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粥!我恨發明白粥的人!”白雪年噘著嘴,一臉不滿,“我聽說白粥喝多了會性冷淡的,你總喂我吃這個,就不擔心自己的性福嗎?”


    男人打開食盒,抬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下,“別胡說八道了。”


    她捂著腦門,“真話本來就是難聽,蔣先生,你平時就是聽多了恭維,所以對真話才會這麽抵觸。”


    蔣兆深被她說笑了,“什麽真話?你冷淡嗎?小白,你對自己有什麽誤解?”


    白雪年撇撇嘴,“是啊,我確實不會冷淡,我這個人就是太好色了,才會被你這張英俊的臉迷得找不到南北,這麽說你滿意了嗎?”


    他把白粥倒在碗裏,俯身按著她的後腦,在她沒什麽血色的唇上親了一口。


    白雪年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抬手抱著他的脖子,撅著嘴巴,“再親一下。”


    男人笑著又親了一下,“吃早餐吧。”


    “喔。”


    她鬆開他,愉快的把小桌板擺好,指使他把床調高,然後張著嘴巴等喂。


    蔣兆深坐在床邊,端著小碗,仔細吹了吹,才將溫熱的粥送到她嘴邊。


    吃了幾口,胃裏變得暖暖的,人餓了,白粥都變好吃了。


    白雪年吃了口小菜,像隻饜足的小貓一樣眯著眼睛,“蔣兆深,你沒來之前我好像聽見李渡的聲音了,他在外麵嗎?”


    男人麵不改色,繼續投喂,“問他幹什麽?”


    “就隨便問問。”她舔了舔唇瓣,“早上小姑子來看我了,跟我說李渡站在下麵淋雪,瞧著有點慘,話說迴來,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真想知道?”


    “想的。”


    蔣兆深又喂了她一勺粥,“既然有閑心想這些有的沒的,迴家應該就能開始上課了,還有半年高考,江大是最低目標,要是考不上,還是得出國。”


    白雪年,“……”


    壞蛋!


    她怎麽都沒想到,話題會被轉移到這個上麵。


    愣了幾秒,她笑著說,“其實我也沒那麽好奇,李渡的事本來就跟我無關,我要是收迴剛剛的問題,你能不能也收迴剛剛的話?”


    蔣兆深挑眉,“你說呢?”


    她推開他手裏的勺子,“不吃了!上課!上課!我哪有心情吃,餓死算了!”


    他看了眼已經空了的碗,也不勉強她,“那你好好休息,我……”


    “你敢走!”她抓住他的手,氣惱的瞪著他,“我病成這樣,你還有心思走嗎?”


    蔣兆深失笑,“我是要去把碗洗幹淨,你不是最愛幹淨了,難道要看著吃完的碗擺在這邊?”


    白雪年鬆開手,傲嬌的躺著,像個公主一樣指使他,“行了,去洗吧。”


    蔣兆深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拿著吃完的碗去洗。


    洗幹淨又給她倒了杯熱水擱在床頭,然後坐在床邊,把筆記本打開,一副要在這邊辦公的架勢。


    白雪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麽會有這麽無聊的人啊,把工作當成興趣,真夠變態的!


    說起變態,嘻嘻,還好她也是。


    她拿出手機刷廣播劇,特意開了外放。


    沒聽幾分鍾,男人就抬頭看了過來,皺眉道,“聽得什麽亂七八糟的?”


    她表情坦蕩,“搞基的劇,最近可火了,好聽嗎?”


    蔣兆深捏了捏眉心,“關掉,要不然戴耳機,自己選一個。”


    “我不選!要麽就這麽聽,要麽我關了,你上床來陪我玩。”


    “……”


    看出他想發火,她立即拍了拍心口,“這裏好悶喔,不知道我是不是沒好透,都要喘不上氣了。”


    吧嗒——


    蔣兆深關掉電腦,順手拿走她的手機,把廣播劇給關掉,在床邊坐下,跟她大眼瞪小眼,“這樣行了嗎,祖宗?”


    白雪年笑嘻嘻的握住他的手,“哎呀,老公,你說什麽呢,人家隻是跟你開玩笑嘛,怎麽還當真了。”


    蔣兆深俯身狠狠親她。


    親到她蒼白的唇變得嫣紅,親到她眼眸含水,才放開了她。


    這迴再打開電腦,她就真的老實了,沒有再搗亂。


    她不搗蛋,隻是含情脈脈又羞答答的望著他,看得他差點失去理智。


    但最後還是控製住了,因為護士很快來給她打吊針。


    昨晚為了抱著睡,特意讓護士拔掉了保留針,這會兒又要重新打針。


    白雪年倒是不怕打針,但是這種時候,不怕也要裝出幾分怕來。


    她捏著男人的衣角,把臉埋在他腹部,把手遞給護士,可憐兮兮地說,“護士姐姐,輕點啊,我手背都青了一片了。”


    護士笑著說,“好的,我會很輕的。”


    話雖這樣說,但是針紮進去,想一點不痛是不可能的。


    白雪年眼淚汪汪的把打好吊針的手給蔣兆深,“你給我吹一下。”


    護士表情一僵,小心翼翼的睨了眼男人,隻見高冷至極的男人,輕輕握著白雪年的手,真的吹了一下。


    護士睜大眼睛,震驚又難以置信,但又快速收迴視線,把口罩往上挪了挪,拿著東西就走了。


    我天,這是什麽偶像劇畫麵?


    關鍵是,偶像劇現在都不敢演這種肉麻的橋段吧?會被觀眾罵死的。


    果然現實隻會比電視劇更離譜。


    蔣兆深輕車熟路的弄了個熱毛巾,輕輕搭在她輸液的手背上,一會兒換一次,確保她的手上一直都是溫熱的。


    其實她很想告訴他暖貼這種東西,但她更享受他為她忙前忙後。


    即便是一心二用,他也很快把手裏的工作也處理好了,剛好吊瓶裏的水也掛完了。


    他叫來護士拔了針頭,然後跟床上乖巧的小姑娘說,“我去給你買杯奶茶,喝什麽口味的?”


    她搖頭,“不喝,奶茶會發胖,喝多了還會變醜,我不喝。”


    男人站定腳步,表情有點怔愣。


    她看著他,忽然衝他嫣然一笑,“蔣先生,不用找理由,你想出去處理事情就去好了,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蔣兆深笑了笑,又去親她,“是啊,我的小白最聽話了。”


    親完又親,他總是忍不住想親她,走火入魔一般。


    白雪年的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微喘著氣說,“李特助要是沒錯得太離譜,你就饒了他這次,好不好?”


    一句話,終結了他的欲望。


    他站直身體,深邃的眼眸裏有著探究,他露出這樣的眼神,上次是因為陸沉那個小混混。


    白雪年有些不明所以,“我說錯話了嗎?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蔣兆深眸色深沉的看著她,“小白,我不是很喜歡你替別的男人求情,不管什麽理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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