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懷在蹴鞠會被莫名其妙的帶走,然後就被套住頭拉到了一個陌生的院子,渾渾噩噩的關了幾天。


    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事,而且是得罪了天大的人物,不然雖然他官階不高,但是不至於這樣草率被帶走,卻又幾天都沒有人來尋他。


    而頭上的頭套被拿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許巍懷跪在地上,睜開眼睛四周環看了一下,看得出來這裏是大理寺,長安城裏麵的衙司。


    “許巍懷,你可知罪?”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主席後麵傳了過來,許巍懷定睛一看,嚇得渾身冒了冷汗,趕緊跪在了地上喊道:


    “臣許巍懷參見太子殿下。”


    “本殿問你可知罪?”


    “迴稟太子殿下,臣不知所犯何罪,請太子殿下明示。”許巍懷沒有敢抬頭,隻是繼續說道。


    “哼,不知何罪?那你自己好好看看,這都是什麽?!”說著太子從桌上抄起了一疊紙,扔到了許巍懷的麵前。


    許巍懷不傻,看著眼前一地的紙張,上麵的一些熟悉的名字,他不曾忘記過。


    “殿下冤枉啊!”


    “冤枉?!這些年你任禮部侍郎,卻在皇家大小宴會中貪墨銀錢,中飽私囊,數目筆筆記錄得清清楚楚,去年你一人購買之田地竟然超過幾位三品朝臣。你縱容自己的兒子許岩在外欺淩婦女,害死的人命累累,而這些人多數都是貧苦百姓,狀告無門,而你屢次收買證人,這些苦主要麽隻能忍淚咽下,要麽被你逼至遠走他鄉,你堂堂一介朝臣,天子腳下,竟能幹出如此之多的罪事,當真是以為沒有王法了嗎?!”太子憤怒的拍著桌子大聲的指著許巍懷說道。


    “殿下!殿下,這些事於臣無關,臣一身清廉,從無逾矩之行,請您明察啊!”許巍懷趴在地上大聲的申訴道。


    “哼!好一張巧舌,看來不拿出實際的證據你是不會認罪的。”說著太子朝著下麵的人一揮手。


    從外麵進來了好多的人,都曾經是許岩欺負過的百姓人家,他們中的有的是女兒被強迫自殺,有的是妻子被酒醉的許岩霸淩,還有的是許岩調戲人家妻女的時候,丈夫出來阻止卻被他一腳踢死。


    最後進來的那位是大內副總管,掌管大內錢財的楊公公和禮部一個記賬的文官。


    “楊公公,許大人說是冤枉,你和他說說吧。”太子淡淡的說道,並且拿起一杯茶。


    “許大人在禮部任職的十五年裏,從書記官一直高升到現在的禮部侍郎,共計操持了三百九十一場皇家宴會及節氣祭典,共計經手金額。。。。”楊公公將過去的一筆筆賬目清清楚楚說出來的時候,許巍懷已經癱倒在了地上,褲間陰濕了一片。


    太子殿下看著眼前已經嚇癱的許巍懷,笑著撇了撇茶碗上麵的茶沫,吹了一口熱氣,喝下了一口溫熱的茶水。


    等到楊公公和書記官將這些年許巍懷在禮部的勾當全部都說的清清楚楚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許巍懷,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殿下,臣無話說,但是臣有請求,臣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獎懲得立需由陛下定奪,現在陛下和皇後。。。。”許巍懷擦了擦汗說道。


    “放肆!”太子一下子將茶碗摔到了許巍懷的麵前,滾燙的茶水濺了他一臉。


    “許巍懷!你是在說本殿沒有資格審你是嗎?”


    “臣不敢。”


    “不敢,你剛才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朝廷命官,需要陛下定罪,那好本殿今下就告訴你,你的罪行陛下心裏清楚,早已經安排此事由本殿全權處理,難道你等的不是陛下而是他人?”太子坐了下來,冷冷的說道。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清楚,但是聰明的人都聽得出來他意指皇後,許巍懷也不傻,立馬跪在了地上。


    “臣失言,望殿下恕罪!”


    “恕罪?你恐怕是沒有明白本殿的意思,罪都還沒有審完,何來恕罪?剛才是楊公公和禮部書記官對你在禮部所犯罪行的細數,而其他人並不是為告你而來。”說著太子又揮了一下手。


    兩具蒙著白布的屍體被抬了進來,在掀開白布的一瞬間,許巍懷撲了上去,因為那就是他的獨子許岩,旁邊已經被這個場麵嚇傻的許夫人也撲了上去。


    “太子殿下,小兒為何成了這樣?”許巍懷顫抖著向太子問了起來。


    “為何會這樣?哼!打開!”太子又冷冷的說道。


    旁邊的人趕緊掀開了旁邊一具屍體的白布,是那日被許岩活活掐死的宮女。


    “許岩色膽包天,竟然在蹴鞠會那日意圖輕薄這名東宮的宮女,宮女反抗之時,許岩痛下殺手竟然活活掐死了她,在陛下和皇後,以及一眾皇親貴胄眼皮底下行兇,殘忍殺害無辜的宮女,你還有臉問本殿為何?”太子挑起了眉毛冷冷的問道。


    “殿下,小兒即使是殺了這名宮女,殿下也至於行私刑吧?”


    “許岩不是本殿殺的,是禁衛軍的一名侍衛,他並不知道行兇的是你家的許公子,隻是聽到了宮女的唿叫聲,以為是刺客來襲,便一劍刺穿了許岩。”再次放下茶碗,太子淡淡的說。


    許巍懷還想說什麽,旁邊的那些受害的百姓全部都撲到了許巍懷和許岩旁邊,將他們一家三口活活的圍在中間毆打,太子並沒有阻止,隻是等到許巍懷開始求饒,才示意下麵的人將那些苦主全部都帶了下去。


    “許巍懷,你現在還有何話說?”他走到了鼻青臉腫的許巍懷麵前蹲下來,看著許巍懷問道。


    “臣冤枉。”許巍懷還在懷揣著一絲的僥幸心理說道。


    “冤枉?!!哈哈哈,許巍懷你不會以為到了現在,皇後還能還救你不成?”說著太子站了起來,笑了一陣,繼續對著許巍懷狠狠的說道:


    “不怕告訴你,皇後這些年對本殿做的事本殿心知肚明,隻是時機未到而已,你以為本殿的人隻有楊公公和那書記官嗎?你太單純了,殊不知這些年你進去皇後寢宮幾次,每次交談幾刻,每年年節你送了什麽禮物,本殿一清二楚,此下不說隻不過是給本殿的這位母後留點顏麵罷了,你口口聲聲說著要等陛下出宮迴來,那你又知不知道陛下為何要帶著皇後出宮?”這時的太子臉上露出的神色著實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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