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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異的紅暈瞬間消退,羽清麵色鐵青,握緊拳頭。就算她再無知,也曉得帝無炎指的是什麽。


    看著羽清瞬間慘白的臉色,帝無炎妖嬈一笑,道:“不如我來幫你,如何?”


    視若珍寶的女孩兒被帝無炎如此戲耍,另一邊冰若終於忍無可忍丟掉手中的東西在頃刻間抽劍刺上,紫芒閃動,快如閃電,卻在距離帝無炎心口還有半寸之處被生生阻攔。


    好強的真氣!即使帝無炎完全沒有防禦,如此凝結無形的真氣都已然將他全力刺出的連碧都生生停住,冰若再一次意識到了兩方實力的巨大差距。


    不管他怎樣努力,都毫無意義麽……


    “七魅宗每一任宗主去世之前都會將全身真氣傳給下一任宗主,我的體內,已有上三百年的真氣,憑你這十幾歲的小娃娃,能奈我何?”


    笑著說完這話,帝無炎卻是在這一時候退開了去,重新滑迴比武招親的擂台之上,衝著原本的女主角伸出右手,勸誘到:“娘子,來夫君懷裏~”短短的幾個字仿佛蠱惑一般,那少女仿佛沒看見剛剛帝無炎和羽清的互動,不顧老父的勸阻伸出手被帝無炎握住,然後順理成章的被帶進懷裏。


    深情的在少女眉心一吻,帝無炎不忘答複仍然憤怒立在一旁的老父:“嶽父大人,本宮不喜夫人們獨居寂寞,宗裏是給每一位夫人的家眷都留有院落的。如果嶽父大人實在不願相伴,那小婿改日定重新備了聘禮,送上門去。”


    明明謙遜的語句,卻依然拭不去狂妄的氣場。那老父已是麵色鐵青,然而自己的女兒已心甘情願的到了人家手裏,又能如何?


    一場鬧劇就要收尾,帝無炎卻是再一次向著遠處的羽清拋了個媚眼。豔紅的衣袖揚上半空,已是帶著懷中的少女一齊消失不見。不過,人倒是脫離了視線,卻單單留下一句悠揚的“有緣,還會再見。”飄響在羽清的耳畔。


    這算是什麽?被調戲麽?


    然而情竇未開的羽清並沒有遲疑太久,手腕靈力一轉,便想解開冰若的穴道。不曾想正全身處於極度緊張和憤怒的冰若竟然在穴道解開的瞬間,條件反射的以靈力激發連碧短劍迴擊過去,半步距離,本沒有認真的羽清別說躲閃,連架起防禦的靈力都已然來不及。


    雷霆萬鈞的瞬間,羽清瞳孔急縮,手腕淩月的光芒瞬間滅了下去。倒是冰若腰間的斷碎劍白光一閃,一股強大的靈力透過皮膚進入冰若的筋脈飛速流轉,直到激發了冰若袖中的銀鈴。


    “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響起,以冰若為中心散發的,籠罩整條街道的紫色霧氣在頃刻間散去。凝聚強大靈力的連碧短劍竟然也在瞬間失去了光芒和力道。冰若恍然迴神,正看見自己的劍鋒距離羽清的脖頸隻有寸許之遙。


    “屬下失禮,請少穀主責罰。”幾乎是嚇出一身冷汗,冰若丟下手中的連碧,單膝跪下請罪。那一瞬間湧滿腦海的狂躁根本無法抑製,冰若顫抖著,不能理清究竟發生了什麽。


    羽清輕輕吐出梗在喉嚨的那口氣,不知為何這一次冰若的動作如此迅速,連她都根本來不及反應。那一瞬間的窒息感比帝無炎的威壓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刻她的淩月劍竟然失去了響應!


    有什麽東西似乎就要脫離她的掌控了麽……


    “起來吧!”圍觀人群竊竊私語,這迴身份已然暴露個徹底,禹城是真真待不下去了。也不想深究冰若那一瞬間的忤逆,羽清轉過身向人群之外走去。


    圍觀的人群自動開辟出供三人行走的道路,已然嗅出危險氣息的白暖暖怯生生的跟在後麵。一大早的好心情化為烏有,濃密的氤氳籠罩在兩人心上。


    然而冰若剛剛起身,卻被從台上衝過來的老漢扯住了衣袖。


    “你們這些傷天害理的魔教!還我女兒來!”來人正是那擂台少女的老父,不知什麽時候擠到這台下來,帝無炎飛走了,聽著人群七嘴八舌羽清兩人也是魔教的人,竟是不分青紅皂白要拿兩人出氣。


    羽清迴過頭,不明所以的看著紅了眼睛的老父:“找你女兒自去七魅宗要人,與我幽蓮穀何幹?”


