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草坪周圍嵌了暖黃色燈帶。


    映出謝繁星臉上的詫異。


    “月姨,我和梁嶼琛的婚約,不是梁爺爺和我爺爺他們定下的嗎?”


    她一直這麽以為。


    至於梁嶼琛的母親霍今棠,是京州霍家的長女的事,也是後來知道的。


    淩淑月搖了搖頭:“不是那倆老東西定的,是我覺得你和梁嶼琛年紀合適,逼著今棠說服了梁海升。”


    貴氣十足的婦人,笑起來眼尾有幾道明顯的皺紋。幸而歲月不敗美人,反倒多了年歲沉澱後的優雅從容。


    這倒是令謝繁星意外。


    謝梁兩家口頭定下婚約,還是在謝繁星和梁嶼琛三歲那年。


    她一個謝家小輩的婚事,竟然能扳動遠在京州的淩淑月?


    “月姨,為什麽是我?京杭兩城的豪門貴女,比我優秀的很多。”謝繁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淩淑月示意她坐在對麵的秋千上,和煦道:“緣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和梁嶼琛不合適,他狠心傷害你,但是擎洲卻把你放在心上,你和擎洲就是正確的緣分。”


    顧左右而言他。


    淩淑月隱瞞了實話,不想讓謝繁星知道,她年輕時和葉夕寧是很好的朋友。


    “哪有,六爺他……對我很好,但是外界在傳,他有個很喜歡的白月光。”謝繁星低頭小聲地說著,用腳尖輕輕點地。


    夏夜蟲鳴,秋千微微晃動。


    淩淑月算是知道了,為什麽謝繁星對霍擎洲有所保留,原來是心裏有個疙瘩。


    “孩子,月姨可以和你保證,擎洲除了你,沒有其他喜歡的女生。”


    淩淑月拍了拍謝繁星的手背,繼續說。


    “他啊,就這壞脾氣。小時候有段時間他很愛笑,後來出了點意外,心理壓力太大,看上去冷冰冰的,見到人也沒個笑臉。”


    “那段時間甚至萌生了自殺傾向,我急得不行,帶擎洲去國外看過心理醫生,慢慢治療才逐漸好轉。”


    “直到迴國遇到你,他的脾氣變好了,一提到你,臉上還有了笑容。”


    謝繁星一時訥訥。


    沒想到霍擎洲這樣光鮮亮麗的太子爺,背後也有一段和她差不多的心理陰影。


    *


    夜裏風大,庭院裏外附室外冷氣。


    淩淑月的膝蓋不能吹風太久,摁了輪椅上的通話鍵,讓孫管家推著她進屋休息。


    謝繁星單獨坐在院子的秋千上。


    盯著草叢裏的燈帶,耳邊不停的迴放淩淑月進屋前對她說的話——“星星,算月姨求你幫個忙。和擎洲試一試,陪著他走下去。”


    身後的石板路響起腳步聲。


    她的思緒太投入了,沒有聽見。


    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罩在她的肩膀上,遮住了秀氣玉潤的香肩。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


    霍擎洲在謝繁星身邊坐下,長腿稍微使勁,秋千跟著小幅度的前後擺蕩起來。


    謝繁星驚唿一聲,抱住了他的胳膊。


    修長的玉腿並攏,隨著起伏擺出弧度,腳踝往上那一段又白又嫩。


    在床上,他用力一握,就會紅……


    霍擎洲挪開眼不去看。


    穩定下來,謝繁星揪著男人的衣角,忽然很認真的通知:“霍擎洲,我想和你談戀愛。”


    霍擎洲皺眉看她:“今晚你喝酒了?”


    在他為數不多的印象裏,謝繁星一喝酒就會“發酒瘋”,說一些專門撩撥人、讓人誤會的話。


    狼來了太多次,他不願相信了。


    謝繁星搖頭,撥浪鼓似的。


    “沒喝酒,我認真的。意思是……我想和你試一試,撇開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實,因為那是協議。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男朋友,合適的話我們直接轉正。”


    霍擎洲愣住了。


    閃婚確實是他有意騙她,本以為讓謝繁星敞開心扉需要很久,沒想到她這麽快就願意和他嚐試。


    “好。”霍擎洲喉頭發緊,幾乎要說不出話。


    謝繁星清了清嗓子:“另外,我沒談過戀愛。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不管從心理層麵還是生理層麵。”


    霍擎洲俯身去抱她,有點粘人的對著她的耳朵親了親:“謝小姐,很巧。你也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唯一一個。另外,我知道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否則那天晚上……我會瘋掉。”


    在泰蘭德的第一晚。


    他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男人在這方麵無師自通,就算霍擎洲沒有經驗,可要她的時候,那種青澀和緊迫,讓他心裏的滿足感蔓延到了全身。


    謝繁星蔫了:“你能不能別提那晚。”


    那晚是她來說,體驗感實在不妙。


    在夜店選擇牛郎,她要求牛郎必須幹淨,隻要幹淨她願意一擲千金。


    夜店總管特地把霍擎洲推薦給她。


    謝繁星想著那就試一試。


    結果第一晚他們都是第一次,什麽都不懂也沒什麽技巧。


    霍擎洲記得,他好像把她弄疼了。


    小可憐一直趴在他身上抽噎,可這件事又不能半路停下。


    最後她流了點血,是最幹淨的處子血。


    雪白的床單上落下屬於他的燦爛玫瑰。


    還記得事後,霍擎洲抱著謝繁星睡在沙發上,半夜裏精力旺盛,起來換了床單,順便把留了她初夜的床單清洗幹淨。


    “為什麽不能提?你是我的。”


    他霸道的很,薄唇親吻她的玉肩和脖頸,啃出一個新鮮的吻痕。


    謝繁星被他弄得唿吸不暢,感覺她開口答應和他試愛之後,這個男人就變了。


    變得危險迷人。


    撕下了平日裏禁欲的皮囊,暴露出骨子裏的強勁占有和蠻橫霸道。謝繁星以為霍擎洲是一隻落入她網中的頂級獵物,事實上霍擎洲才是那個步步為營的高級獵手。


    擅長把她這隻獵物翻來覆去的吃。


    “不能在這裏,我好熱……”謝繁星推開他,語氣帶著水汪汪的媚。


    要不是隨時有傭人會路過庭院,霍擎洲真想把她就地正法,讓她知道他有多興奮。


    “寶寶,叫擎洲哥哥,就讓你迴去。”


    高級獵手拍了拍獵物的腰臀,催促獵物翻身對他露出最柔軟的肚皮。


    “霍擎洲,你別得寸進尺!”


    謝繁星怒了。


    你丫的!兔子急了還要跳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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