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種磅礴且震撼人心的氣勢,朝著四周洶湧擴散開來。


    一道身影裹挾著無盡的怒火,如同一道流星般衝天而起。


    聖地內長老們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息波動,紛紛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惑與驚訝。


    這道身影一出現,朝著女帝峰的方向遙遙看了一眼。


    下一秒,便直接出現在了執法堂外。


    隻見她上前一步,毫不猶豫地將執法堂門外那平日裏鮮有人敲響的大鼓用力敲響。


    “咚!咚!咚!”那沉悶而又極具穿透力的鼓聲瞬間在整個聖地內迴蕩開來,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執法堂值班的內門長老孫書宇正在屋內悠閑地坐著。


    聽聞這突如其來的鼓聲,先是一愣,隨後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裏嘟囔著:


    “這鼓幾百年都不響一次了,今兒怎麽響起來了?”


    當他走出屋子,抬眼看到那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時,頓時嘴巴一哆嗦,心中暗叫不好。


    趕忙躬身行禮,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道:“虞長老您出關了?有何事擊鼓呀?”


    “小孫,今天是你值班啊!”虞念芮淡淡地瞥了一眼孫書宇,語氣平靜地說道。


    隻是那平靜的表象之下,似乎隱藏著一股即將噴發的怒火。


    “你去將現在在聖地所有內門長老包括太上長老都集中到這裏來!”


    “虞長老,請問發生什麽事了嗎?”孫書宇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要彈劾一個人,快去吧!”虞念芮麵色一冷,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


    “是!”孫書宇看到虞念芮的臉色不太好,哪還敢再多問什麽。


    立馬走到一旁,拿出傳訊符,群發了一條傳訊出去。


    當然,他很聰明地是以虞念芮的名義發出去的。


    畢竟他心裏清楚得很,若是以自己的名義發出去,那些內門長老或許還會給幾分麵子。


    可要是想讓那些太上長老也前來,那可就不一定了。


    沒過多久,便陸陸續續有內門長老朝著執法堂這邊趕了過來。


    他們一看到虞念芮,先是一愣,隨後都紛紛點頭問好。


    他們心裏都在暗自琢磨著,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子,惹了這個閉關兩三千年的老太婆。


    以至於她一出關就要彈劾對方。


    其實,說虞念芮是老太婆確實不太合適。


    她此時那麵容看上去頂多也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成熟女性獨有的韻味。


    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大方。


    那氣質自然也引得一些長老忍不住側目,偷偷打量著她。


    不過,眾人心裏都明白,她的實際年齡可比在座的所有長老都要大得多。


    應該兩萬多三萬歲了吧?


    沒多久,內門長老一下子就來了十幾位。


    更讓人驚訝的是,就連平日裏深居簡出、極少露麵的三位太上長老也現身出現在了這裏。


    整個執法堂外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其中一名太上長老,名為周淩風。


    隻見他神色冷峻,靜靜地抱著一柄漆黑如墨的劍,那劍散發著一種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當他看到虞念芮的時候,默默地閉上眼睛,仿佛不願再多看她一眼。


    他就那樣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周身透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而另外一名太上長老名為餘博陽。


    他則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手中拿著一個由紫玉煉製而成的酒壺。


    時不時便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往嘴裏灌著酒。


    那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打濕了他的衣衫,他卻好似渾然不在意一般。


    據說,這個看似普通的酒壺裏麵可是別有洞天。


    其內部空間非常之大,能裝下的酒那足足有一個水潭子那麽多。


    最後那名太上長老董景程,倒是與他們兩人截然不同。


    臉上始終掛著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見誰都熱情地點頭打招唿。


    “虞長老,好久不見呀,這麽著急召集大家來這兒,是有什麽事兒嗎?”董景程笑著上前打招唿。


    “哼!”虞念芮卻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迴應董景程的話。


    “別那麽大火氣嘛,你看歲月又在你臉上留下幾道痕跡了!”


    董景程依舊笑著打趣道,試圖緩和一下這略顯緊張的氣氛。


    可虞念芮依舊沒有理會他,隻是麵色越發陰沉了。


    虞念芮轉眼看向另外兩個人,一個抱著劍,默不作聲。


    而另一個則醉醺醺地喝著酒,那副邋遢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忍不住眉頭緊皺起來。


    她記得,除了董景程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變化之外,周淩風和餘博陽可都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想當初,周淩風那可是一個喜歡穿著月白錦袍的翩翩公子。


    墨發總是束於精致的玉冠之中,劍眉斜飛入鬢。


    整個人透著一股俊朗不凡的劍客氣質,舉手投足間盡顯瀟灑。


    可如今與現在這身穿簡單、手抱漆黑如墨的劍,一臉冷漠的模樣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莫不是他遭遇了什麽重大的變故,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還有那餘博陽,以前雖說也愛喝酒,但可不像現在這般成了酗酒的酒蒙子。


    虞念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看來這太初聖地是真的出問題了。


    也不知道在自己閉關的這些年裏,到底還發生了多少事。


    一個小丫頭難堪大任啊!


    當初讓她做掌教的時候,自己就極力反對。


    可那時根本沒有一個人聽自己的。


    硬是把上官嫣然推上了那個位置。


    就在這時,懋朵朵也姍姍來遲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虞念芮,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開口說道:


    “虞長老,這剛出關,火氣就這麽大,是要彈劾誰啊?”


    “哼,我不過是閉關兩三千年而已,聖地的歪風邪氣就滋長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虞念芮又是一聲冷哼,義正言辭地說道。


    “掌教呢?”虞念芮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上官嫣然的身影,便冷冷地問道。


    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悅,自己好歹也是太上長老,也是她的前輩。


    她不出現,這不是不給自己麵子嗎?


    這讓她心裏很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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