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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到了就碰到了,至於打人麽?”


    “就是就是,元嬰境界了不起啊!我們大長老寂滅境界也沒有誰碰一下就要被打死。”其實這話說得有點昧良心,如若境界差距過大,主動去進攻一個寂滅境界,隻怕瞬間連金丹都要被反擊擊碎。隻是這些底層弟子從來沒真正麵對過高境界的前輩,自然也不知道事實究竟如何。


    “道歉!必須道歉!誰知道魔教還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


    冰若根本沒有還嘴的打算,就要直接迴屋裏去,羽清輕歎了一聲,隻好自己接下這個鍋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門找打的人挨了打還要人道歉有點過分了吧?”


    “你不要得理不饒人了!不就是碰了一下麽!就要將小姑娘打飛出來!今日不道歉,休想善罷甘休!”


    眼看自己好意想讓,這群人還來了脾氣,羽清終於明白她的忍讓真的是毫無意義。左腕翠綠的靈力流轉,甜美的聲音被靈力激發著擴大幾倍,傳遍整個院子:


    “我看,你們是忘了,什麽是魔教。”


    音未落,熊熊的金紅火焰在羽清身上燃起,滾滾的熱浪鋪天蓋地,連眼眸都被火焰布滿,在夜色中宛如妖媚。


    “不想死的,滾!”


    宛如妖媚的嗓音空曠迴蕩在院落,永遠無法用言語叫醒裝睡的人,但是靠拳頭卻可以。一時間滿院門派子弟作鳥獸散,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其實羽清很早就不需要這麽惹人注目的和萬火之靈合體,隻不過在這種時候,果然還是簡單粗暴的方法最是有效。她的的確確是一個金丹之下的修真境界,可是要是誰以為羽清和金丹之下一樣好欺負,那他大概離死不遠了。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幾個暗中觀察的門派長老對幽蓮穀羽清有了新的估量,無數門派連夜集會,思考對策。唯有連絕莊園角落裏的一間小屋裏,一如既往的沉靜著。


    是夜。


    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兩旁店鋪林立,商販們帶著各式各樣的新奇玩意兒,此起彼伏的張羅著。


    有人聲色犬馬,有人對酒當歌,有人花前月下,有人快意恩仇……


    這,就是江湖吧!


    卻是個沒有他的江湖。


    “你很喜歡這個麽?我送你一個吧?”束著青色發帶的小姑娘,穿著一身翠綠的羅裙,戴著墨綠的麵紗,麵紗上卻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女孩兒衝著他伸出纖細的小手,掌心裏,是一個他已經注視了許久的木頭小瓶。


    他愣愣的看著那一雙澄澈不含一絲陰霾的陌生的眼睛。


    “小語,走了!”師兄已經買好了藥材,不由分說拉起他的手準備迴去。


    然而就在他轉過身的最後一刻,那靈動的女孩兒卻如鬼魅一般閃身到他旁邊,甜甜的笑著,把那小瓶塞進了他的腰間。


    “公子,公子!若是倦了,便迴房歇息吧,已經二更了。”


    林莫語從夢中驚醒,有些恍惚,輕聲咳了咳。


    稚子將披風披在林莫語身上,關切的輕聲詢問到:“又夢魘了麽?要不要叫陶大夫來看一下?”


    麵色蒼白的溫潤公子卻是搖搖頭:“不必了,這次,沒有夢魘。”有的,隻是夢中韶華。


    何況,他自己的身體,又有誰能比他自己更了解呢?


    窺探天命者,天譴之。


    “咳咳…明日就是循環賽了,各組的人員都在計劃中麽?”


    稚子也不再提大夫的事,隻恭謹的答道:“都在計劃,您放心吧。八位最強的候選人不會在同一個小組出現。”


    林莫語看著桌邊的小瓶,沉默不語。


    我終於找到了你,但是你的眼中,為何沒有天空了呢。


    隻有被稱為天命之子的他才能看出,白日裏那俏皮靈動的身影仍然如當年一樣明媚的笑著,但是眼中卻布滿了受過傷的人才會有的朦朧和隔閡。


    他已經將自己的計劃提前了這麽久,仍然還是來晚了麽…


    “外麵怎的了?”似乎是感覺到了院子裏的躁動,林莫語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迴公子,貌似是妖人族的小鳥引誘那幽蓮穀第七堂主冰若未果,被打飛了出去。”


    “找死…”輕歎了一聲,卻又無奈道:“隨他們吧!”


