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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的無盡殺域鋪滿整個戰場,無數人族震驚的看著一襲紅衣的帝無炎翩然落入戰場中央,宛如殺神臨世,舞動起熒紅的玉簫神劍。


    奧,不是宛如,帝無炎,本就是殺神。


    血色的戰場仿佛被放緩了時間,明明一切都快的眼花繚亂,但偏偏每一個人都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隻見帝無炎不斷的遊走在戰場之中,他並沒有發出任何驚天動地的一擊,隻是平平常常舞動自己的玉簫神劍。閃身到一個淵族麵前,平平無奇揮出一劍,麵前的淵族便頃刻消散,連煞氣黑霧都沒有留存。


    帝無炎的無盡殺域之中,被他敵視的一切都無法存在,連煞氣都會被殺意侵蝕,煞淵一族,拿什麽複生?


    帝無炎就這樣用著曼妙又瀟灑的身影,閃過每一個煞淵一族,留下平平無奇的一劍。鮮豔的紅芒在整個戰場恣意狂舞,卻隻見煞淵一族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冰雪消融。


    帝無炎,他沒有任何強大的攻擊招式能夠橫掃戰場,也從來不是一個人麵對千軍萬馬。他隻是在無數次麵對一個敵人,揮出簡單的一劍,就這樣,將所有敵軍抹殺。


    十個,百個,千萬個。


    整個戰場連聲音都被吞噬,就這樣寂靜的,看著他一個人狂舞。


    煞淵一族的死去,並不會有鮮血流淌,但是整個血色的戰場,卻依舊悲歌長鳴。


    等到天邊的第一縷曙光升起的時候,帝無炎終於收劍迴落,就站在臨淵城下,血色的戰場一寸一寸迴收到他麵前,融入他的身體,他卻隻是翩然站在城前,連衣帶都沒有淩亂一分。


    而入侵的煞淵一族,無一生還。


    輕輕地唿出體內的殺氣,帝無炎血色的雙眸迴歸平常,唇角一勾,美的天地失色。


    等到帝無炎迴到城牆之上,所有的人族宗師都已經目瞪口呆,他們仿佛看了一場盛大的表演,熾熱的戰場便是他一個人的舞台。


    “帝,帝宗主……”


    幾個人族宗師本想道賀,卻忽然間發現自己口齒都不是十分清晰。


    剛剛的一切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他們一直以來隻知道七魅宗主無與倫比的強大,卻不知道還有人可以強大的這般優美。


    帝無炎,他仿佛不是一個殺手,而是一個舞者。


    “都站在這做什麽?散了吧!主帥沒來,來的都是炮灰,已經料理好了。”帝無炎說的理所應當,一雙眸子秋水盈盈緋波蕩漾,全然不顧不久前人族宗師剛剛被這群所謂“炮灰”打了個灰頭土臉。


    人族宗師們心中詫異,主帥竟然沒有來麽?可是,沒有主帥,這群士兵都能夠突破九州結界了麽?


    “帝宗主,可是確定了不是哪一個將軍帶隊麽?”


    帝無炎懶洋洋道:“第六將軍,神筆畫神帶隊。那些士兵都是他用筆畫出來的,他不死自然可以無限重生。隻不過他本人並沒有入境,本宮已經將那群嘍囉的煞氣淨化,不會再重生了。”


    “那,第六將軍不知何時還會再來?”


    “不會了。本宮既然出手,他們便會發現我的修為已經恢複,不會再派炮灰過來了。估計他們會好好恢複一下自身,商量一下對策,再出手也該是動真格了。”


    “動真格?難不成此前,他們都沒有動真格麽?”


    帝無炎無奈的看著發問的宗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對煞淵一族究竟有什麽誤解?之前的幾個之所以被斬殺的痛快,那是因為他們剛剛複蘇實力還沒有恢複。如若十大將軍就是這個層次,又怎麽會讓他們活到今天。”


    人族的宗師們沉默下去。不錯,六萬年前,人族擁有四大神元境,每一個都是神元九轉。如若煞淵一族真的不堪一擊,這場戰爭也不會一直持續到今日。


    眾人沉默之中,凡笙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不管敵人如何強大,他們所要做的事都是一樣:守衛家園,擊退外敵。此外,別無他法。


    如此想著,凡笙上前見禮道:“帝宗主所言甚是。如今我等能力尚弱,人族防線還要仰仗宗主相助。”


    “別,”沒想到,帝無炎根本不接這茬:“本宮才懶得在這守著,玄族和商族的族長呢?休息多久了還不趕緊出來幹活。”


    凡笙眉頭有些抽搐,帝無炎不愧是帝無炎,他會好好說話才怪:“我家族長和商族長都在閉關修煉,您看……”


    “閉關什麽閉關,竟會偷懶。小若若不就差一個神域沒有迴收麽?”帝無炎如此說著,抬起腳點了點地麵,霎時間,整個九州竟然明暗不定閃爍了幾下,連初生的朝陽都黯淡幾分。


    緊接著,無數人族隻覺渾身一輕,許多正在進行三生輪迴的人瞬間醒來,天空中陰雲密布,不斷的響起轟鳴的雷聲。


    無盡情域,收迴。


    九州風雲榜上,冰若的名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一步一步超過了羽清,第十將軍,第六將軍,穩穩停在九州第五的位子。


    商冰若,神元五轉!


