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望舒閣那位一臉嚴肅的嬤嬤,字正腔圓、一字不漏的將自家主子的原話,轉達給杜懷季兄弟倆之後。


    這兩人的神色,簡直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臉上皆是滿滿的疑惑與不解。


    他們麵麵相覷,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裏找到一些答案。


    然而,就在這時,杜懷羨卻微微低下頭,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緩緩的開口: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那就隻能等下次再一同用膳了。


    本來我還滿心歡喜地,想著能和兄長您一起開懷暢飲幾杯呢。


    看來隻能等到下次,等月姐姐有空閑的時候再說了。”


    說完,他輕輕歎了口氣,仿佛心中充滿了遺憾。


    而一旁的杜懷季聽到弟弟這番話後,心中的酒蟲瞬間被勾了起來。


    他眉頭微皺,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對這位前來傳話的嬤嬤,毫不客氣地下達起命令:


    “你現在立刻去告訴她,讓她傳晚膳的時候務必到這裏來!


    並且要明確轉告她,如果她不來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那名嬤嬤聞言,哪敢有半分耽擱?趕忙點頭應道:


    “好好好!奴婢明白了,我馬上就把家主您的話,給姑娘帶迴去。”


    話音剛落,她便虛虛的行了一個禮,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待到傳晚膳的時候,小月終究還是過來了。


    隻見一群婢女和下人們魚貫而入,手腳麻利地將一道道美味佳肴,放置在了那張寬敞的餐桌之上。


    待所有飯菜擺放整齊之後,這些人又如潮水般迅速退下,隻留下屋內的三個人。


    此時的小月,驚訝的目光緩緩掃過這間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整個房間內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而且房門也是緊閉著的。屋內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不安感,開始在她心頭縈繞開來,令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自己的衣角。


    杜懷羨一邊倒酒,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咱們好久沒見麵了,今晚我們開懷暢飲,不醉不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此時,在杜懷季和杜懷羨兩人一輪又一輪的勸酒攻勢之下。


    小月原本白皙的臉頰早已泛起紅暈,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已有了些許醉意。


    然而,時間僅僅才過去半個時辰,杜懷季自己卻先支撐不住了。


    隻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還沒走兩步便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隨後便傳來陣陣唿嚕聲,顯然已是醉得不省人事。


    小月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連忙伸手去推他,試圖叫醒他。


    她一邊輕拍著杜懷季的手臂,一邊焦急地喊道:


    “懷季,快醒醒!不能睡在這裏啊!”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且毫無醉意的聲音,突然在屋子裏響了起來:


    “不用叫了,他已經醉成這樣,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小月聞聲望去,發現說話之人儼然正是杜懷羨。


    話音未落,隻見杜懷羨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緩緩轉動了一下身旁的某個機關。


    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運轉之聲,他身後的那麵看似普通的牆壁。竟然慢慢地打開了,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入口。


    緊接著,杜懷羨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迅速衝到了小月麵前。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她隻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便已被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然後,杜懷羨腳下生風,抱著她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進了那個神秘的暗室之中。


    進入暗室後,她驚訝地發現,這裏與外麵的房間,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整個暗室的空間頗為寬敞,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床,床上鋪著華麗的錦緞被褥。


    四周的牆壁上則掛滿了精美的字畫和古玩,地上放著幾大箱奇珍異寶。


    此外,由於室內點燃了眾多明燈,使得這裏亮如白晝,幾乎可以看清每一處角落。


    小月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身處如此詭異的境地,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


    她奮力掙紮著想從杜懷羨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但無奈對方力氣實在太大,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於是,她怒目圓睜,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杜懷羨一巴掌,並帶著哭腔委屈地控訴道:


    “杜懷羨!你怎麽能這樣子對我?難道青樓裏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子不夠美嗎?


    還是說你身上根本就沒有足夠的銀子去找她們消遣?你為何要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


    杜懷羨眼眶通紅,猶如兩顆燃燒著的寶石,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仿佛要透過這雙眼眸,看到內心深處。他的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


    “今日在馬車上,當我抱著你的那一刻,見你沒有反抗。


    那時的我滿心歡喜,便誤以為你對我也懷有同樣的情意。”


    聽到這話,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毫不猶豫地揚起手掌,再次狠狠地扇向杜懷羨。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迴蕩,讓人不禁心頭一震。


    “你這個登徒子!簡直不知所謂!當時馬車外麵人來人往,若是我高聲唿喊起來,定會引起眾人圍觀。


    屆時會造成怎樣不堪設想的後果,難道你從未考慮過嗎?”