    裹好自己的披風,林莫語輕咳著,重新拿起桌邊的書卷。


    籌劃了這麽久,隻等天亮,便有分曉了。


    萬眾矚目的循環賽終於到來,所有的比賽都匯聚在連絕莊園中最中央的演武場上。各大門派的代表坐在周圍的看台,參與循環賽的六十四名天驕則一齊在候場區熱身準備。


    循環賽為了更加均衡的評定參賽者的綜合實力,每一名參賽者都要與同組的另外七人依次對決,勝場最多的為最終的小組頭名,得到參與八強擂台賽的資格。如若同組中兩人勝場相同,則按照兩人同台對決的成績進行決定。


    “下一場,雲山派宮尚雪對洛城派許墨。”


    一襲白衣的嬌俏女孩兒手持熒熒閃亮的逆雲寶劍走上擂台,看台上歡唿聲此起彼伏。


    迄今為止,宮尚雪是這連城大會上最大的亮點。年僅十五歲的驕傲的女孩子,在雲山派山上長大,從不知世間汙濁,第一次下山進入江湖人的視野,便以九戰九勝的佳績獲得循環賽的名額。現在已是循環賽第七場,她已經連敗六名同組的天驕,贏下這場,第七組都不必再循環下去,宮尚雪就已經獲得了頭名。


    那一身雪白的紗裙,伴著她靈動的身姿,飛舞的劍花,在多少豪門公子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這九州修仙第二大派,又有多少人高攀的起。


    看台上,雲山派帶隊的長老宮千秋滿臉的得意,無他,那天賦異稟的宮尚雪正是他的親生女兒。帶尚雪下山其實還是拗不過孩子的一番懇求,隻想出來見見世麵。不曾想就憑著這巧妙的一個劍招,竟然積累下如此的聲望。


    候場區,羽清則在場邊皺著眉頭。這宮尚雪境界並不高,普普通通一個金丹初入,雖然也算是一代天驕,但是想製霸群雄卻還差得遠。隻不過一招百浪疊劍舞的出神入化,這一招從天而降,能夠封死對陣之人四方退路,本就是疊劍招數,加上逆雲劍本身的殘影效果,虛實夾雜,整個場地化為劍林,沒有禦空能力的低境界弟子根本無力抗衡。


    能夠進入擂台賽的八個人,基本都已經確定。這少女應該是唯一一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境界又是除自己之外的最低。循環賽結束,羽清很大概率第一場就要遇見她,隻是昨夜一時衝動融合了小火,現在靈力還沒有恢複,在不動用底牌的情況下,自己有幾分把握可以破了宮尚雪這一招呢?


    而且,若哥哥的第一組要最後才進行循環賽,自己的第八組又在第七組之後,前麵五組沒有一組出現了以一敵七的場麵,這宮尚雪以金丹小成境界連敗各派高手,可算是出盡了風頭!


    “你打敗他,不就將風頭全都搶迴來了麽?”


    “我又沒有鋼筋鐵骨,如何去破那劍林?”羽清嫌棄的轉過頭,看看是哪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在說風涼話,卻發現了一個有些陌生卻又帶著一分熟悉的溫潤麵孔。


    “你是誰?”


    身旁的少年麵色帶著病態的蒼白,卻無法掩蓋那清澈溫文的氣質。少年一身布衣,並沒有正麵迴複羽清的話,隻是繼續自顧自道:“他們破不來這劍招,你卻不同。”


    冰若看見羽清身邊突然間多出了一人,身形羸弱,絕非是應該在這場地中出現的候選六十四人之一,當即麵色不善走上前來,卻被羽清抬手攔下:“為何?”


    少年目光落在冰若的眼睛,若有所思:“百浪疊既是從天而降的招式,攻擊路徑必然孤注一擲。普通招式皆會被其劍氣壓製,想要閃避卻又被封死四方。隻是,那劍浪鋪下,看起來整齊,卻畢竟不是同一個瞬間。”


    “縱然劍氣無數,卻隻會分先後的從上而下,而這先後的時間差就是一線生機。”羽清冰雪聰明,很快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以她至臻境界蓮影步伐,再密集的劍雨,也一定留的下她穿過的空隙。


    少年淺笑,盡散風雅。


    “雲山派宮尚雪勝!”又是被一招結束了比賽,圍觀人的歡唿聲中,宮尚雪歡快的躍下擂台拿下一個寶貴的晉級名額。場中裁判並未休息,很快開啟了下一組循環賽:“第八組循環賽,第一場,蓮山派南華子對幽蓮穀羽清。”


    “清兒。”冰若扭頭看向身邊的少女,羽清捋了捋發絲,站起身來向擂台走去,還不忘囑咐到:“若哥哥,替我看好他,不許他走。”


    就在那一瞬間,羽清已然在紛亂的腦海裏記起了少年的影子,一年前的沙蓋城中匆匆一麵。


    隻是她心裏還有許多疑惑要問。


    麵色蒼白的少年衝著身旁的稚子無辜的攤了攤手,在冰若的視線裏乖乖坐在一旁的藤椅上。


    “公子!”稚子有些著急,“馬上就是擂台賽後的發言了,您辛辛苦苦寫了那麽久,不就是為了今日一鳴驚人的麽!”


    “不,已經夠了。”


    少年輕撫鬢發,風流颯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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