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筆錄的時候,許大茂是一口咬定對方就是打劫的。


    哪怕這位馬仔大哥如何解釋許大茂都直接否認了起來,派出所的人也是相當的無奈,畢竟相比起這個混混馬仔來說許大茂所說的話信任度還是要高出不少的。


    就這樣子的在派出所,雙方各說一詞的做了份筆錄許大茂才騎著自行車迴到廠子裏。


    他不知道的是他下鄉的這幾日,何雨柱幾次的在自家食堂主任的麵前說起許大茂的好話。


    自然這個好話的成份就隻是反複的強調一點,許大茂的酒量好,是個陪客人的最佳人選。年中之中,各廠之間的宴請,來往多了不少。不論是楊廠長,還是後勤的李主任之類的大大小小有著外事關係的領導那個這些日子都是在請客,喝酒的日子裏天天醉暈暈的迴家的。


    這讓何雨柱看到了能修理許大茂的機會,一個從小和許大茂在一個院子裏長大的何雨柱自然是知道許大茂的酒量的。一斤醉,八兩暈的主硬生生的被何雨柱給吹成了,白酒喝兩三斤,啤酒一直喝的高大形象了。


    他要讓廠子裏的那些領導們安排許大茂陪酒,以他對許大茂的了解。隻要許大茂陪酒,最後絕對會醉的迴不去了。那時候就是他何雨柱的機會,你許大茂力氣大,可是醉成了一灘泥了還不得任他何雨柱擺弄了。


    而被何雨柱天天嘮叨的這個消息的食堂主任,這一見到許大茂迴來那臉上都笑出花了。正好晚上李主任要請客,做為後勤重要人員的食堂主任今天也是坐陪之一。


    天天能吃著小食堂本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吃一迴醉一迴的待遇卻也不是他想要的。不管如何這何雨柱都把許大茂吹出花了,今天怎麽著也得給李主任說說,這陪酒的差使得把許大茂喊上。


    “那個放映員?”李主任沒想到,這位自己手下的幹將會給自己推一個放映員來陪酒,反問了一句。


    “李主任,你也知道小食堂的廚子何雨柱和許大茂住在一個四合院裏的。這天天喝,我這身體也撐不住。這不他就給我推薦了許大茂了。以何雨柱的口氣這許大茂白酒得能喝兩三斤,李主任你說有著這兩三斤的量,咱不就把客人給陪好了嗎?.”食堂主任討好的笑道。


    對於這位空降過來的後勤主任,食堂主任是知道他的後台很硬的,要不也不會在李主任拉攏他的時候就直接站隊了。年底廠裏的一位副廠長要退,這明顯接任他的隻會是自己眼前的這位有後台的李主任了。


    在軋鋼廠裏,楊廠長一直都是給他副大餅,一年又一年的不見著收獲食堂主任現在隻希望等到這位李主任上台,能給自己來點實質的好處。自然對於李主任的事也是格外的上心,這才有了幾次李主任請客,自己這食堂主任都喝的是連吐帶拉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救星,食堂主任可不想再陪完客,在廠子裏吐,迴家拉了。今天必須把許大茂弄到酒桌上。


    “那行,他下鄉迴來了嗎?一會讓他來找我。”李主任想了想也是,來廠裏一年了。可是這楊廠長並不好對付,要不這軋鋼廠被楊廠長這幾年經營的很是牢固。今年好不容易災年過去了,為了讓廠子裏的後勤能好一些李主任也是借著自己的私人關係,一有時間就請那些副食,肉聯廠裏的人來自己這裏吃吃喝喝好能多爭些物資。


    而今天來的就是肉聯廠的廠長,這玩意要是賠好了他大手一揮。下半年給軋鋼廠多批一些肉的話,軋鋼廠裏的人自然也會對他這位後勤主任多些支持。


    許大茂就這樣子的媳婦還沒見著就被安排了晚上要陪領導吃飯。


    “許大茂,聽何雨柱說你的酒量不錯。今天廠子裏要請肉聯廠的廠長吃飯,你得留下來幫我把他陪好了。”李主任倒是很直接的開門見山的就對許大茂說出讓他過來的意思。


    “領導,隻要是您安排的我一定盡力完成。隻是我這剛從鄉下迴來,你得容我先迴去換身衣服。”許大茂沒想到這何雨柱竟然在這裏等著自己。


    別人不知道許大茂以前喝酒是什麽樣子的,他何雨柱怎麽會不知道。八兩就暈了,一斤就醉了的量也不知道被他給吹成什麽樣子了。


    隻是這也是許大茂想要的一個機會,一個接近李主任的機會。經過那一夜的事情,許大茂是深刻的認識到了關係,權力的重要性了。


    權力這個東西,從許大茂娶了婁曉娥那一刻就離他遠去了。本身就隻是一個放映員家裏父母也隻是舊社會的雇工而已。妻子還是個大資本家的女兒,這些都注定了許大茂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任何政治前途的。


    婁振化這個嶽父,在北京城的名聲太大了。婁半城這個稱號存在,注定了許大茂就隻能安心的當一個工人階級。沒有機會得到權力,那就得找根大腿抱著。而在許大茂現有的圈子裏未來最大的大腿就是眼前的這位李主任了。


    隻是許大茂一直找不著機會進入李主任的眼,沒想到這何雨柱在這個時刻竟然反向的幫了自己一把。許大茂根本不需要去想何雨柱的本意,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行,人家孔廠長也得下了班之後過來。你別遲了就行。先迴去換身衣服,給家裏人報個平安。”李主任笑了笑,許大茂的媳婦是婁半城,婁振華的女兒這事別人不太清楚可是做為一個帶著目地進軋鋼廠的李主任來說可是清楚的很。


    紅星軋鋼廠的事情,在李主任空降之前他的那位靠山嶽父就把和軋鋼廠有關的資料交給了他。這種權力之爭,各自為了自己的後輩鋪路的事情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做。


    軋鋼廠裏資料就有著完整婁家信息。而婁曉娥做為婁家留在父母身邊唯一的女兒的歸宿自然也是被重點提到過的。許大茂做為婁曉娥的丈夫,在軋鋼廠的書記,廠長這些人裏根本不是什麽隱秘的事情。


    這也是無論原劇之中許大茂如何扒結,拍馬都隻能當個放映員的原因。這是所有領導層的共識,婁家的女婿是不可能成為軋鋼廠幹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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