”


    “閉嘴。”霍擎洲冷聲低斥,眼底的寒意化作嗜血般的冷靜。


    沈行的小心髒快要停止跳動了。


    認識這麽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霍擎洲這副模樣。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霍擎洲承受不起失去摯愛的代價。


    十二年前他慢了一步,差點讓那個小家夥送了命。


    以後不會了,她就是他的命。


    沈行完全可以肯定,如果謝繁星出了意外,霍擎洲會平等的創死每一個人。


    衛星定位發出紅點信號。


    性能極好的轎跑在濕滑的橋麵打了個小飄,嚇得沈行想要哭爹喊娘,就差沒出息的尿出來了。


    “位置!位置找到了。”沈行點開導航屏幕,吞咽下緊張的唾沫,“南郊業新倉庫,廢棄了十多年了,嫂子被帶到那裏,之後就沒了信號。”


    之江大橋全長4700米。


    前方不遠處快要經過大橋橋尾閘口。


    短短的時間,霍擎洲驅車即將駛離這座大橋。


    中途的車流全被警方攔截分散,前往業新倉庫的路段,隻剩一輛梅賽德斯。


    橋尾等待通行的車輛全部攔在兩側。


    警車和警方摩托車隊等在兩側。


    閘口的警衛對著梅賽德斯搖搖揮旗。


    “開路!”


    唿嘯的風聲軋過暴雨的傾頹,黑色的轎跑瞬間沒了影子,幾輛警車猛踩油門跟了上去。


    橋頭拉起了警戒線,路段暫時封鎖。


    “今晚怎麽迴事?附近全路段封鎖也就算了,還要分出那多的警力。”


    “不該你知道的事,別多問。”


    兩個警衛穿著黑色的防風雨衣,抹去臉上的雨水閑聊了幾句。


    半個小時前。


    杭城市一局接到上麵的通知,直接為這輛京a牌照的車提供道路便利。


    聽說還是京州的那位首長,親自撥通了杭城市長的電話。據說那是一起綁架案,並且背地裏和泰蘭德北部的du販組織有關聯。


    秋夜的暴雨透著刺骨的涼意,雨勢越來越猛,風聲鶴唳的氣息裏隱含暗芒。


    業新倉庫廢棄了好些年。


    頂部的鐵皮板子破了幾個口子,天光閃過後伴隨轟隆的雷聲。


    謝繁星縮在角落,瞬間驚醒。


    手腕綁上了繩子,結扣複雜想要解開需要花點心思。


    幸好身體的力氣恢複了大半。


    車裏熏香的藥性應該已經散去,那種藥讓她四肢發軟,甚至對熏香的味道有點上癮。


    環顧四周,倉庫裏堆放著一些鐵皮箱子,還有廢棄的鋼筋棍和一些塑料製品。


    幾個男人圍著一張方桌喝酒打牌,鬧出的動靜被雷聲蓋了過去。


    趁他們沒有發現,謝繁星極盡所能的反手,去摸索繩子的解法。


    背對著謝繁星的高個子男瘦得像竹竿子,摸到一手壞牌啐了一口。


    “他奶奶的,讓我們守在這裏算什麽意思?一開始和萬家大小姐明明說好的,我們負責輪這個小美人,其他事情不需要我們摻和。”


    “現在好了,上麵多了個接應的人,美人碰都不給我們碰一下,還要我在這種鬼天氣等他過來接應。”


    為首的刀疤臉摔出一張牌,瞪了竹竿子一眼。


    “不怕死就閉嘴。”


    “萬小姐的膽子也是那個人給的。”


    “那個人答應我們幹完這票,帶我們偷渡到緬北再幹票大的。”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我們碰不得,他喜歡幹淨的女人,你們最好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不該有的心思別動。”


    洗牌的動靜和男人的叫罵聲,偶爾夾雜著咯痰的惡心動靜。


    謝繁星眯著眼裝睡,聽了個大概。


    這群人是亡命之徒。


    萬琳幫周菲兒設計陷害她之前,還有一個另外的人摻和在其中,那個人的目的也是她。


    謝繁星的手腕磨出了血,白皙的肌膚平時一掐就紅,經過繩子的銼磨,看上去可憐的不行。


    她放輕了唿吸,腦海裏還停留了剛才做的那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裏的白裙小女孩是謝繁星自己。


    可是她從沒有被綁架過,為什麽會出現那麽一段奇怪的記憶?


    難不成和她十歲那年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


    但又怎麽可能呢。


    謝繁星知道自己缺失記憶的根源,是因為和母親葉夕寧出了車禍。


    當時奶奶還沒有患上老年癡呆,告訴她是因為母親離世給她太大的打擊。泰蘭德的蚊蟲又毒,謝繁星身上起了疹子,小小的孩子發了高燒,連續燒了好幾天,燒退後缺失了一小段記憶。


    現在這樣的處境,她唯一想念的隻有霍擎洲。


    他應該很愛她。


    用段落落打趣的話來說,霍擎洲愛她謝繁星,算是愛到了骨子裏。


    如果她出事了,他會不會很擔心,會不會害怕失去自己。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和她擁有羈絆的,隻剩下了霍擎洲。


    謝繁星心浮氣躁,想要解開繩子,不小心讓身下破舊的木頭凳子挪動了半分,發出嘎吱一聲木頭斷裂的動靜。


    糟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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