    冰若如今還缺少一魂一魄,時間之靈也還沒有歸位,但是盡管如此,收迴了無盡情域,冰若還是瞬間突破到神元五轉的境界。


    這就是神王境的底蘊。


    “好了,他應該出關了,臨淵城的事兒找他去,沒什麽大事兒別來煩本宮。”


    留下這麽一句話,帝無炎飄然離開,仿佛從未來過。


    這一邊,冰若確實是在閉關想辦法突破,但是另一邊,羽清卻是的的確確隻在休假。


    修煉,修煉個鬼啊!羽清真是不明白,自己憑什麽就要為了一群不相幹的人累死累活的修煉。


    在策書齋悠悠轉醒之後,羽清一如既往並不記得醉酒的自己見了哪些人,說了哪些話,卻莫名其妙的心情好了許多,不再如之前一般苦悶。


    這一個月來,她就在策書齋的山頂,看著林莫語處理齋中事務,自己則在一旁懶洋洋的休養。錦安作為新一任的天命之子,也常常跑來此處接受林莫語的指令,羽清便把他拎迴原形,鬧著玩上一會兒。


    林莫語終究還是默默扛起了一切,羽清每天閑來無事就來騷擾他,也隻有在林莫語身旁,她的心裏才不會執拗的糾結於羽清還是玄凰的問題,可以寧靜的享受自己的生活。


    過了不久,哭哭啼啼的舫佟也找來了這裏,羽清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將舫佟帶迴,卻竟然將他一個人丟在了臨淵城。


    有了羽清這一絲絲愧疚,舫佟更是死皮賴臉纏住羽清。才不肯好好習武或是修煉,整日裏隻管賴在羽清身旁,陪著她山清水秀,放浪形骸。


    “小佟,你整天不思進取怎麽行?男孩子要修煉的,隻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啊!”閑來無事,羽清也實在想教育一下這個小家夥。


    哪知道,舫佟隻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道:“姐姐,我很強大的啊。”


    羽清哪裏會信,隻無奈的揉亂他的腦袋:“你這家夥,知道什麽是強大麽!九州風雨飄搖,姐姐也不知道還能護著你多久。到時候,你又該怎麽辦?”


    對於這個從六萬年前存活下來的孩子,問出那句“戰爭結束了沒有”的孩子,羽清總是生不出一絲氣惱。


    舫佟卻是一本正經的看著羽清:“到時候,我來保護姐姐。”


    羽清再次無奈的笑笑,並不會把小孩子的話當真。他連修煉都不肯,還談什麽保護呢?


    “戰爭,太殘酷了。姐姐不想讓你再麵對這一切。”


    可是舫佟卻繼續擺出小大人兒的樣子,一本正經說著:“姐姐,等我長大了,定許你萬世太平。”


    羽清怔怔的看著小小的舫佟,隻覺一股清風拂過心扉,明知不過是孩童的玩笑,卻竟然莫名心安。


    羽清徹底甩手,一休息就是一個月,某一個清晨,林莫語終於將她攔住,忍不住問道:“羽姑娘,最近休息的可還好?”


    “怎麽?終於看不得我無所事事了?”再世為人二十多年,羽清迴首,真正能夠放下一切好好享受生活的,竟然隻有這一個月而已。


    這些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沉重的擔子下拚命的磨煉自己,還是第一次發現,就算她不理不睬,這九州的天也不會塌下來。


    林莫語無辜的笑笑:“羽姑娘竟會說笑,莫語隻是姑娘的馬前卒,又怎會對主將的計劃插嘴。”


    羽清雖然才不會信,卻也心裏高興。一直以來,林莫語都是在說要為她謀江山,如今整個九州以玄族為首,林莫語確實居功至偉:“那又是為了什麽?”


    “煞淵一族,大概要來談判。”林莫語也不繞圈子,直接將事情和盤托出:“第一將軍出麵,剩餘的五大將軍都會參與,莫語覺得這樣決定天下命運的事情,羽姑娘大概不願意讓旁人來決定。”


    “談判?有什麽可談的?”


    “那倒是不知。隻不過,既然裁決天下命運,人族共主羽姑娘出麵,大概更加理所應當一些。”


    羽清略一思索,覺得也有道理。真要是被別人決定了來通知她,她指定是不滿意的:“好吧,那就對外宣布一下,本姑娘要出關了。”


    “是。”林莫語虔誠的低下頭,仿佛真的隻是羽清的小廝一般。


    這九州之中,能讓他心甘情願如此的,也就隻有麵前的女孩兒一人。


    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羽清活動一下幾乎生鏽的身體,終於離開了策書齋的竹林。舫佟今天剛剛和錦安出去玩,倒也不用她惦記。她隻管慢悠悠走出策書齋,也不禦空飛行,就踩著長滿青苔的林間小路,向臨淵城走去。


    晨間的陽光溫溫吞吞,並沒有白日裏耀眼。林間的雜草和樹葉上還掛著前夜的露水,晶瑩剔透。


    偶爾一兩聲鳥鳴響徹,迴蕩在空蕩的森林,別有一番清幽之感。


    然而,就是在這無比寧靜祥和的林間,羽清忽然間頓住腳步。


    敏銳的神識瞬間戒備,斷碎神劍應聲而出,“鐺”的一聲攔住一道殺機四溢的襲擊,驚起滿林的飛鳥。


    “何方鼠輩暗箭傷人,有種,出來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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