    她怒目圓睜,氣唿唿地質問著。


    連續挨了兩巴掌的杜懷羨,並沒有動怒或還手,而是急忙拉住她剛剛揮出巴掌的手,仔細地查看起來。


    隻見她白皙嬌嫩的手心上,已經微微泛起紅暈,他的心頓時像被針紮了一般疼痛難忍。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快讓我瞧瞧這手打疼了沒?”


    杜懷羨一臉懊悔與心疼,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說罷,他輕輕地捧起那隻已經有些紅腫的手,緩緩地放到自己的唇邊。


    然後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個又一個輕柔而溫暖的吻。


    小月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熱觸感,嬌軀猛地一顫,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想把手從杜懷羨手中抽迴,但卻發現對方早已緊緊握住,根本無法掙脫。


    緊接著,她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往前一帶,下一秒,整個人便已被人緊緊擁入懷中。


    她驚慌失措地想要後退,然而身後卻是冰冷堅硬的牆壁,已經無路可逃。


    此時,兩人的身軀緊密相貼,中間僅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


    此時此刻,他們彼此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和心跳。


    這種親密無間的接觸和他身上那濃烈的陽剛之氣,迅速讓小月雙頰飛起了兩片紅霞。


    她又羞又惱的開口: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強扭的瓜,不甜!”


    杜懷羨直勾勾地看著她,忽地笑了。


    “甜不甜,我說了算。”


    說完,他低聲地哄著懷裏正拚命掙紮的女子,不多時,屋裏就響起了一陣曖昧的聲音。


    一行淚從眼角滑落,小月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杜懷羨低頭將她落下的淚水溫柔的吻掉,一把抱起她,向暗室中的大床走去。


    …………


    這一夜,那些沒有得到主子傳喚的婢女和仆人們,宛如忠誠的衛士一般,默默地守候在屋子的外邊。


    他們或站或坐,神情緊張而又專注,不敢有絲毫懈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至四更天,屋內依舊悄無聲息。


    然而,就在這時,杜懷羨滿臉不舍地緩緩鬆開了懷中緊抱之人。


    那女子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甫一獲得自由,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可誰知,她剛一起身,兩條腿便一陣發軟,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眼看著就要狼狽地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杜懷羨眼疾手快地伸出雙手,一把將那即將倒地的人兒攬入懷中。


    入手之處,隻覺那肌膚細膩光滑如絲緞一般,觸感極佳,竟令他不由得唿吸漸漸急促起來。


    與此同時,一股神秘的馨香也隨著女子的靠近,而源源不斷地鑽入他的鼻中。


    那馨香清幽淡雅,仿佛具有某種魔力,能攝人心魄一般。


    使得杜懷羨原本就已經火熱的眼神,瞬間變得愈發熾熱起來。


    不知不覺間,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五更天已然來臨。


    此時,被杜懷羨緊緊擁在懷中的小月終於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並苦苦哀求道:


    “求求你,快放開我吧,天馬上就要亮了!要是被別人看到,我……我以後可怎麽活呀!”


    然而麵對她的哀求,杜懷羨卻是充耳不聞,隻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口中喃喃說道:


    “我怕一旦鬆開了你,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這樣親近的機會了。”


    其言下之意,可謂是昭然若揭。


    就這樣,兩人僵持不下,時間一點點流逝。


    一直拖到天光大亮,陽光透過一扇像一本書那般大小的窗戶,灑進了屋內。


    見她仍舊不肯對自己妥協讓步,杜懷羨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惱怒之情。


    於是乎,他索性不再憐香惜玉,粗暴的親吻著嬌軀,以此來宣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此時的小月,宛如一朵曆經了一夜狂風驟雨摧殘、蹂躪、之後的嬌花般脆弱無助。


    隻見她緊緊地咬著那近乎沒有血色的嘴唇,像是要用盡全身力氣,去抵禦內心的痛楚和哀傷。


    她那如雪似玉般的麵龐之上,淚痕交錯縱橫,斑駁陸離,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然而,那雙美麗淒涼的眼眸之中,卻盛滿了倔強,硬是不肯對他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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