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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館掌櫃看著少女的背影,隻覺得又是被七魅宗名號嚇到的自詡清高的俠客而已,嫌棄的撇了撇嘴。


    羽清遊蕩在月華街中,看著形形色色的奢華路人,心中沒有一絲好感。忽然間,卻見一個同樣身穿華服,卻並不顯嬌貴的纖細公子捧著一個攤位上擺的小豬樣式的木頭小瓶在專心地看,那公子氣質溫潤,眉目清朗,與這奢靡的月華街格格不入。


    “公子,你要是不買,就不要在這裏擋著我做生意。”後麵的老伯明明隻是一個小攤位的攤主,卻也是滿臉的傲氣。


    公子有些尷尬,剛要把小豬瓶子放迴,卻被一個綠衫少女直接拿走,“你很喜歡這個麽?我送你一個吧?”羽清已經走上前光明正大的打量起這溫潤公子,隨手丟出一錠銀子給那惱人的攤主。


    那公子愣愣的看著青紗遮麵的羽清,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


    “小語,走了!”沒能公子答話,另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就已經拎著不知買好的什麽東西走來,不由分說的拉起公子的手便要離開。


    羽清並沒有阻攔,隻是在那公子轉過身的最後一刻,蓮影步伐而上,刹那間繞過後來的書生,將手中的小豬塞進公子的腰間,緊接著便閃身不見。


    小語麽……真是個有趣的名字。


    小小的插曲過後,羽清心情不錯的迴去找冰逸那一行人。不過幾個時辰後再在城中見到冰逸,他們已經將荒淫無道的沙蓋城主追趕到城邊絕境。雜七雜八的侍衛倒下一路,更是有著滿地的兵器不知道主人早已逃去了哪裏。


    冰逸雙劍在手,指向連滾帶爬向後撤去的城主,饒是那明明身為男性的城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七魅宗的人,也沒能動搖冰逸殺他的決心。


    羽清並沒有走上前去,隻在一旁遠遠的看戲。連月華街的商賈都那般肆無忌憚去提七魅宗的名號,若說這城中沒有七魅宗的高手,她是絕不肯信的。冰逸既然看她不爽,她也懶得插手。如若那潛在的風險不出,她就當出來放風也罷。


    劍鋒前指,冰逸正要動手,卻隻見遠方一朵豔麗的櫻花緩緩飄來,看似雖慢,頃刻間卻已到眼前。冰逸麵色大變,抽劍迴防,卻仍是沒追上那小小櫻花的詭異速度,被那柔弱的櫻花緩緩貼上胸口,整個人翻轉幾周,向後飛去十數尺,砸在地上。


    “義父!”一直心不在焉的冰若後發先至,最先衝到第七堂主身旁。


    連碧雙劍的靈力強行衝撞進體內,激的一陣氣血翻騰。那日他強行爆裂筋脈黑化之後,再蘇醒卻沒有丁點兒的傷痕在身,隻是剛剛有所修複的筋脈再次徹底毀去,連黑化的能力也不再有。


    體質似乎是一日之間倒退了許多,雖然最後清兒終於是勝出,他卻知自己出力有限,難免一直有些低落。


    被一朵櫻花擊傷的冰逸還在不斷嘔血,冰若慌張的將義父扶起,卻無法將自己的真氣渡過去幫義父療傷。周圍的一幹侍衛紛紛手握劍柄戒備起來,隻見冰逸勉力抬頭看向西方城樓,緊皺的眉頭顯出從未有過的謹慎。


    那城樓頂端,有一抹鮮紅的身影迎風傲立。並不束起的過膝長發伴著鮮紅的衣衫飄蕩著,顯出十足的妖嬈。


    “本宮,本不願多管閑事。不知幽蓮穀,可否饒下小妾性命?”悠揚的男聲遠遠傳來,明明不緊不慢的語速,卻是相隔數裏仍如在耳畔低吟一般,曠古迴響。


    冰逸勉力站起身來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人,標誌性的一襲紅衣太容易辨認,不成想他竟然會親自來到這邊陲小城,當下提起十二分警惕說到:“七魅宗主莫不是要和幽蓮穀搶人了?”


    西方城樓頂上那人行動猶如鬼魅,沒有半點聲響傳來,已如閃電一般出現在眾人麵前。那一張美到不真實的麵孔,肆意風流,顛倒眾生。冰若極度緊張之下,唿吸一窒,瞳孔中青光一閃,竟是在內的眾人都沒能反應之前,拔出連碧雙劍合身擋在冰逸之前。


    紅衣男子就勢停在他麵前,慵懶一笑,仿佛天地都失了顏色,生出一種美到極致的妖豔來。並未多言,隻伸出右手,輕輕拍上冰若的肩膀。


    沒想到這看似毫無真氣的一拍,冰若竟是連退數步,而他身後的冰逸,更是整人再次被擊飛出去,倒地不醒。


    身後幽蓮穀第七堂眾人齊齊拔劍,那妖嬈的紅衣男子隻不過稍稍抬眼,一股極其蠻橫的強大真氣便攪動地上砂土迎麵撲去,頃刻間數十人皆被打成了篩子。


    飛土殺人,竟如同行走坐臥一般簡單。


    “你這娃娃,生的倒是俊美,隻可惜,中了我七魅宗的毒,和地下那老兒一樣,皆是活不久長了。”紅衣男子鳳眼迷離,竟是伸出手撫上冰若的臉,修長的手指劃過冰若蒼白的唇,帶著十足的挑逗:“不然,我帶你迴去療傷可好?”


