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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目光一寒,羽清握劍的手又收緊了一分。她清楚的很,麵前的這人,可是有實力在各路英豪匯聚的禹城比武招親的女人!如果自己當真相信拔劍就可以嚇唬到她的話,隻怕在暗箭遍地的幽蓮穀,早已活不到今日!


    “說,你是誰,帶我到這裏做什麽!”


    “我是……楊柳,是宗主讓我送你過來的。”看來這少穀主還記得自己的臉嘛!那隻好抬出宗主夫君來安撫她一下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不過是奉了宗主的命令來護送你,再說你昏迷了這麽久,我若想對你怎樣,也不會等到現在。”


    有理有據的陳述著,楊柳的目光越發的楚楚可憐起來。


    宗主夫君曾經親口說過,最愛的便是她這雙如星辰般明亮透徹的眼睛。她可不會白白浪費了這能夠傳遞一切的技能!


    無冤無仇?默默地思量著女孩兒的話,羽清緊盯著楊柳那看起來萬分無辜和純情的雙眼。自己動手之時這女孩兒的確已經不在,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麽?


    “我昏迷了多久,又為何會由七魅宗送來?”


    “你昏迷數十日,是宗主救了你,自然是由七魅宗送出來。你幽蓮穀的人說在斷魂宗接應,所以宗主才差我護送。”


    “帝無炎救了我?我與他有何關係,他會這麽好心來救我?”記憶銜接成功,羽清想起了那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幽蓮掌,心狠狠地沉下去。


    重傷數十天……父親,你是真的想要清兒的命啊!


    然而楊柳卻似突然間被這話氣到一般,瞬間改了態度:“你這人好生無趣,宗主好心救你性命,你不感激也罷,竟然狼心狗肺到如此疑神疑鬼的地步。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已經醒了,想必也不用我護送。接應的地點是斷魂宗的最高峰,你自去便是。告辭!”


    原本盡顯柔弱和無辜的澄澈眸子卻在聽到帝無炎被諷刺的瞬間爆發出銳利的憎惡來,看起來對帝無炎是真真死心塌地的愛慕。


    目送著楊柳獨自下車離開,羽清反而不再擔心。就算是有些過硬的功夫,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被帝無炎那風月場的老手騙了身體又騙了心,連自己老父被人殺死都渾然不知。


    也是可憐!


    不過就如她所說,至少自己清醒之前,是沒有辦法反抗的。看來她並未欺騙自己,不過是送自己過來。至於帝無炎為何要救自己,隻怕也隻能等他自己來算這個賬。


    再說冰若也沒了蹤影,那日九幽迷林,他追著東林的人離開,也不知贏了沒有……走下馬車,放走車夫,抬頭看了看翠竹叢生的斷魂宗的最高峰雲鼎峰,羽清冷冷的勾起嘴角。


    幽蓮穀的人來接應?不知這迴又有多少個黑衣人?掌下用力,淩月劍熒熒的閃亮起來,顯示著主人已然恢複完備甚至比之前更為精深的功力。不管龍潭虎穴,父親的布置,她怎敢不去?


    把玩著淩月劍向雲鼎峰走去,羽清驚詫的發現自己的靈脈貌似比之前拓寬了許多,流走全身的靈力也萬分通暢,帶著從未有過的順暢自如。連淩月劍的靛青光芒也越發通透亮麗了起來。


    不僅如此,羽清竟然覺得,自己十六年來未有響應的丹田竟然有星星點點複蘇的跡象,這難道是帝無炎救自己的影響?還是,這次受傷本身的影響?


    一點點希望的嫩芽悄悄萌生,羽清自蘇醒起就一直沉在穀底的心情稍稍升起了一些。畢竟從小到大她也嚐過了無數痛苦萬分的修煉方法,正是這些殘忍的修煉才讓筋脈殘破的她在如今的年紀擁有如此的力量。


    不管怎麽說這天下唯獨父親沒有殺她的理由,她的一切都來自於父親,別說是破神法器,就是神劍本身,父親若是需要,她又怎會拒絕呢……


    那掙紮在街頭陋巷的食不果腹的卑微,任人欺淩和宰割的無力的絕望,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而將她帶離地獄苦海的老穀主,那溫和又慈愛的目光,如同第一縷朝陽一般,刺透她的世界如海般深沉的黑暗,黯淡了滿天的群星。


    就算吵吵鬧鬧,但,她還是叫他父親,不隻是從嘴上。


    “噌噌噌。”


    細微的聲響傳出,羽清心下一凜,散去滿腦胡亂的思緒。一時失神,竟是全然沒有注意到逐漸將自己合圍的人群。


    嗬嗬……


    虧她竟然還在為他辯解。


    她竟然在想盡理由為他辯解!


    想要接應為何不迴幽蓮穀?又為何不去七魅宗!讓自己獨自上山,來一個甕中捉鱉麽!


    什麽時候她羽清,也被人低估至此。


    冷笑一聲,淩月劍在掌中轉了半圈,保持著最具攻擊力的姿態。父親呀父親,你想考驗孩兒的功力如何,孩兒可不能讓你失望呢!


