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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辰逸猛地轉身,卻隻看到冰然匆匆進門的背影。


    當她問他對自己是何感情時,他第一次發現,要麵不改色的說謊,實在是難如登天。


    但他又何嚐不知她的那聰慧靈透的性子,隻要他露出一點破綻,她就能從這蛛絲馬跡順藤摸瓜下去,便死死抓著不放手。


    他太清楚然兒在意些什麽了,隻有自己做出個無情無義的樣子,將那最絕情最狠心的話說出來,她才能真正對他死心,隻要她心裏氣他怨他,便很快就能放下了。


    至於之後,暗中護她一世周全,於他而言並非難事。


    雲家的店麵是他一早就為她留意了的,隻是眼下情形,她不肯收房契與地契,連看都不看一眼,如此少不得又要費些周折了。


    陳姝旁觀著我猛地的將辰逸曾經送我的鐲子和玉佩褪了摘了,重重往桌上一放,又翻箱倒櫃的尋找可以裝它們的盒子,一臉驚悚。


    她有些擔心“冰然,你的臉色看著並不大好。”


    “辰逸親自找上門來,要與我一刀兩斷,我臉色還好看就真的太心大了。”


    陳姝立刻義憤填膺“什麽?這富家公子哥兒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他都不配讓老婆子用劍,我這就拿廚房的燒火棍敲他頭去!”


    “嬤嬤,您消停些罷。”我無奈道,“我現在隻想把他給我的東西都還給他。可惜我沒啥別的愛好,就是愛吃和看話本,這吃的也沒法變迴原樣的還給他,隻能折現。”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所有辰逸贈我的定情物與點心錢打包裝盒,遞到了他麵前。


    “這裏麵有你的玉佩,當心摔了。”我語氣硬邦邦的道,“剩下的我都寫好了,你一一對賬去吧,我記性還是好的!”


    辰逸蹙眉道“既是贈物,哪有收迴之理?”


    “昔日是因情而贈,如今你既對我無情,自然該如數奉還。”我將盒子放在地上,朝他推了推。


    辰逸附身將盒子拿起打開查看,眉頭鎖的愈發緊了。


    “東西拿了就給我滾吧,我累的很,也要迴去了,你再不走,我就到街上大喊這裏有登徒子。”我說著“啪”地關上了院門。


    門外靜了片刻後,隱約有漸遠的腳步聲,我想他是走了。


    人走了,我終於可以哭了。


    於是我就這麽往地上一蹲,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是自穿越而來後從未有過的淒慘。


    陳姝聽到響動也從屋裏出來了,有點無措的抱著手站在一旁看著我哭到嗓子都啞了。


    最終,她在放任我哭個夠和當人生導師間選擇了後者,還認真組織了一下安慰的語言“冰然,看開一點,男人如衣服,這一件你買不起還可以想辦法買另一件,就算你買不起也還是可以看看養眼嘛。”


    我邊抽噎邊迴她“可……我就……看中……那一件了……不想換……”


    “買衣服這事也得看眼緣啊,而且價高者得,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我哭的更厲害了“而且……我……連看……都看不到了……說不定……他都……要被……別的女人……帶走了……嗚哇……”


    陳姝撓了撓頭“你眼裏總看著他的好,那肯定舍不得啊,這樣,你多想想他的缺點,很快你就能把他踹一邊去了。”


    “我,我想不出來……嬤嬤……你不知道……他兩個月前……才說他心悅我的……結果……現在他就……忘光了……”


    “唉呀,他都這麽絕情了,你還想這個做甚?”陳姝聳聳肩道,“不過這三個月就翻臉不認人確實挺慘的,那你還是哭吧。”


    “嗚……顧辰逸是王八蛋,”我又哭又罵,“他都沒抱過我幾次!和他約會他都能放我鴿子把我弄發燒!他根本不在乎我,我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


    這一晚,我哭了個精疲力盡,將我遇見的所有糟心事哭了個遍——從我死掉的愛情哭到為了省糧食剛來時三天隻喝了兩碗粥,最後累的直接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次日,我頂著兩個腫得桃子一樣的眼睛,聽陳姝嬤嬤憤怒控訴昨天把我像死豬一樣拖迴床上的艱難,以及她不得不在輪到我準備早飯的日子起早出門。


    由於她買來的羊肉燒餅和甜粥確實味道不錯,我隻能低眉順眼地聽她聲討,而昨天痛痛快快哭了那一場後,我似乎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冰然,我問你,你也在太醫院幹了幾天了,對華國官家的前朝後宮的理解有沒有加深一點?”陳姝舀了一勺桂花甜粥放進嘴裏。


    “確實有。”太醫院職員,尤其是我們這些等級低的醫士醫官,無權無勢者不少,因著時不時要被傳召進宮或是派往重臣家中看診,出於保命的需要,每個人都修煉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八卦體質,而我則耳濡目染的十分成功,“怎麽說呢,其實李建是個不錯的皇帝,前朝後宮都弄得很漂亮,還不是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漂亮,但很多時候並不是你事事做到完美便可以高枕無憂的。”


    “從道理上講,是這樣的。”陳姝道,“我再提醒你一件事,若說這些王爺裏有誰是不服官家在位的,隻有這怡親王李靜了。但就算他別有所圖,於才德上他也的確沒有取而代之的能力。”


    “我當初在定雁城和上京路上所遇上的事和查到的東西,不過一地散珠,如今到了京城,倒是漸漸摸到了這串珠的線繩了。”我道,“不過,我當年小孩子不懂事,還得嬤嬤您告訴我,”


    “怡親王李靜的生母是先帝的清美人,這清美人……和清瀾夫人究竟是什麽關係?”


    陳姝淡定的喝完最後一口粥,悠悠地道“其實你可以更爽快些,直接問我,當年那筆被皇帝、端親王和英國公翻到現在的爛賬是怎麽迴事?”


    “我確實挺好奇的,十多年前,咱們瀾苑翻來覆去的數,人最多的時候滿打滿算也隻有八個人,是怎麽得罪那麽多達官顯貴的,而且還是記仇到現在的那種得罪?”


    “你今天休沐對吧?”


    “對。”


    “那倒是可以叫我好好講講過去的故事了。”陳姝突然非常嫌棄道,“在休沐的前一天跑來說絕情話,顧家那小子真是會壞人心情!”


    “……嬤嬤,您還是說故事吧。”


    “好,說來話長。”陳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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