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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了學校以後也正趕巧，趕上學校休息兩天。正好我們也能好好歇歇。
我和老三紮進宿舍就開睡，睡了個天昏地暗，要不是方林方海叫我們估計能睡到開學。
王敬的事也沒問題了，我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來了。我揉揉眼睛看著外麵，天都黑了。
方林坐在我旁邊，他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他提鼻子一聞，捏著鼻子說道，“老四啊，一會我們去洗個澡，你倆也去吧，這身上都小茴香味了！”
哪有他說的那麽誇張？我自己問問自己身上，多少還有點味道。
跟著付九去耿家村來來迴迴算一起都快一個禮拜了，一個禮拜沒洗澡也的確是難受。
我穿好衣服把老三從他床上拽起來，他還迷糊著說著夢話，不知道跟誰家姑娘約會呢，他睜眼睛看是我，一個勁抱怨我打擾他美夢了。
“行了，擦擦你那口水，醒醒咱一起去洗個澡。”我扔給他一卷手紙。
老三一聽要去洗澡，立馬精神了，“洗澡？出去洗還是在學校澡堂洗啊？”
“當然學校澡堂啊。都這麽晚了再出去洗，迴來估計就明天了。”我從床下拿出來我臉盆還有洗漱用品，順便找了要換洗的衣服，我還找我背包去哪了，我才想起來我背包在耿家村就丟了。
我們幾個胡亂收拾收拾，拿著各自洗澡用的就奔著學校澡堂走去。
學校裏的澡堂是拿不用的宿舍二樓三樓改的，二樓是男澡堂，三樓是女澡堂。平時洗澡的學生還不少，畢竟便宜啊，但是該有的都有，大浴池和淋浴，連搓澡大爺都有。
我們幾個進了澡堂，脫了衣服就直接奔著淋浴去了。先淋浴洗的幹幹淨淨的，再去浴池一泡，簡直是享受。
他們三個磨磨蹭蹭的還在洗淋浴，我推開浴池間的門，今天說來也奇怪，沒有別人在泡，隻有那個搓澡大爺在裏麵泡著。
“呦，孟大爺，您在這享受呢？”
搓澡大爺姓孟，我們有時候叫他老孟，我習慣叫他孟大爺。精瘦的一個小老頭，但是那精神頭足得連我們都自愧不如，而且人特好。
孟大爺抬眼皮看看我，“這不是小徐子麽？得有挺長時間沒見了吧，聽說你有事沒在學校。”
我下到池子裏，這水溫正好，“有點家事，就請假了，才迴來。”
孟大爺和我沒聊幾句就離開池子了，整個這麽大的池子裏就我自己。我還尋思著他們三個怎麽還沒過來，正巧，他們推門有說有笑地進來了。老三看見這池子喊了一聲“大海啊我來了！”一頭紮進來。
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幼兒園小孩似的。相比之下方林和方海就淡定多了。
方林泡在水裏靠在池子邊，神秘兮兮地跟我說，“老四，你知道為什麽這個時間這池子裏除了咱們就沒別人了麽？”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要說的沒好事。我胡亂甩他一臉水，“別胡說，我剛迴來，你就不能讓我放鬆放鬆？非得跟我說什麽奇怪的事。”
方林抹了一下臉，愜意地靠在池子邊，“行了行了，不嚇唬你了，省的把你嚇出個好歹來，敬姐再找我們哥幾個麻煩。”
“哎我說，真不是哥們跟你吹，”老三一聽提到來敬姐當時就來精神了，“敬姐那手勁兒，我都掰不開啊！”
我趕緊咳嗽一聲讓他別瞎說，他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我站起來想出池子，“哥幾個先泡著，我去找孟大爺給搓搓。”
我們幾個都養成習慣了，進池子前就算搓得再幹淨，出了池子也得讓孟大爺搓搓，要不然總覺得少點啥。
方林臉色奇怪地看著我，支支吾吾地好像要說什麽。
我看了他一會，心裏就覺得不對勁。長唿一口氣，“你不會是想說，孟大爺出事了？”
方林點點頭。
我沾著池子邊的水拿手指彈他，“別胡說，你們進來之前我還和孟大爺聊天來著。”
方林這迴連臉都不抹了，“我沒胡說。你再也看不見孟大爺了。因為他在你和老三走的第二天，他就死了，就死在澡堂門口。”
我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其實我心裏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坐在池子邊，看著地上的水順著地漏流下去，我問方林，“孟大爺是怎麽死的？他那體格雖然瘦，但是壯，總不會是病死的吧？”
