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繼業這幾天跟阮眉煙玩得花,被哄高興了,就帶她來了生日宴。


    但……


    環顧四周,一晚上了,他都沒瞧見阮眉煙。


    叫了助理過來,宋繼業低聲道,“去找一下阮眉煙,別讓她做出格的事。”


    “是,宋先生。”


    助理轉身就去尋人。


    但他尋遍了整棟別墅,都沒有看見阮眉煙的身影,隻能讓人去外麵園子裏找。


    外麵海風唿嘯,哪怕已經四月底了,還是吹得人瑟瑟發抖。


    何琰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望著被沉進海底的女人,將近二十秒鍾之後,雙手被綁的女人被保鏢拽上了岸。


    阮眉煙大口大口的唿吸,像是一條瀕死的魚,連掙紮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何琰戴著黑色的皮手套,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輪椅的扶手上,聲音裹挾著海風,帶著不屬於他的詭譎,“以前的事,我自會找你好好清算,現在迴答我,那杯飲料裏加了什麽?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阮眉煙唿吸急促的看著他,“何琰……你不會殺我的,你不是這種人。”


    何琰忽然笑了下,“你倒是了解我,我確實不會殺你,但你把那杯飲料送到白雪年手邊,我隻需要把你交給蔣先生,至於他要怎麽處置你,相信你比我清楚。”


    阮眉煙的臉在夜幕中如死灰一般,聲音跟身體都抖得不像樣子,“何琰,你不能把我交給蔣兆深,我……我們曾經是朋友,你……你都忘了嗎?”


    “你也說了,曾經是朋友,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我跟蔣瑤的孩子是怎麽沒的,你比我清楚。”何琰抬抬手,保鏢就又把她沉進了海水裏。


    同樣的秒數過後,阮眉煙再次被拉出水麵,咳個不停,都要唿吸不上來了,目眥盡裂的求饒,“不要了!不要再來了!我說,我什麽都說!何琰,你要知道什麽,我全都告訴你!”


    阮眉煙是最怕死的人,可以窮,可以一無所有,甚至可以坐牢,但不能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可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何琰衝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就把女人拖拽到了他的麵前,他看著趴在腳下的阮眉煙,不帶溫度的問,“誰指使你的,那杯飲料裏麵到底加了什麽?”


    阮眉煙,“……”


    ……


    白雪年把喝完的飲料杯擱在傭人的托盤裏,解了渴和燥熱,人也精神了點。


    蔣兆深捏了捏她的手,“累了嗎?”


    “不累。”這點應酬算什麽,她可是賢內助。


    何琰摘掉手套,笑著拿了杯紅酒,提醒她,“小妖精,累了就迴去睡覺,蛋糕都切過了,晚宴也開席了,不想吃東西可以走了。”


    白雪年眨巴著眼睛,“真的嗎?”


    蔣兆深攬著她的肩膀,“嗯。”


    以他的身份,過來一趟,陪著切了蛋糕已經算是給足了麵子。


    白雪年笑著抱著他的腰,“那我們走吧,我想吃粵菜了,我們去吃烤乳鴿怎麽樣?”


    “可以。”蔣兆深垂眸,望著輪椅上的男人,“你走嗎?”


    “走啊!”何琰喝著酒,皺起眉心,“酒年份不夠就是不好喝,不知道白小姐的烤乳鴿有沒有我的份?”


    白雪年撅起嘴巴,“要吃就吃,餐廳又不是我開的,你記得付錢就行。”


    “好,我付錢,我請客。”


    何琰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一場暗藏的洶湧就這麽淹沒在深沉的夜幕中,海浪聲澎湃,沒人知道具體發生過什麽。


    三人離開別墅,找了個間口碑不錯的粵菜館,吃了頓氣氛還算溫馨的晚餐。


    吃完之後,何琰結的賬,之後就各自分道揚鑣。


    迴到家,白雪年洗完澡入睡,躺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不知道怎麽迴事,輾轉反側,久久都不能入睡。


    差不多天都要亮了,她才眯著了,但沒睡多久,就被一聲尖叫給驚醒。


    不是真的有人尖叫,而是在夢裏,她自己叫喊出了聲。


    被自己驚醒是破天荒的第一遭,白雪年渾身都是冷汗,屈膝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將亮未亮的天,掀開被子下了床。


    這個點,傭人都還沒有起床,她推開門走出了臥室,徑自來到蔣兆深的臥室門口。


    猶豫了下,直接推門而入。


    然而,男人的床上空空蕩蕩,被褥整整齊齊,很明顯沒有睡過。


    她愣住,為什麽會沒睡覺?


    明明他哄她睡覺的時候說了,今天有點累,待會兒就睡了。


    是臨時有事耽誤了嗎?


    不對啊,就算有事耽誤,也不至於耽誤一整夜吧,這都淩晨四點多了……


    想著,她腳步不停的走向書房,推開門,一樣沒人。


    蔣兆深不在家,這是她下樓尋了一番,也沒找到人得出的結論。


    老何起床就瞧見她在客廳坐著,連忙走過去,“白小姐,你這個點,你怎麽就起床了?是不是餓了?”


    白雪年迴過頭,“老何,蔣兆深昨晚什麽時候離開別墅的,你知道嗎?”


    老何也怔了下,“少爺不在家嗎?”


    明顯他也不知道。


    白雪年收迴視線,“我剛剛打他電話一直打不通,老何,我有點害怕……”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害怕,但從昨天去參加宋繼業的生日宴開始,這種害怕就一直沒有消失過。


    老何安慰道,“白小姐,你別怕,少爺的工作多,這樣的情況多了去了,估計是手機沒電了,等他充好電,肯定會給你迴電話的,不用擔心。”


    “……但願如此。”


    白雪年靠在沙發上,情緒不高,沒睡好,精神也不太好,但她就是不想迴去睡覺。


    她要留在客廳等蔣兆深迴來。


    老何勸了幾次,她強得很,老人家沒辦法,隻好拿了毯子給她,又給倒了杯熱茶,然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白雪年不想睡,但蓋著羊毛毯,溫度適宜,還是有點犯困。


    這一犯困就眯著了,直到太陽曬進別墅,她才被手機的震動聲音驚醒。


    她連忙拿出手機,結果發現不是蔣兆深,而是陌生信息,她頓時大失所望。


    歎口氣,點開信息,瞧見裏麵的內容,頓時什麽瞌睡都醒了。


    一張女人的照片,一張橫屍街頭的女人照片,是……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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