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入酒杯的淡黃色酒水,在露天庭院燈光的照射下,多了一抹橘色的暗調。


    霍擎洲手裏的酒又空了一杯,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放在西褲口袋裏,胳膊被謝繁星挽住,姿態慵懶隨意的跟別人寒暄。


    “少喝點。”謝繁星小聲提醒他。


    這男人的酒量她了解,不算好也不算差,喝醉了太粘人,屬於把他欺負狠了,還會掉眼淚那種。上次在金陵,謝繁星就吃了霍擎洲醉酒的虧。


    霍擎洲薄唇勾起弧度:“累了?帶你去鯉魚池那邊透透氣。”


    附近,淩淑月和霍霆恆心情很不錯,在和那群老戰友閑聊,沒功夫管他們這邊。


    謝繁星點了點頭。


    霍擎洲放下酒杯,挽臂的動作改為牽手,領著謝繁星去旁邊的鯉魚池。


    觀賞性的人工湖景,占地麵積不大。


    下沉式的燈帶嵌在池底邊緣,繞湖一周的範圍,外加湖中間的水景氛圍燈,把老宅古色古香的夜景,襯托的更加幽靜雅致。


    謝繁星興致不高。


    坐在湖邊的秋千上,手裏捧了一包霍擎洲塞給她的魚食。


    丟了一把下去,周圍的胖錦鯉全都圍攏過來,張著魚嘴求食的模樣,和人類沒什麽區別,見到利益顯露出貪婪成性。


    魚貪吃,人貪財。


    就像謝添仁,之前口口聲聲不肯承認和謝繁星的父女關係,剛才霍霆恆向眾人介紹的時候,屬他謝添仁最積極。


    “星星,我頭有點疼。”


    雙人秋千旁邊還有空位。


    霍擎洲挨著她坐下,把魚食全倒進池子裏,不去理會那群錦鯉的撲騰,環住謝繁星的腰身,說話的聲音低沉啞欲。


    離開了人群的矚目。


    霍擎洲恢複了私底下粘人的狀態。


    像是鎖上了嘴套的狼犬,收斂了渾身的戾氣和桀驁,乖順用鼻尖輕蹭她的耳朵。


    謝繁星最受不了他這一套。


    脖頸處被灼熱的唿吸吹拂的很癢,忍不住縮瑟了一下想躲開,腰身被他的掌心執拗的按住。


    薄唇含住搖晃的四葉草耳飾。


    梵克雅寶的紅玉髓雙花耳環,薄薄的一片價格不菲,就這樣被他輕咬住。


    撩人的唿吸往上攀升,掠過耳環親了親謝繁星敏感的耳朵。


    “癢,不許親那裏了。”


    謝繁星舒服的顫栗了一下。


    這些私底下的小癖好,霍擎洲一點也不隱瞞,早在泰蘭德的那一個月,就是全部教給了她,謝繁星雖然很習慣了,還是受不了的起了反應。


    還在院子裏,周圍除了一排榕樹,沒什麽遮擋,霍擎洲隻是親親她的耳朵,不會有越界的舉動,很快鬆開軟乎乎的耳珠,抱著她的雙手不肯放開。


    太子爺又在暗戳戳撒嬌了。


    喝醉就這樣,粘人的無法無天了……


    “誰讓你喝這麽多?霍擎洲,你知道你這個行為叫什麽嗎?這就叫又菜又愛喝。”


    謝繁星拍了拍手心的魚食殘渣,不給他留情麵,吐槽幾句沒得到霍擎洲的迴應,換了個話題:“老公,我問你個問題,你得老實迴答我。”


    埋在她脖頸處醒酒的男人,噙著眼底誘人的暗光,抬頭看著謝繁星:“寶寶,就衝你這聲老公,命都可以給你,迴答你一個問題不算什麽。”


    下一秒,某人又被狠狠打臉了。


    謝繁星斟酌著開口詢問:“小時候,我是不是見過月姨?媽媽也在旁邊,你牽著我的手,月姨的腿還沒有受傷。”


    心跳好像停止跳動了一秒鍾。


    霍擎洲臉上的笑容徹底僵化,狠戾無情一閃而過,被他巧妙的掩蓋過去。


    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告訴她這些事,霍擎洲不敢保證自己會對那個告密的人做出什麽。


    “繁星,誰告訴你的?”


    薄涼化作繞指柔,通過男人溫熱的手指,輕撫過謝繁星的耳垂,傳遞到全身。


    謝繁星沒發現霍擎洲的古怪,搖了搖頭:“沒人告訴我,剛才月姨招唿我過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就閃過了我和你說的畫麵,就好像……記憶裏真實存在過一樣。”


    霍擎洲搭在扶手上的手掌鬆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猛,泛白的那一片還沒消散。


    幸好是短暫的想起。


    “霍明橋不是和你說過嘛,你出生百天,我和媽去看過你。”霍擎洲低頭想去親她。


    謝繁星躲開:“五姐是說過,但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才三個月,怎麽可能有那麽深刻的印象。我的意思是,後來我們見過嗎?”


    心虛和糾結,在霍擎洲內心無限放大。


    她讓他一定要說實話。


    可他沒辦法把實話告訴她。


    沉默了片刻,霍擎洲不敢和謝繁星對視,假裝醉得很深,額頭抵上她的鎖骨:“後來,我去泰蘭德談生意,和你見到了。”


    胸前是他炙熱的唿吸。


    謝繁星有點亂了,保持清醒的同時,又拋出另一個要命的問題,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腦袋:“對了,我一直沒有問過你。我去泰蘭德挑牛郎,為什麽會挑到你啊?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偷跟蹤我啊!”


    完蛋了……


    又是一個作答必死的問題。


    謝繁星眯了眯眼睛,捏住他的耳朵。


    太子爺頭一次被女人捏住耳朵,皺眉的同時又心甘情願的接受了她的無禮。


    “霍擎洲,別給我裝死,我一直沒問你,不代表我傻。”


    “現在我承認,我很喜歡你,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有任何的隔閡和隱瞞。”


    “之前在杭城,你在我書房看到的那些新聞報紙、案件卷宗,等迴家我全部告訴你。”


    “同等的,作為親密無間的愛人,我們應該‘等價交換’,你也要告訴我那些我想知道的事。”


    謝繁星很有耐心的說完這番話。


    也不知道醉酒的太子爺聽清楚沒有。


    某人選擇性聽話。


    隻聽見謝繁星說——她喜歡他,他們是愛人。


    忠犬無形的尾巴一晃一晃,比霍龍果吃到心愛狗糧的樣子,還要雀躍。


    “好啊,命都給你。”


    霍擎洲並沒有正麵迴答她,低頭裝醉斂去眼中的心虛,薄唇親了親她的鎖骨。


    —


    寶寶們一定要點催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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