    無奈冰若已被那一掌死死定在原地,雖無內傷,卻也無力反抗,整個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凝固,巨大的壓力讓他連唿吸都困難,隻得憤恨的盯著麵前的人,滿臉的寧死不彎。


    “帝無炎,你下手端的狠毒了一些吧。”眼看戰火燒到冰若身上,一直沒有攪進戰局的羽清再不能明哲保身,終於現出身形走上前來,卻對著滿地死去的同門並無憐惜,反而帶著冷漠的嘲笑。


    冰逸既然稱這男人為“七魅宗主”,想必,這就是傳說中僅次於父親的造化境界至尊高手,無雙魔君,帝無炎。


    帝無炎的風流倜儻天下聞名,靠著那一張妖冶無雙的容顏和世間罕有的功力,他網羅天下的俊男美女,時常行走於九州之中,做事全憑喜好不問正邪,九州上下,根本沒人惹得起他。畢竟,九州之中名義上實力在帝無炎之上的,唯有一個幽蓮穀主而已。


    “哦?這位便是少穀主羽清殿下了?怎麽,便要仗著你左手的那劍,來搶我的小妾麽?”帝無炎一雙眸子秋水盈盈,緋波蕩蕩,若不是那讓空氣都凝結的巨大威壓一刻都沒有舒緩,恐怕還真要讓羽清覺得他是在勾引自己。


    淩月劍的劍靈還在沉睡,羽清根本沒有爆發的能力。更何況這帝無炎乃是傳聞中的造化境界,與自己的差距猶如汪洋與池塘一般。羽清自問底牌無數,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在帝無炎手下逃生而去。


    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強大了,爆發起來連元嬰境界都不過一招即滅,卻不曾想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仍然隻如同螻蟻一般。如若未知冰若正承受著何種壓力一般,羽清拱手道:“豈敢豈敢,想當年父親用這淩月劍如此嫻熟,也不過是險勝宗主而已。”


    心思百轉千迴,羽清很快就製定下“不能衝突”的方針,隻希望能靠著父親的威名震懾一二。眸光低垂,偷偷飄向了冰若一瞬,其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那是本宮懶得與他動手便認輸了。這天下第一有什麽樂子。”假裝看不見這一對兒金童玉女的眉來眼去,帝無炎繼續道:“少穀主既然不想打,那你我各自帶迴自己的人,可好?”


    “如此甚好,不送。”全憑著淩月劍的靈力支撐,羽清才能在巨大的威壓之下說出話來。


    “少穀主也真是一個狠毒的人。難怪竟聽說你為坐這位子一人屠殺數百名同門。”帝無炎看似無意的掃過滿地屍骸,輕搖羽扇,似笑非笑,“同道中人,那本宮便多說一句,我掌中帶毒,一炷香之內,鮮血可解。”


    帝無炎揮手拎起一旁早已嚇傻的沙蓋城前城主,長袖一扇,竟是化作一片櫻花花雨消失而去。終於從壓力中解脫,冰若趕忙跑去他義父的身邊,幾步路上摔了兩次,卻隻是看到一具已無氣息的屍體。


    一時間冰若急怒攻心,仰天長嘯,連聲唿喚“義父”二字,怒吼傳出,聞著皆淚,十分癲狂。腰間連碧雙劍紫光大盛,連連悲鳴,竟然又有一絲黑霧若隱若現浮現在表麵。


    而身後的羽清皺眉看了半晌,手中淩月劍握了又握,終於走上前去,一掌將癲狂的冰若擊昏過去,淩月劍劃破右腕,強行將自己的血喂了過去。


    不遠處樹梢的帝無炎提起羽扇擋住忍不住笑意的唇角:“有趣呀有趣,小丫頭,你可知,你那一口血最多隻能保他一個月,卻也要他,時時情毒發作呢。也不知,你二人究竟能走到何處。”


    沙蓋城雖然成功收迴,第七堂的損失卻實在慘重。連堂主冰逸都隕落在那七魅宗主帝無炎的手下,卻隻有功夫遠遠不及的少穀主羽清和心腹冰若完好歸來。一時間穀中流言蜚語,傳言羽清是為了擺脫掌控,故意將冰逸坑殺在帝無炎手下。


    無依無靠的人們永遠是這樣,你弱小的時候,弱是原罪,人盡可欺;你強大了,惹人忌憚,還是要被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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