“警察給的解釋是心髒病突發，猝死的，但是感覺不太對勁，他那體格不像是有心髒病。”
方林也說不出個所以，我還是去問問本人吧。
我出了浴池，換好衣服正準備去找找孟大爺的鬼魂，我正收拾東西呢，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影子，正是孟大爺。他站在門口正對我笑。
“孟大爺，你是怎麽死的？”
孟大爺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伸手在全是霧氣的門玻璃上寫著什麽。
剛才在浴室裏還跟我說話來著，這麽一會就不會說了？
“大爺，您還是直接跟我實話實說吧，我能看見你因為我有陰陽眼，我又不害怕。”我走過去想看看他寫了什麽，就這麽沒等我走兩步的工夫，一眨眼，孟大爺居然不見了。
我站在門口左右看，一點鬼影子都沒有。我剛想去看看玻璃上寫了什麽，我身後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突然響起來腳步聲。我下意識地去摸背包，摸了個空。
有時間我真的去買個背包。這什麽都沒有還真不習慣。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你。你剛才跟誰說話呢？”
從三樓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王敬。一點淡妝都沒化，頭發還是濕的，顯然是剛洗完澡。
我一直門玻璃，但是眼神就定在她身上不動了，“剛才方林跟我說，孟大爺死了，剛才我正看到他的鬼魂，我問什麽他都不說，就在玻璃上寫了字，我還沒看呢。”
王敬走到我身邊，“看夠了麽？”
“還真沒看夠。”
王敬突然掐著我耳朵，把我腦袋扭向那玻璃，“你自己看看，這寫的是什麽？”
就這麽一扭頭，我腦子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嗡的一聲，這玻璃上的哪是用霧氣寫的字？這是兩個血字啊！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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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了學校以後也正趕巧，趕上學校休息兩天。正好我們也能好好歇歇。
我和老三紮進宿舍就開睡，睡了個天昏地暗，要不是方林方海叫我們估計能睡到開學。
王敬的事也沒問題了，我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來了。我揉揉眼睛看著外麵，天都黑了。
方林坐在我旁邊，他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他提鼻子一聞，捏著鼻子說道，“老四啊，一會我們去洗個澡，你倆也去吧，這身上都小茴香味了！”
哪有他說的那麽誇張？我自己問問自己身上，多少還有點味道。
跟著付九去耿家村來來迴迴算一起都快一個禮拜了，一個禮拜沒洗澡也的確是難受。
我穿好衣服把老三從他床上拽起來，他還迷糊著說著夢話，不知道跟誰家姑娘約會呢，他睜眼睛看是我，一個勁抱怨我打擾他美夢了。
“行了，擦擦你那口水，醒醒咱一起去洗個澡。”我扔給他一卷手紙。
老三一聽要去洗澡，立馬精神了，“洗澡？出去洗還是在學校澡堂洗啊？”
“當然學校澡堂啊。都這麽晚了再出去洗，迴來估計就明天了。”我從床下拿出來我臉盆還有洗漱用品，順便找了要換洗的衣服，我還找我背包去哪了，我才想起來我背包在耿家村就丟了。
我們幾個胡亂收拾收拾，拿著各自洗澡用的就奔著學校澡堂走去。
學校裏的澡堂是拿不用的宿舍二樓三樓改的，二樓是男澡堂，三樓是女澡堂。平時洗澡的學生還不少，畢竟便宜啊，但是該有的都有，大浴池和淋浴，連搓澡大爺都有。
我們幾個進了澡堂，脫了衣服就直接奔著淋浴去了。先淋浴洗的幹幹淨淨的，再去浴池一泡，簡直是享受。
他們三個磨磨蹭蹭的還在洗淋浴，我推開浴池間的門，今天說來也奇怪，沒有別人在泡，隻有那個搓澡大爺在裏麵泡著。
“呦，孟大爺，您在這享受呢？”
搓澡大爺姓孟，我們有時候叫他老孟，我習慣叫他孟大爺。精瘦的一個小老頭，但是那精神頭足得連我們都自愧不如，而且人特好。