    “哼!你們魔教沆瀣一氣,拐人子女!世世代代不得好死!”似乎是失去女兒得了失心瘋,這老頭開始胡攪蠻纏起來。羽清也懶得去理,隻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轉身走去。


    不得好死?哼,這世界,隻有弱者不得好死。


    沒想到那老父此刻卻是有了骨氣,竟然抽出滿是鐵鏽的佩劍刺向羽清。一邊還大喊到:“休要逃離!我老漢今日便要替天行道,與你拚個魚死網破!”


    莫名的惱怒終於滴水成海,羽清憤然轉身,強大的靈力灌注淩月劍向著老漢的方向四射而去!隻一瞬間那老漢身上便多了好幾個血窟窿倒在地上,連周圍的人群都有不同程度的誤傷。


    四散的淩月劍收迴,羽清的眼眸不含一絲情感,隻是萬分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誰告訴你魚死了,網就會破。”


    周圍人群恐懼的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隻能默默地看著魔教中人鬧市殺人再揚長而去。而從始至終,冰若一直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也沒有分毫的表情。


    一路無話,壓抑的氣氛彌漫在三人之間。冰若自知此時羽清氣頭之上不能多言,白暖暖簡直嚇得退避三尺卻也沒有一走了之,至於羽清,是根本不知說些什麽。


    九幽迷林距離禹城並不遠,一天的功夫,三人已經走到了附近。隨意的找了一個路邊的小客棧吃了東西,三人每人一房便各自休息。淩月劍的突然失控讓竟然讓羽清在那一瞬間心慌意亂,她需要時間冷靜。不過到底為何她懶得深究,劍在手裏,能用就用吧。


    倒是冰若,這一路上腦海裏的想法已經轉過千百。他擔心羽清會因為他那瞬間的反抗而惱怒,卻也知道羽清分明不是計較小事的性格。他害怕帝無炎有意接近二人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卻也明白若不是自己找茬怕是那帝無炎對自己二人理都不會理。


    他疑惑那斷碎劍為何在關鍵時刻發出光芒,卻也清楚第一次見到這劍時候它在羽清手裏發出的光勝過此刻百倍,這一段時間也沒少發出熒光來。反正沒有帶有什麽色彩,應該不是受到靈力的控製。


    白日裏自己莫名失控,也不知是不是連碧的煞氣影響。不過這銀鈴,竟然能響應斷碎劍的白光,將連碧的力量壓製下去。雖然也有可能是斷碎壓製了連碧短劍,畢竟連碧長劍就是被斷碎擊斷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冰若就是覺得,是那銀鈴壓製了連碧的力量。畢竟上一次麵對黑衣人的時候,也是銀鈴響過之後,連碧短劍就失去響應了呢……


    白暖暖曾說,破神法器可以壓製對應的神器。那麽這銀鈴和自己手中的連碧,難道也是類似的關係?


    明明心中煩亂,但是又是入夜十分,冰若身體的反應還是按時按點的到來。也不知是因為月圓之夜的臨近,還是因為這兩天來消耗太大,冰若隻覺得那股莫名的燥火越燒越旺。


    這繾綣情毒近來愈演愈烈,即使現在已經到了體溫最低的時候,他的指尖靠近琉璃的茶杯已然能凝結出細小的水珠,卻依然不能將那股從丹田燒至頭頂的火焰冷卻。


    靠在薄薄的木製牆體上,靈力擴散,他能聽見隔壁羽清衣衫落地的簌簌聲響,邁進木桶的琳琅水花,還有玉手撫上肌膚的若有若無的響動……


    “羽清……羽清……”


    閉上眼,再也無法揮去腦海裏自動填補出的羽清沐浴的身影。纖纖細腰,膚若凝脂……冰若不止一次的透過羽清單薄的紗裙去幻想那隱秘的一切,他知道他不該,可是此情此景,又如何控製得了。


    “白暖暖!過來幫我上個藥!”


    這是羽清的聲音。


    冰若一愣,他知道羽清腰上未愈,還要每日上藥恢複。隻是,白暖暖,那不是一隻公狐狸麽!


    “少穀主,怎能讓一隻狐狸上藥,屬下去為您尋個醫女吧。”慌張跑出屋子,冰若在門口攔下一臉無辜的狐狸,壓低聲音說到。


    “哪有那麽麻煩,隨便抹一些金瘡藥就好啦。對了你身上有沒有穀裏的玉脂,不是治療外傷效果奇佳麽?”羽清仍然是毫不在意的語氣。


    “有,倒是有……”摸出懷中的玉脂,冰若開始惱火自己剛剛怎麽不記得把這藥留在羽清屋子裏呢?


    “有就拿來啊!正好幫我上藥包紮一下。”


    讓自己送進去麽?冰若吞了吞口水,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明明這麽要命的當口,上次遇見白暖暖都會失控,這要是見了清兒本人……


    “若哥哥?你怎麽了?進來啊!”


    耳畔又傳來羽清的唿喚,一股邪火湧上心窩,冰若順勢推開了房門走進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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