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呐,咱們關係咋樣。”


    陳建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著他這一副有求於人的模樣,瞬間明了,這是借自行車來了。


    “不咋樣。”


    “哥待你咋樣。”何雨柱臉色不變,踮著腳摟著陳建安的肩膀,心頭暗道,長這麽高幹啥,摟個肩膀都摟不到。


    “一般般”陳建安麵無表情說道。


    “嘿!”何雨柱搓了搓手說道:“哥這不是要給你娶個嫂子嘛,然後.....”


    “打住打住,你別老想著占我便宜,你長得老,你就有理,你就是哥了?”


    “嗐,這不重要!”


    “行,那以後我是你爺爺!”


    何雨柱跳著腳喊道:“這是一迴事嘛。”


    “嗐,有事說事!”


    “嘿嘿,是這樣的,你那自行車,能不能借我使使,我這不今兒要下鄉提親了嘛。”


    “柱子啊。”陳建安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人呐,還是不能光想著自個兒,要學會為別人考慮,這自行車,是軋鋼廠分配給我的,我借給你,算咋迴事兒,這事,我還真幫不了你,您呐,找個蹬三輪的,帶你去那也氣派著呢。”


    何雨柱眼前,瞬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是陳建安,他!站在道德的高點,他渾身散發著道德的光芒!


    “行了,我出門了。”陳建安揮了揮手說道。


    “柱子,咋了?”過了一會易中海出門,看著何雨柱苦惱的站在那邊,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唉~~找建安借自行車,他說是軋鋼廠的不能外借。”何雨柱略帶苦澀的說道。


    “這事兒把,建安說的沒錯,柱子,人呐,不能光想著自個兒,得為別人考慮!”易中海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何雨柱愣在原地,這話怎麽感覺,有點熟悉!


    “行了,你跟我到廠裏把,我找工友借一輛。”


    對於這種事,易中海還是願意投資一丟丟的,畢竟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裏,有棗沒棗打倆杆子再說。


    “誒誒,一大爺,謝謝您勒。”


    眼瞅著一大爺和何雨柱出門,許大茂也是連忙推著自行車出門,一溜煙就朝著東直門跑去。


    一處偏僻簡陋的房子裏,五個大漢,一大早躲在這兒打著牌,玩的賭注居然是瓜子。


    “唉,家裏都快斷糧了。”


    “我家也快了,最近沒事兒做啊。”


    “明兒在看看,實在不行來去扛包勒。”


    咚咚敲門聲響起。


    幾人對視一眼,連忙將牌收了起來,裝作在這裏聊天的模樣。


    其中一人,腳步極輕的靠近門邊,透過門縫,暗暗的觀察著外麵,見到隻有一人,這才不慌不忙的打開門。


    “小子,幹啥!”那人趾高氣揚的看著許大茂,語氣不善的說道。


    “王老大在這兒嘛?”許大茂滿臉諂笑問道。


    他所喊的王老大,不過是一個地痞流氓罷了,許大茂這人,慣會給人臉上貼金。


    “進來。”門前那人,一把抓過許大茂的衣領,拉進門,關門,一氣嗬成。


    “啥事兒。”幾人圍住他,領頭那位王老大不屑的打量著許大茂,就這單薄的身子,他能打三個。


    被幾名大漢圍著,許大茂心裏也有點突突的,臉上掛滿了諂媚的笑容,連忙拿著煙散了起來。


    “王老大,這不是熟人介紹嘛,說您啊,下手最狠,我來求您辦點事,有個人,跟我不對付,您幫我收拾收拾他?”


    “哪兒人啊?”聽聞這事,王老大連忙端著架子,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的說道。


    “家住在南鑼鼓巷,叫何雨柱,在軋鋼廠上班,一個傻不拉幾的廚子。”


    “行,你要怎麽收拾他。”


    “他今兒提親,過兩天結婚。”許大茂惡狠狠的說道:“我要他結不成婚,當個絕戶,把他打得在床上躺倆月。”


    “行!一百。”


    “大哥,您看,這價兒,是不是高了點,五十你看怎麽樣。”


    “怎麽?覺得貴了?”王老大眉毛一挑,不悅地說道。


    旁邊四人見狀,挽袖的挽袖,捏拳的捏拳,滿臉兇悍的看著許大茂,就仿佛他說上一句貴了,今兒這頓毒打就先挨他身上了。


    “不貴不貴,好商量好商量。”許大茂見狀,十分從心的連連搖頭,急忙說道。


    “行,錢來,在把他打哪兒過,告訴我們,一會兒就給你辦了。”


    “這....幾位大哥,我今兒出門得急,就帶了六十塊,你看。”


    “搜看看。”


    “得勒。”其中一名壯漢,應了一聲,上前就扒拉著許大茂的衣服,還不等許大茂反應就嗬道:“老實點。”


    “大哥,六十塊五毛,還有不少的票,還有三包煙,嘿,這小子,經濟煙,大前門,牡丹,他娘的,剛剛就拿大前門糊弄咱們。”


    說著壯漢將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交給了王老大。


    “行,算你老實,這就算定金了,把路過的地方告訴我,這事兒待會就給你辦了,對了,這軋鋼廠的飯票我不要,還給你。”


    王老大說著點著手上的票,隨後將兩張軋鋼廠的飯票遞給許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事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這幾張票就就當請兄弟們喝口酒了!”


    許大茂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他娘的,地痞無賴就是地痞無賴,算了,一百就一百把,把傻柱打得躺倆月,他虧兩月工資,也不少錢了。


    然後在攪和他婚事,給你打得見不了人,起不了床,我看你怎麽結婚,躺倆月,自個兒在琢磨法子把這婚事給攪黃咯。


    “幾位大哥,這事咱們得抓緊走著,不然這何雨柱就跑下鄉了。”


    “成,你迴家,拿四十過來,我們辦完事就得拿著錢。”


    “這....能不能先打,錢我鐵定少不了您的。”許大茂滿是諂笑的說道。


    “不能!”


    “待會打完,你拿不出錢,我們打你一頓還得費力氣呢,先迴去拿錢,迴來我們立馬跟你去。”


    “這~~~”許大茂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急忙騎著自行車朝著院裏趕去,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他娘的,這群鱉孫,待會不趕趟,讓傻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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