孟大爺抬眼皮看看我，“這不是小徐子麽？得有挺長時間沒見了吧，聽說你有事沒在學校。”
我下到池子裏，這水溫正好，“有點家事，就請假了，才迴來。”
孟大爺和我沒聊幾句就離開池子了，整個這麽大的池子裏就我自己。我還尋思著他們三個怎麽還沒過來，正巧，他們推門有說有笑地進來了。老三看見這池子喊了一聲“大海啊我來了！”一頭紮進來。
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幼兒園小孩似的。相比之下方林和方海就淡定多了。
方林泡在水裏靠在池子邊，神秘兮兮地跟我說，“老四，你知道為什麽這個時間這池子裏除了咱們就沒別人了麽？”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要說的沒好事。我胡亂甩他一臉水，“別胡說，我剛迴來，你就不能讓我放鬆放鬆？非得跟我說什麽奇怪的事。”
方林抹了一下臉，愜意地靠在池子邊，“行了行了，不嚇唬你了，省的把你嚇出個好歹來，敬姐再找我們哥幾個麻煩。”
“哎我說，真不是哥們跟你吹，”老三一聽提到來敬姐當時就來精神了，“敬姐那手勁兒，我都掰不開啊！”
我趕緊咳嗽一聲讓他別瞎說，他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我站起來想出池子，“哥幾個先泡著，我去找孟大爺給搓搓。”
我們幾個都養成習慣了，進池子前就算搓得再幹淨，出了池子也得讓孟大爺搓搓，要不然總覺得少點啥。
方林臉色奇怪地看著我，支支吾吾地好像要說什麽。
我看了他一會，心裏就覺得不對勁。長唿一口氣，“你不會是想說，孟大爺出事了？”
方林點點頭。
我沾著池子邊的水拿手指彈他，“別胡說，你們進來之前我還和孟大爺聊天來著。”
方林這迴連臉都不抹了，“我沒胡說。你再也看不見孟大爺了。因為他在你和老三走的第二天，他就死了，就死在澡堂門口。”
我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其實我心裏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坐在池子邊，看著地上的水順著地漏流下去，我問方林，“孟大爺是怎麽死的？他那體格雖然瘦，但是壯，總不會是病死的吧？”
“警察給的解釋是心髒病突發，猝死的，但是感覺不太對勁，他那體格不像是有心髒病。”
方林也說不出個所以，我還是去問問本人吧。
我出了浴池，換好衣服正準備去找找孟大爺的鬼魂，我正收拾東西呢，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影子，正是孟大爺。他站在門口正對我笑。
“孟大爺，你是怎麽死的？”
孟大爺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伸手在全是霧氣的門玻璃上寫著什麽。
剛才在浴室裏還跟我說話來著，這麽一會就不會說了？
“大爺，您還是直接跟我實話實說吧，我能看見你因為我有陰陽眼，我又不害怕。”我走過去想看看他寫了什麽，就這麽沒等我走兩步的工夫，一眨眼，孟大爺居然不見了。
我站在門口左右看，一點鬼影子都沒有。我剛想去看看玻璃上寫了什麽，我身後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突然響起來腳步聲。我下意識地去摸背包，摸了個空。
有時間我真的去買個背包。這什麽都沒有還真不習慣。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你。你剛才跟誰說話呢？”
從三樓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王敬。一點淡妝都沒化，頭發還是濕的，顯然是剛洗完澡。
我一直門玻璃，但是眼神就定在她身上不動了，“剛才方林跟我說，孟大爺死了，剛才我正看到他的鬼魂，我問什麽他都不說，就在玻璃上寫了字，我還沒看呢。”
王敬走到我身邊，“看夠了麽？”
“還真沒看夠。”
王敬突然掐著我耳朵，把我腦袋扭向那玻璃，“你自己看看，這寫的是什麽？”
就這麽一扭頭，我腦子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嗡的一聲，這玻璃上的哪是用霧氣寫的字？這是兩個血字啊！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