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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聞名的連絕大會轟轟烈烈的持續了幾日,終於到了最後的八強擂台賽。這一場比賽已經不僅僅關乎到天命之子的選擇問題,更關乎江湖各大門派的聲望和地位,甚至正派和魔教之間的千古紛爭。


    江湖四大門派之一的南嵩教竟然沒有青年弟子入榜,而掛著天下第一名號的魔教幽蓮穀竟然晉級了兩人;天池派自稱玄家人的玄朗丟了神劍之後第一次出現在江湖的視野,代表王室的江山派竟然也有高手入圍……這連絕大會的每一條消息都足夠江湖上津津樂道許久。


    羽清拉著白暖暖走到賭局的榜單前,隻覺得對自己的排名萬分不滿。冰若也不知道做了什麽,賠率竟然壓了自己許多,明明真交手起來,他根本打不過自己。


    “喂,現在還能不能下注了?我壓一千兩,賭我贏!”


    負責賭局的小童哆哆嗦嗦看著親自下場的羽清,害怕的解釋著:“能下倒是能下,但是按照規矩,您不能壓自己啊。”


    “為什麽不能壓自己?這算是什麽規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羽清十分不滿。那小童渾身一顫,幾乎立刻跪倒在地上。


    看著小童可憐巴巴的模樣,白暖暖忍不住勸到:“好啦好啦,羽清你幹嘛呀,有那麽多錢買冰糖糕不好麽為什麽要來賭,賭博傷身賭博要命啊!就算你非要下注,壓冰若不就是啦?”


    羽清看向一旁的冰若,但是冰若卻並沒有笑吟吟的讚同,而是心不在焉的發著呆,不知道想寫什麽。羽清氣不打一出來,當即還是將銀票拍在桌上,道:“不壓我自己,我就壓那凡笙拿不了冠軍。”


    小童趕快收好銀票為羽清拿來憑證,賭誰贏不了冠軍的賠率很低,即使凡笙這樣的奪冠熱門,也不過一賠五分而已。但是這魔教煞星堵在門前,哪裏顧得上其他,隻是趕快替她辦好就是。


    已經進入最後的比拚,各大門派的帶隊前輩紛紛來到場邊觀看,就算沒有自己的弟子入圍,能夠好好學習一番當今江湖上最優秀的青年一代風姿也是不錯。連消失幾日的帝無炎都帶著一群鶯鶯燕燕坐在了場邊,他的幾個小妾也報了名,不過都早早淘汰。


    “連絕大會八強賽正式開始!下麵抽取八強對決第一場參賽者。”擂台上,主持的裁判又換了一位,明明白白的寂滅大成境界,讓人不得不感慨影殿的實力。


    雖然從未公開露麵主持過什麽,但是這連絕大會從頭至尾都是影殿在一力操辦,能夠讓各大門派互相安好,也是多虧影殿的影響力在。


    擂台上擺著八隻竹簽,每個竹簽上有著一個人的名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裁判抽出其中的兩隻竹簽,宣讀到:


    “八進四第一場,幽蓮穀冰若,對,幽蓮穀羽清!”


    羽清皺皺眉走上擂台。第一場就讓他們兩人遇見,若說這沒有那些名門正派的操持她是不願相信的。


    目光掃過台下的冰若,那男人竟然吃錯藥一般沒有反應。從今日一早來到這裏便是如此,目光呆滯,步履僵硬,對自己少有迴應。心下不爽,羽清自然而然的認為是男人還在為昨日林莫語的承諾耿耿於懷,竟然連大賽開始也還是這般。


    咬咬嘴唇,羽清也不去等冰若上台,直接就高聲宣布說:“我認輸,讓他晉級好了!”說罷,頭也不迴跳下擂台,連候場區也不再看,直接向看台走去。


    羽清的退讓倒是沒讓圍觀的人們有太多想法,畢竟冰若表現出來的境界確實在羽清之上,如若幽蓮穀隻能有一人晉級,自然是讓強大的晉級更好。


    唯有候場區的冰若,仍然沒有抬起頭,垂著的手卻握緊了拳。


    “第一場,幽蓮穀冰若,勝。第二場,天池派凡笙,對,雲山派宮尚雪。”


    羽清在看台上目光不明,林莫語從一旁靠上前來。今日的林莫語一身錦緞綢衣,精致束起的發髻上插著羽清贈與的玉簪,發帶飛揚,衣衫飄逸,骨節分明的手中拿著一把玉骨折扇,風度翩翩。


    “我以為,你會習慣將未知把握在自己手裏。”


    羽清偏過頭,看見被全場人期待的天命之子再一次若無其事的出現在自己身邊,隻覺他換了綢衣果然還是更儒雅一些:“懶得與他們打打殺殺。”


    “羽姑娘,你就這麽不想得到我麽?”林莫語有些無奈。


    羽清倒是不以為然:“你想跟我,誰能攔住?”


    “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我自然是要選擇那唯一的冠軍的。羽姑娘就真的如此的信任冰若麽?”


