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已經有些濕澀了,卻仰頭灌了迴去,緊緊握住師兄的肩膀:“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師兄,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馬大紅嗯了一聲。


    白誌平還在拱火、叫囂,氣得童夢瑤發抖,撩起了裙擺,似乎想衝下來抽他一耳光。


    “啪!”


    白誌平果真被一記耳光抽趴在了地上,卻是趙妙妙打的。


    趙妙妙狠踢白誌平屁股:“你是什麽爛東西,我姐姐跟我姐夫的婚禮,要你在這裏嘴臭!”


    白誌平剛替魂奪軀不久,還沒適應新身體,毫無反抗之力,被踹的直哎呦。


    白勁鬆丟臉至極的把孫子撈迴去,慍怒道:“童老板,我孫兒……不,我侄兒是為你家仗義執言,你們卻如此恩將仇報,不合道理吧?”


    童苟剛要迴應,又一行人馬就浩浩蕩蕩的湧了進來。


    大概有十一二個人,全都是些年紀很大的老人,男的清一色中山裝,女的全是素衫,都是灰色的,看起來很樸素,而且也並不在邀請名單上,就像跳廣場舞的誤入了。


    可他們一進來,就驚掉了白勁鬆的下巴。


    趕緊把白誌平拽到後麵去,然後親自上前迎接。


    其他風水大師也都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


    顯然,這些乍看普通的老人家,在風水界的地位,高的不一般!


    白勁鬆跟老人們問候了一遍後,不無得意的冷笑一聲。


    “江流兒,不是我侄兒說你,你這新郎官怎麽當的?自己結婚的日子,連一個長輩都沒過來,還要靠我們這些外人替你拉人撐場麵。”


    言下之意,這些老人家都是他請來的。


    然後老人們壓根沒搭理他,在他爺孫倆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很自然的坐到了我的家屬席上。


    “大師,你、你們坐錯了吧?”白勁鬆不甘心道。


    被他喚為大師的老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站了起來,慈眉善目的衝著我笑。


    “六子,長大了,不認識爺爺了?”


    我愣了好半天,才眼前一亮。


    博空大師!


    博空大師是太一教已經退任了的大執事,而太一教跟茅山宗息息相關,兩者都是風水界舉足若輕的大門派,如果說茅山宗是第一正宗的話,太一教至少也能排到第四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博空大師,是我記憶中唯一拜訪過爺爺的風水人士。


    按白勁鬆的說法,我爺爺可謂是風水界仇家最多的頭號公敵了,能頂著這種壓力來拜訪爺爺,可見關係有多深!


    我急忙迎了上去:“博空爺爺,您怎麽也來了?”


    博空大師故作生氣:“你小子不請,還不興我自己來啊?不歡迎是怎麽著?”


    我愧疚的苦笑道:“對不起,爺爺去世後,他那個記電話的簿子也不翼而飛了,我聯絡不到您;而且,我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博空大師一共來探望過我爺爺三次,最後一次,也是我五歲時的事情了。


    博空大師笑著揉了揉我頭頂:“沒事兒,是我來晚了,都沒趕上老八的喪禮,唉……不過我今天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有一個人,比我更想見你。”


    話剛說完,一個長得很是儒雅清俊,卻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是這一群素衣老人中唯一穿著西裝的。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下,然後走到童苟麵前,拿出封牛皮紙袋遞給了童苟。


    “聽說我家小六子的婚房,是您給準備了,這怎麽能行呢?彩禮、婚房,我們早就備好了,還望親家過目。”


    “親家……”童苟愣了半天,才把牛皮紙拆開來,頓時一臉驚嚇。


    然後春風滿麵的把東西展示出來,給我壯聲勢。


    頓時,會場中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江瀾市最高檔最貴的小區、禦景名苑的一張房產證,麵積一百六十平方,就算是沒裝修的,也得值上千萬了!


    彩禮是張支票,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長長久久!


    幾乎上億了!


    房還好說,但這天價彩禮……


    不是說,江流兒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可這陣仗,比娘家出手還闊綽啊!


    眾人紛紛抱著這樣的疑惑,連我都是目瞪口呆的。


    “請問您貴姓?”童苟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中年男子轉身看著我,眼神複雜道:“免貴姓江,江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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