    烏黑的霧氣遊走在羽清的靈脈之中,將她眼底那一抹透徹的白光逼退。淩月劍也感應著主人的憤恨的力量,顯示出那日大戰天池派凡笙的氣勢來。


    “幽蓮穀羽清在此,一起上吧!”


    果然是幽蓮穀的少穀主!隱匿在林中的斷魂宗法衛互相換了顏色,將獨門陣法鋪展開來。那七魅宗的小妾偷偷找到自己等人,說是護送的幽蓮穀少穀主途中突然醒來,不聽勸阻強闖他斷魂宗禁地,他們原本還是不信!誰知斷魂宗與幽蓮穀明明是盟友關係,他們的少穀主卻如此在斷魂宗不許任何人靠近的禁地中招搖過市!


    未免也太不把斷魂宗看在眼裏!


    本是魔教,早已不問世間禮法。此番登門賜教,豈有不應之理?“上!”為首的法衛低吟一聲,周遭數十名綠衣法衛立時合圍而上!


    斷魂宗擅長用鞭,淬毒的長鞭無孔不入,遠攻首腦,近纏腰身,本是羽清最應付不來的武器。此番又是法衛合圍,眼看鞭網迎頭蓋上,羽清附體萬雷之靈,在身後凝成紫色的雷翼,掠地飛身躍起,懸空淩駕在半空中,不肯被鞭陣卷入。


    為首的法衛喚作蓮英,鞭法超絕。第一次突襲沒能將羽清困住,一鞭失手,第二鞭接踵而至,在半空中狀如靈蛇,鞭影幻化,宛如遊龍。


    雷電凝成的翅膀並沒有火翼那般厚重穩定,羽清已然意識到這雷翼隻怕更像是一個噴射的物件,能夠瞬時的加速推進,卻無法如火翼一般穩穩的懸停。


    隻是此時萬雷之靈已然附體,立時散去再附體火靈恐怕對身體負擔太重,隻好勉為其難的堅持下來。


    “喪魂令!”


    一聲令下,數名法衛一齊攻上,蓮英在陣中奇襲而出,鞭鋒勢如破竹。快如閃電的長鞭夾雜著不同尋常的真氣,羽清淩月劍被眾人纏住,不敢再以硬抗硬,隻好翻身向後倒躍。


    沉睡了太久,羽清四肢乏力,幾大靈物包括淩月劍的劍靈都還沒有聯係成功,此時的她沒有底牌,有的,隻是一身功夫!


    羽清雙腳鴛鴦連環,左起右落,左落右起,轉瞬之間接連踢出了數腿。蓮英卻是巧妙閃過,長鞭蓄勢如張弓,發勁如放箭,擦著羽清的胸躺甩過,但鞭尾迴舞之時,在羽清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細細的傷口,帶起一串細碎的血珠。


    “有點本事!”抹去臉頰的血珠,羽清麵帶嘲諷,翻轉劍柄,充盈的靈力注入淩月劍,淩月劍氣猛漲,再次泛起黑霧。這批人明顯是斷魂宗的人,而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父親呀父親,連斷魂宗的人都被你利用起來,你對清兒可真是關照的很!


    眼見羽清殺氣暴漲,強勢的幽蓮劍法揮出,氣場宏大,再無破綻,已似不留實力。蓮英卻暗示大家轉攻為守,不斷變幻陣法,脫離她的氣場。他的長鞭“蛇吻”上淬有封脈散功的離魂之毒,見血入體,饒是這少穀主功力再強,也挺不過半柱香的功夫。


    果然,不過須臾,羽清已然發覺靈力匱乏。劍下一頓,周邊一直換位防守的法衛卻瞬時齊齊出鞭。眼見情勢危急,羽清正欲使出幽蓮劍法中保命脫身的“護心蓮”一勢,卻在萬分要緊的關頭恍然想起父親手把手教她這逃命招數的畫麵。


    那時候的父親那樣的強大和威嚴,卻用著那樣溫柔和輕緩的手掌一點點教給她每一個法門。這招式他握著她的手演練了千萬遍,因為父親曾經說過,不論何時,清兒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呢……


    驀的心中一酸,羽清心神略分,靈力斷續,明明如此熟悉的“護心蓮”一式竟然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沒能施展開來。眼見數十條長鞭唿嘯而至,無源的在眸中黑霧一閃,羽清心中猛地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自暴自棄的倦怠,竟是在生死關頭閉上了雙眼。


    “住手!”就在羽清放棄一切的時候,耀眼的紅光閃過,一股強勁的靈力如排山倒海之勢壓來,將迫近羽清的鞭鋒通通打散。緊接著,一個墨綠的身影單手接住自空中墜落的羽清,另一手用著一把折鐵骨扇揮散所有的法衛,聲音陰冷沒有一絲情感:“得宗主命令,傷幽蓮穀少穀主者,殺無赦!”


    遠處山巔,一臉悠哉戲謔的紅衣男人翻轉玉簫,滿意的勾起嘴角。


    “楊楊呀楊楊,你果然,不負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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