    “我不相信你沒有底牌。”羽清自然地迴避了話題。既然林莫語昨日便來尋自己說了那番話,這連絕大會,本來就是一場戲而已。


    似乎是感覺到羽清心情不佳,林莫語也沒有過多糾纏,目光落在那候場區的冰若身上,搖了搖頭道:“我的確有十足的準備,但他並不配。羽姑娘,不論如何,隻要你需要,我永不負你。”


    林莫語徑直從羽清身邊走向裁判席中央,引來無數人的猜測和咂舌。羽清看著他略顯羸弱的背影,總覺得他向自己隱瞞了什麽。再看看候場區的冰若,卻是一股悶氣又堵上來,沒有了深究的心情。


    擂台上的第二場也沒有勢均力敵的場麵。凡笙的境界遠遠壓過宮尚雪,隻是卻並沒有用強橫的真氣欺壓對方,頗有一番名門正派的謙讓之意。饒是如此,在凡笙淩厲的攻勢下,宮尚雪也沒有機會施展出自己的百浪疊劍,隻能被動的防禦著。


    圍觀的人們突然嘈雜,原來竟是裁判席中出現了一個非影殿的少年,想來少年就是那林莫語了,各大門派人心浮動,各懷心思。


    場中宮尚雪年紀尚小,難免分心,頃刻間露了好大一個破綻。而對決的的凡笙眼看自己一劍就要穿過小丫頭的心口,慌忙收力轉向,強行讓自己劍招停了下來。


    就在凡笙收劍的瞬間,宮尚雪終於得到了喘息,腳下剛剛的錯步瞬間就轉化成無比熟練的百浪疊起勢,畢竟也是一代天驕,時機卡的完美,逆雲劍鋒一轉,所剩真氣齊出,終於將百浪疊劍用了出來!


    霎時間,無數劍雨從天而降!


    那是由無數劍意、無數劍氣凝聚而成。好似汪洋海浪,前赴後繼,一浪疊過一浪,向著收劍卡頓的凡笙飛襲而去。


    也不能說是宮尚雪狡詐,她隻是確實在失誤之後順勢調整好了姿勢發動自己最熟練的一招,凡笙剛剛為了避免傷她而避讓的劍招立刻成了宮尚雪進攻的鋪墊,攻守之勢立時逆轉!


    無數人驚唿!難不成,這青年一代第一人就要這麽敗了麽!


    擂台上,凡笙麵色不變,手中青嵐劍隨心舞動,麵對鋪天蓋地的劍雨,竟是不退半步,反而迎麵而上!


    人劍合一!不愧是青年一代第一人,這凡笙的劍術儼然已是人劍合一的至臻之境!


    劍即是人,人即是劍。此刻的凡笙身化無數劍光,以最是硬碰硬的方式,向著漫天劍雨,飛襲而去!


    讓人眼花繚亂的劍光終於散去的時候,宮尚雪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卻並沒有受傷。而一旁的凡笙,青嵐劍重迴掌心,持劍而立,衣擺蕭蕭,勝的雲淡風輕。


    羽清見到這一招百浪疊劍,在林莫語的幫助之下才想到能用蓮影步伐來閃避,而天池派凡笙,卻是用著最蠢笨,也最有效的方式,以硬碰硬,以劍對劍,生生破了這難倒無數青年才俊的一招。如此劍術修為,連羽清都為之歎服。


    如若不算上萬火之靈的加成,僅憑劍招和靈力,羽清自問,的確不是這公認青年第一人的對手。


    “八進四第二場,天池派凡笙,勝!第三場,天池派玄朗,對江山派周豔芝。”


    裁判席上,原本坐在正中的黑袍人將自己的位子讓給後來的林莫語,然後透過厚重的黑色麵具交談起來。


    “你既然尋澄澈之人,這宮尚雪,不夠澄澈麽?”黑袍人明顯在影殿有著尊崇的地位,卻不曾想麵具之下,竟是一個年輕且略帶虛弱的聲音。


    “澄澈是足夠澄澈了,隻不過,卻是未見風雨的澄澈。”林莫語輕搖羽扇,對於宮尚雪這樣的女孩子,從小在蜜糖罐裏長大,從不知仇恨和肮髒為何物,一切成長的道路都有家人悉心鋪就,隻管坦蕩蕩麵對這個世界,的確陽光明媚的令人豔羨,隻不過,卻不是他憧憬的人。


    林莫語目光飄遠,繼續說著:“真正的澄澈,從不是潔白純淨毫無瑕疵,而是經曆了地獄的汙濁和煉火,卻不染如初。”在淤泥中卑微掙紮的人,如何會去追尋那天邊的雲呢?林莫語,他隻會傾慕自己身旁那不染汙漬的蓮。


    黑袍男人搖搖頭,完全不理解讀書人這些彎彎繞繞:“反正你就是看上那羽清了唄?可惜人家根本沒把你當迴事,說棄權就棄權了。”


    林莫語卻淡淡的笑了:“她若想利用我,我便做她掌中的劍。她若懶得搭理我,我便做她身後的盾。”


    羽清眼中的傷痕和隔閡,他如何看不出,如若一年前他見到的便是如今的羽清,也隻會覺得這又是一個受傷的可憐人,大概也不會有此時的想法。可是偏偏,他曾經看見過那曆經磨難卻一塵不染的羽清,隻是一眼,卻誤終生。


    黑袍男人麵具之下的烏黑眼睛看了林莫語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再一次搖了搖頭。


    這羽清,有這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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