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四九城,自古以來的規矩,請客吃席,那可都是一戶出一人!”


    “這帶著娃兒,不合適吧!”劉海中笑著說道。


    “二大爺,你說的有理,可那是賈張氏先帶著棒梗!”張嬋娟大聲應和道


    “對!”


    “憑啥她賈張氏,就能帶著棒梗!”


    “就是,大家都是住戶,憑啥她賈張氏就特殊!”


    賈張氏猛地站起身,陰鷙的看著張嬋娟,喊道:“我家孤孫寡奶的,我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年幼的孫子容易嘛!”


    說著她連連眨著眼睛,試圖留下幾滴眼淚,心頭暗罵:“該死!那秦淮如,是水做的嘛?怎麽說哭就哭,老娘怎麽哭不出來!”


    在場眾人略微沉默。


    賈張氏見狀,趕忙接著賣慘道:“老婆子我,一個人容易嘛?我當家的走了,兒子也走了,現在一個人拉扯著棒梗!”


    “大家行行好,高抬貴手吧!”


    在場的住戶對視一眼,這賈張氏說的也不無道理,她自個兒拉扯著棒梗也不容易!


    張嬋娟見狀,心頭暗道,壞!這群傻子,同情心是泛濫了?


    “賈家嬸子,你說的不對啊!”張嬋娟站起身說道:“你現在有工作,一個月拿到手都快三十塊錢了!”


    “你家就兩人,人均15塊錢!咱們四九城的貧困線是五塊錢,您家這都超了三倍了!”


    “大家夥兒們,咱們誰家人均有他們家高啊?”張嬋娟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對哦!”一名住戶恍然大悟道:“她家人均15,我家五口人,我人均才五塊出頭!”


    “是啊,賈張氏,你裝什麽可憐!”


    “就是就是!十五塊錢的人均,這可高的沒邊了!”


    “我家人均才四塊七毛,要坐也是我家坐!”


    賈張氏聽著住戶的議論聲,雙眼陰鷙的瞪著張嬋娟,自己賣慘,差點就成了!


    她正要開口辱罵!


    閻埠貴雙眼一亮,趕忙開口喊道


    “賈張氏!嬋娟說的在理,你家人均這麽高!你有什麽理帶棒梗坐席!”


    “麻利的,要不你坐席,要不棒梗坐席!”


    “實在不行,我把份子錢退你!”


    賈張氏眉尾輕挑,心道:“退?老娘壓根就沒打算隨!”


    “閻老摳!”賈張氏罵道:“你娶個媳婦還摳摳搜搜的,我家棒梗能吃多少!”


    “來吃你的席麵,那是老娘給你的麵子,別在這兒聒噪!”


    “快上菜!”賈張氏胖手一揮,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皮賴臉不打算走的模樣了!


    “賈張氏!”易中海嗬斥道:“你跟棒梗,隻能坐一個!”


    賈張氏眼皮抬也不抬,老神在在的坐著,就等著開席!


    棒梗更是無所畏懼,手中拿著筷子,心裏頭想著待會自己手腳得快一點!


    那些住戶本要讓孩子離席,但看著賈張氏這副作態,一個個更是心安理得的坐下,實在不行都別吃了,反正要吃就一起吃!


    三位大爺,無奈的看著賈張氏,她這沒臉沒皮的模樣!簡直無從下手!


    陳建安來到中院,先是掃了眼席麵,見都帶著小孩,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隨後將目光鎖定在賈張氏身上,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


    “有意思!”他心道:“估摸著是賈張氏挑起的,全員都跟著帶娃坐席!”


    “建安!”閻埠貴眼角瞥見陳建安,連忙喊道:“建安你來!”


    他叼著煙,走到他們三人身旁,故意豎著大拇指誇讚道:“三大爺,好氣魄!”


    “平日裏,他們都說你小氣,摳門,我看呐,他們說的都不對!”


    “這四九城裏啊,誰有您這個豪氣,請客都是拖家帶口的,您就是蠍子拉粑粑,獨一份呐!”


    他語氣中帶著調侃的誇讚道。


    “別說了!”閻埠貴連連搖頭,歎息道:“都快愁死我了!”


    “這賈張氏沒皮沒臉......”閻埠貴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陳建安散了散煙,笑著說道:“這事兒好辦!”


    三位大爺,雙眼一亮,齊齊的將目光落到他身上!


    陳建安也不賣關子,笑著說道:“呐,把她拉出去打一頓,她就老實了!”


    “不可!”易中海趕忙出聲製止,雖然自己有養老人選了,但是這種打人的風氣,能製止還是得製止的!


    陳建安也不意外,微微點頭道:“那還有兩條路!三大爺,打這兒到街道辦,讓解放跑著去,一來一迴最多二十分鍾!”


    “再不行,去南鑼鼓巷治安所,誒,跑著去一來一迴十五分鍾就能到!”


    他說完,猛吸一口煙,笑吟吟的看著三位大爺,現在看你們怎麽選了!


    選了報公家,以後有點事人家就想著報公家了。


    不報公家,那接下去所有辦席,賈張氏都帶頭來一遍,整個院裏的風氣就壞了!


    陳建安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現在呐,你們仨兒,一根筋兩頭堵咯!


    他話音一落,閻埠貴趕忙將眼神看向易中海詢問道:“老易!你看!”


    劉海中背著手,挺著個大肚子點頭讚同道:“老易,我覺得建安說的有道理,現在賈張氏這樣子,還是得讓公家來治她!”


    易中海微微歎了口氣,心想,你們兩個二貨,是真不知道,還是被利益衝昏頭了!


    叫公家容易,但是一點事就叫公家,那咱們以後在院裏說話的分量放哪裏!


    易中海沉思片刻,雙眸一亮,笑著說道:“叫公家多麻煩啊,咱們喊人去後院請聾老太太!”


    “這賈張氏沒臉沒皮,正好聾老太太專治她!”


    閻埠貴一拍手:“哎喲,一大爺,還是你腦子靈!我咋就沒想到呢,我這就去!”


    後院。


    聾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微眯著眼曬著太陽。


    坐席她是不去的,搶不過那些小年輕,這些年院裏但凡做個好事,那都是得專門給她留一份,拿到後院孝敬她,這麽多年她也習慣了!


    “聾老太太!”閻埠貴一進後院,遠遠的就喊著。


    聾老太太渾濁的雙眸一亮,臉上笑嗬嗬的,心想自己的好菜來了!


    雙眼打量著閻埠貴,見他兩手空空,老臉瞬間垮了下來,板著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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